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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那些人不像是印佛国人,更像是华夏人,并且他们任何条件都没有提,见面就开枪!完全只是为了杀人而来。
这也不符合当地暴民的行为,所以老杜决定把我们安顿在安全的地方,让费蓝带着我的印信和他一起去处理相关文件,等处理完了再与我们汇合离开。可是……可是……”岳母激动的把手指缠在一起,颤抖不停。
“可是费蓝出去后,就……就没能活着回来,”岳母擦拭了眼泪,“老杜背着费蓝的尸体回来的,你爸爸质问老杜是不是他安排的这一切。
如果是,你爸爸说他愿意死,用他的命平息老杜的怒气,但是希望能放过我。”岳母仰起脸,我看到她的泪水又失控了。
“老杜否认了,你爸爸情绪很激动,非要闯出去给费蓝报仇,可是他不知道,那些暴徒已经一路跟着你杜叔叔找过来了,他刚开门,那些人就对着你爸爸开枪了。
你杜叔叔没有生你爸爸的气,全力把你爸爸推开,他自己的左臂中枪了。你爸爸觉得对不起费蓝,也对杜叔叔有愧疚,所以他决定重返战场。”
“可是你爸爸毕竟60多岁了,老杜也快60了,你爸爸和你杜叔叔让仅剩的两位保镖保护在我身边,他们一起冲出去了,你杜叔叔在厮杀中也丧生了,我没法控制自己,忍住出去看看,看到你爸爸全身是血的站在那。”
“地上躺着十几具尸体,我被吓的大叫了一声,你爸爸听到我的声音回头看了一眼,然后迅速向我跑来,我以为他是过来抱我的。
原来,是暴徒里有一人没死透,他最后射出的子弹瞄准了我,你爸爸用身体挡住了那颗射向妈妈的子弹,你爸爸就死在了妈妈的怀里,是我,是我害死了你爸爸……伯驹啊!”
岳母没讲完,但是她也因为情绪的激动再也说不出话了,是啊,任谁也受不了自己爱了一辈子的人死在自己怀里。
是啊,岳父田伯驹,儒雅半生的医学家、教育家,面对暴徒残杀时,化身修罗,大战于异国他乡,死的壮烈,死的让人惋惜,让人泪目,岳父是一位英雄。
虽然岳母没有说完,我们已经可以猜测到后面的事情,就是在保镖的帮助下,火化了岳父、费蓝叔叔和杜叔叔的尸体。并且护送岳母和他们的骨灰返回华夏,直至昨天才到,今天是灵堂设置的第一天。
后来岳母和我们说,之所以没有电话里通知我们,就是怕我们情绪过于激动,路上再出什么意外。
事情已经发生了,人死了不会再活过来,她不希望我们再有什么闪失,对于岳母的心情我们都可以理解。
当天夜里,田冲一直跪在岳父的灵位前,像丢了魂一样,我把岳母、表哥劝了回去,自己陪在田冲的身边。
其实不止是陪伴田冲,也是我自己想多陪一陪岳父,岳父是把我从自我封闭的地狱里打捞出来的恩人,教会了我很多做人的道理,给了我很多的自信。
岳父还把他唯一的宝贝儿女送到了我的身边,那时的我,除了学习成绩便一无是处,但是他鼓励我,改变我,让我自信,让我重燃对生活的各种希望。
可是,我还没来得及回报他,我还希望他可以亲眼看着我们结婚,亲手把田冲交到给我,我还要让他抱上我和田冲的孩子,让他享受天伦之乐,这一切我都想好了,可是……
还有田冲,岳父是唯一可以让田冲肆无忌惮地欺负对象,田冲可以在岳父面前撒娇,甚至撒泼,岳父在田冲的眼里就是山,是港湾,一座永远不会倒塌山,一处可以随时靠岸的港湾。
内心有所依仗,有了岳父护持,田冲才会大大咧咧,才敢没心没肺,所以她才可以风风火火,可以头脑一热。
其实我早就知道,如果这个世界只有一个人能改变田冲的意愿,那个人不是我,也不是岳母,而是岳父,也只有岳父。
我理解田冲的痛,理解她内心的苦,所以不劝她,我会默默地陪着她,她跪一天我就陪她一天,跪一年,我就陪她一年!希望能用我的爱和陪伴来化解她心里的悲伤。
当天深夜,月亮隐退,星空璀璨,别墅外,接连响起汽车鸣笛声,我和田冲没有理会,因为田冲还在发呆。
我也不相信在上州,谁敢来田家闹事,田家在上州还是有一定的地位好身份的。但是表哥和岳母都被吵醒了,或许他们本就没有睡着。
杜秋叶带着十几个保镖上门了,灵堂的门是不关的,这是风俗,否则回归的灵魂不能进门。
我们虽然不迷信,但是也不想触碰任何忌讳。况且也没有什么不安全的,灵堂里还有十几个和尚在念经呢。
