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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宇一听,立马飞快地扫过谢千澜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眸间涌动着无数的算计和思索,忽然间,他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
萧景宇含笑着望着谢千澜,略带深意地问道:“微臣倒是不知,摄政王什么时候喜欢管他人之事?”
“哈!”
谢千澜不屑冷哼,淡笑了一声,那双丹凤眼不自觉地眨了下,嘴角闪过略带深意的弧度,淡声道:“本王既然和三公主成亲了,自然是和十三皇子成为姻亲。十三皇子素来和三公主走的近,所以自然也是本王的分内之事。”
“这----”
镇北候略带深意地看着谢千澜,眸间更是闪过更甚的诧异。
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是说摄政王和三公主的婚事,只是皇上赐婚。
不是说他们两像来不合?
如今这话,倒像是护短了?他两什么时候关系变的那么亲密了。
镇北候站在那,心中一片混沌,一时间想不通,摄政王这话是什么意思。
“怎么?镇北候是怕了?敢和别人比,却不敢跟本王比?”
谢千澜那双清澈的眼眸深幽地望着萧景宇,眸中闪过一道旁人看不懂的深意,此时,更是居高临下地望了一眼萧景宇。
镇北王顿了顿,心中一片了然,随即含笑了起来道:“怎么会呢?胜败乃兵家常事,更何况是在赌场上,既然摄政王愿意,微臣也自然义不容辞。”
“好!”
谢千澜应了一句:“当日你们赌的是射箭?”
“自然!”
镇北王得意地笑了笑,那双眉眼像一只老狐狸一般站在那滚了滚,闪过无数道算计。
谢千澜在心中冷笑。
你倒是会使诈,景行向来不会射箭,你倒是最挑别人不会的。
“行。”谢千澜淡声应了一句,清澈的眼睛闪过无数道奸诈,彷佛整个人将萧景宇牢牢地套了进去。她嘴角一勾,闪过深意:
“既然,你们都比试过射箭了,不如我们换一种方式,如何?”
“换一种方式?”萧景宇一瞬间眉目皱在了一起。
“对,以往我们都是以射箭进行的。如何我们现在用投壶的方式来比试如何?总归是要换个新鲜的---”
萧景宇眼眸微微眯了眯,整个人站在那想将谢千澜整个人都看透,但却是如何看,怎么也看不透。
他深知摄政王在投壶方面向来是不擅长的,可如今他竟然主动提这事,愣是让萧景宇整个人都看不懂了。
思来想去,索性他觉得反正摄政王也不是很擅长投壶,于是便二话不说得答应了这事:“好,既然摄政王如此盛情难却,那么微臣自然也恭敬不如从命。”
“好,爽快!”
谢千澜嘴角划过一丝的得逞,便立马应道:“既然答应了,就签字画押吧,本王让太监拿宣纸来。”
“好!”
这是萧景然没有想到的是。
谢千澜虽然武功不行,可是在射箭方面可是全晋朝一流的水平,尤其是在投壶的方面,当年谢千澜可是拨过头筹的。
••••••
围场上!
天空中依旧挂着火红的云朵,只是北面的天空浑然间已经暗淡了下来,吐露着肚白的颜色。
轻风一吹,将围场上的杂草吹起,一瞬间扶过一道凉意。
“咚,咚,咚!”
明亮的敲鼓声回荡在四周,犹如号角一般响迹在那。
一瞬间,摄政王和镇北候比武的消息,传遍了整个皇宫,让宫内的人都诧异万分。
而在围场附近的一间阁楼上,此时,谢千漫跟谢千语此时正坐在那喝茶,那谢千漫正挑着兰花指,妩媚道:
“妹妹,近日心情可过的可好?”
谢千语眸间一暗,闪过一丝忧郁,挑着手帕轻声烦闷,柔声道:“多谢姐姐关心,近来可好很多了。”
“哎呀,事已至此,妹妹还是想开点,不是吗?”
谢千漫将一杯倒好的茶水放置在了谢千语的面前,继续道:“毕竟这是父皇的旨意,你争取了也没有用。”
谢千语眸子一暗,闪过无数道犀利,脑海里更是不自觉地闪过谢千澜那张娇柔的小脸。
心中的那股妒忌和记恨,在此刻翻涌至极。
“你呀,你这般要强的性子,如何能够做别人的妾呢?毕竟人家已经成了亲,上了族谱,这正妃的位置,已经是实打实的。”
“你不甘心也得甘心啊---”
第三十七章:投壶
谢千语一听咬着牙,手中的帕子紧紧地捏在掌心,心中涌现着无限的恨意,那双眼眸暗流涌动,一瞬间,褪去了往日的温柔。
冷冷道:“我怎么能甘心呢?明明当日最有资格被赐婚的人是我啊。”
谢千漫闻言,瞧着她这般样子,嘴角划过一丝嘲讽和得逞的快意,她挑着兰花指妩媚道:“可是那又如何,如今人家婚宴也办了,已经是名正言顺的摄政王妃,你还能如何有别的想法。”
“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那位置能够腾出来,那么自然有人代替她”
空气里一片安静,更是有一瞬间的凝固。
谢千漫坐在那,眸中闪过一丝狠辣,嘴角带着似有非有的弧度望着谢千语。而谢千语更是一听,飞快的抬起眸子朝谢千漫望了一眼,那张在阴暗下的侧脸,慢慢地爬上暗芒和阴狠。
两个人相视一笑,无数道算计在屋内涌现。
“大公主!”
