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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导红了脸，干笑几声，出了病房。路曼丽瞅了眼合上的门，拿起一把水果刀，削了个苹果，走到花羽的病床前：“你有了？恭喜。”

  　　话音还没落，她手里的刀子往前一捅，扎入花羽的小腹，在里面狠狠一搅。“一个小小的替身，怎么能这么不要脸，妄想偷走本尊的幸福？”

  　　19 救救孩子

  　　花羽看着血水从腹部滚滚流出，惊恐之余居然感觉不到疼痛，只是伸手去堵伤口。可是口子那么大，她怎么也堵不住。“我的孩子！”

  　　她歇斯底里地惨叫起来。花羽上一秒还在为它的到来感到彷徨，直到此刻，才知道，这个孩子是沈千阙给她留下的念想，不是什么替身，而是一条鲜活的生命！花羽疯了般抓住路曼丽的衣领，眼里全是红通通的血丝：“还我的孩子！”

  　　路曼丽的脸被抓出道血痕，不过，她不但没有躲避，嘴角反倒浮出冷笑，抽出水果刀，扔到地上，后退到角落里，抱着膝盖瑟瑟发抖。“救命啊！快来人！花羽疯了！”

  　　医生护士听到动静，快速从外面进来，沈千阙、姜导也赶到。大家都呆住。面前是怎么一副惨烈的景象？！雪白的床单已经变成红色，花羽从床上滚落，宛如来自地狱的恶鬼，双眼里燃烧着熊熊的恨意。她朝着路曼丽一点点爬过去，指节僵硬地弓着，所过之处留下几道狰狞的血印。“你杀了我的孩子！我也要杀掉你的孩子！”

  　　路曼丽明明长着天使的面孔，为什么那么歹毒，夺走了她爱的男人，还要夺走她刚刚怀上的小孩！“什么孩子？”

  　　沈千阙不知为何，心里一沉，仿佛被人拧紧，“花羽你也怀孕了？”

  　　“千阙！救我！”

  　　路曼丽不愧是演技派，战战兢兢缩到沈千阙身边，仿若受惊的小鸟。沈千阙这才注意到她脸上全是血，只露出一双无辜的大眼，慌忙摸出手帕擦去血水，发现她脸上有条深深的抓伤，上前拧起花羽的衣领道：“你究竟在做什么！”

  　　看到她腹部的伤口，他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理智支离破碎，揪心地对着医生护士怒吼：“医生，赶紧救人！”

  　　“花羽估计是孕期忧郁症发作……”

  　　路曼丽仿佛不愿意去回忆刚才发生的事情，双手遮住脸小声抽泣道，“我们本来聊得好好的，可是她突然就说我不配有这个孩子，然后就拿着水果刀刺我，我赶紧逃开，她就疯了一样刺自己的肚子……”

  　　“你胡说！”

  　　花羽被医护人员搀上病床，推进手术室，悲愤至极地伸出手在空中抓了几下，似乎想要揪住她对质，“我为什么要那么对自己的孩子！”

  　　“因为，你说这孩子是个意外，你不能面对孩子的爸爸。”

  　　路曼丽一字一句回答，嘴角带着藏不住的歹毒笑意。姜导想到花羽不愿让沈千阙知道她怀孕，大声道：“孩子的爸爸是我！她没有什么不能面对的！我会负起所有责任！”

  　　“姜导，我知道你人很好，可是这样不利于解决事情。孩子的爸爸到底是谁，要做了DNA测试才知道。”

  　　路曼丽“好心”

  　　提醒。花羽已经疼得快要晕死过去，听到她这么说，不禁打了个机灵，路曼丽难道要告诉沈千阙，孩子是他的？这对她有什么好处？！“医生，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想到路曼丽那挑衅的眼神，花羽发誓，无论如何都要保住孩子！

  　　20一针针挺下去

  　　还好水果刀并不锋利。花羽的伤口虽然看起来吓人，但只是伤到皮肉，子宫和其他重要器官没事。不过，缝合伤口要用到不少化学药品，医生说，不知道会不会对胎儿产生影响。花羽拒绝了麻醉剂，一针针硬生生挺下去。她疼得几乎晕厥，感觉自己就像个破碎的布娃娃，任凭冰冷的金属穿透皮肉，缝合粘接成另外的样子。手术结束，她已满头是汗，坚持着问：“医生，我的孩子……”

