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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远本想拒绝,他不是那种看重口腹之欲的人。
可客厅里飘过来一股浓浓的香气,那是他从没闻过的味道。
“……好,吃饭吧。”
宁远合上厚重的书。
第276章 兴师问罪
他绝对不是被美食诱惑的。
就是单纯的想吃饭了。
绝对不是。
两人坐到桌前。
面对着一桌子简单却又美味的食物,小宁远的眼泪不争气的从嘴角流了出来。
傅寒山笑着看他:“吃吧吃吧,没人跟你抢的。”
做饭的成就感,就是在看别人吃你做的饭菜的那一刻。
这是幸福而又餍足的时刻。
宁远拿起了筷子。
木质的筷子呈现出棕色,这也是傅寒山精细的洗过的,将唐琳芳顺手洗而没注意到的油渍都洗干净了,只为了这碗火鸡面可以更加好吃。
傅寒山拖着下巴,一只手撑在桌子上。
灯光从头顶打下来。
他从没觉得有这么幸福过。
人生的这些年里,从来没有。
从多年前的那一场至今仍是世界最大未解之谜的全球性突发事故开始,所有人都不再做梦了,而只有傅寒山,会在夜里反反复复的做一个梦。
尽管模糊,可这让他觉得自己的不同的。
万千人海里,他是被神明眷顾的那一个。
现在终于能看清楚梦境中的一切,他觉得无比感激和珍惜。
这是他可遇而不可求的梦境。
宁家小院子里突然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随后木门被砰砰砰的敲响。敲门的人粗鲁而没有礼数,似乎要将整个木门都卸下来。
宁远沉了脸,看着自家木门摇摇欲坠。
他站起身想要去开门。
傅寒山想都不要想,就知道敲门的人是那些无礼而不知感恩的村民,他下意识拉住小宁远的袖子,摇了摇头。
宁远顿住脚步。
傅寒山起身,走过去揉揉他的头,然后往门口走去。
村民们在院子里骂的热火朝天,打算看见唐琳芳就要把她抢到自己家,率先医治自家的孩子。
结果来开门的是傅寒山。
一米九的身高直接压了他们一头,他一只胳膊横挡在门边,挡住村民们看向屋内的视线,眼神中带着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冷淡,“有什么事吗?”
傅寒山的眼神从他们身上扫过。
仿佛冰渣从他们的皮肤上层层划过一般,带来彻骨的寒意。
村民们顿时冷汗涔涔,“没有,没有,我们就是想请唐琳芳来帮个忙,就一个小忙。”
“我娘不在,你们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过来。”宁远清冽干净的嗓音从屋内传来。
村民们互相看看。
傅寒山以为他们是要走了,可突然之间,村民们开始暴动起来,不知是谁高声喊道:“我就说这个瘟疫肯定跟宁家有关系,不然为什么偏偏就宁家两个人逃出去了!”
“医馆跟香火店的狗夫妻,就是想治人还收钱,治死人了再搞棺材,狗男女真配对啊,生出来的小杂种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们把他捉回去!”
村民们被说话的人怂恿着,一拥而上。
宁远咬着牙严阵以待。
傅寒山的身躯却宛如铜墙铁壁,硬生生挡在了门口。
村民被他拦的往后一退,故作嚣张道:“别以为你是市里来的我们就……咳……”
第277章 人老珠黄
傅寒山一只手掐住那个村民的脖子,将他从地上硬生生的提了起来,宁远瞪圆了眼睛,“傅寒山,你……”
“……”傅寒山面若冰霜,看着眼前的村民,脸从白色被掐成了猪肝色,一双脚胡乱的蹬着。
所有村民被他吓了一跳,齐齐往后退了一步。
傅寒山侧头看向那群人,弯起唇角,“刚刚说话的人是谁?”
“站出来。”
“不出来的话,我就一个一个杀。”
他说话的样子并不像开玩笑。
这让人几乎笃定了,只要是他说的话,就会真的去做到。
真的一个个全部杀了。
几个村民脚底抹油,想逃离宁家的小村落。
一方巨大的黑影不知道何时在角落里浮现,及时拦住了村民们的去路。
傅寒山一甩手,将手里掐着的人狠狠扔了出去,活像个残忍的暴君,随意掌控人的生死。
他笑起来,眸子里闪烁着邪光:“我再问一遍,是谁?”
村民们蠢蠢欲动的议论了几声,最后把一个人推了出来:“是他,就是他说的!”
被推出来的人瑟瑟发抖:“我不是,我没有,是他们说的,跟我没关系!”
傅寒山不耐烦的看着他,长腿一迈,刚要上前一步,头顶炫目的阳光骤然变得浓烈起来,刺的他头晕目眩,晃了晃神。
“傅寒山,你怎么了……”
宁远的声音自身后传来,显得有些遥远。
傅寒山回眸深深看了他一眼,像是要把记忆中的某个人跟他串联到一起
在迷蒙的光线中,他轰然倒地。
他看见村民们一拥而上,践踏在宁家的草坪上,掀翻了屋子里的小木桌,那碗他做了两个小时的火鸡面被村民们打翻在地,调制的汤汁撒了出来。
他看见小宁远生气了。
可他现在只是一个孩子。
傅寒山眼前,不知不觉被泪水模糊了,心中生出不少遗憾的感觉。
他不知道为什么。
对了,这是一场梦吧。
这明明只是一场梦啊,可是他为什么会这么难受呢,为什么会这么想哭。
如果这是一场梦,就让他永远待在梦里。
傅寒山伸出手,遥远的抓着模糊的虚影,似乎要将迷蒙的影子刻在脑海里,永远都无法忘记。
他费尽全力站起来,往前一扑,却感觉身下一片柔软。
他睁开眼,发现自己趴在一张绣着龙凤呈祥的被单,金色的床幔顺着床沿落在地上,花儿似的一朵一朵晕染开。
“楚行云!”
他听见身下的人又羞又恼的叫了一声。
傅寒山赶紧爬起来,呆呆的往后退了一步。
坐在床上的人也急忙往后退去,拉过被子遮住身体,脸颊红红的看着自己,问:“楚行云,你当初不顾楚家长辈以死相逼,都要与我成婚,可如今为了天下安危一拖再拖。”
说到这里,坐在床上的人气的扔了了枕头过来,“我等了你三年了,再不出嫁都人老珠黄了,你别告诉我你今天还要出去做任务!”
“我大宁朝那么多引灵卫,就非差你一个了吗!”
第278章 许自遥
傅寒山接住飞过来的枕头,整个人都有些懵。
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他看向坐在床上的人。
那人一袭火红的嫁衣,恰到好处的修饰勾勒出完美流畅的腰线,隔着薄薄的红纱盖头,也看得出是个精雕玉琢的大美人。
只是胸部略微有些平坦,骨架透着有些违和的怪异感。
傅寒山突然反应过来了什么,立刻傻眼了。
他他他,他……
“你是男子?”傅寒山问。
他低头看向自己身上。
穿的就是新郎官的衣服,胸口还绣了只巨大的红花。
看来自己就是新郎。
“楚行云!你在说什么呢!这个婚你是不是不想成了?”床上的人彻底气急了,一拳拍向旁边的床杆。
轰的一声。
床杆被打出一个洞来,蛛网似的纹路在上面蔓延开。
傅寒山傻眼了,“不不不,你是谁啊?”
“不对我是谁啊?”
傅寒山看向旁边的铜镜,疯了般跑过去,再看向镜子中的自己——
那是一张跟傅寒山完全不同的脸,可是在眉骨和风韵上却又有几分微妙的相似,看的傅寒山都是一愣,心情变得古怪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