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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纶，如果是你的话，你也会做出像我这样的选择的。”
听到冥月娇的话，牛于纶就像是一只泄了气的河豚一样，瘫坐在椅子上无助的说道。
“如果是我的话，就算是要了我的命也没有关系，可要是你的话，我宁愿做一个自私冷漠的人。”
“嗨，我都不怕，你一个大男人怕啥啊。”冥月娇伸手拍了一下牛于纶的肩膀豪气的说道。
“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我虽然做好事不留名，但功德簿上总会记得我的功德的，你该为我高兴才对！”
嘟嘟：······
门外准备探望祖母的乐言听到了牛于纶和冥月娇的对话。
喉咙顿时一紧，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掉。
小手紧握成拳头，牢牢堵住嘴里快要溢出来的哭泣声。
祖母竟然是因为她才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的，也是因为她才会缩短十年寿命的。
早知道是这个样子，当时她绝对不会让祖母去哄神明开心了。
“恭喜宿主，任务对象牛乐言好感度上升百分之十，好感度总共上升百分之三十，请宿主继续努力！”
“啥，那小丫头怎么突然就上升百分之十的好感度了？”刚准备躺下来的冥月娇惊讶的问道。
“刚刚牛乐言就在门外，你和牛于纶之间的对话她都听见了，瞬间感动的眼泪都掉了个不停，所以好感度就上涨了。”嘟嘟回答道。
冥月娇忍不住眼睛发亮的说道，“这么简单就能涨好感度吗？你快让她过来，我能每天重复给她讲八百遍这件事情。”
“······这种事情只有无意中知道了才会感动，你天天挂在嘴边，整的就像邀功一样，别人就算想感动都感动不起来。”
“哦，好吧！”冥月娇撇了撇嘴说道。
到了半夜，紧闭的房门慢慢的从外面推开，冥月娇听到了声响，便睁开了眼睛朝门口望去。
就看见一个小小的身影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
借着从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可以清楚的知道来人是谁。
“乐言，是你吗？”
“是的，祖母，您还没有睡嘛？”乐言局促不安的站在门口问道。
“我原本是睡了的。”冥月娇撑起身子坐起来说道。
乐言低着头，就像一个犯了错的小孩一样，紧张的问道，“是我吵醒您了吗？”
“没有，乐言，过来，来祖母这里。”冥月娇朝乐言招了招手。
月光洒进了房间，乐言顺着月光走到了床前，双眼红彤彤的望着冥月娇。
“哎哟，祖母的小宝贝这是怎么了？这么漂亮的大眼睛怎么就红的像只小兔子的眼睛了。”
“我们的小乐言是准备做一只小兔子吗？还是一只不睡觉的小兔子。”冥月娇把乐言抱上床问道。
“祖母！”乐言把头靠在冥月娇的怀里轻声问道。
“您会死吗？”
听到乐言的问话，冥月娇愣了愣，轻轻用手拍了拍乐言的背部说道。
“会啊，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是不会死的，祖母是人，自然会死的。”
“可是我不想祖母死。”乐言哽咽的说道。
“祖母要是死了，乐言会不会伤心？”
“会！乐言会伤心！”
“可是祖母不想让乐言伤心，就算有一天祖母不在这个世界上，也会变成一颗星辰守护着乐言的。”
“真的吗？”乐言抬起头仰着小脸看着冥月娇问道。
冥月娇用手指轻轻擦拭掉乐言小脸蛋上的泪珠，和蔼的笑道。
“当然是真的了，祖母什么时候骗过我们的小乐言呢！”
乐言破涕为笑的扑进冥月娇的怀中，甜糯的说道。
“祖母最好了，我最喜欢祖母了。”
“祖母也喜欢乐言！”冥月娇摸着乐言的头发说道。
“今晚我想跟祖母睡！”
“好，祖母今晚刚巧也想和小乐言睡。”
“祖母，以后乐言有什么心愿，您都能帮我实现吗？”乐言躺在冥月娇的身边问道。
“小乐言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心愿呢？可以跟祖母说说。”
只要不是什么动不动就想要她命的事，她都可以尽全力帮这孩子实现。
“祖母，我想读书！”乐言十分认真的说道。
“读书？”冥月娇微微有些诧异。
“读书是件好事，只是你为什么想要读书啊？”
第一百零一章 配不上这个名字
“祖母，我想读书考状元，我想向世人证明，女子不一定会比男子差！”乐言小脸严肃的说道。
“······”
好志向，就是在这个倡导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时代，这个心愿确实是有些为难你祖母了。
这个位面就是连女子识字读书都不让的，想考状元，还真是难如登天啊！
“唔，这事可行，只是你身为一介女子，要想做成此事恐怕会十分艰难。”
听到冥月娇的话，乐言激动的坐起来，一双大大的眼睛兴奋的看着冥月娇说道。
“祖母不反对嘛?”