“别念了!哀乐给我关掉!”杜秋叶闯进门后,不由分说,直接扰乱了灵堂的秩序。这些和尚纷纷站起,念着罪过,阿弥多佛,劝解杜秋叶不要多生是非。
但是杜秋叶可不管那一套,吩咐手里的保镖直接一个人一个把和尚都扔了出去,杜秋叶走到我和田冲的身边,看着她爸爸的灵位。
稍微犹豫了一下,但是还是一脚踢在田冲的身上,田冲的头撞在了香案上,然后大喊:“就是你们害死了我爸爸!”我赶紧扑到田冲身上,承受了后面两脚。
我和田冲都一声没吭,田冲的眼神还是很呆滞,连一句反驳的话都没说,而我并不想在灵堂里与杜秋叶起什么争执,扰乱亡灵安息。
第一百七十二章 大学篇:深夜,大闹灵堂
况且我目前的身体,别说两脚,二十几脚也未必能给我带来很大的伤害,但是表哥还是把杜秋叶拉住了,“杜秋叶你冷静一点,这和他们没有一点关系!”
“好,付亮,那你告诉我,和他们没有关系那和谁有关系?”杜秋叶的语气应该是来兴师问罪的,可是谁能向她解释呢?怎么解释呢?
岳母这时也下来了,难过的瞥了一眼杜秋叶:“秋叶来了,来,给你爸爸上柱香吧!”
“上个屁!杨秀丽,我问你,为什么我爸爸死在印佛国,而你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却活着回来了?
还有,为什么你不在第一时间把我爸爸的骨灰送回杜家,却把爸爸的灵位设在这里,你心虚吗?你害怕了么?”杜秋叶的声音越来越尖锐,感觉夜幕都被划出一个缺口。
岳母低泣,没有说话,但是表哥可不会允许杜秋叶如此放肆:“杜秋叶,你适可而止,你好好看看,这是几个灵位!
安放在这里是二姨夫生前最后的遗言,他要和费蓝叔叔,杜叔叔一起上路!”表哥尽力的解释。应该是岳母私下单独和他说的。
“凭什么?凭什么要和你们家死人一起上路?我坐在家里正堂足足等了一天,除了一个上班报丧的,再就没有任何说法!我爸爸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么?”杜秋叶不依不饶。
“秋叶,我不是给了你一张手帖么?我让一起回来的阿虎写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的。并且也把老田的遗愿写在上面了!”岳母尽力的解释,她理解杜秋叶的无礼。
“我爸爸没了,一张破手帖就想把我打发了么?我告诉你没有那么容易!你们一切苟且的事情我都知道!”杜秋叶怒目圆睁。
“什么?什么一切苟且的事情?秋叶你在说什么?”岳母被杜秋叶的话弄得一头雾水。
“去年过年田伯驹上门退婚,付亮是他儿子么?竟然用多少年前的战友情逼着我爸爸同意,金融危机来了,你们为了缓解自身的经济危机,不断地把世界各处的资产卖给我爸爸。
现在呢?明知印佛国暴动,还非要拉着我爸爸去清理资产!不是苟且是什么?我们杜家怎么这么倒霉遇到,你们这么一家癞皮狗,甩也甩不掉!”杜秋叶义愤填膺地说了整个事件的另一个版本。
虽然事件差不多,但是可以说和岳母讲述的完全不一样,他们都说的这么详细,可是到底谁主动谁被动却截然不同。
我想只有两个可能,要么杜秋叶不知道具体情况,要么杜秋叶故意歪曲事实。因为岳母是直接参与者,她不会在这样的事情里说谎。
“没有,不是,秋叶,你误会了!”岳母极力的辩解。
“秋叶,这里一定有误会!你冷静一点!”表嫂华静不知道什么时候抱着孩子出现在灵堂。杜秋叶看了看华静,又看了看她怀里的孩子,本就愤怒的脸变的更加狰狞。
杜秋叶几步走到灵位前,把杜叔叔的骨灰取了下来,交给身边的护卫抱着。
“哼,田丫头,你跪在这里也不能赎清你的罪过,田叔叔不是为了解决你那个破公司的麻烦,怎么会折腾我的爸爸?”说话间,一脚踹向田冲。
我立刻挡在田冲面前,硬生生接了杜秋叶一脚,左肩被踢中,好痛,我歪头一看,心底生寒,我的衣服被挑破,里面的肉都翻了出来,这杜秋叶分明是要借的发火杀人!她鞋底一定有利器。
刚才被踢两脚并没有发现,说明她脚底一定有机关,我愤怒的看了杜秋叶一眼,这一看不要紧,让我更加确定杜秋叶今天此行的真正目的并不只是取杜叔叔的骨灰。
我用手捂着左肩,大声喊:“表哥,杜秋叶,浓妆!”
