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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娉娉痛苦的看着突然暴怒的帝初桁,尽管这个男人此刻依旧面无表情,从表情上看,他的情绪似乎没有意思动容。
这种平静下的愠怒才是最可怕的,仿佛潜伏在深夜暗处的猛兽,随时可能冲出来咬破你的喉咙!
帝初桁音色平淡,平淡得恐怖,“不错,敢算计我,胆儿不小。”
“什……么……意……”她再也说不出来,求生的本能让她伸手去抓他。
指尖再次传来一阵酥麻的电流感,直击大脑皮层,出现新的画面——朝朝对门牌号动手脚,在她喝得饮料里下药,把她送上床,穿着囚服的朝朝承认结婚证是她办的……
所有碎片似的画面如潮水般涌入叶娉娉的大脑,以及不属于她情绪的不悦情绪。
她瞪大眼,怔愣得连身理上的痛苦都忘记了,直到男人的手猛的一松,她狼狈的跌坐到地上,抓紧地上的短绒地毯,大口大口的呼吸,躬着身体痛苦的咳嗽。
为什么她刚才脑海里又会出现那些不属于她记忆的画面?
难道真的是开了金手指,能知道别人此刻的思想?只能是这个解释。
“叶朝朝背着你和我,给我们办了结婚证!”帝初桁居高临下的俯视她,哪还有几天前在酒店醒来时候的温和——相比此刻,他那天真的是温柔得不像话。
“你……到底什……咳咳,什么意思?”叶娉娉在帝初桁漆黑的瞳孔里看到了自己苍白的面孔,不知道是被惊吓的还是被掐的,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问的是帝初桁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还是那些奇怪的画面是什么意思。
她有点乱。
她不信那些事情是朝朝做的。
“呵——”帝初桁低笑一声,满腔的冷漠和嘲讽。
下一秒,叶娉娉的后领被人拽起来,身体被拖进总裁办相连的休息室。她使劲的拉住前领口,防止脖子被勒伤,勉强跟上帝初桁的步伐。
帝初桁人高腿长,步子大而快,叶娉娉脑袋一团乱,好几次都差点绊倒。
帝初桁甩开手,“你觉得,我该有什么意思,嗯?”
正对休息室房门的那面墙上,挂着一个巨大的鸡血石刻花镜,血色红润饱满,刻花精致栩栩如生,一看就不是凡品。
她知道,它曾经属于17世纪的一位英国王子。
那面镜子,是她19岁那年在拉斯维加斯的赌场赢来的,赢来之后,托朝朝匿名送给了帝初桁。
“是朝朝送我上你的床?她背着你办的证?”叶娉娉逼自己镇定,再一次确定。
帝初桁冷笑。
算默认了。
叶娉娉跌坐在地上,难以消化,看到对面宽墙上的刻花镜,全身血液倒流,四肢瞬间化作冰凌,连心脏都感觉不到温度。
那天晚上,是朝朝设计她,让她上了帝初桁的床。
结婚证也是朝朝的手笔。
以朝朝的心智和能力,的确能做到这些。
可是,为什么?
朝朝为什么要这么做?
帝初桁弯下腰,捏住叶娉娉的小巧的下巴,狠狠往上一抬,后脑勺、脖子和下巴一起疼,叶娉娉倒抽一口冷气,美眸瞪着他。
第15章 娉娉,你喜欢帝初桁?
冷峻的脸凑近,嗓音低淳冰冷:“叶娉娉,喜欢我的女人很多,你是活得最腻味、让我最恶心的一个!”
叶娉娉的感官被男人独有的气息包围,带着浅淡的薄荷香,他的呼吸铺洒在她的脸蛋和脖子上,脖子那圈未消的红痕上立即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这是危险,如同狼王施舍给猎物最后的仁慈——一句话的仁慈。
叶娉娉鬼使神差的想起了前天晚上那些细节,那些她以为自己已经忘掉的细节——男人流畅的肌肉线条,有力的臂膀腰肢,强悍而凶猛的撞击,对她哭喊不管不顾的掠夺。再后来,他对她晦暗不明的态度……
叶娉娉抬头,眸光一定,忽然就伸手摸向帝初桁的后脑!