“这是好事，祖母干嘛要反对，说不定祖母的小乐言以后也会给祖母考上一个女状元回来。”冥月娇搂着乐言小小的身子说道。
乐言呆呆的看着冥月娇说道。
“祖母，你现在真的变好了，要是换做以前，我要是跟你说读书的事情，你肯定会骂我痴心妄想的。”
“以前是祖母格局小了，眼界太窄，现在回头想想，祖母还真是白活了这么多年。”冥月娇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牛家是耕读之家，祖辈上也是出现过人物的，当年你太祖父在世的时候，就想着你祖父能够高中状元，光宗耀祖，结果你祖父一心想着当兵从戎，报效国家，到了最后就直接了无音讯了。”
“后来你父亲出生了，你太祖父就把所有的希望放在你父亲的身上，结果你父亲也是个不争气的，就跟个扶不起的烂泥一样，别说读书了，整个人都没救了。”
“现在想想，说不定祖母的小乐言就是能重振牛家门楣的人。”
“我一定可以的，祖母！”乐言紧握着小拳头说道。
“恭喜宿主，任务对象牛乐言好感度上升百分之十，好感度总共上升百分之四十，请宿主再接再厉！”
就在乐言推开冥月娇房间屋门的时候，牛于纶就已经醒了。‘
走出房间探查，才发现是乐言偷偷溜进娇娇的房间。
此刻，牛于纶站在门外听到屋内祖孙俩之间的对话，心里不禁感觉十分的温暖。
娇娇还真是一个十分温柔的人啊！
等冥月娇身子好了之后，下床的第一件事就是着手安排乐言读书的事情。
田芳看到婆婆把家里的书都重新整理了一遍，心中猛的跳了一下，试探的问道。
“是不是相公要回来了？”
“相公？谁啊？”冥月娇顿时有些没有反应过来，手里拿着一本书问道。
“就是您的儿子，牛清礼啊！娘，你忘了吗？”田芳瞪大眼睛看着冥月娇说道。
“哦，你是说那个报应啊！”
随后语重心长的抓住田芳的手，拍拍田芳的手背劝道。
“好孩子，忘了那个畜生吧，你就当他死了吧！”
“嗯，既然不是牛清礼······”
话还没说完，就被冥月娇义正言辞的打断道。
“呃，叫什么牛清礼，他配不上这个名字，请叫他畜生。”
“娘，这样有些不好吧！”田芳一脸为难的说道。
“这有什么不好的，你想想那个畜生以前是怎么对待你和乐言的，每天不仅对你们非打即骂，最后还丧心病狂的把你们卖到青楼去，这不是畜生是什么。”
婆婆的话不禁让田芳想到了自己和孩子在青楼时的无助和绝望。
瞬间从一个娇弱温柔的女子变成了一个深恶痛绝的愤青，咬牙切齿的说道。
“他就是个畜生。”
“没错，说的好，他就是畜生。”
骂完了之后，田芳好奇的问道。
“既然不是那个畜生要回来，那娘您收拾这些书干什么？”
“家里又不是那个畜生一个读书人。”
“是爹要看吗？”田芳惊疑的问道。
“爹不是不太爱看书吗？”
“不是你爹！”冥月娇把书理清之后笑着对田芳说道。
“是乐言！”
“什么？乐言？”田芳被冥月娇的话吓了一跳。
“乐言一个女孩，怎么能读书呢，读多了书以后都不好找婆家了，有这时间还不如学习女红针线，这还能讨夫家高兴。”
听到田芳的话，冥月娇翻书的手顿了顿。
“阿芳，你觉得女孩子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价值就是讨夫家欢心吗？”
田芳愣了愣无意识的问道，“难道不是吗？”
冥月娇走上前，轻轻的用手指敲了一下田芳的额头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