  　　“没事。你要好好保护身体，别再做什么过激的事情，孕期激素和平时不一样，要学着调整情绪。”

  　　医生似乎见多了类似的病患，语气不仅显得冷淡。“真的不是我的错，不信，你们可以调摄像头。”

  　　花羽捏着拳头，母兽般低吼，“我要告路曼丽杀人未遂！”

  　　不论是谁，欺负自己可以，但绝不可以动孩子一根汗毛！医生摇了摇头道：“摄像头在病床左边，如果你们争执的时候，对方背对摄像头，我们是看不清具体动作的。”

  　　看来路曼丽早有预谋，算准了，才对她下手。花羽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能不能做小孩的DNA检测？”

  　　她要把DNA报告扔到路曼丽头上，看着那个女人卸下大好人的面具，露出真实的如同蚯蚓扭曲的脸！医生怪异地看了花羽一眼：“现在时间太早，至少要怀孕四个月后，做羊水DNA检查。这期间，你别想东想西了，好好养胎。”

  　　还好《女将》里的武戏拍得差不多了，文戏，可以在室内弄完，再做外景，剩下几场打戏，姜导让替身演员拍了远镜，剪辑的时候把花羽的特写切进去，完全不会影响影视的连续性。杀青的时候，路曼丽没来。据说花羽那一抓，在她脸上留下疤痕。沈千阙估计联想到路曼丽背受的伤，对花羽恨到极点，不再跟她联系，带着路曼丽不知去了哪里。花羽也顾不得他们。她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里面有个小小的生命，不时地伸展胳膊腿儿，霸气地宣告自己的存在。“杰杰，杰杰，它在动了！”

  　　花以茗把头贴在花羽的肚皮上，用机械的声音表达自己的兴奋。她现在已经完全没法控制颈部肌肉，头总是歪歪地搭着肩膀。生命已经在这个少女身上飞速逝去，不过，她从姐姐如同波浪般鼓动的肚子上，看到了新的希望。“是女孩，叫花溪，溪水的溪，源远流长，是男孩，叫花希，希望的希，明光烁亮。”

  　　花以茗发出类似笑的呃呃声，“杰杰，我感觉，我活不了，太久，我们回家好不好？”

  　　为了拍摄《女将》，她们在哈城已经呆了接近四个月，这个北方城市早就由冬入春，但远不如他们老家来得暖和。花羽摸着花以茗柔软的头发，不知怎么，想到“狐死首丘”

  　　这个词，心中一酸，第二天便带着花以茗回到原来的城市。除了护理花以茗，花羽还要定期做产检，姜导说开车送她，但每次花羽都偷偷溜走。因为花以茗得了渐冻症，花羽害怕自己也携带了致病基因，于是特意约了一家研究机构，做遗传病的DNA筛查。至于劳什子的亲子鉴定，她忘到九霄云外，就当孩子没有父亲，只希望它不要经受病痛折磨！花羽在机构前面的十字路口胡思乱想，就在这时，一辆黑色轿车横冲直撞朝她碾来！

  　　21男人嘛后代越多越好

  　　那车在快要碰到她的时候，左转，在机构门口停下。路曼丽打开车门。她穿了件大红色的风衣，戴着墨镜，肚子跟气球似的骄傲地挺着，脸上没抹化妆品，根本看不到所谓的疤痕，反而比没怀孕时更加艳丽。“花羽，好久不见，你的气色看起来好多了呢，现在没有抑郁了吧？”

  　　她就像好姐妹似地跟花羽打招呼：“我的预产期在下个月下旬，你是什么时候？”

  　　“啪。”

  　　花羽快速走到她面前，一个耳光扇过去，打得路曼丽脸往后偏，墨镜也差点飞落。“路曼丽，你别跟我来这套！你演技不错，不过，现在不是拍戏！你差点害死我的孩子！”

  　　路曼丽摸着脸上的五个指印笑了：“花羽，看来你状态还是不太好啊，有点被害妄想症，建议你看看心理咨询师。”

  　　“你以为靠着你一张嘴就可以颠倒黑白吗！”

  　　花羽咬牙切齿，想到刀子在腹内搅动的疼痛，还有她以为失去孩子的那份痛苦，便恨不得把路曼丽的脸揍到变形，然而手腕却被沈千阙抓住。他站在两个大肚孕妇之间，神情复杂地低吼一声：“够了！”

