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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很无辜。
“是他自己走出去的。”
“你这丫头……”
季谷惠芬没有告诉她自己刚才说了什么。
又陪了一会,薄御政回了薄宅。
很快,季安安入住季宅已经三天的消息,就通过季子青的眼线传到了季子青母女的耳朵里。
“什么?”
季子青已经嫁作人妇,这些年当然也是住在元家。
但是对于娘家的消息,她还是一条都不肯放过。
“你说她住回来了?住得哪个房间?住多久?老太太有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现?”
季谷惠芬这一病,季家人各怀鬼胎。
大家最关心的,无非就是财产的问题。
老太太向来最宠安安,在这个节骨眼上,从小到大都不住季宅的安安忽然住了回来,无法不引起所有人的猜忌。
“这个季安安,到底藏着什么鬼心思。”
季子青脸色很凝重。
十几年都对季宅避如蛇蝎的人,如今回来了,甚至还愿意住在这里。
不是为了争家产,还能是为了什么?
“不行!”
如果她真的要卷入这场财产之争,自己和女儿元莉贞肯定没有什么胜算。
“十几亿的财产,不能说这么不要就这么不要了!我一定要采取一点行动才行……”在季宅的日子,安静明媚,
安安住的房间是她从小就住的公主房。
这些年她长大了,虽然常年不在这里,但是,季谷惠芬一直还是给她留着这个房间。
房间采光和位置都极佳,打开窗,可以看到窗外葱葱茏茏的树叶。
不仅如此,季安安从小性格喜静,因此房间安排在独占的一个走廊上。
距离表姐、还有表弟,都有一段距离,颇有点“遗世独立”的味道。
阳光透过树叶洒在玻璃窗台上,留下金色的光斑,很美。
安安站在窗前,
女人手里怀抱一只黑色的小猫,
眺望着远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脑子里不经意又闪过那日早晨在财经报纸上看到的薄御政与白鹭接吻的照片……
阴郁的浓云遮盖了心头。
最讽刺的是,不知道是谁还画了一张“寓意”颇深的漫画。
画面中,一只在水面搁浅的鲸,被一只白鹭啄食。“安安小姐,老夫人醒了。”
就在这时,一位佣人让她回过神。
女人抚在小黑猫后背上的手一顿。
“知道了。”
这些天,季谷惠芬都是在床上休息。
只是听说今日季宅里要来一位贵客,因此她便这时候就起来整理了。
安安想去帮奶奶,谁知只是走到了客厅,就被一群人堵截下来。
“兰少,你看看这个呢。”
隔着屏风,安安看到最不愿意见到的几张脸。
元莉贞,季子青,还有几个旁系的表姐妹。
虽然一个个穿得也都是日常的服装,但是仔细看,无论是妆容,还是穿着再到首饰,都是精心打扮过的。
她们全都围绕着中间那个一身月白蓝色西装的男人。
男人长相偏清秀,江南美男子的感觉。眼睛狭长,皮肤白皙,远远看去,一股书卷清气。
这位,应该就是奶奶今天要特意起床迎接的贵客。
兰云天,兰少。
兰云天是兰家的三公子,据说从小才华横溢,因此地位比长孙还高。
兰家与季家并称是南方的两大书香家族,从祖宗开始就是世交,只是,到了这一辈,季家晚辈女孩偏多,兰家则是阳盛,两家的老当家曾经义结金兰,还指定过娃娃亲。因此,整座港市的上流社会、包括季家的这些女性小辈,都知道,她们姐妹几个其中至少有一个,今后会嫁给这位兰公子。
不过,这位兰公子看上去确实也仪表堂堂,
尤其是举手投足之间,有种很多现代纨绔子弟没有的儒雅气质。
这点还跟同样自幼饱读诗书的边烨不同,边烨有时候更像一位英国绅士,但是这位兰公子,则像是不折不扣,魏晋时期走出来的中国古代谦谦君子。
“这个是我收藏了好多年的……”
此时说话的,正是向来最爱出风头的元莉贞。
她今天也精心打扮过,一身湖水绿的连衣裙,头发在头顶上绑了一根同色系的发带。
虽说季家基因好,女儿都生的灵动漂亮。但是这些人中,最出彩的,无疑还是元莉贞。
今天能夺得兰公子青睐也只有她胜算最大,所以,现在众人一起品评香道,她显然早就铆足了功夫。
“哇,这是什么味道?”
