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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昨夜,他先赵悦一步,在她利用规则杀死自己之前,率先将她引入另外一条规则中……
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冰凉的温度。
张子石皱眉,奇怪的低下头。
在他胸口往下的位置,一具没有头颅的身体赫然站在那里,断裂恶心的脖子上,蛆虫正在蠕动着,从发青发黑的皮肤里钻进去,又爬出来……
张子石的脸色由红转白,心跳也在瞬间如同擂鼓,砰砰的都快跳出胸口。
“赵,赵悦?”张子石颤抖着,嘴唇疯狂的抖动。
他裤子一湿,直接尿了出来。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骚味。
坐在旁边屋子瓦片上的宁远还没来得及捂鼻子,傅寒山就抬手捂住了他的口鼻。
宁远欣慰的继续看戏。
张子石僵硬的扭过头,往后一坐,【创建和谐家园】“嘭”的摔在地上,不过他转念一想,自己昨晚面对那样的场景都没怕,又怎么会怕这样一个鬼呢?
她就算是个鬼,也是赵悦变成的鬼,仍旧不堪一击。
尽管心里是这么想,张子石的腿还是忍不住发软,他拿起地上的石头,用力往站立的无头尸体上砸:“你滚,滚,死了还要祸害人,见人!”
无头尸体被一块石头击中,晃了晃,僵硬的向后倒去,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张子石拧起眉头,觉得有点奇怪。
腿好像没那么软了。
他走过去,用手扒拉无头尸体,“难道没有复活,没有变成鬼,可是她怎么会站在我后面的呢?”
张子石摸不着头脑。
赵悦当然没有复活。
因为那是傅寒山放过去的,宁远想吓一吓张子石,在这边有未知线索的情况下,他们怎么可能提前离开,去捉一把毫无威胁的镰刀呢?
赵悦没有真的复活,张子石的表现也不太尽人意,宁远觉得索然无味,拉了傅寒山的手就要走。
突然,他的脚步顿住了。
傅寒山咬耳朵:“怎么了?”
“别闹。”宁远一只手盖在傅寒山脸上,把他推开,耳朵动了动,仔细注意周围的动静。
幽静的院子里,有一种窸窸窣窣的奔跑声。
这种声音很小,像是某种小型动物的脚步声。
可这种动物好像不止一只……这是很多只混合在一起的,嘈杂的声音,或许并不是来自于地面,而是来自于——
地下。
那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越来越大,细密的在脚底蹦哒,由于声音的反向传递,就像在脑袋上开了个派对,而那些东西正迅速从脑袋上窜过。
地面上的张子石也发现了不对劲,紧张的左右看着。
“嘭!!”
第188章 食人鼠
电光火石之间,数不清的黑色物体冲破地窖,从各种缝隙里钻出来,密密麻麻的跑动着,往张子石的方向跑过去。
张子石吓得从地上跳起来,转身往住所的方向跑去。
“是老鼠……”
黑色的皮毛,拖着长长的尾巴,身上还沾着厨房的恶心的油渍,成百上千数以万计的老鼠,在地面上爬行着。
只不过这一次。
它们的目标并不是腊肉,而是人肉。
人在遇到生命危险时总是身体本能快过脑子,张子石不敢怠慢,几乎拿出了自己这辈子最快的速度飞快的跑着。
宁远跟傅寒山没有片刻犹豫,从瓦房的屋顶一跃而过,在月光下潜行,速度飞快的跟了上去。
正常人遇到这种情况都会恐惧,可张子石的反应,明显不太对劲。
老鼠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不过一会,张子石就被围困在鼠群中间,浑身颤抖的跪在地上。
那些老鼠一步步靠近。
傅寒山捏捏宁远的脸:“救吗?”
宁远无情拍开他的手,斜睨:“你什么时候那么好心了?”
傅寒山抿唇,无所谓的摊开手。
两人坐在月光下的屋顶,画风惬意又快活。
反观下面,那些老鼠离张子石只有一尺不到的距离了。
张子石也是眼尖,情急的左右张望时,看见了坐在屋顶上的两人,疑惑的眯起眼睛。
那是谁,好像是傅寒山跟宁远?
