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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枪法,很准。
若是她伤害季安安,大不了他们同归于尽。
“你这一刀下去可能砍不死她,但是我这一扳手下去……”
“你,死定了。”
宋绎看着薄御政的延伸有些凝固。
“君哥哥,你想……杀了我?”
“我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
薄御政今天一身深色的套装,站在暗色当中,几乎要与黑暗融为一体。
天花板上的那个白炽灯还在有一下没一下的闪烁,让气氛变得更加紧张恐怖。
尤其是在这个男人的气场威压之下,格外,更加地让人无法小觑。
“如果我就不让你如愿呢?”
宋绎今天情绪十分激动,看起来似乎比以前要反常。
安安之前见她的时候,虽然她对自己也有着浓浓的敌意,但是,她总体还是理智又冷静的。
除此之外,可能还会给人一点阴险狠辣的感觉。
可是今天她在薄御政面前,就完完全全是另外一个样子。
变得失常,失控。
就像一个歇斯底里的小女孩。
但是如果说她是小女孩,这还真是一个杀伤力爆满的小女孩。安安一边大脑里面还在分析,一把刀子已经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我要用你最珍贵的东西换她!”
男人举着重型武器的姿势并没有改变。
听到她这句话,却微微眯了眸。
“你想要什么?”
“如果我说,薄氏,和她,你必须要选一个呢?”
薄氏?
在场所有人都很难想象区区一个宋绎,可以威胁到薄氏。
连安安都皱了眉。
难道这是要交恶了吗?
宋家和薄家一直以来走得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方面,两个企业都是各自领域中的领头羊。
也许宋家的影响力并比不上薄家。
但是别忘了,当初,宋家可是黑色产业起步。
拥有这样背景的家庭,行走江湖的时候,多半不会让自己吃亏。
安安开始有些担心薄御政的选择。
她不担心他会选择历氏,却担心他万一脑子抽风了选择了自己。
若真的是为了她断送了薄氏的一切,那她以后还有什么颜面面对季阿姨,还有最疼爱她的薄爷爷……
“别说你根本没办法用薄氏胁迫我,就算今天真的让我选,薄氏不过是一个产业,失去了就失去了。”
言外之意,就是他还是会选季安安。
“我要杀了她──”
宋绎听到这个答案之后几乎要发狂。
拎起刀子就准备往安安的头上砍。
安安挣扎,奈何手脚都被绑在一处,根本一动不能动。
眼睁睁就要看着巨大的刀柄刺向她的大动脉,
一个身影像幽灵一样一闪而来,速度之快,转眼间就把她紧紧护在自己的怀中。
下一秒,若有似无,她听到男人的一声闷哼。
安安愕然睁眼,她看见,薄御政抱着自己的身体,后背,被划了一道十厘米长的伤口!
血腥味很快就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咣当……”
刀子掉在地上,宋绎看着薄御政西装里汩汩而出的鲜血,一下子也傻了。
“君哥哥!”
她真的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没想到薄御政会忽然出现,没想到自己居然亲手砍了薄御政。
季安安欲言又止。
张了张嘴,看到他惨白的脸,什么话都说不出。
想发出声音,喉咙却一片干涩。
没过几秒,她的眼睛里就开始泛起了盈盈的泪光。
因为她感受到了,手心从他后背中源源不断流出来的,温热而咸腥的,血。
“没事,对吗?”
他脸色苍白,却依然对她摇了摇头。
“我们去医院。”
趁宋绎怔愣的功夫,薄御政的人马上冲了进来,制服了所有人。
就连宋绎也很快就被控制住。
她一边挣扎一边大喊。
“你们放开我!放开我!你们想干什么?”
季安安这次毫发无伤,但是,薄御政浑身一松,就这样在她的肩膀上倒了下去──
第98章 谢谢你,我的爱人
两个人被分别安排在了不一样的病房
安安当时没有什么事,但是手上先前就有烫伤的伤口。经过这么一番折腾,现在伤口有一点点发炎。
是医生给她做了一系列的处理还有叮嘱。并且告诉她并发症还有可能会发烧恶心干呕等,安安点头,承诺自己会注意。医生这才放心,然后去治疗别的病人。
趁医生还有护士不在,安安从房间里面走出去。
她不知道薄御政此时在哪个病房,也许在自己隔壁。
隔壁也只有一个房间了,想到这里,安安悄悄推门进入。
也许是时间关系,这个时候的病房,并没有别的什么人探望。
安安进来便有些后悔──直到看到病床上面无血色虚弱的男人,那种后悔的情绪才终于渐渐烟消云散。而是滋生出来一种难以言喻又丝丝入扣的心疼。
对他,她还是会心疼。
就在不久前,他愿意用一切换取她的平安。
在宋绎做出疯狂的举动的时候,他几乎是条件反射,想都来不及想,只身挡在了她面前,替她挡下那一刀。
一个人,要有多爱另一个人,才能连自己的安危都不管不顾?
“薄御政……”
她的视线慢慢停留在他菲薄而苍白的嘴唇上。
那张凌薄的嘴唇平时沉默寡言,一开口就是可以向好几万人发号施令的存在,如今是那么的虚弱。
也就是这张嘴唇,曾经,亲吻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曾经,他们是最亲密的人。
安安几乎是被魔怔住,身体不受控制。慢慢地,慢慢地,俯下身去──
在那张嘴唇上,留下蜻蜓点水般的一吻。
那是只有女人才会有的动作。
附身的时候别在耳后的头发受地吸引力影响向下滑落,带着发梢的香气,头发像丝绸一样落在了薄御政的面庞上。
男人长而浓密的睫毛一阵颤动。
下一秒,直接睁开了眼睛。
安安只觉得眼皮上被扫了一下,很快睁眼,看到薄御政那双深邃的双眼此时此刻正平静无声地观看着她。
她吓得赶紧起身离开他的唇。
“你在干什么?”
刚刚昏迷醒来,他的声音还有些沙哑。
薄御政是因为失血过多昏迷的,现在止住了血,又及时进行了补充,伤口缝合以后只要好好疗养就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我东西掉了,正在捡。”季安安随便扯了一个谎。
“什么东西?”
“耳环。”
“哦。”
他没有追问,即便明明知道刚才她在做的动作是一个吻。
这种察觉登时又让安安原本重新跳动的心再一次沉了下去。
他都不问的吗?
她到底是在吻他,还是在找耳环。她到底还是爱他,还是不爱他。她到底是放下,还是没放下……
还是说,这些答案,他根本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