摸脖子后面——没感觉。
摸后脑勺——没感觉。
摸耳朵后——没感觉
难道不是开了金手指?她记得前两次脑海里出现那些奇怪的画面就是因为无疑中摸了他这里……
“叶娉娉!”
叶娉娉一心一意的摸男人,完全没注意到男人冰冷黑沉的脸上有破裂的征兆,连声音都有点些许不明显的僵硬。
帝初桁皱眉,把她的手扫到一边,深吸一口气,将身体里不断像下腹涌去的燥热压住。
叶娉娉的手到达男人后脑发际线的位置——有了!再一次,那种陌生而熟悉的酥麻电流窜上大脑皮层,呈现出是她自己的模样——他看着她的样子,满心满眼都是她,偶尔闪过……她赤身躺在他身下的模样?!!
能看到对方此刻脑子里想的画面,这个金手指好用是好用,可是这个条件是不是太坑了,摸人后脑发际线?!
叶娉娉的手触电般的缩回,他想的竟然是那天晚上的事,而非教训她报复她杀她!
叶娉娉忽然想通了很多事。
上一世,她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和一个男人滚床上去,对象还偏偏是她心心念念的帝初桁!有无数女人【创建和谐家园】了想上他的床都不成功。
现在,她知道安排一切的人是朝朝。
很久以前叶朝朝问过她:娉娉,你喜欢帝初桁?
她十六岁那年在芝加哥被绑架,朝朝找了ME的人解救她,作为一个A级任务,ME的救援组织用了不到二十分钟时间,而背后的总指挥就是帝初桁!
从那之后,她对这个男人各种打听。年少的她对这个用最短时间保证她安全男人产生了绮丽的幻想,继而是追星般的痴迷。
朝朝卖了她的身体还卖了她的人,恐怕是为了成全她对帝初桁的迷恋吧!并且在她自己出事之后,捆住一个有能力的男人保护她这个妹妹——用结婚作为要挟,让帝初桁护她周全!
可惜,上一世的叶娉娉没有领悟到叶朝朝的良苦用心。
而这一世,不需要了。
叶娉娉对帝初桁粲然一笑,面容的惨白憔悴让这个笑容看起来有几分凄凉的独特美感:“帝先生,自信是个好东西,但是……你不适合!”
话音未落,她忽然站起来,拿起身后墙壁装饰书架上的一本书,狠狠砸过去。
“啪!”
“啪!”
接连两声,在寂静的办公室里尤其惊人心跳!
前一声,是书杂碎裂刻花镜;后一声,是一小块镜面和书本一起砸到地上。
叶娉娉起身太快又用力过度,此刻头晕得厉害,她单手扶着门才勉强稳住身体,无辜又好奇的问:“我的喜欢就是这么廉价,怎么办呢?”
第16章 帝太太是叶朝朝的脑残粉
帝初桁看着那面碎裂的镜面,黑眸眯了眯,脸上寒气愈重。
她居然砸他东西!
帝初桁转身走出休息室,这一刻的他,分明比几分钟前掐着她脖子的样子更可怕!
叶娉娉揉着脖子跟出去,男人已经坐在办公椅上看文件。
认识到朝朝做这一切的用意和目的,叶娉娉对“被结婚”这件事就坦然了,她和朝朝现在身处逆境,她自然不能辜负了朝朝!
叶娉娉捡起地上的结婚证,轻越着脚步走到办公桌前,一手撑在上面,一手拿着打开的结婚证,拇指和食指将内页展开,似是仔细端详,一只小腿一晃一晃的,模样悠闲,和刚才震惊而狼狈的样子有天壤之别。
“帝先生,我觉得这结婚证照得挺好的,你觉得呢?一定是今年的Y国颜值最高的夫妻。”
帝初桁放下手里的文件,十指交叉的搁在下巴处,明明是仰望叶娉娉,叶娉娉偏生有一种被人俯视压迫的错觉。
他慵懒的打量眼前这个女人,性情多变,行为乖戾无张法,让人感觉刚才那个狼狈慌张的她只是幻觉。
眼前这个人的确是叶娉娉。
被藏起来的叶娉娉。
真实的叶娉娉。
“叶娉娉,叶朝朝随便给你找个男人,你都接受?”
