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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吐出三个字来。
“她死了。”
第24章 讨好我,你的本份
惊窒。
主持人安静了一秒,
但是很快,回过神来,脸上挂着微笑:“啊……太遗憾了。”
她不会知道,晚安对安安的意义,也不知道晚安之死背后的纠葛。说话的样子,体面而官方。
“您一定很难过吧?写这一本书,也是为了纪念自己最爱的猫吧。”
季安安笑而不语。
本来就是商业意味很浓的签售会,今天的重点,是书,而不是她作者本人。
发布会结束,季安安看到门口停泊的黑色豪车。
修长富有质感的长裤,笔挺剪裁精良的西装。
薄御政慵懒地依靠着车门,深吸一口烟,吐出白色的雾气。
安安的视线与他相对,男人傲慢地丢下手里的烟。
“回家?”
“不,我今天……”
“给你三秒钟的时间,上车。”
女人沉默了。
她能够感受到,这个男人身上此时的怒气。
纤长的脊背挺得笔直,高跟鞋上前,关门,上车。
吻是从上车的一瞬间就落下来的。
女人快速后退,被抵压在门板上,苍白的手抓住车门。
“薄……你……”
“怎么,不装了?”
他以绝对的君王之姿睥睨着她。
“不是向来最冷漠?哪怕就算我在这里上了你,你都不会叫一声。”
车子前面,黑色的挡板另一端坐着司机。
司机此时冷汗连连,不敢开车,更不敢发出声音,恨不得现在立刻原地消失!
“说话。”
薄御政勾着她的下巴。
她厌恶地避开。
“你收敛一点你自己。”
浓郁的火药味,在密闭车厢内持续蔓延。
司机此时的脸如丧考妣。
都知道先生跟太太感情不合,但是也从来不会在外人面前公然火拼啊!就算是说话,也从来不说几句的。见面次数都屈指可数!
“收敛?”
薄御政饶有兴味地品味了一下这两个字。
“落落,你叫我收敛,自己却怎么从来不懂适可而止呢?”
“你什么意思?”
他深邃如墨的眼睛里,酝酿着滔天的阴郁。
就在刚才,他在他的顶级迈巴赫齐柏林后座自带的屏幕里,看到这个“好妻子”在媒体前说的一切。
“季小姐,一个比较私人的问题。”
屏幕里,红衣鲜艳的主持人满面春风。
“作为国内顶级财阀──薄氏的女主人,平时感情、生活应该都很优越。为何会将晚安的一生写得如此凄惨?九次重生后,九次被抛弃。”
古有传说,猫有九命。
《最后的晚安》,是一个悲剧。主角九次重生,九次被抛弃。
第一次,是猫生下来就离开了父母,被人类收养,日后与父母相见,父母也不认得她,她也不认得父母。
第二次,被主人抛弃,从一只锦衣玉食的宫廷猫,流浪街头,死于乱棍……而那时的她,是怎么说的?
薄御政坐在车里,音响系统会放着她温软又冰凉的那句话。
“我不是薄太太,我只是薄御政包yǎng的一个情fù。”
一句话,震惊全场。“既然,你自诩是情fù,是否应该做好自己的本份,乖乖地讨好我,嗯?”
第25章 在陋巷,不改其乐
安安并没有害怕,也没有紧张,也懒得反抗。
纤柔的身子就这么被他压在车门上,后背铬得有点疼,脸上的笑容却愈发妖冶了起来。
“男人包yǎng情fù,可不会限制情fù的自由。薄先生想让我尽职尽责,不妨先跟我离婚啊。”
这一次,他微微猩红了眼眸。
离婚。
这两个字,在他们气数已尽的两年婚姻内,今天,是第一次在两个人之间提出来。
安安说出口的一瞬间也有刹那的彷徨,
两年来,她想过无数次,薄御政会怎样和自己提离婚。
好像无论是怎样的冷漠,两个人都心有灵犀、很有默契地没有提过这两个字,
只是没想到,居然会在今天,被她自己,说了出来。
“你想要离婚?”
季安安转过脸。
也就是转过脸的这一瞬间,她看到,窗外居然下雪了。
生活在南方城市,忽如其来看到雪,她的确有一种惊艳的感觉。
雪是看到就会很开心的东西,美的不是雪本身,而是看到雪时那份美丽的心情。
漫天纷纷扬扬的雪,没有声音。
只有车子里男人刚才说的那句“你想要离婚?”,仿佛被定格了。
她的侧脸在这样的雪幕背景下映衬得特别美。
薄御政笑了笑,“离婚了,你会做什么?”
他没有恼怒,而是很理性地问她,似乎还真像一对情深意切的夫妻,在共同探讨分开以后的生活。
她温淡地开口。
“我还没想好。”
“写书,对你来说当作职业的话,的确不错。”
“但是就凭你写书得到的那些稿费,你觉得,够你买得起几件你平时身上的衣服?”
她跟了薄御政两年,金钱,对她来说,已经是一个数字了。
稿费,当然是不足以支撑她现在的生活的。
季安安眉眼如画,音色清冷,悠然开口。
孔子说,颜回吃的是一小筐饭,喝的是一瓢水,住在穷陋的小房子中,别人都受不了这种贫苦,颜回却不改变向道的乐趣。
她不在意钱。
“你离不开我。”
就在这时,薄御政平静地开口。
“凭什么?”
季安安倒是觉得有趣。两个人目光没有交集,她的嘴角挂着几丝嘲讽。
“是因为我们从小认识了15年,还是,你觉得我放不下跟你在一起的优越生活,又或者……你认为,我会懦弱到,舍不得两年来我们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夫妻情分?”
她语气很淡,可是说到后来,越说越讽刺了起来。
黑色的齐柏林在这个时候停在一个红绿灯路口。
马路中央,只有这一辆车,漫天大雪,覆盖在奢华的车顶上。旁边的道路也积起了一点白色。
“都不是。”
薄御政音色低沉。
“因为你自己知道,一离开我,季宅就会找你回去。”
“──而你,根本不想跟他们继续纠缠。”
她之所以愿意留在这里,无非是有别的她更不想去的地方。
好歹,薄御政可以做到对她不闻不问,但是季宅的那些人,可不会那么识趣。
安安攥紧了自己的拳头。
“我可以一个人,离开你们所有人。”
“是么?”
他隔着雪幕看到后视镜里她眼中的冷芒。
“你的确是个内心坚强的女人,”
“──只不过,还没到六亲不认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