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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她还是想少了,没想到叶逸舟之前命会如此坎坷。
自从母后走之后,她其实也经历过兄弟姊妹的孤立,以及嘲笑,还有下人侍从背地里对她使得计量。
但现在才发现自己这些经历竟然还不及叶逸舟经历的星星点点。
那可是瘸了腿,历经被【创建和谐家园】的风险!
谢千澜眼睛突然有些酸涩,叶逸舟在她面前是那样的不可一世,孤傲绝尘,可他曾经却趴在地上像蝼蚁一样被一群身份低贱的奴才,殴打的无力反手。
那是怎样的一种绝望?
又是怎么样的一种耻辱?
谢千澜不能深刻感受,因为她的经历与之比起来已经很温和了。
此时此刻脑海中叶逸舟那张冷酷的面庞突然变得情有可原了。
不过还有一件疑惑的地方。
母后那时为何要救叶逸舟?
脑海里一片混沌,仿佛这深宫中好似有一团团的漩涡,将她整个人慢慢的卷进去,久久不能被放开。。。
小玄子见她如此,眉目拧了拧,刚刚那太监说的,他似乎也听见了。于是他飞快的扫了一眼,便温和道:“王爷?”
谢千澜被他这么一喊,一瞬间,有些惊慌失措,手里的青梅也立马掉落在了地上,滚到了一边。
“王爷,怎么了?”小玄子朝地上的青梅一看,便有些蹙眉着。
“没,没,没什么。”谢千澜这才回过神,朝四周看了看。
她心情有些低落,看着身上一身黑衣的自己,便二话不说地低着头,迈着步子往梅林的出口走去,就连手中的最后一颗青梅掉落,也索性不管了。
小玄子轻喊了一声:“王爷!”,见谢千澜没应,也立马追了上去。
第二十三章:母后
此时那两个太监依旧在那聊着,听到这边的异响,便纷纷朝这边望去。
那带头的小宦官见什么人也没有,便拉着那太监继续说道:“你说这摄政王是如何坐上这宝座的?”•••
夕阳的余晖慢慢的投射在天空中。
通红的火烧云更是将南边的天空照耀的通红通红的,好似一滴滴红色的丹青落中水中,一瞬间,将天空的卷轴晕染开来。
深邃的地方是艳红的,浅落的地方是橙红的,淡质的地方又是粉红的,就这样,慢慢地将天空勾勒成一幅美丽的画卷。
屋内,一片安静!
一身粉衣的叶逸舟正负手而立的站在窗前,静静地望着远方,那双深如古潭的眸子忽暗忽明,闪过一道深邃的暗茫。
那艳红的晚霞更是将他那张娇嫩的脸,照射地【创建和谐家园】不已。
此刻,伏鸭站在身后便跟他汇报着:“干爹,这件事,宫里的人都纷纷对你议论不已。原本那些在背后议论你的文官,有些都上门要求拜访你下。”
“是吗?”
叶逸舟走到书桌前,拿起一份奏折,慵懒的翻了几页,轻哧道:“那女人倒是看起来不笨啊----”。
他嘴角一勾,嘴角便露出一道似有非有发弧度。
“可是,干爹,伏鸭有一事比较担心。”会过意的伏鸭眸光一闪,眼角的刀疤越大的明显。
“什么事?”
“往日,干爹是向来护短的,伏鸭是怕经历了这事,曹将军会怀恨在心,扰乱军心怎么办?”
“伏鸭,你应当明白你干爹是如何走到今天的。他若是敢撬,那就让他撬好了,本王倒是想看看他有多大的能耐?”叶逸舟冷笑了一声,脸颊上划过一道锋芒。
伏鸭思谋一转,身上的宦官服被晚霞照耀的异常的清晰,于是,他微微地点了点头,沉默地站在那。
“再者,皇宫里的那两位,不是一直忌惮和防备本王嘛,那本王让他们忌惮好了。”
“是干爹!”
叶逸舟眸子一暗,幽冷一笑道:“传本王的命令下,一个月之内,将那些文官收服。若是有违者,杀。。。”
“是,干爹!”
忽然间“吱呀!”一声。
谢千澜迈着缓慢的步子走了进去。
叶逸舟和伏鸭相视一望,犀利涌过。叶逸舟挥了挥手,伏鸭会过意后,便立马走出了屋子。
正当伏鸭经过谢千澜身边的时候,谢千澜眉目不动神色的一闪,依旧坐在椅子上一动也不动的。
随后又是一道“吱呀”,那扇门被紧紧的关上。
叶逸舟挑着眉望着那坐在椅子上的谢千澜,淡漠地问道:“你这又是上哪玩去了?”
椅子上的人儿没有应声!
叶逸舟见椅子上的人呆愣在那,瞬间皱了皱眉,疑问道:“怎么?上朝不好玩?不稀奇了?”
谢千澜这才抬起头,慢慢幽幽地望向了叶逸舟问道:“叶逸舟,我问你!”
“嗯?”
“你是不是以前见过我母后?”
