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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吧。”傅寒山再次说。
宁远没想那么多,直接进入了梦乡。
他做了一个梦。
在梦里,他又到了当初脱离惊悚之前,那个生死一线的时刻。
他骗了江渡,跳进了脱离的那扇门。
灰蒙蒙的雾中,他的眼前出现了无数个屏幕,无数个棋盘,那些灰色的画面不断跳动,黑白的棋子为将领冲锋陷阵。
从头顶,还是远方,慢慢的响起了青山佛寺遥远的钟声。
一个很好听的声音让他选择要寄托的身体。
宁远的思维飞速运转,最后选定了宁家,再之后,悠扬的钟声重重落下最后一声响——
“铛——”
宁远的身体极速的向后向下坠落,而他的眼前,大片大片的云彩里,立着一座高而神秘的金色尖塔。
金色的日光晃的他睁不开眼睛,虚幻到宁远到现在都觉得,那只是一场梦境。
一个人影站在高塔之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看不清脸,也看不清他的服饰,只能看清楚一个大概的轮廓。
宁远努力的伸出手,下意识想抓住什么。
随后,他迎来了新生。
第174章 赵悦
第二日清晨。
宁远揉着眼睛醒过来。
发现傅寒山没在房间里。
“傅寒山?”他懵懵的叫了一声。
话音刚落,房门嘭的被打开,傅寒山端着托盘走进来,托盘上放着碗阳春面,加了一点鸡蛋葱花,几点油星子飘在汤面上,也不显得油腻,使人胃口巨增。
“吃吧,吃完出来看,昨晚上那个人,还是死了。”
宁远一愣,点了点头。
屋外跟昨天早上一样热闹,不过张子石没再风风火火的过来。
宁远吃面吃到一半,门被人推开。
又是傅寒山。
“赵悦也死了。”
宁远突的抬起头,最后一根面呆呆的挂在嘴边:“这么快?”
他以为赵悦至少能多活几天。
“张子石现在状态怎么样?”
“很不好。”
宁远放下面碗,跟着傅寒山走出去。
远远的,张子石和赵悦的厢房门口,那根粗壮结实的房梁上,就挂着一个眼球外突的脑袋,气管、血管,顺着凹凸不平的断口在空中飞舞。
最下面淌了一滩的血,表面有些凝固,秋娘的玉簪子斜斜的插在房梁上,那是正常女人无法触及的高度。
丫鬟们面色惨白,都在说“秋娘回来报仇了”之类的话语。
宁远通过了解知道,那个戴珍珠耳坠的嬷嬷就叫珍珠,也算是人如其名。
大年初二的,又死了两个人。
多么晦气。
在曹老爷的指令下,珍珠嬷嬷安排了人去秋娘家找人,给了钱却还来索命,这钱不就白给了?
曹老爷脸色铁青铁青的。
张子石坐在旁边的凳子上,曹府不让他收拾,一群家丁七手八脚的把他架到旁边,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女朋友,脑袋挂在房梁,身子还在下面流血。
这个一米九的汉子满眼血丝,嘴巴干的开裂,仅仅两个小时不到,就已经憔悴的跟快没了一样。
宁远看他一眼:“昨晚发生了什么?”
“也没什么。”张子石的嗓音十分沙哑,显然失去了活力,“我一觉睡醒,她就不见了,然后就在这里了。”
“你撒谎的话,我们找不到真相的。”宁远很淡然,仿佛张子石说不说真话,于他而言都没什么关系,他只是好心提醒一下。
张子石顿了顿,捂住脸:“无所谓了。”
宁远摊开手:“节哀。”
傅寒山站到张子石身后,“昨晚她对你做了什么?”
