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季媛那日穿着一身大气淡雅的白色礼服。
安安站在她旁边,已经出落成一个亭亭少女。
远远看去,与季媛气质相似,就仿佛是亲生母女一般。
彼时,她已读懂诗书,深知自己的母亲是已经不会回来了。望着这位优雅温柔的女人,无法说出拒绝,于是道:“今天是哥哥生日,我理应写给他的。我会写的,阿姨。”
季媛了解安安。知道她是克服了自己清冷不好争强露脸的性格才淡然迎战,于是说话的语气更加温柔。
“好孩子,加油。”
得到季媛的鼓励,安安拿着毛笔的手很稳。
王怡自幼师承大书法家,每日练习格外严苛。
论功底,她天衣无缝。
但是,比起安安,她最大的缺点──是灵性。
安安从小就是一个特别有灵气的孩子。
此时,王怡写得是一首韵律意境俱佳的《清平乐》。
洋洋正楷,力透纸背,功力不俗。满座宾朋看了连连叫好。
“老王平时真没瞎吹!他闺女这字,是真的好啊!”
“果然是个才女!这叫我看了都惭愧。”
在场也有一个有名气的书法【创建和谐家园】,看了她的字,也是点头称赞。
王怡也对自己的表现非常满意。
抬头扩胸,还时不时地望向薄御政。
可是看他完全没有看向自己,又不禁心生落寞。
珠玉在前,所有人几乎都忘了还有季安安。
而人群中那个少女只是安静地看着上等的宣纸,迟迟未落笔。
有的人替她觉得尴尬,也有的人为她感到同情。
毕竟,女孩子都是好面子的。这样子被当众点名,肯定是伤自尊的。
那天,比安安大两岁的元莉贞也去了。她从小便嫉妒安安,即便她后来去了薄氏,她反而更嫉妒。现在看她进退两难,立即跳出来火上浇油,叉着腰大声说。
“季安安,你怎么不写?该不会是写不出来了吧?”
安安不理会她的奚落,只是凝眉沉思,
最后执笔,细腻的写下两列大字。
字体,是介于楷书和草书之间的行书,潇洒奔流,艺术性极高。
云行流水,秾纤间出,非真非草,离方遁圆。
在场所有人看着这行字,全都屏气凝神。
那笔墨沾了纸,仿佛被注入了灵气,要从纸上呼之欲出。
最难得的是她的选句。
不是小学生们背诵得最多的古诗词,也不是用烂了的名人金句。
而是《论语》。
“竟然写得是《论语・先进》!”
“这姑娘年纪轻轻,竟然有这样的境界……”
在场大多数小孩,基本上都是看不懂这句话的。
只有几个高文化素养的成年人,看着安安的眼神,已经有几分欣赏。
“这究竟是哪家的千金?”
而季媛则是从始至终都端庄地坐在桌上,双手交叠,眼底一片温柔。
安安放下毛笔,当年薄氏的掌门人──薄御政的爷爷,薄仲柏便立即拍手称道。
“不愧是我亲自带大的徒弟!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好,好啊!”
一句话落,在场所有人都呆住了!
竟然是薄老爷子亲自收的徒弟!
港市所有人都知道,富商薄仲柏,除了商业手腕惊人,书法造诣也是登峰造极。
相传,他一生从不收徒。就连自己的亲孙子──薄御政,都没能在书法上得到他系统的传授。
但是,据说他是有一个徒弟的。
谁都没有想到,这个人,居然是季安安。
安安五岁便开始跟着薄爷爷学写字,她天赋极高,并且练习刻苦。
尽管平日从不参加比赛、评奖,也从不炫耀。但是早就练就了一身炉火纯青的书【创建和谐家园】底。
当然,比起书法本身,更让人惊艳的,是她那句“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
这句话说的是孔子心中的理想。
意思是在沂水里沐浴,到舞雩台上吹风,然后唱着歌儿回家。
寥寥几个字,意境深远,悠然轻畅。
此时在薄御政的生日宴上题出,一是比拟众人心情愉快,就像沐浴畅怀在山水环境一样幸福。
二是祝福在场所有人,能够在世界的和谐中能够体会到真正平等放逸的生活。
别出心裁,清新雅致。
相比之下,王仪的字体虽然也很美,但是比起安安的《论语・先进》,还是差了不仅仅一个境界。
但是,安安却不知道。
自己这次的一个无心之举。却在那天,给她引来了一场无妄之灾。
第50章 薄少爷,喜欢你呀
王怡是心高气傲的千金大小姐。
本来就不喜欢有人比自己更受到关注,现在,她最得意的书法被别人碾压,更加对季安安恨得牙痒痒。
宴会临近结束,王怡忽然说自己的手包里掉了钱。
原本也没有多少钱,大概就是十张一百块的纸币。也就是一千多块钱。
但她终究是客人,在薄家丢了钱,薄氏的人肯定是要帮她找。
薄家的佣人前前后后找寻了所有的地板还有角落,都没有找到王怡的钱。
找到季媛,恭敬地说:
“薄太太,没有找到王小姐的钱。”
季媛是个情商相当高的女人,她只是笑,对王怡道。
“不好意思,让你在薄家遇到这样的事。你是否记得一共丢了多少钱?我叫管家拿给你。”
钱不多,来得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比起因为让这件事继续发酵,让大家继续不愉快。季媛更倾向于直接赔偿王怡的损失。
但是王怡看的根本就不是钱。
一根手指,指着季安安。
“我看到了,是她拿的我的钱!”
“钱?”
安安困惑。
虽说,她不是季媛的亲女儿。但是从小到大,吃穿用度都是很好的。季媛每个月也会给她零花钱,她没有必要拿王怡的钱。
“我没有拿你的钱。”
“你把你的包拿出来给我看看!”
王怡当仁不让。
安安皱眉。
她自幼早熟,即便问心无愧,眼下看到王怡一口咬定,多少也感觉到了不对。
季媛已经是成年人,当然更是一眼就看懂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优雅的女人扶着椅子缓缓站起,刚要走过去,一个人就站了出来。
“我亲眼看到你们趁她去洗手间买通佣人把钱塞在她的包里,现在准备污蔑人?”
说这话的男生,眉眼如冰雪。
他一身黑衣,两只手插着兜。
女孩们看到他全部都脸红心跳。
那时的薄御政,已经长成了一个翩翩君子。可是他看着那些女孩子的眼神,却是一视同仁的冷漠。
王怡被戳穿,瞬间脸红。
“我、我没有……”
“照片我都拍下来了。”
薄御政完全没有顾及两家世交的颜面。
那日,王怡颜面尽失,二家生意往来全部破灭。
薄氏或多或少也经历了经济上的损失。
后来,安安半咬着唇,在薄仲柏的书房门前徘徊不前。
看到他出来,她低头惭愧。
“对不起,薄爷爷。”
她知道,这件事是因她而起的。
“傻丫头。”
薄仲柏摸着她的头,十分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