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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远捏着小纸人离开香火店,“你们站远一点。”他将纸人迅速的点燃,朝前方一扔。
“轰隆”一声。
整个寅时医院都抖了三抖。
一行人恰好在这时从坡道上走下负二层,顿时吃了满脸灰。
为首的是个胡须发白的老人,此刻胡须已经被炸成了黑色,他狼狈的左右看看,却没有在走廊里发现除了他们一伙之外的任何人。
老人警惕的拦住手下:“小心,这里气息不对劲!”
他身后有人问:“老大,是不是之前坑我们那几个人?”
说话的人神色阴晦,整张脸都处于黑暗之中,末了,他又说道:“在三楼的时候我们一时不察,让他栽赃陷害,现在我们人多势众……”
“别急,”为首的老人眯起浑浊的眼睛,那双眼中满是灰白,“他应该是逃出惊悚的引灵人之一,实力不弱,我们不要打草惊蛇,得从长计议。”
说着,老人带手下打开了体检室。
满屋子的灰扑面而来,呛得他又咳嗽一声:“这是谁干的好事,妈的呛死我了。”
样貌年轻,留着长头发的男人有些焦急:“完蛋了,我们还想利用这个地方杀那些普通人呢,这下可怎么办?”
老人一巴掌扇过去,长发男人的脸颊立刻高高肿起,偏偏他还不敢顶嘴,只能屈辱的低下头,“对不起老大。”
被称为老大的老人捋着胡须:“别急,别急,我都说了让你们别急,那些人迟早会死在这里的,他们注定,都会成为我们回到现实世界的踏脚石。”
老人笑起来,
“就算负二层的怪物利用不了了,不是还有上面那群吗?反正普通人在这里都是一个死,我们也不过是推波助澜罢了。”
这怎么能怪他们呢?
当年全世界一半的人消失,消失的是他们这些人,凭什么剩下的一半可以好好的活下去,好好的生儿育女,幸福的过完这一生?
这是这些普通人欠他们的,要他们的后代来偿还!
老人带着手下进屋子探查。
黑暗的角落里。
宁远看着站在自己对面的江渡,唇角带着笑意:“赶来的挺及时啊。”
“嗯。”江渡淡淡的答应一声。
傅寒山眯起眼,没说什么。
他倒是跟江渡越来越默契了。
第226章 眼神交锋
江渡展开的黑袍将五人完全遮盖住。
他们站在负二层的角落里,与黑暗融为一体,黑袍则完全掩盖了他们的气息。
江渡一如当年捡到宁远时那样,认真的教育他:“又不顾分寸了。”
宁远笑着反问:“你就顾分寸了吗?”
江渡一愣,唇角缓慢的上扬:“我还好,我就是诬陷了一下他们,也就是刚刚那几个惊悚里的引灵人,我说三楼的露台是他们拆的。”
江渡温和的笑着:“而后他们就跟那些医生打了起来。”
虽然这些引灵人赢了,但最终也落得了一个并不太光彩的结果,只能灰头土脸的往负二层走。
江渡淡然的陈述着:“我当时听见他们讲话,感觉寅时医院,似乎并不是只有一个高级灵体,比如负二层这些灵体,跟上面的那些医生就是不同势力,它们跟随的高级灵体不同。”
像之前在津港大厦,电梯里的小红跟血骷髅就是不同势力,两者谁也不服谁。
宁远点头:“想来也是,毕竟一个是将活人通过体检转换为死人,一个却是直接从露台扔下去。”
“所以现在呢,”傅寒山抱住宁远,紧紧的贴着他,用自己滚烫的部位,“我们要干什么?”
其他人不知道,宁远却能明显的感知到。
烫的要命,傅寒山发起怒来,为什么会是这种……
江渡明显的感觉到了宁远浑身的僵直,他扫了眼傅寒山,也往前一步,把宁远夹在中间:“我刚刚听他们说负一楼有一个地方,是等他们走了过去,还是现在……”
“不用等了,直接过去吧。”
那些引灵人还在烧毁的体检室里,宁远掀开江渡的黑袍,隐藏了气息,逃也似的往上面跑,耳根泛着滚烫的红。
傅寒山冰冷的看着江渡,眼神中的杀意要将江渡碎尸万段,而江渡温和的笑着,抬起头挑衅的看着他。
最终,傅寒山冷哼一声,抬脚往负一层的方向走。
江渡不急不慢的收了黑袍。
黑袍在松垮下来的瞬间缩小了许多,慢慢的贴合他的身体,江渡把黑袍拢紧一些,才继续跟上去。
事实证明霍曦尼跟白漪还是很单纯的。
霍曦尼挠挠头:“他们怎么了?”
