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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芷一闭上眼,眼泪再度从眼角滚落。
未了,她道:“离婚吧,慕寒时。我成全你和乔诗容。”
须臾,慕寒时一把攫取住了她的下颌!
丝毫不怜惜。
“离婚?”
他的笑意越来越冷,“可以,不过,先等我弄死了陆瑾唯再说。”
第10章 这么袒护你的奸夫?
弄死陆瑾唯?!
安芷一听便急了:“阿时!我和陆瑾唯之间并没有什么,清清白白的!我求求你,不要去找他的麻烦,可以么?”
她知道,慕寒时在C市能够搅动风云,只手遮天。他说到就一定做得到!
在这一段名存实亡的婚姻关系里,她不愿意牵扯进无辜的人来。
“清清白白的?”
慕寒时一把拽住安芷的肩膀,眼底的嫉恨夹杂着怒意,仿佛随时能够滴出水来。
“那你说说看,你身上的那些痕迹,是怎么回事嗯?”
安芷失控地喊叫出声,“慕寒时!跟你也说不清楚!!”
几次病危,他宁愿守在别的女人身边。
也恨不能她去死!
她如果真的把病情告诉他的话,又能怎样呢?
安芷声音越来越嘶哑,“我同意和你离婚,你还要我怎样?”
慕寒时怔在原地。
随后,安芷用拨凉的语气说,“慕寒时,你既然恨我,我也没什么可说的。我忍了你四年。够了。”
不久之前,他为了别的女人,眼睁睁看着她流产,还质疑是别人的孽种!
她生病需要很大一笔钱,他却像对待一个小丑般地,像施舍,像鄙夷,更像是莫大的侮辱。
不管多么深爱着他,但是种种毁灭性的伤害,可以一点一滴的磨光一个人所有的底线。
如今,她宁愿走得远远的。
她成全他……
闻言,慕寒时狠狠地抬起了她的下巴,脸上隐约冒出了青筋。一双讳莫如深的黑眸之中仿若淬上了一层玄冰:
“呵,这么袒护你的奸夫?忍我四年?安芷,我若不是念及我们以往的情分,你现在,估计还在监狱里呢!”
顾念以往的情分?!
安芷的身子猛然一颤。
她抬眸迎上他冷冽的目光。
“慕寒时,你不是很喜欢乔诗容吗?我成全你们,成全你们好不好!!”
……
慕寒时又是很长时间没有回慕宅。
而安芷,每天晚上,都会一如既往的去七星路夜市摆摊。
她批发来卖的小商品,便宜,质量还过得去,也开始逐渐有了一些回头客。
而所赚取的一点点不多的小钱,她都要存起来。
毕竟,她要定期到医院进行治疗。
患上这个病,就好似一个永远填不满的窟窿。
这一天,寒风依然凛冽刺骨。
安芷坚持守到了深夜。
为了节省路费,她跟一个熟识的网约车司机刘师傅讲好了包月价。
所幸的是,七星路距离慕宅并不太远。
安芷刚刚到达慕宅的时候,天空飘起了雨夹雪。
她习惯性的拿出钥匙开门。却发现怎么都打不开房门了!
寒风在耳边不断的呼啸着。
安芷感到整个人都快冻僵了。
突然,一个清脆得好似夜莺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响起:
“安老师,锁已经换成了指纹锁。录的是我和寒时哥哥的指纹。你进不来了啊。”
安芷抬眸。
乔诗容正亲昵的挽着慕寒时的胳膊,同时跃入了她的眼帘!
安芷的声音里弥漫着绝望之意:“慕寒时!我们还没有正式离婚啊!你就这么迫不及待?”
慕寒时看着安芷,冷笑道:“对啊,没有正式离婚。你不是一心为了那个野男人要处处和我作对么?既然如此,我把这里的锁换了,不过分吧?”
安芷瞳孔猛地一颤!
乔诗容的那一句“录的是我和寒时哥哥的指纹”——
宛如一句毒咒,不断地搔刮着她的耳膜!
“慕寒时,你果然……够狠……”
她奋不顾身的爱着他,陪伴了他整个青春年少。
当年在他最艰难的时候陪伴着他,支持着他一起创业。
而今,这个男人,却连一个家,一点点温暖都不肯给她了。
就连指纹锁,都录下了别的女人的指纹!
因为极大的悲愤,安芷自觉气血在不断的往上翻涌。
一股咸腥,仿佛气势汹汹的冲破了层层阻碍,自她的鼻腔里肆虐涌出……
第11章 讽刺她是全身心的付出
乔诗容将慕寒时的胳膊挽得更紧。
像看到了什么奇怪的事迹一般,她一惊一乍地娇嗔道:“呀!安老师,你怎么流鼻血了?”
安芷连忙转过头去,掏出纸巾揉成一团,塞住鼻腔。
慕寒时的眸中泛着幽深难测的光芒。
几乎是下意识的,他甩开了乔诗容,走至安芷的面前问:“你怎么了?”
换作从前,安芷一定渴望着这一点点关心。
而如今看来,不过如此!
他根本就不会相信她。
如今他的眼里,皆只有乔诗容吧。
填塞住鼻腔的小纸球很快就被血液浸湿成了一片。
安芷又赶紧换上。
慕寒时还是问:“你到底怎么了?”
安芷不去看他,而是尽可能让语气平静而冷淡:“你赶紧把离婚协议写出来,记得通知我,我来签字吧。至于我的那些东西,你可以打包,扔在门外,我自己来收。”
语毕,她飞快的逃离了这里。
慕寒时内心五味杂陈。
眼瞅着安芷远离了视线。
乔诗容看到这一幕,眼睛里掩去了那嫉妒之色。
果然。
眼神骗不了旁人。
他对她,就是不一样的。
指纹锁,根本就没录她的指纹!
她只不过是按照他的意思,【创建和谐家园】一下安芷罢了!
随即,慕寒时看着她:“过几天,我把新房子的钥匙给你,你自己搬过去住。算是我给你的补偿。”
乔诗容听到他这么一说,便瞪着一双含水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地道:“寒时哥哥,你这是要甩了我吗?”
慕寒时沉默片刻,对她说:“时间不早了,你自己回去吧。”
他难道不是最恨安芷的么?
可为什么,此时此刻,内心却宛如凌迟一般?
……
血液科病房。
“芷芷!切记,不可再动怒了!——”
沈沾心疼地对安芷说。
安芷的一张小脸,极为苍白。令人看到都不免心疼。
她躺在病床上,正输着血。
“阿沾,我是不是……情况不乐观?”
沈沾别过脸去,轻轻拭去眼角的泪,“中晚期……也不可怕,只要做骨髓移植……”
不料,安芷竟然极力的扯出了一个轻松的笑,“阿沾,我不想再麻烦你了。我已经放弃了。”
死并不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