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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策一回到办公室,她就忍不住要找他对质。
可她还没开口,他就把一沓资料交给她,让她拿去复印,说是明天开会要用。
白知施攥着纸张,直愣愣地瞪着他。
沈策在办公椅坐下,见她没动静,催促她:“还不快去?看着【创建和谐家园】嘛?”
她几个跨步,走到他桌前,手中的纸“啪”地一砸,气哄哄道:“你跟水听梦是怎么一回事?”
沈策不知道她又使什么性子,淡然作答:“普通上下级关系。”
“哪有上司陪下属去逛街买衣服的?!”
他抬头看她,神色掠过一丝不悦,“他们在私底下嚼舌根?”
白知施绕过办公桌,站在他身侧,居高临下地睨他,“你就说你是不是陪她去了?!”
沈策长臂勾着她的小腰,把她带进自己怀里,“我说了,我不喜欢仰着头跟别人说话。”
她气得扭了一下,不想离他这么近。
他抱紧她,不让她乱动弹。
知道跟她硬碰硬是没有结果的,他放软了声调:“我的确陪她去买衣服了……”
不待他说完,白知施又炸了:“你都没陪过我!”
“应酬的时候,有人吐在她身上了,弄得太难看,我就让她去买了身衣服。”他解释道。
见她依旧怏怏不乐,他抚摸着她的小脸,难得耐心地柔声哄她:“等有空了,我陪你去买衣服?嗯?”
白知施“哼”了一声,别过头去,不说话。
沈策捏着她的下巴,迫她看向他。
一张俊颜蓦然在她眼前放大,她怔了一下,心脏没来由地猛跳。
“我以前怎么不知道,小施原来这么爱吃醋?”他揶揄她,那双熠熠生辉的星眸对着她放电,把她迷得五迷三道的。
她支支吾吾:“我没吃醋……”
“撒谎。”说罢,他用一个吻堵住了她的小嘴。
她一惊,忙不迭推开他,“我大姨妈来了。”
他轻咬她的唇瓣,悄声道:“下次,我可就不饶你了。”
她脸色涨红,骂了他一句“流氓”,赶紧起身去复印资料。
重考成绩出来那天,白知施理所当然地过了。
她找唐蕊兑现承诺,两人约定周日晚去城西吃饭逛街。
她们正在点单,有人走了过来,阴影落下,纷纷抬头去看。
钟祺站在桌边,一身西装革履的,后边还跟着一个男人,看样子应该是他的助理。
钟祺粲然一笑:“小施,没想到出来吃个饭都能碰见你,我们还真是有缘。”
说罢,他把助理打发走,拉开了她旁边的座位,自然而然地坐下,对斜对面的唐蕊招手,道:“你好,唐小姐。”
白知施和唐蕊被他的自来熟弄得有些尴尬。
然,下一秒,唐蕊的那点尴尬,就因他主动请客的行为,而烟消云散了。
白知施感到不自在。
她原先答应和他见面,不过是权宜之计。
她总想着,说不定过不了多久,他就移情别恋了。
可没想到,计划不如变化快。
自打钟祺坐下后,她总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
坐在她对面的唐蕊,把她的不耐看了个一清二楚,偷偷给她发消息,说是有免费的晚餐,不吃白不吃!
白知施无语。
她怎么也拉不下脸来赶走钟祺,只好硬着头皮坐在那儿。
牛排端上桌,钟祺特别积极主动地帮她切好。
唐蕊看在眼里,朝白知施使了个眼色。
白知施懂她的意思,但是,她对沙文猪真的不感兴趣。
吃完晚餐之后,白知施和唐蕊准备去附近的商圈逛一逛。
白知施还以为钟祺会识相点离开呢,哪知他愣是跟了一路。
九月份的容城已有了些凉意,服装店一应挂上了秋季新装。
唐蕊一路看,一路买。
白知施瞧着,其实是有些心动的,但她一想到自己现在身上仅剩的那点钱,瞬间什么想法都没了,只想着什么时候发工资。
唉~想她堂堂白家大小姐,什么时候为钱发愁过?
“这件连衣裙好看的诶!”唐蕊拐进了一家店里,取下一件米白色的连衣裙,在白知施面前比划着,“你穿这个去上班刚刚好!”