我明显感觉杜秋叶掩饰了一下她的脸,然后愤恨一脚踏向我的面门,太快了,快的我无法反应,跪了半夜了,腿早就不灵光了。
我也不能躲,因为我后面紧挨着的就是田冲,我绝望的闭上眼睛,感觉自己会像岳父一样死去,不过,这样死,我愿意。
“碰!”“嗯……”听到一声女人的闷哼,我并没有等来那致命的一脚,我睁开眼睛的那一霎那,我看见了表哥站在我面前,杜秋叶趴在三米外的地上。
杜秋叶带来的保镖都认识表哥,表哥眉宇间的杀气让他们不敢上前,只能回身扶起杜秋叶,表哥情急一脚果然霸道,杜秋叶的嘴角已现血丝。
杜秋叶缓缓起身,冷冷看着我们,最后把目光锁定到表哥的身上:“付亮,你还是动手打了女人……你够绝情!你对我下手,竟然这么狠!”杜秋叶这些话是咬着后槽牙说出来的。
“呸!”杜秋叶吐出一口混着血丝的唾沫。
“服丧期你还有心情画浓妆?我也不想听你编的谎言,你想把骨灰拿走吧,滚,再有一句废话你们就都别走了!”表哥拉开架势准备随时冲过去。
杜秋叶抹了一把嘴唇,放在眼前看了看,又恨恨地看向表哥,“这是我得知爸爸死讯前就画好的!就因为这?你连问都不问我一句,直接对我下重手?”
“她鞋里有利器!”我拿开肩膀,露出了被刺伤的左肩,刮破的衣服已经被血染红。表哥回头看了看,然后冷冷的面对杜秋叶,又看看她脚下的鞋:“人,滚蛋,鞋,留下!”
“哼,笑话,要鞋,你自己来脱,我们走!”杜秋叶没有再持续激怒表哥,赶紧带着保镖离开了。
是的,表哥没有勉强她留下鞋子,因为他明白,我肩头的伤已经说明一切了,他这么说,只是想逼迫杜秋叶赶紧离开而已。
今夜杜秋叶大闹灵堂,田冲从头到尾都是木讷的很,表哥人生第一次对女人动手,为了我和田冲的安全,他放弃了自己的原则。
“小光,抱妹妹回房间休息吧!”表哥的声音恢复了柔和,略带一丝伤感。
“冲儿,她……她……我不能做冲儿的主。”
我想辩解一下,但是我发现只有实话才能起作用,我也只能实话实说,虽然这么说又被表哥觉得我没尊严,善意的谎言也是谎言,今天表哥已经感受到太多谎言了。我不想为了面子编造什么。
第一百七十三章 大学篇:田冲丢失神志
“小光,你好好看看妹妹,她还有清醒的意识么?难道你要陪她跪死在这里么?二姨夫回不来了,可是他一定不希望你们这么伤心,这么糟蹋自己!小光,你看看妹妹,好好看看!”
