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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温咬着牙嘀咕一声,左手猛地松开。
原来鲜血淋漓的伤口,此时已经好了个大概,皮肤组织迅速修复愈合,就像是癌细胞那样不断滋生,最后甚至多生出了一坨小小的息肉,吊在肚皮上,看着恶心至极。
元温掏出刀子,一把将那块多余的息肉毫不留情的割去。
息肉掉在地上,蠕动几下,最后失去了生命。
元温往下走,能看见楼道里的火光。
他加快步伐走下去:
“安盛呢,我让你们照顾好安盛……”
白胡子老头看见元温,激动的站起来,也不管元温在说什么,只是一个劲的哭诉:“会长你终于来了,你可得帮帮我们啊,那些现世里的引灵人都把我们赶到这里了!”
“是啊会长,你可得帮帮我们啊,我们都快要死了,他们把我们当成过街老鼠欺负啊呜呜呜呜……”
“够了,”元温一拳锤在墙壁上,众人瞬间安静,他红着眼睛,直接掐着白胡子老头的脖子,徒手将他拎起来,“安盛呢?”
“我问你们,安盛呢!”
白胡子老头被掐的说不出话来,整张脸憋成猪肝色,看样子快窒息了。
长发男人跪到元温脚边,抱住他的腿:“会长,会长你就行行好,不要掐死老大,我们带你去安盛的病房,他肯定在里面没有事情的。”
元温这才甩手把白胡子老头扔出去,灰褐色的眼珠里充满阴鸷,“他在病房里就没事了,说说看,你们都干了些什么?”
长发男人瑟缩着,把宁远一行人做的事情添油加醋的描绘一翻:“都是他们太嚣张了会长,他们根本没把你放在眼里啊?”
元温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突然笑着问:“你以为他为什么叫Ist,你以为他们的队伍为什么是地狱001?”
“废物。”
元温一巴掌扇过去。
长发男人的牙齿崩出两颗来,疼得他眼泪直流,却只能跪在地上,匍匐着喊:“会长饶命。”
元温一字一句的,接着说完没说的话:“你们敢调戏白漪,我只能说要不是我当时救下了你们,你们现在不死在Ist的手里,也会死在霍曦尼的手里,被一个一个锤成肉饼。”
元温嗤笑:“你以为他们为什么无人敢惹?”他拍拍长发男人的脸,“踏马的实力啊,我都不敢正面打的人,你们吃了熊心豹子胆,踏马的敢上去招惹?”
“啊?”
“踏马的全是【创建和谐家园】!”
元温又是一巴掌扇过去,长发男人立刻飞出去老远,重重的砸在墙壁里,咚的一声,其余人都把脑袋埋的比【创建和谐家园】还低,一个个噤若寒蝉。
楼道里飘着一股血腥味。
元温脱下自己的衣服,露出光滑的皮肤,叠好衣服一拧,哗啦啦的血水和汗水落了一地。
他疯狂的笑起来:“还有他们队伍里那个疯子,老子踏马的以为那是个普通人,结果跟狗一样上来就咬。”
元温手臂上,一块巨大的皮肉被扯掉,现在还没能完全愈合。
“疯子,为了宁远会咬人的疯子,老子踏马差点被他打死。”
白胡子老头终于缓过劲来,赶紧趴在元温脚边:“会长,你没事吧?”
“我当然没事,我可是不死之身,”元温弯起唇角,“我倒是把他也打成了重伤,也不知道宁远会不会心疼啊?”
元温的眼中,闪烁着恶毒的光:“我们今晚行动,把他们全杀了,来制定计划……”
病房里,宁远一手戳在傅寒山的伤口上,笑眯眯的问:“疼吗?”
傅寒山冷笑:“不疼。”
他本来就不疼,现在说疼,岂不是等于向宁远低头。
他才不要!
“不疼就好。”宁远直接把纱布收回香火店,“正好给我节省材料。”
傅寒山:“……”
磨了磨牙,没再说话。
病房里一片寂静,这种寂静一直持续到了晚上。
经过宁远他们那一闹,那些专科医生也没坚持从露台上往下扔人,体检设施被破坏后,所谓的体检也不了了之。
至于负二层似的那些人,傅寒山依旧没有开口说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在这之前,宁远不打算给他好脸色!
