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安安舔了舔自己的舌根。
即便,不是她让边烨过来的。
但是因为上次亲眼看到那件事,现在这样见面,心里也总是有一种难以言说的负罪感。
“你以后不要再来看我了。”
“为什么?”
边烨行色匆匆,帅气的脸上写满担忧。“你伤得这么严重,你看,头上都是血,身体上也有伤口。为什么病房里没有一个人来看你?”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已经有些愤怒。
“薄御政死了吗,他到哪里去了?”
安安撇开头。
“这与你无关。”
“季安安,”
边烨仿佛是再也按捺不住。上前,一把握住她的手。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
“你放心,我不会丢弃自己的家庭,更不舍得把你放在一个道德批判的位置上,”
“但我们毕竟认识了这样多年,我一直都很欣赏你。就算没有缘分在一起,我也希望可以对你做到最基本的关心,就算哪怕只是以一个普通同学的身份,这样都不可以吗?”
安安的手被他握着。
她看到他无名指上的婚戒,
婚戒的光芒很闪耀,他小心躲避着她手腕上的伤口,丝毫没有把她弄痛。
不知为何就想起了她在操场上见到他的第一幕,他同样是这样细心地给自己包扎伤口。
时空有一瞬间的交叠,安安忽然之间无言以对,就在这个时候,门打开了。
男人身材颀长,黑衣凛冽。
光泄进来,勾勒出他英挺的身姿。
他刚刚在外伤医生那里听完安安的身体状况报告。一开门,就看到了病房里十指相握的男人和女人。
安安最先看到他。
看到女人的视线有异样,边烨也扭头朝门口看去。
薄御政开门动作不大,但也有属于一个男人应有的力量和大气。
门板撞在墙壁上,不轻不重一声响。
脸色阴沉得很难看。
“边公子,需要我给你让地方叙旧?”
边烨被讽刺得脸一阵青。
拍了拍安安的肩膀:“你好好养伤,什么都不要想。”
然后,起身。
边烨本是好性格的人,可是今天看到她伤成这样,情绪有些失控。
“薄少,安安现在还是您的妻子。让她伤成这样,是不是有些太不绅士了?”
毕竟,现在全市都在报道,正房季太太与白鹭在商场一起被记者围堵。薄御政第一时间为白鹭解围,正房薄太太跌倒重伤。
所以边烨才会那么着急深夜都要跑到医院里来。
来的时候,看着她一个人虚弱地坐在病房里,旁边没有一个看守的人,就更加愤怒。
“边公子什么时候这么有空,自己老婆都闹到回娘家了,现在还有空在这里关心别人的太太。”
“薄御政──”
“够了。”
季安安听他们这样明枪暗箭,只觉得伤口疼得薄害。
“要吵出去。”
边烨当然不会再说什么,忍了忍,扭头,就朝走廊里走去。
他的离开,让病房里的两个人顿时更加沉默。
安安只要一想起就在前一晚他们还在一张床上痴缠亲热转眼他就在商场里维护别的女人,心脏就像被一只手抓着那么疼。
希望,热情,不是永远都有的。
绝望不是一瞬间的事,是无数个失望的瞬间,点点滴滴,才积攒成了绝望。
薄御政本来还想说点什么,当时,他真的没有看到明显记者团人数更多被包围更紧密的季安安。她出了事,他第一时间冲破人群跟她一起上了救护车。想也不想地久选择了她。当时白鹭被一个人丢在那里,承受着记者们铺天盖地的采访和恶意中伤。
他听见他们问白鹭在这种情况被抛弃是什么感受,等等,各种各样刁钻的问题,白鹭后来好像还哭了,但是他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他一路守在安安身边。就等着安安醒来的时候跟她解释,可是,在他看见刚才边烨握着她手的那一幕开始,忽然他就什么也不想说了。
安安抿着嘴唇,对他也无话可讲,眼睛看着别处。
薄御政的视线很凉。
只是定定地看住她一秒,然后转身,直接关门离开。
病房里安静得只剩下关门的声音。
安安的眉心抽了抽。这段时间季谷惠芬身体状况不好,因此也就没有怎么看新闻,并不知道这件事。
也有打电话来询问的,但是安安心情不佳,电话一律不接。
过了几天,安安顺利出院。
身体的伤口已经没有大碍。但是脸上的伤口还没好,暂时还不能回家,让奶奶担心,因此,她干脆就住在了市中心一个顶级奢华的酒店。办理了入住手续,房间是一间顶层的总统套房。
酒店有一扇很大的落地窗。
整个布局、格调都很简约气派。
安安站在窗前俯瞰整座港市的繁华。
车流人往,浩浩汤汤。
总统套间里安静得突兀,
就在这时,房间内部的电话铃响了起来。
“您好,季女士。”
“什么事?”
“有一位先生想要见您。”
“叫什么。”
“他说,他姓万。”
季安安的神色只是一瞬间凝固,立马就提出了拒绝。
“不见。”
电话也是直接被挂断的,但是没过几分钟,门口已经被敲响。
季安安再次拨打电话,想要请客房部把这个人赶走,但是这次电话却没人接听了。
“别白费功夫了,开门。”
门口,一道低沉到极致的声音。就像酝酿了深不可测的阴郁和紧绷。
这个声音从她世界里已经消失多年,可是每次听起,还是会一身颤栗。
季安安重新按电话,电话依然还是无人接听。
她竟犯了如此低级的错误。
只要在港市,任何需要使用身份证的消费。一旦她使用了,这个男人,就可以在五分钟之内知道她的下落。
安安没有开门,走到门口,拳头握得很紧。
“你想知道什么?”
“你心里清楚”
男人的声音,不紧不慢,就像与生具来的君王,一切尽在掌握。
那种气质,绝非一朝一夕可以培养。
季安安深吸一口气:
“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给你三秒钟时间。”
“喀──”
门开了。
女人伤病下的双眼看着眼前的男人。
开门就感受到了压迫的气场。排山倒海的强势,一双眼睛,充满了野性和侵略。
这个男人,是唯一可以在气场上可以跟薄御政媲美的人。
古铜色的肌肤,阴柔的面庞,视线凌薄,张扬着霸道侵略的味道。
他没有再穿昔日常年不变的那身军装,而是披上了世界顶级黑色的西服。
安安看了他一眼。
下一秒,嘴角撕开一抹笑。
女人眼尾微微拉长,一抹意味深长的妖娆。
“万先生,恭喜你──你穿西服,比军装更养眼。”
男人对她的讽刺,不为所动:“她在哪。”
“我不知道。”
“我最后再问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