“我踏马说了没发生什么!”张子石怒了,手往后一抬,傅寒山以更快的速度抓住了那只手,他看着并不比张子石强壮,可张子石的手却完全动不得。
傅寒山:“说说看,发生了什么。”
张子石知道,这两个人没打算放过自己。
他知道事情发生之后不该逃避,可他不愿意面对现实,“昨天晚上……”
张子石颓废的叹了口气:“悦悦她出去了一次,说是找到办法让我们两个活下去了,条件是,杀了你们。”
张子石捂着脸,眼里充斥着猩红的血丝:“可我从没想过,要把自己活命这件事,建立在杀死别人的基础上!”
第175章 有人撒谎
“我不同意这个做法,便没有答应,可悦悦一个人出去了!然后就……被那个指使她的人残忍杀害,事情都已经这样了,我不想再多说什么……”
“好好回去休息吧,”宁远感慨的拍拍这个伤心汉子的肩膀,“也怪不容易的啊!”
宁远情场老手似的感慨:“两个相爱的人通常都可以好好的走到最后,除非有一个人撒了谎。”
“这只能说明,她没那么爱你!!!”
张子石摆摆手,捂着脸回了房间。
宁远收起脸上的笑容,兴致缺缺的打了个哈欠。
“还没睡够?”傅寒山儒雅温和的神情,低头看着宁远,“你明明知道张子石在撒谎,为什么不戳破他的谎言?”
“没必要,至少现在没必要。”宁远看着赵悦在空中漂浮的气管和血管,她整个人就像是被徒手扯开了脑袋和身体,大量连接着脑袋的器官随冷冽的寒风飘荡。
死的时候血一定哗啦啦洒了一地。
傅寒山俯身,薄唇放在宁远耳边,声音里吟着笑意:“张子石在撒谎,那还有谁在撒谎?”
“是你吗,宁远?”
一阵寒冷凌厉的风吹过,挂在房梁上的人头又晃荡几下。
旁边的院墙上,几只猫晒着太阳。
尽管冬风冷冽,它们依旧舒展着四肢,享受不可多得的阳光。
宁远的睫毛颤了颤,眸子里泛着金色的光,带着金属冰冷的质感。
“我没撒谎。”
“好。”
傅寒山低低的哄着,像面对小孩子那样,带着自然而然的宠溺。
宁远说没有。
那就没有。
和煦的日光照在院墙上。
赵悦的死就像是一个定时炸弹,加上外面那个男人也死在了进入巷子的坡道上,曹府从大年初一开始死了三个人。
所有人都说是冤魂作祟,府内惴惴不安。
宁远跟傅寒山没事人一样在丫鬟里走了一圈,听闲话也听了个大概。
死去的男人恰好也姓赵,叫赵聂,跟赵悦死在同一个晚上,跟秋娘的死是同一种方式。
而死去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特征。
他们在死前,去过陆嘉怡的院子。
傅寒山皱眉:“昨晚我们看赵悦去的那个小院,是不是陆嘉怡的院子?”
宁远摇摇头。
傅寒山:“不是?”
宁远:“没注意。”
“……”
傅寒山忍住掐死他的冲动,努力给自己转移注意力。
好在秋娘那一家子被家丁带着,踉踉跄跄出现在了门口,神情恐惧不安,傅寒山给自己找到一个不打死宁远的理由:“那是秋娘的家人。”
宁远懒洋洋的靠在傅寒山身上:“曹老爷让带过来的,想想可以理解,拿了钱不办事,这是对钱的不尊重。”
傅寒山:“……”
你和钱过去吧,去吧去吧。
宁远打量着那个男人,没来由的说了句:“你有没有发现,秋娘的男人哪里不一样了。”
“什么?”傅寒山凝神看过去,“没有哪里不一样啊,你发现什么了?”
“没什么。”
事情闹到最后,曹老爷强迫秋娘的男人找人来做法。
第176章 那我索性不演了(礼物收益达一百的撒糖大加更)
说是要压住秋娘的魂。
神神叨叨的法师一过来,就说要先找到杀秋娘的人,说她死的冤屈,尸体还没有着落。
曹老爷瞪秋娘丈夫一眼,后者忙点头哈腰:“今天就下葬,这不是还没挑个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