不过他们不是走了吗?
张子石的脑海里飘过千思万绪,但是时间不允许他继续想下去了,他迅速举起手大喊:“宁远,傅寒山救救我,救救我!”
他看见了宁远脸上温和的笑。
他就要死了,宁远却在笑,笑他罪有应得……
张子石咬了咬牙,“我知道另外一条规则,我知道,你救我我就告诉……啊啊啊啊!!!!!”
几只老鼠啃在他的脚上,然后迅速往他身上爬,瘙痒的感觉和恐惧一齐蔓延,几乎要将他淹没。
张子石一边手忙脚乱的把这些老鼠狠狠踩死,扔下去,一边冲着屋顶喊:“救我,我什么都告诉你!!”
宁远笑眯眯的看着他:“可是你不告诉我我也能猜到另外一条规则,我为什么要救你呢?”
青年将马褂扯到脚踝,来挡住夜晚徐徐的冷风,白皙的手指随意搭在瓦片上,笑:“这个买卖,太不划算了。”
张子石怒目圆睁:“那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
“我没什么想要的。”钱,有傅寒山牌ATM机,权,有傅寒山牌国家上将,就算不靠傅寒山,宁远现在的工资也依旧高。
虽然还是爱财。
但是比起救这个虚情假意的傻叉,宁远宁愿穷一点。
张子石眼中的光逐渐暗了下去。
“不对,还是有一件事是想要的。”
张子石又燃起了火光:“你说,我什么都去……”
宁远打了个哈欠,揉揉自己脑袋,“现在的话,比较想睡觉。”
长长的马褂衣摆随风飘荡。
“我可是一条活生生的命啊,你凭什么不救我!凭什么!”
第189章 你刚刚骂我了
第一次离死亡这样近,恐惧已经充斥在脑海里,张子石感觉自己快疯魔了,说话也颠三倒四的,“不救我,我变成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宁远歪了歪头:“事实上,你要是变成鬼,等这个场消散,你也就随之消散了。”
他的香火店不会带这种脏东西走的。
不过。
宁远突然笑了笑:“傅寒山,你知道第二条规则了吗?”
傅寒山无奈的看着他,淡淡回了句“嗯”。
颇有些无奈的味道。
宁远:“蜂蜜带来了吗?”
傅寒山:“带来了。”
“好的,那你去吧,我腰疼。”
宁远一句腰疼,就把傅寒山未出口的拒绝堵了回去,只能活动一下筋骨,准备上阵。
而后张子石就眼睁睁看着,宁远凭空拿出了一个桶……
空气里开始弥漫起一股甜甜的味道。
蜂蜜水??
张子石懵了,老鼠往脖子上咬都没注意,老鼠尖利的牙齿一口下去,疼得张子石又开始尖叫。
宁远嫌烦,“赶快。”
傅寒山接过那个桶,陷入短暂的沉思。
好沉。
宁远用陆嘉怡的蜂蜜,兑了一大桶蜂蜜水,至于桶是哪来的,就是池塘边边上洗手那个,宁远顺手给人家顺走了,连里面的瓢都没放过。
至于水是哪来的,还用问,池塘现提的。
“对了,”宁远摸了摸傅寒山的下巴,因为这么些天没剃胡子,已经长出一层短短的小胡渣,摸上去有点扎手。
宁远顿了顿,补充:“记得洒均匀点,老鼠太多了。”
他说着,还比划了一下。
傅寒山:“……”
傅寒山提着桶,像洒水车那样在空地四周的房顶转圈,时不时手伸进桶里,舀一瓢蜂蜜水往下泼去。
哗啦啦的泼水声配合着张子石的惨叫声此起彼伏,活像一首融合着古典和恐惧的狂想曲。
宁远心情好,惬意的享受月光,夜景,婆娑的树影。
傅寒山将那些蜂蜜水全洒下去,才提着空荡荡的桶回来,冷声道:“不准笑,不准说出去。”
“好的。”宁远答应的飞快,心里就把傅寒山这句话当放屁。
世界之母这事,他还没跟傅寒山计较。
刚刚他已经掏出了手机,记录下某个上将黄花大闺女似的洒水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