白漪面无表情:“不知道。”
两口子迷茫的步伐。
宁远扶着负一层的墙壁,微微喘着气,不知道是因为跑的还是因为刚刚……他摇了摇头,把一些不合时宜的东西抛出脑海。
不能在这个时候想这种事情啊喂!
书书:[主人你怎么这么瑟瑟捏?]
“闭嘴吧你。”
宁远直起身子,仔细打量着负一层。
跟完全黑暗的负二层不同,负一层的光线明亮许多,但正是因为这种半是模糊半是明亮的氛围,才让人更能看清楚黑暗中的轮廓。
有的像人,有的像怪物。
地上黑漆漆的一团又一团,数不清的小山丘蛰伏在地面,看的宁远眉头紧皱。
他还不知道这些残留物的成分,如果真是那些死者的白骨风化留下的无机物……
第227章 歌谣
那未免也太恶心了一点。
不过恶心的不是死去的尸骨,而是这里曾发生过的事情。
宁远慢慢的往前走去。
场由场主人的执念和怨念而生。
而执念和怨念的味道还有所不同。
当它们强大浓郁到一定程度时,宁远甚至能分辨出来,带着偏执的便是执念,而怨念中往往含着滔天的恨意和苦楚,那是经过了莫大的冤屈才会迸发的怨念,是死者心有愤恨不甘才留下的东西。
“树下,埋葬着一朵花。”
宁远金瞳一闪,远远的就看见一扇门上写着这句话。
猩红的血迹,写下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树下,埋着一朵花。
他推开门往里走,身后其他队友跟了上来。
霍曦尼被门上的字吓了一跳:“这是什么意思,树下,埋着一朵花??”
这应该是一间水房,房间里都是哗啦啦的水声,正中心放着四个高大的水塔,墙壁上清一色的控制开关。
宁远往前一步,看见了水塔后红色的字。
“这里也有字。”
他走过去。
水塔后的墙壁上写了首小诗,非常隐蔽的位置,如果不是宁远眼尖,恐怕很难发现。
诗歌字迹歪歪扭扭,写着:
——门口的路灯和树下。
青苹果红苹果和橙子。
树下埋着我的头颅。
我招手。
嗨,我死在这里。
带我回家。
否则我将跟随你直到永远。
这样一首没头没尾的诗,却莫名让人觉得脊背发寒。
死的人跟随你直到永远。
“难道是背上灵?”霍曦尼摸着下巴思索,“曾经听说过,有人出现了长期肩颈酸痛的情况,怎么找【创建和谐家园】师啊都不管用,最后请法师一照,发现他背上坐了只女鬼……”
白漪给他脑袋来了一拳,收回拳头,抱着胳膊看向宁远:“应该没那么简单,不过水房说是我的地盘也不为过,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这四个水塔里,装了些东西。”
“什么东西?”宁远暂且不去深究这首诗的含义,转而把视线投向自己身后的水塔。
由于是站在水塔后的缝隙里看这行诗,故而宁远跟水塔挨的非常近。
他下意识就转过身,眼睛几乎贴到水塔上。
白漪说:“我不确定里面有什么,但是肯定有东西,而且不止一个。”
她顿了顿,笃定的说:“是水告诉我的。”
得天独厚的运水能力,也决定了白漪与水的亲近。
宁远趴在水塔边看,其中漂浮的一团黑影,在水塔中随着水涡盘旋,飘飘悠悠的,慢慢的到了宁远跟前。
宁远恰好往前一凑。
一双淡紫色的眼睛,颤颤巍巍的盯着他。
宁远猛地退后一步,召唤出昆吾环,抬手,迅猛快捷的将水塔打出一个洞来。
哗啦啦的水声,敞开的大洞里,随着浑浊水液一起流出的,还有数不清的小东西,它们还没完全发育成婴儿,都是一个个小小的胚胎。
腹部连接着一根断掉的脐带,这是它们应该与母亲连接的东西,现在却完全的断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