傍晚九点,医生没有清理“污秽”。
凌晨十二点,相安无事。
凌晨三点时。
低沉的乐声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宁远迷茫的睁开了眼睛。
——
今天是护妻傲娇寒寒嘤嘤嘤
第249章 安魂曲
宁远循着乐声站起来,不是往病房门口过去,而是往窗边去了。
白茫茫的月光下。
他清楚的看见寅时医院外的大树下方,站着一个黑影,它手中握着一支管状物,似乎是长笛,正在缓慢的吹着。
悠扬的笛声在耳边回荡,似乎是从那遥远的仙国传来,带着神秘的气息,隐约有着引人入胜的奇妙功效,让人不自觉被它吸引。
注意到宁远的目光,树下的黑影停下了吹奏,举起手,冲宁远摇了摇,似乎是在打招呼。
“安魂曲。”
宁远回过头,看向突然说话的人。
江渡靠在病床上,紧紧将黑袍裹在身上:“他吹的是安魂曲,意为,带迷途的旅人回家,回到他们应该在的地方,回到亲人的身边。”
宁远走向江渡,坐在床沿,嗓音带着刚睡醒的哑然。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外面的安魂曲又响了起来。
整个房间里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这是只属于他们的孤岛,哥哥带着领养的弟弟漂浮在孤岛之上,相顾无言。
宁远听见自己用那种很轻,很轻的声音,颤抖着问:“江渡,你为什么在流血啊?”
黑色衣袍里,红色的细微光点在缓缓溢出。
宁远知道江渡体质和能力特殊,可以与暗夜融为一体,体内的红色因子更是他操控的主要武器。
世人皆知江渡脑子好,智谋多,却无人知道他的实力也超群。
如果不是他的身体每况愈下的话,惊悚里的“Ist”不应该是宁远,而是他。
“你还记得吗?”江渡把手放到宁远乱糟糟的碎发上,像以前那样替他整理一下,“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问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宁远点头:“记得。”
他当时才六岁,一心想要活下去,好不容易有傻子愿意带着他这个拖油瓶,他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
江渡突然轻轻笑了:“你肯定觉得我有毛病,才会选择带着你,不过后来事实证明,我的决定是没有错的,你真的很优秀,不论是实力,心性,胆识,还是智谋,都会比我强。”
“少胡说八道了,”宁远弯了弯唇角,笑的有些牵强,“你分明是养了个白眼狼,一个害死你的骗子。”
江渡又沉默了。
两个人谁也没说话。
红色的细微光点还在不断的散发出来。
宁远知道这象征着生命的消逝。
江渡用力揉了下宁远的头,这一下似乎就耗费了他所有的力气。
他靠在床头,声音有些虚弱:“宁远,我从没后悔当年把你带回去,你会好起来的,记得救傅寒山,傅寒山他,才是最可怜的那一个。”
宁远手指动了动,好似反应过来了什么。
他猛地往前抓去,却只捞到一件黑色的衣袍,数不清的红色光点喷薄而出,在狭窄的病房内炸开,猩红的血手失去了主人,只能依附在宁远手上。
微风从窗户吹入病房中。
安魂曲还在宁静的响着。
迷途的旅人,终会回家。
第250章 开心吗
宁远摸着尚有余温的黑袍,眼睛望着虚空。
从惊悚复苏以来,他看似平静应对,实则聒噪不安的那颗心,从未像现在这么平静。
他甚至能想到江渡接下来要说的话:
“以后你就是它们的主人了,这一次行走在暗夜中的人,换成你。”
宁远看着那双血手套顺着自己的皮肤慢慢融合消失,眉眼间都染上一层阴鸷:“我不想要,我压根不想要,为什么非得要我来承受。”
可黑袍已经裹上了他的身体,带着江渡身体的余温。
剩余的红色光点蹭了蹭他的指尖,才在天地间消散。
金色的瞳孔中先是痛苦,再是不解,最后是淡然。
安魂曲还在响着,树下的人似乎不知疲倦,执意要将这支笛曲吹下去。
宁远觉得有点烦,但是烦躁间,揉眉心的动作忽的一顿。
他好像想到了关于这个场的突破口。
宁远侧过头去,刚想叫醒伙伴们。
一转头就看见霍曦尼目光灼灼的看着他,问:
“江渡呢?”
白漪对霍曦尼的声音比较敏感,直接就醒了过来,在房间里环视一圈后,看向裹着江渡长袍的宁远,也抿唇问:“江渡……”
傅寒山不知道醒了多久,漆黑的眸子看着宁远,其中满是清明。
宁远的脸色铁青,不耐烦道:“不要问我,要问就问队长,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