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腹部连接着一根断掉的脐带,这是它们应该与母亲连接的东西,现在却完全的断开了。
第228章 黑心诊室
这些胚胎都是三到五个月的大小,最小的也不过拇指那么大,最大的却离完全发育成婴儿不远了,看起来有六个多月的大小。
所有人里,受触动最大的当属身为女性的白漪。
她拧起眉头,心头堵了一样难受:“这些都是,还没出生就……”
跟水一起流淌在地上的小东西们嚎哭起来,它们中的有些尚未发育完全,拼尽全力也只能蠕动,或是发出呜呜的悲鸣。
被抛弃的孩子,永远找不到回家的路。
霍曦尼能感知到他老婆的情绪很低落,这使得他也有些气愤起来,走过去将剩下的水塔打碎,越来越多的孩子流了出来,整个水房里都是婴儿胚胎的呜咽声。
白漪愈发觉得难受,平时没什么波澜的眼中也酝酿起了怒火,一双美目流转。
地上的水很自觉的动起来,慢慢的往一个方向涌去。
白漪半眯起眼睛,指向水房里一个微不足道的漆黑的小角落:“那边,那边有一个暗室。”
虽然肉眼不能发现,但是水能。
有缝隙的地方,哪怕是一滴水,也能如同空气般挤压着钻进去。
宁远毫不犹豫,走过去寻找开关。
傅寒山抬手将一块爬满青苔的板砖按下去:“是这里。”
他的手上顿时满是泥污,可他只是满不在乎的甩甩手。
无所谓,阿远的手没脏就行了。
望着宁远走近缓缓开启的暗室门,傅寒山眸子中含着点点冷意,回头看向站在最后方一言不发的江渡。
他越来越爱宁远,也说明。
江渡越来越不行了。
他,快死了。
可江渡脸上还是那一抹虚伪又温柔的笑,仿佛对这一切毫不在意,可傅寒山又能明确的感知到,江渡很在意宁远,只不过这种压抑被他控制住了。
傅寒山抿唇,扭过头往里走去。
江渡的半张脸隐藏在黑袍里,露出来的笑容不变,只是那眼中的光芒,却已经消失的所剩无几,只余黯淡。
他笑着,慢慢的避过地上尚未发育完全的婴儿,往里走去。
这是一间不大的暗室,腐朽程度比外面更严重。
原因,大概就是这里的血更多。
空气中的水分子过多会加速铁生锈,血则更甚,这间屋子里大部分血迹都已经干涸,浓郁的血腥味却依旧萦绕不去。
一张锈迹斑斑的小手术台,上半截微微翘起,给女人靠住,下半截则在尾端挖了个大洞,洞的边缘血迹斑斑,腐蚀的最为严重。
洞的两侧,一左一右两个小架子,是用来放脚的地方。
旁边的小腿桌上,放着两个托盘,里面放了些镊子和夹子,还有几团已经看不出原状的纱布,黏成一大团。
宁远抬起头来。
头顶的紫外线灯已经碎裂,残留的玻璃边缘也不再锋利。
一切都充满了岁月的痕迹。
这个暗室的年代,甚至比寅时医院还要久远,谁也不知道,在这个小小的黑心人流室里,葬送过多少婴儿胚胎。
白漪指甲掐进手心,第一次咬牙说话:“混账!”
第229章 不可以
傅寒山听见动静,冷漠的看向白漪。
女人紧紧握着拳头,指甲在柔软的手心刺出血迹也浑然不觉。
一般的人看见这种事情,的确会很愤怒,但是愤怒到白漪这种地步的,当真是不多见。
傅寒山不由得多打量了她一会。
难道她曾经堕胎过?
傅寒山身后,一团浓郁的黑影绕开宁远,慢慢的朝白漪靠近,悄无声息的钻进她体内。
傅寒山骤然松了松手。
居然,是处子?