  　　花羽挣扎了几下，反被捏得更紧，她瞪着他，歇斯底里地大喊：“放手！你从来都不相信我！你只相信她！难道你看不出她只是在演戏吗！她是影后啊！影后！”

  　　她从没如此大声跟他说话，怀孕之后，就变成了一只凶猛的狮子，眼里总是能燃烧起斗志，那种变化让他惊奇而又心疼。只可惜，孩子是别的男人的，她是为别的男人改变，为别的男人忤逆自己！沈千阙的眼神一点点暗沉：“你现在有孕在身，我就原谅你，再有下次，别怪我不客气。”

  　　“沈先生，管好你的女人，不然我也会不客气！”

  　　花羽立即怼回去。她曾放弃尊严地爱着面前这个男人，但现在，她有了更需要守护的人！那个和她使用同样的生理系统、只能靠着她存活下去、险些被他最爱的女人害死的生命！“花羽，你冷静点。我不想伤害你，我们在戏里是搭档，在戏外也是朋友啊。”

  　　路曼丽左顾右看，“你是来做DNA鉴定的？姜导怎么没来，难不成他不信任你，还让你来做这个？”

  　　花羽没有吭声。她和路曼丽之间的差距已经够大了——同样是孕妇，花羽每天忙着照顾妹妹，睡眠不足，蓬头垢面，外出也只穿了件肥大的卫衣，袖口和胸口沾着厨房污渍。而路曼丽虽然没有和沈千阙正式结婚，却已经享受到沈少奶奶的待遇，每天十多个保姆伺候着，从皮肤到鞋子，浑身无一处不精致。她不想让路曼丽知道她们两人之间的孩子差距更大——一个可能有遗传缺陷、不知什么时候死去、没有父亲关爱的孩子，和一个含着金钥匙出生、各方面都受到祝福的孩子……沈千阙见花羽有苦难言的模样，眼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他张了张嘴，但是什么话都没有说。路曼丽看了看沈千阙，又看看花羽，嘴角堆起笑意：“难道是千阙的？”

  　　“不是！”

  　　花羽握着拳头，指甲嵌进肉里，渗出几滴血来。“曼曼，不要胡说。”

  　　沈千阙皱了皱眉。“没关系，男人嘛当然是后代越多越好。”

  　　路曼丽挽着他的胳膊，笑得格外善解人意，“只要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我完全可以接受啊，生出来可以交给我养。”

  　　说罢她打了个响指。沈千阙的几名保镖上前夹起花羽的胳膊，把她拖进机构的亲子鉴定部门。

  　　22 非生物学父亲

  　　“路曼丽，你别做梦了！我的孩子为什么要给你！”

  　　花羽怎么挣扎，也不是几个彪形大汉的对手，被死死按在病床上。胎儿的亲子鉴定除了需要她的羊水外，还抽了沈千阙的血，接下来，便是几个小时的漫长化验。路曼丽等得无聊，挽起花羽的手道：“不如我们一起去逛街？你也快生了，该给孩子添置点东西，不如我送你啊。对了，你怀的是男孩还是女孩，我照过B超，是男孩。沈家很喜欢男孩。千阙的妈妈希望我生很多很多男孩。”

  　　“路曼丽，你别耍花样了，我不吃那套的！”

  　　花羽厌烦地拍开她的手，揉着腰，大步往医院大门冲，“让我回家！”

  　　然而刚迈出门，花羽就被两个沈千阙的保镖像拧小鸡似的提起来，扔进他的车里。沈千阙让司机带花羽和路曼丽去沈家开的珠宝店。路曼丽的购买力和演技一样强。她进店子扫了眼，便让售货员把自己看上的东西统统打包，还强行塞给花羽一只金锁。花羽哪里有兴致弄这些，借口上厕所，给姜导打了个求救电话。不到十分钟，姜导就风风火火地赶到珠宝店，怒气溢满眸子：“沈先生，路姐，你们都是有身份的人，请不要再为难花羽。”

  　　但他是刚从电影学院毕业不久的新人，还要慢慢混圈子，没办法直接跟资方和老演员撕破脸皮。“为难？你有什么资格帮她发言？”

  　　沈千阙的愤懑比姜导更甚。这毛头小子就像只讨厌的苍蝇，嗡嗡嗡地围着花羽打转！就算她已经不再是他的女人，也不是其他什么人都可以动的！更可恨的是这男人还在花羽身上播下了种子！不可饶恕！想到这里，沈千阙脑子里一片空白，狠狠掐住姜导的喉咙，把他按在店里的柜台上。“我会和花羽结婚！”