白知施一想到被白柯冻结的卡,兴致缺缺。
唐蕊略感遗憾:“但我觉得你穿着肯定好看。”
白知施刚想自恋地回一句——那分明是因为我长得好看!
钟祺大手一挥,居然叫人把衣服包起来,说是要送给她。
唐蕊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再次跟白知施挤眉弄眼。
白知施赶紧拒绝,表示自己真的不要这件衣服。
可钟祺却十分坚持,弄得她没办法,只好说自己过两天就把买衣服的钱还给他。
钟祺笑了:“男人给女人买东西,哪儿有让女人还钱的道理?”
白知施:“可我不喜欢欠别人东西。”尤其这个“别人”还是自己无感的追求者。
钟祺倒是阔绰,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只是些小钱而已。”
有一就有二。
唐蕊开始不断给白知施推荐东西,从衣服鞋子,到珠宝首饰。
钟祺见了,抢着埋单,强行要白知施收下。
白知施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除了表示自己一定会还钱以外,不知有什么法子可以制止他这种行为。
对于钟祺来说,这些可能真的微不足道。
要是搁以前,白知施肯定也觉得这些东西没花什么钱。
但是,对于现在的她而言,真真有些肉疼。
夜深人静,一家家店铺打样关门。
唐蕊叫司机来接她回家。
白知施本来也是想叫女保镖过来接她的,可钟祺却坚持要送她。
她尚在婉拒,一辆黑色卡宴突然在她面前停下。
后座车窗徐徐落下,露出一张俊美无俦的面容。
他侧首看她,眼神淡漠,不容置喙道:“上车。”
第22章 你放开我!
月明星稀,萧瑟秋风呼啸刮过,挥鞭似的,发出骇人声响,叫人不寒而栗。
城郊宽阔无人的柏油路上,黑色卡宴似一头暴怒的猛兽,嘶吼着冲向远方。
白知施坐在沈策身侧,感受到他身上源源不断散发出的寒意和压迫感,她胆怯地抓紧了身上的安全带,脸色有些发白,“沈策,我们去哪儿啊?”
他森然地斜了她一眼,冷声道:“停车。”
司机一脚刹车踩下去,车身一晃,车轮与地面剧烈摩擦,发出刺耳的尖叫声,扎得人耳膜生疼。
“你先回去吧,顺便把东西扔出去。”他说。
司机闻言,立马拿起放在副驾驶座上的东西,开车门,下车,关门。
白知施云里雾里,反应过来后,连忙解开安全带,小手才刚在昏暗中摸上冰凉的车门,手腕突然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擒住。
她惊慌失措:“沈……”
男人猛地一个拉拽,她只来得及“啊”地尖叫,整个人被他拖进了怀里,背靠着他坚硬的胸膛,坐在了他的腿上。
“你做什么?!”她本能地感到危险,像一条滑不溜丢的鱼,在他怀里扑棱起来。
挣扎中,她能明显察觉到男人的身体在紧绷,每一块肌肉都在发力,硬邦邦的,像是石块,让她差点以为自己被绑在一块巨石上。
沈策沉默着。
一片死寂中,她听到了他呼吸声,粗重又紊乱。
当他的鼻息喷洒到她后颈时,她打了个寒战,感觉像是有一条冰冷黏腻的蛇,正沿着她的脊柱,攀缘至她的大脑皮层。
她越发惶恐,心脏咚咚地跳,不禁叫喊起来:“沈策,你干嘛?你说话啊……”
沈策神情晦暗,星眸幽幽地盯着车内后视镜中挣扎的模糊黑影,宛若一只潜伏在夜色中,伺机而动的野兽。
他咬紧了后槽牙,下颌绷出刚硬流畅的线条。
白知施受不了这沉闷,让她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她开始发了疯似的闹腾起来,指甲在他手臂上挠出了一条条指痕。
她被他这莫名其妙的举止惹恼了:“沈策!你放开我!”
白知施坐了起来。
他把西装外套给她披上,任由她懒洋洋地窝在后座,自己去了驾驶座,载她回白家。
白知施落下车窗,通风换气。
寒凉的秋风呼呼地灌进来,沈策从车内后视镜睨了她一眼,柔声道:“房事过后,不宜着凉,你把窗关上。”
“哦。”她关了窗,拥紧他的外套,从衣服上嗅到了他的气味,整个人有些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