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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和他玩的时候他放了一个屁，好臭好臭，我就不喜欢他了。”
说完瑶瑶还皱着眉头拿小手在鼻子面前扇了扇，一脸的嫌弃。
小团子们恍然大悟，她们一点也不觉得瑶瑶这么做有什么不对，还有人问她：“那你要不要找其他的男朋友。”
瑶瑶摇了摇头，颇有些看破红尘道：“算了，小班的男生都好幼稚，我觉得大班的比较成熟。”
一一睁着大眼睛，极力接收新伙伴们传给她的新知识点，仿佛打开了新的世界。
下午四点半的时候，程宣准时过来接小家伙放学。
一一和小伙伴们告别，然后背着小书包蹦蹦跳跳跑到程宣面前，举起手里的小红花，“爸爸爸爸！今天老师奖励了我小红花！”
语气雀跃，大眼睛期待着望着程宣，似乎在等爸爸表扬。
不就一朵小红花嘛！
程宣心里虽然这么想着，但是看着小家伙毫不掩盖的兴奋劲，还是揉了揉她的头，夸奖道：“真棒！”
被夸了的一一有些许羞涩，她不好意思抿嘴笑了笑，然后将小红花递给程宣。
“爸爸，送给你！”
这是她得到的第一朵小红花，所以她要送给爸爸！
看着眼前做工粗糙的小红花，程宣迟疑了会，还是接过了。
送了爸爸小红花的一一很是高兴，在车上小嘴就没有停过，将第一天上幼儿园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说给爸爸听。
一开始程宣还心不在焉地听着，偶尔回应几句，没想到下一秒就从闺女口里听到了一个他目前从未想过会出现的词。
前面恰好是红灯，程宣一个急刹车，一脸震惊地扭过头看向一一，失声道：“你说什么？女朋友？！”
一一可不知道自己的话给程宣带来了多大的冲击，她随意点了点，用软乎乎的小奶音继续道：“对呀，朵朵姐姐和瑶瑶说这些男生可能想让我做他们的女朋友。”
第65章 律师粑粑（14）
听到这话的程宣整个人都不好了。
小家伙是三岁吧？上的是幼儿园吧？
为什么会一起讨论男女朋友？
这熟得有点过头了吧？
看着他家还有些懵懵懂懂的小团子，程宣开始后悔了。
早知道幼儿园是这样，他就不应该送啊！
一路心烦气躁地开车回到事务所，让一一在自己的专属角落玩，程宣给幼儿园的老师打了一个电话。
等听完程宣略带质问的问题，老师有些哭笑不得。
她告诉程宣，家长不用那么大惊小怪，现在的小孩从小接触的信息太多太杂，思想会比较成熟。
其实“男朋友”“女朋友”在小孩子的眼里也不过是比较亲密的小伙伴而已，和成年人的认知是不一样的，这是他们表达喜欢和友好的一种方式，而且他们的“喜欢”是没有严格的定义的。
说不定今天还是“男女朋友”，明天就因为一件小事分开了，不在一起玩了。
很正常。
当然，她也告诉程宣，老师也会注意男孩女孩之间的相处，告诉他们男孩女孩是不一样的，一些行为是不能做的。
老师的话并没有让程宣放心多少，挂掉电话，他走到一一身边坐下，张了张嘴，却不知道如何开口和一个三岁的小团子聊这方面的问题。
她能听懂吗？
一一奇怪地看了看坐到她身边却在发呆的爸爸，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角，歪着头问：“爸爸，你要和我一起玩么？”
程宣迟疑了片刻，接过一一手里的积木。
过了会，程宣轻咳了一声，问：“一一，你，在幼儿园有没有喜欢的男孩子？”
一一奇怪地看了爸爸一眼，不太懂为什么爸爸要问这个，不过她还是诚实地摇了摇头：“没有哦，朵朵姐姐说了，班里的男生都很幼稚的。”
程宣松了一口气，立马点头道：“没错，其实不止是幼儿园的男生，大部分男的都很幼稚！所以你也不用搭理他们。还有，男生给你的东西你不用收，想要什么回来和我说，我给你买！”
“哦。”
一一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然后扒着程宣的身子站起来凑过去给了他一个香香的亲亲，“爸爸最棒，一一最爱爸爸啦~”
程宣轻咳了两声，虽然经常被热情的小家伙拍马屁有些不适应，但是其实每次听到心里还是美滋滋的啊。
叮嘱了小家伙一番的程宣还有些放心不下，第二天下午接一一放学的时候，他还特意找了一下那个叫谦谦的小男孩。
嗯，个子矮，腿短，还有些胖，眼睛也小。
