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乔绵跟着孟成和王彬彬他们去食堂喝了一碗稀饭,就往澡堂走去。
第十八章 亭川,水好冷
陆亭川的宿舍可以洗澡,但是她不愿意。
之前陆亭川在床上躺了两年,乔绵也在他的房间里住了两年。
那时的她从未有过任何其他的想法,在他的浴室里洗澡,在他身旁熟睡,似乎都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反倒是如今,那个曾经成为植物人的丈夫陆亭川醒过来了。
乔绵,她却再也不敢在他面前做任何事情。
他是抗拒的,她也,是抗拒的。
两个人也许终究不是一路人,才会让彼此感到压抑。
她走着神,往前行着路。
陆亭川却一下子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站住。”他的声音依旧寒冷。
乔绵本来热的很,却在听到他的声音后感觉周围骤降了好几度,已经快开始发冷。
“亭川,怎么了?”她睁着那双无辜的大眼看着陆亭川。
陆亭川听到她的声音却开始发狠,“我再说一遍,在外面的时候,叫我首长!”“首长。”她这回的声音低的可怕,小心翼翼的很。
“你去哪里?”明知故问!乔绵明明手里拿着毛巾等洗漱用品。
他却故意挑衅,“回房间去洗。”居然是这样的要求!乔绵哑然。
回房间去洗…他有什么想法吗?不禁想着。
“不愿意?这么想在外面更衣?”他眉眼一跳,那双摄人心魄的眼此时充满了戏谑,似乎在嘲笑乔绵。
更衣,这两个字陆亭川咬的特别重。
乔绵又开始脸红,不知为何,在他面前的她,就像一个害羞的小姑娘一般,总是开不起玩笑,也没法去隐藏自己的心事。
“不是,你误会了。”乔绵解释着,似乎有些紧张。
只好跟着陆亭川回去了。
他偏要在房间里等着,听着乔绵在里头的水声哗哗作响。
过了很久,里头终于传出一声弱弱的女声:“亭川,水好冷。”等的就是她这句话。
陆亭川原本坐在床上翘着二郎腿,听到声音后一下子站起身,走到浴室门外。
“冷吗?”听起来好似关切的声音。
“嗯。
为什么水不热呢。”她的声音在哗哗水声的衬托下,更加纤细了。
虽是让陆亭川听的有一点于心不忍,却还是努力克制住了。
“因为是冷水。”他一字一句的说,“在这儿,都要洗冷水澡。”陆亭川半倚在门边,就像那日她被人xiayao,他将她丢进浴缸降温的那晚。
他也是半倚在门边,看她的笑话。
里头很久都没有传出声音,水却也没停下来。
“哦,是这样啊。”她还是开口说道,似乎这样说就是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
乔绵光着身子站在浴室里,急促的水流过她的头顶,脖颈,又到上身,再到腿部。
冰冷的水一鼓作气的跑了出来,乔绵明明应接不暇,却没有去关掉。
水,真的好冷。
是因为针对她,惩罚她吗?还是因为部队,真的都要洗冷水澡呢?乔绵双手捂住脸,指缝里不时跑出一滴滴咸咸的水珠。
人有时,就是那么脆弱。
因为身上很疼,因为洗澡很冷。
她第一次有了想要回去的冲动。
张了张嘴,想跟外面的陆亭川说话,却还是没开口。
她知道他在外边,也知道他在外边等她,也许是等她投降,等她服软,然后再狠狠的教训说:“部队就是这样,受不了就滚。”乔绵不愿出去了,一个人关在浴室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反而是最安全舒适的。
不用去面对那么多。
“还能洗?”陆亭川开口了,也许他是等不及了。
为什么乔绵还不冲出来说不。
“嗯。”乔绵咽了咽口水,才回答。
他不过是追问她是不是还要坚持留在部队罢了,哪里是关心乔绵的冷暖。
原来,不过短短几天,她已经将这些事情认识的太清楚。
果然是冷暖自知,乔绵抱紧了自己的身体。
最后,走出了浴室。
她出去的时候,陆亭川已经不在了。
门微微掩着,夜风从门缝里钻了进来。
乔绵呼了一口气,身上的睡裙被风吹过。
她打了个寒颤,却笑了笑。
还好,已经不冷了。
原来,再寒冷的温度,习惯就好。
乔绵早早睡下了。
她去办公室找了一趟陆亭川,却没有看到他的人。
不知他去了哪里,也许是在逃避乔绵的存在。
她意识到这个问题后,早早的睡下了,不给陆亭川增加负担,也不给自己增加压力。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的,半夜,乔绵睁开眼时才发现他已经在床上睡的酣香。
乔绵在黑暗中蜷缩紧了身体,努力咬住嘴唇不发出声音。
却还是失败了。
她忍不住叫了出来,疼,实在是疼。
小腹传来的熟悉的坠痛感,清楚的告诉乔绵,例假来了。
痛的直不起身,乔绵忽然想哭。
下面除了痛,再次传来一股温热的暖流。
她才意识到不妙,努力起身摸索着去换好卫生巾。
女人的软弱总是会在每月的那几天体现的淋漓尽致。
乔绵返回沙发时,却是一个没站稳,摔倒了。
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她的眼泪一下子彪了出来。
“谁!”这一摔,将陆亭川也吵醒了。
他警惕的声音充斥在房间里,黑暗中,乔绵嘘着眼看到陆亭川马上起身下床。
她终于用尽力气说了一句:“是我。”“你怎么了?”陆亭川狐疑的问。
黑暗中他打开灯。
却看到乔绵趴在地上,一张精致的小脸此时已经是惨白一片,嘴唇都看不出颜色。
他立刻走到乔绵身边去,以为她是发烧了,伸手一摸,额头上已是密密麻麻的汗珠。
“我,肚子,好疼。”虚弱的声音,无比虚弱的声音。
陆亭川看到她痛苦的捂住肚子,心中猜测,定是例假来了。
没多想,他俯身一把将乔绵抱起在怀里,却在将她往沙发上放的时候,手停在了半空。
都是痛苦的模样,都是例假来临的疼痛。
恍惚间,是多么熟悉的画面啊。
陆亭川感觉眼前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顿了顿,又想起了那个名字。
第十九章 痛,太痛
文思然。
陆亭川的心抽的疼痛,又感觉呼吸不过来了。
以前文思然也老是痛经,平日里生龙活虎的模样总是在每月的那几天变成了霜打的茄子,说话都成困难。
每到那时,陆亭川总是惊慌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其实更多的时候,他没有陪在文思然的身边,有时只能在电话里头陪她说话安慰她,即使心中心疼的不得了,也没有任何办法。
但是他在的话,也只会为她冲上一杯暖暖的红糖水,再握住她的手,轻轻的按着虎口,试图缓解她的疼痛。
他也忘了,是在哪里看到的,说痛经时按虎口,可以缓解疼痛。
陆亭川想的出了神,感觉到怀里的挣扎时才反应过来。
再一看,乔绵的头发都快湿透了。
他赶紧转身,将她轻放到了自己的床上,为她盖好薄被。
乔绵的声音还在断断续续:”疼,好疼。
“听得他心里一紧,对,红糖水,喝红糖水是可以的!他赶紧翻箱倒柜的找了起来,最后却一无所获。
陆亭川望着凌乱的抽屉,才想起,那年她走了,自己似乎也将所有能为她做的,都扔掉了。
哪里还能留的这一剂红糖,哪里还能知道他日需要为其他女人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