“帝总这句话有问题,不是你说的么,爬你的床、得你的人、入你配偶栏都是我让朝朝做的。”
“乖,别让我问第二遍。”帝初桁的音色里满是危险,手指温柔的滑过叶娉娉的脖子,那一块他刚才掐过的地方像一根刺一样扎眼。
他刚才……下手的确是重了些。
叶娉娉压住心里的寒颤,这男人情绪难测,那窒息的恐惧她不想再体验,可她不爽别人说朝朝一句坏话,“你有权有钱还有颜,是全Y国女性公选的最想嫁和最想睡的男人,朝朝可没随便给我找男人。”
下巴再次被人捏住,往上一抬,痛觉传来,叶娉娉从他指尖的力度,不难感觉出他的情绪:很差!
“叶娉娉,你就这么维护她?叶家人可以栽赃叶朝朝,也能把它栽赃给你,他们下一个弄死的就是你,你不求我救你?”她最好别再为她那个姐姐说一句话!
叶娉娉笑得没心没肺:“是啊,我就是我姐的脑残粉,在我眼里,我姐做什么都是对的,只要我姐没事,她自然有本事让我没事!”
帝初桁将她的下巴甩向一边,心里骂了一句:真她妈是智障女人!
她根本不懂他为什么生气,跟这种姐控智障就不能正常沟通!被人安排了人生还帮人数钱!
叶娉娉看到帝初桁眼里的愠怒,不知道为什么,心口狠狠抽痛了一下。
帝初桁绕过宽大的办公桌走过来,他188的个子瞬间挡住了头顶的灯光,男人的影子笼罩住她,压迫感更强。长臂环住她纤细的腰肢,往前一拉!
叶娉娉撞进帝初桁的怀里,双手抵着他宽厚的胸膛,右手指尖触碰到他强有力的心跳,咚咚咚,节奏分明。
她挣扎着要推开他,被腰部的大手更用力的推进他,前身几乎和他紧密贴合。头顶那张三五六十度无死角的俊脸,黑眸里泛着寒光,这神情完全不能和此刻亲密的动作联想起来。
“帝初桁,你干什么?”
“现在才知道怕?”帝初桁指尖轻轻划过叶娉娉的白皙如玉的脸蛋,嫩得跟剥了壳鸡蛋似的,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第17章 还朝朝清白,我可以随时和你离婚
“怕?你么?”叶娉娉调皮的眨了下眼,“你的确该怕,万一我一个激动把这个结婚照发网上去了怎么办?堂堂ME总裁的新婚妻子的胞姐居然涉足杀人案,多抹黑啊!听说你的家族很牛逼,要是你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爸爸妈妈兄弟姐妹三姑六姨知道了,岂不是更丢脸?而且我死了,你就要当鳏夫,我们领证还没有一个月呢,好歹算新婚是吧?”
她“啧啧”两声,单纯的小脸一本正经:“我脸皮这么厚的人都觉得丢脸!所以,帝初桁,我们做个交易吧——还朝朝清白,我就和你离婚!”
帝初桁看着她的小嘴不停的动,真能说!
“讲真,我的条件对你帝初桁来说就是小事一桩,相信依你的智商也知道朝朝是被陷害的,凭你权势和能力,轻轻松松就能还她清白。”他手里的ME有最顶尖的黑客,最优秀的侦查员,最牛逼的狙击手,最强势的推理家。
“我像多管闲事的人?”帝初桁想起她刚才那些话,有点烦躁,帮叶朝朝洗白,继续回来给这个脑残当女神?
“帝总真的是要和比我【创建和谐家园】吗?你特么和我睡了,没给小费还不给房钱,我让你帮个小忙又怎么了!我特么把留给我老公的第一次都给你了,你要不要这么抠门不要脸!”叶娉娉看不惯他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气得连连爆粗口。
帝初桁的心情好了一点,尤其是看到叶娉娉提到那天晚上的事情,表面上一脸无所谓,偏偏耳根一片粉红。
他记得那天晚上的开始,她一边推他一边哭,眼泪跟不要钱似的流得老凶,没见过哪个女人哭得这么丑的,可是……他却想看她再这样哭一次,而不是咬紧牙。
帝初桁半靠在办公桌上,单腿弯曲,手放身后撑在桌面上,侧眸看她:“我现在不就是你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