霍曦尼跟白漪是结婚了好几年的,可白漪,居然还是……而且这股气息……
“傅寒山。”沉冷的声音在身侧响起。
傅寒山微微侧头。
宁远带着一点不满,有些怨怼的看着他,随后突然扑过来,紧紧抱住了傅寒山。
“不可以。”
宁远说:“不可以。”
傅寒山一怔,好像明白了他在说什么。
宁远知道自己并不是常人,他在让自己放过白漪……
傅寒山手一松,那团黑影悄无声息的消失了,他用力的回抱宁远,似乎要把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漆黑的瞳孔中是冷漠,还有一丝不解。
他其实不太理解这种名为爱的东西。
他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身体的本能。
“老婆,没事的,不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在,不用担心。”霍曦尼抱着白漪,心中情绪复杂,却依旧没心没肺的笑着,拍着白漪的背安慰着,“我在呢,我在呢。”
他一遍遍的说着。
白漪的眼中居然泛了红。
霍曦尼认识白漪这么多年,却依旧只对她好,结婚这么久也不碰她,这是爱吗?
傅寒山蜷曲的手指动了动,将宁远从地上横空抱起:“这里不舒服,我们出去。”
霍曦尼显然也不想白漪在这里多留,赶紧带着她离开了。
水房里,那些胚胎还在嘤嘤哭泣着,浓重的怨气萦绕在这里。
墙壁后那首血红的小诗格外刺眼。
门口的路灯和树下。
青苹果红苹果和橙子。
树下埋着我的头颅。
我招手。
嗨,我死在这里。
带我回家。
否则我将跟随你直到永远。
宁远突然问道:“这个医院里,有树吗?”
“没有吧,一个医院里怎么会有树呢,这栋楼外面可能有……”霍曦尼一心打趣,话说到一半,剩下的话却被他硬生生咽了回去,“对哦,露台上,好像有植物的枝条……”
那就说明,寅时医院与树,真的可能存在某种联系?
宁远沉思。
“青苹果红苹果和橙子”,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呢?
门上写着,树下埋着花,诗里却又写着,树下埋着我的头颅。
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故事,留下诗歌的人,又会在哪里……
宁远抬起头,抬手拿出一沓符咒,随手往暗室内扔过去。
爆炸声响起时,宁远不疾不徐的按下了暗室门的开关,那堵石墙在眼前猛地关闭,只能听见里面轰隆隆的爆炸声。
傅寒山抓住宁远的手,仔细查看他有没有受伤。
“放心吧,我没事。”宁远笑着说。
“新研究出来的?”
第230章 激战
傅寒山抓着宁远的手把玩,眸子闪亮亮的,看着宁远都愣了一秒。
他兴奋的像个孩子:“你是不是学会新符咒了?”
宁远盯着乱糟糟的碎发点头:“刚刚新学的爆炸符,正好拿出来用一下,好歹经历过了这么多个场,没点进步怎么行。”
“怎么了?”宁远很奇怪的踮起脚尖。
傅寒山这个二傻子,高兴的有点不正常。
“没什么,很好。”傅寒山微微笑着。
阿远总有一天,会比他厉害的。
江渡始终站在角落,沉默不语。
“还敢留在这里,你们这是,当我们都死了是吗?!”
水房外突然响起一声大吼,脆弱的门板砰的被掀开,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闯进来,凶神恶煞的盯着几人,更是不怀好意的看了白漪几眼。
随后,老人走进屋子,抚着被炸成黑色的胡须。
他看向江渡,眼皮耷拉的眼睛里,迸发出恨意:“你居然还敢留在这里?”
“栽赃陷害的卑鄙小人。”
江渡懒洋洋的掀开眼皮,他的身体不太行了,所以能不动弹就不动弹。
这个举动却被老人误以为是蔑视,他气的小胡子一翘,手就指过去:“江渡是吧,我知道你以前很厉害,今天也在三楼一人分饰多角,把我们耍的团团转。”
“但现在可不是在惊悚里了,你跟我们是敌对阵营,我们的预言家已经检测到你的实力大不如前了,没有引灵人会再为了你聪明的脑袋护着你……”
“等等等等——”宁远听不下去了,举手,“老爷爷,你是看不见这里还有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