屋子立马凝固了起来,安静一片,只是能够清晰地听到外面树枝被轻风摇摆的声音。
叶逸舟站在那负手而立地望着谢千澜,那双眸子忽暗忽明,深邃不已。他沉默地站在那,一言不发着。
“我问你话呢,你时不时见过我母后?”谢千澜坐在那紧紧地拽住叶逸舟,那双“丹凤眼”执着地望着叶逸舟。
看着这双清澈的眼睛,叶逸舟深吸了一口气,便回应道:“嗯,见过。”
得到这么干脆的答案,谢千澜神情一顿,心里很是踌躇。
片刻她缓缓道:“她•••她有跟你说过什么吗?”
谢千澜坐在那,看着眼前的叶逸舟。她其实一直想问当时母后为什么会救他,为什么母后当时会及时出现。
可是那话一问到嘴边,她却有些说不出口,毕竟若是揭开了,那也是揭开了他的伤心。
叶逸舟眸子一暗,仿佛眸色间划过一道重重的伤感。
他思绪悠远,像是在回忆什么,又像是在悼念什么,随后静默了几秒后,便简短的回应道:“我当时身为质子,一直被困居在朝阳殿。我记得那日一直昏迷不醒在地上,是你母后的忽然出现,将我抬出朝阳殿,让太医给我治疗。”
闲谈之间,你母妃说•••”
“说什么?”谢千澜急急的问道。
心里想着事情,她完全没注意到叶逸舟的自称。
叶逸舟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很轻缓的阐述,“她说她很爱你。”
谢千澜一愣,眼圈不受控制的红了,不敢相信的喃喃低语:“她真的,真的这么说的吗•••”
叶逸舟没有回答她的话,他知道此刻谢千澜需要静静。
确实如此,猝不及防的答案让谢千澜不知所措。
印象中,母后身为一国之母,威严高贵,母仪天下,从不会说出直白的话。
那双从始至终包含一切的复杂眼神,突然在脑海中清晰起来。
原来,那双复杂的眼神中从始至终都带着对她女儿的爱。
谢千澜看向叶逸舟,忽然开口,“谢谢你告诉我•••”
叶逸舟不适应她这个反应,摇摇头没说话。
谢千澜转移情绪,道:“你昏迷,是因为被他们殴打了吗?”
“嗯!”
他仅仅是应了一个字,又应得那么轻描淡写。可是就这样仅仅的一个字概括了他全部的情感。
相比晌午那两个太监那样滔滔不绝的话语,这样的一个字却是让谢千澜的心情更加的繁重,更加的复杂。
“疼吗?”
叶逸舟眸子一暗,他紧紧地盯着谢千澜,闪过无尽的动容。
仿佛是一片叶子落在了湖面上,泛起了一阵阵的涟漪。
于是他轻轻地回应道:“嗯。”
一瞬间,谢千澜原本对叶逸舟的那股心疼强烈了几分,她抬起头,将手指移动了他的手臂上,拽了拽道:“那我母后好看吗?漂亮吗?”
谢千澜六岁的时候就没了母后,所以她心中一直在那向往着母后的容颜。
叶逸舟嘴角一勾,难得笑了笑,那双眼眸俯视地望着谢千澜,回应道:“你母后很漂亮,也是这世上难得一见的才女。”
她低过头,心中难过,就这样一位世间的奇女子没了。
忽然间,一滴眼泪滴落在了他的手臂上。
“嘀嗒!”
谢千澜终于忍不住泪崩了。
叶逸舟的眸子瞬间一暗,于是,他立马抬起了眼眸望去。
那双原本属于他的丹凤眼赤红着眼眶,而那张楞骨分明的脸颊也挂泪珠。一向幽冷阴寒的他是绝对不允许自己哭泣的,如今却因为谢千澜穿进了他的身体,在他的脸上挂满了泪珠,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他心里一片惊慌,拧着眉,依旧冷声地问道:“谁欺负你了?”
“我,我,我想我母后了!”
谢千澜紧紧地拽住他的娇嫩的手臂,整个人坐在那啜泣不已,于是她一边哭泣着一边诉说道:“我想我母后了。”
叶逸舟一顿,定定地站在那,一动也不动,那双深如古潭的眸子微微闪烁,不断地涌出了十分复杂的情绪。
“呜—呜”谢千澜啜泣了一声,继续念叨道:“我从六岁起就跟了我皇祖母,宫里的人都说父皇疼我,皇祖母疼我,我要什么,他们就给什么。”
“可是,我每回问起我母后的下落和死因的时候,他们都是将我狠狠的训了一顿。那班所谓的姐妹整日还整天笑话我,欺负我,说我是没娘的孩子。”
此刻谢千澜少了平日里的骄横,多了几分孩子气。
她委屈的像个孩子,在他面前卸下来了所有防备。
叶逸舟顿了顿,心中闪过一片刺痛,仿佛像是一根尖针一般突然之间狠狠扎进了那自己的那颗心。
他抬起手,想触碰在谢千澜的后脑勺,一把将她搂紧怀中。可是正当他快触碰千澜的头发时,他转念一想,随即握紧了拳头,慢慢地放了下来。
他淡漠道:“他们欺负你,你为什么不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