  　　姜导演喘着气将沈千阙的手掰开，捏着拳头用力朝着他的鼻子挥去。他再也无法容忍这个疯狂的男人！不管对方多有钱，会对自己的事业造成什么影响！“不管你和花羽以前发生过什么事情，现在，请你搞清楚，沈先生你选择了路姐！陪在花羽身边的人是我！只有我！没有资格说三道四的人是你！”

  　　眼见两个男人就要打作一团，沈千阙的手机响了，是DNA鉴定部门打来的。沈千阙退到角落里，和姜导拉开距离，让机构工作人员，把报告结果传给他。看到报告结果，沈千阙的脸色变得铁青，眼神里蕴含着的不知是极度的失望，还是厌恶，整个人阴郁得像是死神。“滚！”

  　　他说。见花羽愣愣地站在原地，沈千阙上前一拳擦过姜导的脸，揍在模特头上，那颗漂亮的塑料脑袋立即瘪了下去。“带着你们的孩子给我滚！”

  　　他发出压抑的低吼，犹如困兽。沈千阙曾以为花羽毫无保留地爱过他，就会理所当然得的，一天天继续爱下去。还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她肚子里的孩子十有【创建和谐家园】是他喝醉后留下的，跟姜导没有半点关系。那男人不过是一厢情愿的愣头青。然而事实证明，他想多了！这世界上哪有不变的人，哪存在地老天荒的感情？放不下畸形契约关系的人是他，她已经潇洒抽身，和其他人奔赴了新的人生！“我，们的孩子？”

  　　花羽以为自己听错了，“不是你的？”

  　　她抢过沈千阙的手机，看到报告末尾，白纸黑字地写着——根据遗传标记分型结果，排除沈千阙为花羽腹中胎儿的生物学父亲！

  　　23出来卖的

  　　这句话就像晴天霹雳，干脆地将花羽的心撕裂！怎么可能！除了沈千阙，她压根没有让其他男人碰过！除了……花羽颤抖着咬住有些不能伸直的手指，怎么都不愿回忆，却不由自主想起沈千阙去路曼丽家那天。他半路把她扔下。她光着脚，孤零零地走到马路中间拦出租车，出租车司机对她绽出一个阴恻恻的笑容……“小姐，你好漂亮。”

  　　难不成……当她昏迷之后，那个司机得逞了？姜导赶来的时候已经晚了，但他没看到全程，误以为她没发生什么大事？她一直宝贝着的小孩其实是罪犯司机的！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荒唐的事。退一万步讲，即便她失去清白，那之后不久，她来了次大姨妈啊！怀上小宝的日子肯定是在沈千阙醉醺醺地爬上她床、宣称要剥了她的背给路曼丽植皮的那天！对，一定是这样！她现在只是因为怀孕激素紊乱，所以胡思乱想、自寻烦恼罢了！路曼丽见花羽焦虑不已，嘴角不禁露出笑意，摇了摇沈千阙的手道：“千阙，别这么凶嘛，你要和花羽他们分开，也要好好说话。刚好我感觉肚子有点不对劲儿，你能不能陪我买点卫生巾。”

  　　“卫生巾？”

  　　花羽不解，“你不是怀孕了吗，怎么还用？”

  　　路曼丽摸了摸肚皮道：“谁叫怀孕不容易呢，怀上宝贝儿的头两个月，我出了好几次血呢，就跟大姨妈似的，持续好久，好在有惊无险，只是孩子偏小近一个月。现在我偶尔还是会出点点血。”

  　　孕期还会出血？花羽刚用铁铮铮的证据说服自己，心又重重跌落，脑子仿佛被人撬开搅成碎渣，疼得下一秒就想死去。不会的，怎么可能？她宝贝的孩子居然是犯罪的产物？“好了，不要再说这些没用的。”

  　　沈千阙拉着路曼丽，想要快速离开店子，路曼丽却轻轻拍开他的手。“等等，千阙，我还想提醒花羽一句。”

  　　她“好意”

  　　地凑到花羽耳边，说话的声音却能让在场几个人都能听到。“花羽，我知道一个替身演员要上位很难，也不想对你的私生活评头论足。但我觉得你最好再做做亲子鉴定，确定下是不是姜导的。不然以后，孩子生病，需要骨髓移植、输血什么的，不能及时找到血亲，会出人命。你也不想看到这样的情况吧？”