表哥努力地劝说着我,我不用看,因为我一直都知道,田冲的目光是呆滞的,无助的。
但是,我一直没想过田冲是被【创建和谐家园】的精神出现了问题,我一直以为她是伤心过度,
“冲儿,冲儿。”我轻唤了一下田冲,可是她一点反应都没有,“冲儿,你别吓我!”我眼泪又窜了出来,我已经记不清今天到底流了多少泪,流了多少次……
我无奈的把田冲抱起,一步步走上楼,回到了我和田冲的房间,我把她小心地放在床上,
我用热毛巾帮她擦干了泪痕,然后帮她换好秋冬的睡衣,盖好被子。
处理完田冲,我自己带着酒精和纱布走进卫生间,我要处理左肩的伤口。大约半个小时,我把伤口处理完毕,并且包扎好了。好好地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我才发觉,自己的眼睛也哭成了桃。
我用双手在眼睛上用力揉搓了一下,就不再管它了,心想:该睡觉了,今天主要是安排各方面的事项,和亲人情绪的宣泄。
估计把岳父的死讯散出去后,这一周会有很多人要来,有很多人、很多事需要应对。我必须做好这个家的男人。
可是我来到床边上时,惊悚地发现田冲不见了,她刚才明明被自己安抚好,睡在这里的,人呢?
我惊慌地赶紧跑出卧室,一溜烟的来到了别墅的一楼灵堂,和尚还在念经,哀乐还在播放,穿着睡衣的田冲……又跪在了岳父灵位的前面发呆。
我小心地走了过去,静静地等待了一会儿,这回我认真地看了看田冲,表哥说的没错,我感觉田冲就像是灵魂走丢了一样,眼前的田冲只是一具目光呆滞的躯壳。
我蹲在田冲的身边,试探着和她沟通:“冲儿,人死不能复生,你不要这么折磨自己,好不好?我相信爸爸在天有灵也不希望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对不对?”
可是田冲完全没有理会我,呆滞的眼神像是完全没有听到我说话的样子。我又安慰了她一会儿,然后我用手轻轻的捋了捋田冲的头发,轻抚田冲的后背,可是我无论做什么田冲都没有回应。
说实话,我是心慌的,但是也是心安的,心慌,是怕田冲从此一蹶不振,心安,是因为田冲起码没有直接伤害自己的身体。
我又把田冲抱了起来,把她再次抱回二楼,不出意料的,我没有遭到任何反抗,为了不让田冲又自己走下去,
我把她揽在怀里休息,不再放她自由。田冲很老实,在我怀里没有任何挣扎,安静的像一只小猫。
我倚靠在床头,一直轻轻的拍她,希望可以加速她的入眠,可是这种有节奏的拍打渐渐地让我自己的眼皮越来越沉……
第二天一大早,我忽然在睡梦中醒来,慌张地在床上寻找了一下,发现田冲又不见了。
没错,她又呆滞的跪在岳父的灵位前,我真的感觉她是着魔了,我把田冲的情况和表哥和岳母沟通了一下。
表哥的情绪还好,他准备出门把医生带回来给田冲看看,岳母很难接受,岳母反复尝试与田冲沟通,但是田冲都没有任何回应。最后岳母瘫坐在地板上,一脸绝望的样子。
我扶起岳母,不断的安慰她,可是效果甚微,岳母看看我:“小光,你走吧,田家完了,杨氏集团也支离破碎了,现在冲儿她又变成了这样,我们不能拖累你!”
“妈,你在说什么呢?”我帮岳母擦了擦流出的泪水,坚定地看着岳母的眼睛:
“妈妈认可小光的那一天,就是小光人生获得幸福的开始,冲儿是我的爱人,你们是我的家人!我就是田家的男人,我也许没能力让这个家重现辉煌,但我一定尽全力守护这个家。冲儿即使一直是现在的样子,我也觉得很好!妈妈!”
“好,好孩子,难为你了!”岳母的语气里难掩自责。
我拼命的摇头,“不……不为难!”
我必须要让岳母宽心,我有义务撑起这个家。我没有征求岳母的同意,主动穿好了孝衣,并且帮田冲也穿上,我没办法改变田冲的状态,但是我有办法改变自己的。
我给张依兰打了电话,让他带着小冷来上州帮忙,不打给杨阿姨是因为杨阿姨去了米国陪外婆,根本就不在华夏。
张依兰放下电话就和小冷启程了。
穿好孝服后,我就站在了门口,作为迎送葬宾客的第一线,也是作为守卫的第一线,我已经决定了。
如果今天杜秋叶还要来捣乱,我会凭借一己之力把他们阻挡在门外,要知道,我现在的身手可不比田冲差,真的打起来,杜秋叶还是不够看。
表哥出去大约两个小时后,带回来三名医生,他们把田冲带至灵堂一处可休息的角落,表哥和我一起陪同辅助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