“好好闻啊……我从来没有闻过!”
元莉贞拿出来的一共是四种香料。
松木,还有一种贝壳,树胶汁,洁白的香树脂。
“这些都是什么呀?”
一位年纪还比较小的女孩子问道,“好奇特呀,居然还有贝壳。”
“贝壳也能做香料,莉贞姐姐,你好薄害!”
“拿他弗,施喜列,喜利比拿,乳香。《圣经》出埃及记里的圣香,果然特别。”
兰云天是什么人,尽管这些香料元莉贞都已经进行了搭配升级,但他还是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是《圣经》里的圣香。
圣香,松香代表生命的流露,贝壳意蕴为顺服的美德,树胶有解毒功效,说明有战胜罪恶的能力,乳香,代表洁白,高贵。
兰云天打量了一眼元莉贞,
眼前的女孩子,五官标致,虽然妆浓了些,不过也就是个二十出头的女子,
能有这般创意与阅历,已是不易。
“不愧是名门之后,果然有心。”
一句话,已是赞美。
元莉贞当然听出来是认可,瞬间心花怒放。
太好了!不愧她花了大价钱找了国际一流的调香师帮她设计的香料,才能在兰少面前拔得头筹!大出风头!
她简直是要飘了,
这会看到不远处站立着的季安安,笑容却又凝固在脸上。
这个女人,怎么也来了?
她想起妈妈说的,这个女人回来是想要争家产,又想起之前两个人的过节,忽然就想给她当众使绊子。
不行,她不能放过她,
“安安?你怎么回来了。”
元莉贞一句话,顿时让所有人的视线都朝季安安这个方向看去。
安安今日没有化妆,只是淡淡的扫了一下眉毛,嘴唇上涂的是微微带绯红色滋润的唇蜜。
一身雪白飘逸的连衣裙,但是材质和剪裁都是极佳,这个女人,只要是看了一眼,5秒之内就移不开视线。
兰云天拿着香料的手也是一停,隔着远远看到女人,视线顿住了。
安安?
季安安的闺名,在媒体面前曝光率其实不高,通常用的都是“薄太太”。
兰云天从来没有听说过季家还有这样一位小姐,
君子和君子之间,是有一种惺惺相惜的。就像竹子与兰花,虽然她只是站在那里,一句话都没说,却让兰云天只是看到她第一眼,就有惊艳的感觉。
原来,这世上当真有高山流水,遇知音。
元莉贞只知道季安安从小写文章薄害,却对她的艺术造诣根本一点都不了解。
她就觉得这种香料是有钱人才玩的高雅东西,像季安安这种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的野孩子,就算再有天赋,买不起香料,也是白搭。
于是就想好好羞辱一番。
“我们在这里聊香料呢,所有人都拿了自己的香料展示,你的呢?”
安安压根就不知道今天的香料交流会,当然没有准备香料。
何况这根本就不是交流会,明明就是一场流水相亲宴。
安安完全没有兴趣,看了一眼,抬脚就走。
“喂,你怎么走了呀──奶奶教你的,该不会你都忘了吧?奶奶知道要伤心的。”
元莉贞得寸进尺。
安安从小性格孤高傲慢,不仅是跟她相处不好,更另外几个旁系的姐妹也没什么交情。
一来是她们大多都是季家的旁支,依傍季家,唯元莉贞这位脑残大小姐马首是瞻。
另外一个原因是,她们大多也都听说过当年温美子的事。总觉得季安安这个女人,有点奇怪,不好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