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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仲柏摸着她的头,十分怜惜。
“你是我家的姑娘,谁敢欺负你,谁就是跟我们薄家作对!”
当时的安安听到这句话,不知道心里是一种怎样的感动。
如果就这样一直跟薄御政一起青梅竹马长大,再携手步入婚姻,她觉得,她的人生几乎也可以称得上不完美中的完美了。
只要后面的事情不发生。十五岁那年暑假,薄御政的父母忙于公司事务,薄老爷子病危,安安日夜守在爷爷的床头悉心照料。
整个薄家上下就只剩下季安安。
季安安的表姐,季梨,担心安安一个人在薄家无聊寂寞,便过来帮她一起照顾老爷子。
季梨与元莉贞不同,相对而言,她的性格更接近安安。
季梨从小内敛沉默,是大伯伯季子矜的独生女。
只是季子矜后来出家,就只留下季梨一个人。平时都交给季安安的父母抚养。
因此,比起表姐,二人更像亲姐妹。
季梨从小对安安也是颇为照拂,又都有点身为孤儿被父母抛弃的同病相怜,安安又几乎没有朋友,后来温美子失踪,她们两个的关系并没有因此疏远。
那天。
季梨跟安安一起在薄家别院里喝茶弹琴。
季梨穿着柠檬黄的长裙,安安一身豆沙粉连衣裙,两个亭亭玉立的少女站在绿色的草坪上,远远看上去,就像欧洲中世纪的油画,美不胜收。
她们此时在探讨一首肖邦的前奏曲,没有看到薄家大门口行色匆匆走进来的男人。
“爷爷快醒了,我去给他拿药。”
安安看了一眼时间。就匆匆朝薄仲柏休息的地方走去了。
季梨一个人坐在草坪上,有点无聊。一边喝茶,看琴谱,一边等安安回来。
黑色的皮鞋走在草坪上。季梨拿着杯子的手一停,一点一点抬上头去,狭长的眸子微微愣住。
阳光洒在男人的身上,有一种不得侵染的感觉。
那个男人、或者说是男孩,看起来年纪不大,却已经有了一个成熟男性才有的气场和冷峻。
雕塑一样的线条,高直的鼻梁十分有特色,山根比绝大多数亚洲人都高一些,因此看上去格外冷峻。
哗啦。
一阵风吹过,季梨的琴谱不经意被风吹落到了草坪上。
她赶紧弯腰去捡,因为紧张,不小心碰翻了桌子上的水杯。
水撒下来。就在杯子要砸中她的脑袋的时候,一只手,稳稳地接住了桌上的杯子。
季梨诧异地抬头。
看到头顶男人紧致的下颌线条,然后他起身,面无表情地把杯子放了回去。
“这是周维文【创建和谐家园】的作品。”
一句话,没有情绪。
季梨愣了一秒。
然后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这个水杯。
她的头被砸了不要紧,水杯摔了可惜。
如此倨傲……
一个名字在她心中和眼前的人重合起来。
商界奇才,智商超群的高智能少年,传说中长相一绝,坐拥亿万财富的港市天之骄子──
薄御政。
他就是薄御政。
他说完,单手插兜,就离开了这里。
季梨望着他离去的背影,阳光下修长的颈肩。
他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就窃走了她的心。从那以后,季梨经常来薄家帮安安“照顾爷爷”。
也许是这么多年潜意识里对父爱母爱的渴望,现在遇到这位一起长大的亲姐姐,素来性格冷淡的安安竟对她展现出了不可多得的热情。
但是,季梨的心却完全不在安安身上。
薄氏的跑马会,她跟着季安安一起出席。
安安当时在薄家以千金的身份抚养多年,已经是上流社会人们津津乐道的佳人千金,不会有人再鄙视她的出身,
有她在的地方,就少不了一群恭维的人。
她走到哪里,季梨也跟到哪里。
一来二去,所有人都也认识了季梨。
“不愧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妹妹有才,姐姐也长得相当漂亮呢!”