空气里忽然响起了那太监的声音,犹如一枚石头落入水中,泛起了阵阵的水花。
“何事?”
“刚刚传来消息,摄政王要和镇北王此时在围场上比投壶,若是赢的人,能够得到五千两黄金。”太监站在一旁恭敬的说道
“什么?你说驸马爷现在跟摄政王在围场上比投壶?”谢千漫飞快地扫过一旁的谢千语,诧异的问道。
“没错,千真万确。”
空气又是一片凝固,谢千漫和谢千语此时相视一望,从对方的眼眸中看出一丝丝了然。于是谢千漫继续问道:
“这摄政王向来是个沉默寡言的人,怎么会突然之间跟驸马爷扯上关系呢?”
“启禀公主,听下人来报,起因是十三皇子因为前些日子跟镇北候输了比赛,要给镇北候五千两黄金。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摄政王出面说,如果将投壶赢了,这五千两黄金就不必还了。”
“哟。还有这等事?”谢千漫似笑非笑地望了一眼谢千语,叹息了一声:“哎呀,向来不管闲事的摄政王,怎么会好端端地管起他人之事呢?”
谢千语低过头,那只手帕在手中捏的更紧,脑海瞬间拂过往日谢千澜和谢景行待在一起的画面,脑海里闪过无数道犀利。
谢千漫眉目含笑地望了一眼谢千语此时的神情,一瞬间,一道得逞一闪而过,随即转过身子对着太监说道:
“你先下去吧!”
“是”那太监立马恭敬地退了出去,走出了阁楼。
“妹妹走吧”
谢千漫站起身子,含笑地望着谢千语,谢千语立马挑起眉望了一眼谢千漫,只听谢千漫轻声:“凡事机会是自己创造,总是要先低头,才能做下一步打算的。”
话音一落,谢千漫便迈着步子走出了阁楼,谢千语思绪一闪,也立马站起身子,跟在了她的后面,走了出去。
围场上。
那敲鼓的声音继续在那响着,“咚,咚,咚”
此时,谢千澜一身黑衣站在那,高大的声音在日光下,勾勒出清晰的身形。她侧过眸子望着不远处的萧景行,冷了冷的笑了笑,那双清澈的眸子瞬间闪过无尽的嘲讽,随即,她淡漠道:
“镇北候,你可准备好了。”
萧景宇笑了笑,低过望了望手中的四根箭,再朝不远处的双耳贯壶飞快的瞟了一眼,淡笑道:“既然要赌,自然要愿赌服输。”
谢千澜淡笑了一声,那双清澈的眸子闪过一道犀利,嘴角慢慢地勾了一道弧度,学着叶逸舟平日淡漠的样子回应道:
“自然,就是镇北候到时候千万可别反悔---”
“自然”萧景宇眼眸一瞥,含笑至极。
谢千澜挥了挥手,对着一旁的侍卫使了一个眼神,那侍卫立马会过意,在那投壶间丢了一把豆子,然后高声喊了一句:“起!”
谢千澜此刻朝萧景宇笑了笑,立马将手中的长箭在手中转了一个圈,喊了一句:“镇北候,你瞧好了。”
“嗖--”
只见那字长箭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弧度,犹如闪电一般,投进了那大壶口,稳稳当当地落在了里面。
“十分!”
此时,那侍卫高喊了一句,周围的人立马朝谢千澜诧异地望了过去,而那镇北候更是眉眼一挑,有些惊讶地望着谢千澜。
“如何,镇北候?”谢千澜朝镇北候轻巧一瞥。
“呵”
镇北候冷笑了一声,嘴角闪过一丝的嘲讽,回应道:“摄政王,还是不要高兴的太早,凡事总是靠运气的。”
谢千澜无所谓耸了耸肩膀,镇北候将那只长箭也投向了双耳贯壶里,那只长箭拱形向前,在空中划过弧度,随即也落在了那大壶口。
“十分!”
彼时,周围的人也朝着镇北候投来了第二次瞩目的目光。
“镇北候真是好手艺。”谢千澜轻笑着望着他,镇北候眼眸一挑,立马闪过一丝得逞,只听谢千澜继续道:“那么来看第二箭吧。”
谢千澜拿起一只剑扔了过去,那只剑飞奔而驰,疾速而上,“唰”的一声。
落在了壶口的小耳上。
“贯耳,十分!”
“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