  　　“路姐！你怎么这么乌鸦嘴！”

  　　姜导的原则是不能对女人动手，只能在边上着急地嚷嚷。他看到鉴定结果也吃惊到极点。花羽到底经受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她绝不是那种靠着陪睡往上爬的女艺人！不过，不管孩子是谁的，都不会影响他对她的感情。只要花羽需要，他随时都会献出自己的肩膀，让她依靠。天知道他多想擦去她的眼泪，让那张漂亮的脸露出微笑，在适合她的舞台上大放光彩。“姜导，不要跟他们一般见识，我们走吧。”

  　　花羽牙齿打颤，抓着他的袖口就要离开，突然，一个迎面而过的中年男人，抓住了她的手腕。“小姐，你很面熟，我们在哪里见过吗？”

  　　那男人实在普通。但她看清他的脸后，失控地尖叫起来，就像碰到极其恶心和肮脏的东西，用力甩开中年男人的手，跌坐在地上，用手臂支撑着身体连连后退。“你不要过来！不要！”

  　　中年男人猥琐地笑着，露出几颗黑牙：“哦，我想起来了，你是那天出来卖的那个。”

  　　24 集资生娃

  　　“你胡说！我……我根本不认识你！”

  　　花羽忽然觉得肚子发紧，痛得瘫在了地上。“别穿上衣服不认人。”

  　　中年男人慢慢上前，在她面前蹲下，摸了摸她的肚皮，“算算日期，这里说不定还有我的一份子呢，要不，你生的时候告诉我一声，我也出一部分奶粉钱吧，就当做集资生娃。”

  　　“你别过来，你给我滚！”

  　　花羽捂住脸蹲下。那天的噩梦在眼前反复上演，肚子里的宝宝这么乖，怎么可能会是那个【创建和谐家园】犯的。而且当时自己明明有被救下，一定是哪里出的问题！姜导认出中年男人是肇事司机，再联想亲子鉴定结果，顿时气得肺快爆炸。他上前将中年男人推地上，把那张普普通通的脸，揍得遍地开花、姹紫嫣红。“你丫还敢自己过来找死！劳资今天非把你拆成一块一块不可！”

  　　那么阳光健康一个人，此时却忍不住频频爆粗。中年男人下巴歪掉，鼻青脸肿，鬼哭狼嚎起来：“小姐，喊你的新金主住手啊，我又不是故意的。”

  　　店门口不知何时站满围观群众。虽然路曼丽经过乔装改扮，花羽蓬头垢面遮住了脸，并没有被狗仔之类的人认出，但遇到打打闹闹、家长里短的事情，路人依然看得津津有味。路曼丽慌忙指挥店员关门，那司机趁乱用头撞开姜导，钻进人群中不见了。“有的女人真是傻，身体才是世界上最宝贵、最值钱的东西呀，那它去换什么都不值。花羽你看看，你糊涂一时，给自己添了多少麻烦？”

  　　路曼丽抓着沈千阙的手臂，撒娇似的摇晃道，“千阙，我们要不要免费帮花羽引产？”

  　　沈千阙让店员开了门，揽住路曼丽的肩，头也不回地走出店子：“不用把时间花在无关的事情上，你不是还要挑选婚纱吗？”

  　　“是啊，差点把正事都忘了。”

  　　路曼丽笑得犹如向阳花，将脸靠在沈千阙胳膊上，反复地磨蹭着他撒娇，“现在我肚子那么大，肯定穿什么都不好看。”

  　　沈千阙冷冷地瞅了眼花羽，接着转向路曼丽，嘴角浮出笑容，眼神仿若蜜糖般宠溺，故意提高音量道：“不会，你穿什么都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

  　　婚纱？沈千阙和路曼丽已经开始筹备婚礼了？她是他心头的宝。而自己是无关的人。花羽瞬间仿佛被人抽走了体力，无助的愣在原地。姜导知道她承受不了这么多突然而至的信息，扶起花羽，将她的手放在自己掌心：“花羽，别担心，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会尽好父亲的职责，全心全意去爱它。”

  　　花羽怔怔地摇了摇头：“姜导，你这是什么意思？”

  　　姜导单膝跪倒在地上，抬起头冲她笑道：“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