谦谦也感觉到了一一身边的高大男子对自己那审视的目光，他明显带着嫌弃的眼神让谦谦有些害怕和不安，忍不住往自己妈妈身后躲了躲。
啧，胆子还小，太怂了。
程宣满心的嫌弃，同时也觉得威胁不大，他闺女应该看不上这样的！
确定一一在幼儿园没有遇到其他的事情，程宣要出差的日子也到了。
他已经和李弈说好，他离开的这几天时间里，一一住他家。
不过，在和一一提起这件事的时候，一一不乐意了。
“爸爸，我不能和你一起去么？”
小团子扯着程宣的衣角，撅着嘴巴可怜巴巴地望着他，一副你怎么可以不带我去的模样。
第66章 律师粑粑（15）
“不行，我是去工作，没时间照顾你。”
程宣的拒绝让一一有些伤心，她开始抱着程宣的腿撒娇，“粑粑，我不乱跑的，你就带我去嘛~”
看着小家伙抱着他的腿扭来扭去，程宣眉梢微蹙，抬了抬腿道：“站好，别扭得跟麻花似的。”
一一的身子一顿，仰着头天真地说：“麻花很好吃的。”
程宣：……
不管一一如何撒娇哭闹，程宣都没有松口说带她去，小团子一恼，用含着泪的大眼睛瞪了程宣一眼，然后重重一哼，哒哒哒跑到房间生闷气去了。
就连晚上程宣帮忙洗脸的时候都是板着一张小脸，仿佛在说，你要是不带我去，我就不理你了！
程宣自然是不可能妥协的，直到第二天早上，他收拾好自己从卫生间出来，发现原本应该在外面等他的小团子不见了。
“一一？”
程宣喊了一声，没有回应。
大门没开，程宣确定她应该没有跑出去，那么有可能就是躲起来了。
走进房间，程宣一眼就看到自己昨晚整理好的行李箱被放倒，里面的衣物都被翻了出来，而箱子露出了一条缝，可以看到一片蓝色。
他走过去一把掀开箱子，就看到洗漱好了的小家伙缩在箱子里，小手捂着脸，用奶声奶气的声音小声念叨着：“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程宣真是又气又笑，他蹲下身子戳了戳一一的脸颊，问：“一一，你在干嘛？不觉得闷么？”
被发现的一一放下双手，扭过头，可怜巴巴地望着程宣：“粑粑，你就带我去吧~我很小的，箱子就可以装下了，一点都不占地方！”
“不去幼儿园了？”
“不去！”
“不找你的朵朵姐姐了？”
“我要和爸爸在一起。”
望着小家伙那充满依赖的眼眸，程宣感觉心都被揪了一下，有些闷闷的。
他叹了口气，伸手将一一从箱子里抱了出来。
“这次真的不能带你去，我没时间照顾你，你去李叔叔家玩几天，我很快就回来了，回来了给你带礼物好不好？”
一一瘪着嘴带着哭腔道：“不好……”
看着哭得如泪人的小家伙，程宣心中徒升起一股冲动，还真想就将她塞行李箱带走得了。
但是理智制止了他，他这次出差事很多，真不是去玩的。
去幼儿园的路上，小团子一句话都不肯和程宣说，鼓着腮帮子气呼呼地望着窗外。
因为早上的事，今天上学迟到了，其他小朋友们早进了教室。
程宣将一一交给等在幼儿园门口的老师，憋了一路的一一终于又哭出声。
“呜呜……爸爸……你别走……”
没有在第一次进幼儿园时哭的小团子这次终于哭了，她伸着一只手想抓程宣，挣扎着想往他那边去，却被老师拉住了。
程宣心里酸酸涨涨的，眼睛似乎也起了雾。
他蹲下身子，抬手拭去一一的眼泪，语气是难得的温柔。
“一一乖，爸爸真的过两天就回来了，不会丢下你的。”
这是这么久来程宣第一次对一一自称爸爸。
尽管领养关系已经成立，一一也叫了这么久的爸爸，但是程宣从来没有主动自称过。
这一次，他就这么自然而然地说出来了。
一一红着眼睛，抽泣着问：“真、真的吗？”
“真的，爸爸不骗你。”
“那，那拉钩。”
一一伸出右手小指和程宣拉了钩，最后被老师带着【创建和谐家园】室。
小团子三步一回头，眼底满是不舍，直到最后消失在墙角。
程宣转过身，抬起眼镜擦了擦眼角，骂了一声——
“靠！这风真特么大！”
第67章 律师爸爸（16）
放学后，一一一出教室，就看到了等在外面的李弈。
她眼睛里的光暗淡了些，慢吞吞地走到李弈面前，无精打采地喊了声“叔叔好”。
瞧着小家伙恹恹的样子，李弈蹲下身子抬手扯了扯她头顶上的小揪揪，笑道：“怎么了，看到叔叔不高兴啊？”
如果是以前，一一肯定要【创建和谐家园】李弈的行为，但是现在，一一只是歪了歪头，躲过李弈的魔爪，问：“叔叔，我爸爸走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