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今晚月色柔和,倒映在水面上。
主卧的窗帘没有拉,月光从窗柩爬了进来,落在地板上。
“叫老公,快点。”他亲亲她,循序渐进地哄骗,“沐惜,叫老公,乖~”
男人语气温柔似水,仿佛一阵和煦的微风,将人荡起,落在碧云上。
轻飘飘的,被哄得团团转。
他的声音,有些喑哑。
像是一段老唱片,每一个音符恰到好处拨动了她的心弦。
黎沐惜趴着,一双手放在枕头下面,脑袋隔着枕头枕着自己的手。
汗水从额头流下来,糊了眼睛。
分不清东南西北,缓了好一会儿才提起一口气,顺着他的话细细念:“老公……”
细语轻哼,随着偶尔飘进窗户里的夜风,回旋在屋子里。
**
黎沐惜醒的时候,只觉得屋里光线太亮。
睁了好几次眼都没有睁开,下意识用手挡了挡眼睛。
轻轻掀开了一条缝,视线有些模糊。
喉咙太干了。
像是堵塞了沙子,嗓子有点疼。
肩膀上落下男人的重量,柔声笑着道了句:“早,老婆~”
也许是她还没睡醒,寒牧琛的声音比往日来得更撩人些。
指尖颤了颤。
脑中突然浮现起昨晚的画面。
耳边吹来寒牧琛入了深夜,抱紧她说的那句话——你终于是我的了。
她翻了个身。
他离她很近,翻个身便能缩进他怀里。
听着男人,随着她的靠近和拥抱,渐渐变了频率,快了些许的心跳声。
嘴角扬了上去,抬起头,刚好他低头,两双眼睛对在一起。
女孩琥珀般的眸子没了那股疏离的清冷,只剩下无尽缠绵情意。
看着寒牧琛的脸。
他眼眸温柔,就算只是这样看着他,都能感觉到自己被他深深地爱着。
他的那双桃花眼,笑起来的时候,总会给人一种被疼爱的错觉。无论是哪个女孩子见了,都喜欢。
但此刻,她打心底里坚定,寒牧琛很爱她。
爱她,爱得心都痛了。
昨晚,他们拥有彼此最美好的时刻。
汗水,也不知道是她的,还是他的。混在一起,分不清。
唯一她能分辨的,是他的眼泪。
落在她的肌肤上,那么凉。
一点点渗透,好像从那丝冰凉里,她感受到他的孤冷。仿佛世界上只剩下他一个人,他被抛下,独自过完了一生。
好像他,很想死。
她不懂寒牧琛为什么会有这种情绪,明明他还很年轻。
——我一生渴望被人收藏,妥善安放,细心保存,免我惊,免我苦,免我四下流离,免我无枝无依。
我不过等一名前来结发牵手的人,结结实实伴着走上一程,并无意谈几场惨淡,不知下落的恋或是爱。
日头将依旧东起西落,树红树路,寒交暑,聚复散。
谁会因为谁不行?
可是……
沐惜,我没有你真的不行。
此刻耳旁回旋起寒牧琛这段话,不禁心里一疼。
冥冥之中,总感觉这应该,也许……可能,是出自她的笔下。
可她,打出生到现在二十一年,偶尔记日记,却从未写过这样的话。
这话,写起来应该会很疼。
“年华。”黎沐惜冲他笑了一下。
“嗯?”他应了她一声。
这个词很好听,从她嘴里说出来,温柔婉转,荡气回肠。
他喜欢听她喊他的字。
在她脸上落下一个轻轻的吻。“饿了吗?下楼吃饭?”
看着他的眼睛,除了温柔和疼惜,其余的都已经看不见了。
黎沐惜觉得,昨晚自己可能是感觉错了。
寒牧琛大好年华,韩家天之骄子,父母健在,成家立室,公司如日中天步步稳升,不会有那样的情绪。
黎沐惜只觉得口干,“我有点渴了。”
“我下楼给你倒水。”寒牧琛起身。
撞进黎沐惜眼里的,是一副无比**的图,但画面只有一瞬,寒牧琛便穿好了浴袍。
寒牧琛从楼下上来,不过两分钟。
“吴妈给你熬了点汤,我倒了一碗,想喝吗?”
黎沐惜坐起身,抱了一个抱枕在怀里。摇摇头,可能是刚醒的缘故,她想起汤,就觉得很腻。“不喝。”
走到床边坐下,男人递给她一杯水。
一口,便喝了大半杯。
寒牧琛看着她,嘴角忍不住扬了起来。她这个样子,就像一只关在笼子里的仓鼠,抱着喝水器,咕噜轱辘地喝。
“真的不饿吗?”他看着还在喝水的她,又问了一句。
黎沐惜捧着杯子,再次摇摇头。
男人挑了一下眉,走到茶几旁,将手里端着的盘子放在茶几上。又走到窗户边,把落地窗的每一页窗帘都拉了起来。
屋子里的光线瞬间暗了下来。
黎沐惜一怔。
杯子从嘴里离开,视线中,就看见穿着深灰色睡袍的寒牧琛,信步往这边走来。
弯腰把她手里的杯子拿了过去,随手摆在床头柜上。
随着他摆杯子的动作,床边的地毯上,深灰色睡袍被稳稳当当地扔在那。
“……”
吴妈再次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显示中午十二点半。
二十分钟前二爷下来,上楼时和她说:如果一刻钟后,我和沐惜不下来吃饭,您就去给沐惜请个假。
她问:请几天?
二爷:三天。
第156章 156寒牧琛:没空!(三更)
吴妈走到客厅里,拿起座机拨通了“京城大学”教务处的专区电话。
电话很快就通了。
“您好,我来给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传媒专业的黎沐惜请三天假。”
——请问,请假的理由呢?
理由……她总不能说太辛苦了,要留在家里休息吧?
毕竟刚刚二爷下来,那模样,对比下来,她就算没看到夫人,都能想象到夫人。
吴妈想了想,“她生病了,发烧。下午寒牧琛会让人把病例拿到学校,您跟黎沐惜同学的辅导员讲一下就可以了……”
——寒总?
对方愣了一下,就听见了话语之中的笑意。
——没事没事,我这边打一个请假条很快的。不用拿病历本来,三天是吗?我等会儿就跟文新院的辅导员说一下,您让黎同学照顾好身体,身体才是本钱,身体好了再来上学。
吴妈笑了笑,“谢谢。”
挂了电话。
果然,在京城,韩家的人,尤其现在二爷的名字最好用了。
**
上午没课,颜城是下午被秦司霆送去上课的。
她不准秦司霆开着他的超跑,把车停在校门口,所以让他在五百米外的十字路口旁停了下来。
男人脸色不太好看。
她解了安全带,凑上去亲了他一口。“太招摇不好,会被同学排挤。京城大学大部分人都出身豪门,我只是个普通人,要是让别人看到,乱传我被人【创建和谐家园】了多难听。”
被她亲了一下,男人脸色稍稍好了一些,像一只被顺了毛的兽。
还是一贯的斯文,“他们秀爹,你秀你男人,别人还会说你么?”不都是同一种?
好像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