姐妹俩穿着香奈儿风格的马裤、套装走在马场上,优雅飒爽,在一众千金大小姐面前脱颖而出。
各种各样的赞誉不绝于耳。
但是这样的装扮,却是安安先决定的。
而季梨,不过是看她穿什么、用什么,自己就学什么。
对于这些,安安虽然也颇有微词,但是以为,她是自己的姐姐,就从来没有把不满说出口。
赛马开始。
“安安,我听你哥哥说老爷子疼你得很,去年从欧洲给你引进来一只宝马,怎么样,今天准不准备跑几圈?”
这是王公贵胄之间的赛马,不仅代表着体育娱乐,更代表各大企业地位的宣示。
每个企业每一年都会培养专业的马术专家,就为了拔得头筹,一展雄风。
但是,历年,跑马赛的冠军都是非薄氏莫属。
代表薄氏出席比赛的,也是当年世界锦标赛退役冠军。
安安就算技术再好,也不能与退役冠军相比拟。
她沉思片刻,正准备应对。
一声宝马清哮,一匹全身皮毛乌黑发亮,四肢高大,一匹马踩着嘚嘚的马蹄贵族一样走了过来。
“我妹妹要是有什么闪失,你们赔得起?”
薄御政一身黑衣,带着头盔骑在马上,高高在上地看着每一个人。
安安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还听到了这些话,不言不语,低下头。
少女情思,那个时候,她已经懂,什么是喜欢。
“也是也是,赔不起。”
很快,那些叫嚷着让季安安骑马的人就不敢说了。
也有跟薄御政从小关系比较好的。
“哟呵,护妹狂魔又上线了。瞧把你给心疼的。”
说到这一句,季安安的头更低下去了一些。
彼时她只有十五岁,季梨却比她年长些。
她跟着安安一起玩耍已经有半个暑假,自认为,安安身边的熟人、朋友,她都已经基本混熟。
唯独只有薄御政一人。
起初,她也只是觉得他不愿意过多搭理自己是性格使然。
可是今日看到他们一群人谈笑风生,她却觉得,即便现在大家站在一起,仿佛也有一道无形的隔膜,把他们都隔开了。
薄御政不是天性冷漠,而是只对自己圈子外面的人冷漠。
言外之意,就是她在薄家进进出出了这么久,她还是没入薄御政的眼。
季梨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
“你说,薄少爷,是不是喜欢你呀?”
季梨无心说出口的一句话,立马让安安血液一凉。
“怎么可能?”
季梨假装不经意地问,“可是我看他每次都很照顾你呀。”
薄御政其实并没有她说得那么夸张,动不动就去照顾季安安。
相比之下,他们两个还是两个人两小无猜的时候,互动往来会更多一些。
但是后来,随着双方渐渐进入青春期,两个人就很有默契地渐渐拉开了距离。加之薄御政要学德语,法语,商学,经济学,社会学等等,学业繁忙,安安要学的东西也很多,就更没有在一起接触。
但是,像上次生日宴、这次骑马,无关事情大小,只要是他在场,如果他看到她遇到什么麻烦,举手之劳,都会帮她一些。
有些是很明显地直接给她出头,有些,却是很细微的,让人难以察觉的。
比如她管服务员要毛巾,他会给她一张手帕。她吃东西辣到皱眉,他会顺其自然地递出一杯水。
没有多余的一句话,就是简单的动作,还谈不上是“暖”。却让人觉得,他,还是一直在不着痕迹地关注着她的。
但就算是这样,次数也是不多的。
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安安笑了笑,“那是因为,他把我当妹妹吧。”
“真的吗?”季梨似乎还是不放心。
“他一直就是这样的。”
“虽然对我并不热情,但也不算坏。如果看到有人欺负你,偶尔还会声张一下正义,但那也不过是因为习惯罢了,”
安安的语气很淡,“如果是你一直跟他长大,他也会这样对你的。”
第51章 他给她,检查身体
只不过,可惜,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