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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总有这样一群人。
他们自认为这是他们喜欢的人生,因此,也自以为是的以为,你也会喜欢。
就算你是被他们逼迫以最不喜欢的方式活着,也要对他们感恩戴德。
是啊,她喜欢薄御政,她想嫁给他。
但是,她想嫁给那个爱她的他啊,
而不是恨她的他。
如果他们的婚姻换来的是自己最心爱的男人对自己一辈子的痛恨,这一生这么长,两个人活在仇视当中,又怎可能幸福?
季安安面白如纸,终于再也支撑不住。忽然在这个时候身体一晃,两眼彻底一黑,笔直地向下倒去──
一只手伸出,西装剪裁精良,在她落地之前,及时地将她揽入怀中。
薄御政。
第14章 薄御政,我很难过
季安安失去意识之前,她看到他的脸。
“薄御政……”
“怎么回事。”
“薄、薄先生……”季子青和元莉贞想来是完全没有料到这个男人怎么会忽然出现。
男人烟灰色挺阔贴身的西装下,修长而结实的手臂,半揽着女人婉约的身子。
此时此刻看上去,竟是那样的般配。
“没事,没事……就是小孩子起了一些冲突,让薄先生见笑了。”
季子青赶紧解释道,保养精致但是藏不住珠光宝气所带的媚俗气息的面容上,闪过一丝谄媚而讨好的尴尬。
她不敢太过直接地表达她对季安安的不满。
虽然,在港市,薄先生和薄太太感情在新闻媒体的笔下一直都是“素来不和”。
但是,也有人说──这个男人爱她。
从小就爱她,因为爱,所以不择手段,逼她婚嫁;
因为太爱,所以一直包容着她一次又一次的冷落,一次又一次地忍耐,一直又一直地等待。
君公馆。
主卧昏黄光线,床蓐是女人喜爱的深紫色,医生刚从卧室里走出去,总结出来的病症──是伤心过度。
暖色调柔和唯美的光线下,一个男人伟岸的剪影静默侧身坐在她床边。金棕色的灯光,把他面部的线条,每一寸都刻上了不可多得的温柔。手温柔抚过熟睡中女人恬静的面庞,
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声气。
“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
“落落……”
就在这时,一抹凉意蓦然抓住了他的掌心。
“为什么要承认出轨……你知不知道……我很难过。”
女人就这么一下子睁开墨色的瞳眸,安静而忧伤地看着他,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握他的手,男人大概没有想到她会醒,也因为这呼入起来的触碰呼吸微微一窒,然而就在他重新反握住她冰凉的手的时候,女人的双眼又重新浅浅阖上了。
那只是情不自禁的一句梦呓。
抬手,抹平她眉心簇起的褶皱。
然后,弯下腰来。
重重落下一吻,在她耳边细声呢喃。
“……对不起。”
翌日,安安醒来就听到了公馆窗外警车的吵闹。
楼下客厅隐隐似乎也有人在争执。女人睁开惺忪的睡眼,慢慢撑起身子,大概听清楚了对话的内容。
“我太太身体抱恙,无论什么事,都等她病好再说。”
“对不起薄先生,我们也是秉公执法……”穿着制服的年轻警察一边冷静陈述,一边又拼命硬着头皮。从他额角的冷汗,看得出他此时内心的紧张。
眼前的男人,只是穿着一身休闲服装,但是静静伫立在那的气场,一个眼神,就让人头皮发麻。
在港市,薄御政就是天。
“我说了,叫你等。”
“我接受调查。”
就在这时,女人的声音从旋转扶梯上传下来。
白鹭重伤,生死未卜,头号嫌疑犯就是她,警察局会派人调查,她早有心理准备。
然而,就算是早就听说过这个女人美得不可方物,那些执法而来的警官在看到她得真人时还是忍不住直眼睛直了。
都是平时在打打杀杀的“粗人”,何曾见过这般如同天境盛开世间最美最矜贵的阆苑绝色,哪怕只是女人独有柔弱优柔的细腻的嗓音,都让他们感受到,如此,高不可攀。
还没等他们回过神来,那个女人却已经走下楼梯,目光寂淡。
“走吧。”
“薄太太……那就,麻烦您了。”那警察点头,与她对视,竟然羞红了脸。
“慢着──”
就在季安安上前一步刚要被警察带走的时候,薄御政却皱眉开口。
“我什么时候说过,她可以跟你们走?”
第15章 他不能,看她受伤
他不是喜欢情绪外露的男人,哪怕是妻子面临拘留,此时此刻,神情语气,都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然而,就是在这样的平静之下,深藏的是令人不可逾矩威严。
“薄先生……”
“走。”
季安安神情冷漠,抬脚向前,面无表情地从薄御政面前硬生生擦肩而过。
冷淡地态度,让人很难联想到她就是昨晚拉着他的手,含泪问他为什么出轨的女人。
擦肩的时候她的手腕被扣住了。
“你想干什么?”
薄御政居高临下,第一次温润如玉的男人起了怒意。
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她故意赴这场牢狱之灾?
“你爱她啊,”
季安安笑了出来,下巴微抬,“婚内出轨,晚安被杀。现在你不想让我身陷囹圄,不是怕自己会愧疚吗,”
“你不想与心有愧,我偏不让你如愿。”
这世上,总有这样一类偏执的女人。
宁肯毁灭自己,也要向爱的人宣告最霸烈的占有。
夫妻二人剑拔弩张,也仅仅就是几秒钟对话的时间,女人就已经向前离开了。
气数已尽的婚姻里对峙都是少的,
多的是,二年如一日,无穷无尽殆耗心神的冷战。
警察局。
密闭的空间,冬天里南方城市的室内有些阴寒。女人只裹了一件黑色的大衣,面色苍白,嘴唇几乎要没有血色,依然还是很虚弱。
头顶的白炽灯“啪”地一闪,安安地脸蛋看起来就更惨白了。
“你是否知道那条裙子在你家储物室?”
“是。”
“你是否有单独看到过?”
“是。”
“你看到它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面对警察一系列的提问,季安安的回答波澜不惊。
“平铺在桌面上,没有包装。”
“裙子是谁送来的,又是谁拿走的,从你接触到穿在白鹭身上这段时间里,还有什么别的人接触过吗?”
估计警察局也是接到过上层的授意,每一句都问得很含蓄,一直在给她留有很大的解释余地,态度也还算不错。
可是,她一个字都没解释。
“我不知道。”
审讯员顿时觉得有些头疼。
两只手交叉成十字,目光复杂地看着她。
“最后一个问题。”
“你看到裙子的时候,上面有针吗。”
季安安缄默了一秒。
女人婉约的身子脊背笔直端庄地坐在那张椅子上,即便是在最为狼狈的时刻,依然还是保持着清高孤傲的姿态。
她的睫毛微垂着,然后,吐出一个字。
“有。”
半个小时后,审讯室门开了。
“对不起,薄先生,季小姐需要继续接受调查。”
女人被两个警官从审讯室里带出来,一左一右,气氛产生了微妙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