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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竟然在睡梦中也不忘南泽,还敢口口声声说心中爱的是他战北昊?景佳人,你是觉得别人的心有多好玩弄?听着那一声又一声的‘南泽’,战北昊额头上青筋暴起,低吼一声,“景佳人,你这么心心念念要跟他走,为什么要回来?”
景佳人沉在梦中,自然没有任何的回应。听着那一声声‘南泽’,他怒气腾腾,掐住了她的脖颈,“景佳人,你睁开眼,回答我,你到底为什么回来?”
他的手越收越紧,景佳人面色痛苦,隐隐泛着青紫的颜色,却没有半句回应,也没有任何清醒的迹象。“少帅!”
外间一道惊呼声响起,燕子急急地跑来跪倒在床下,抱住了战北昊的腿,“少帅这是怎么了?景姑娘昏迷不醒,您再这么掐下去,她就没命了!”
战北昊骤然回过神,手上力道松了,可景佳人的五官几乎皱成一团,此刻已经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少帅,景姑娘好像没气了。”
战北昊的眼中浮起一抹惊惧,扶着景佳人的肩膀摇晃,“佳人,景佳人……”
燕子从未见过少帅这么惊慌失措的样子,仿佛此刻眼前即将失去的是他全部的希望一样,他脸色惨白,几乎没有犹豫,俯身吻上了她的唇。燕子瞪大了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忙不迭的捂住了眼睛。战北昊一边做着人工呼吸一边冲着燕子咆哮道,“还愣着干什么?出去找医生!把南泽找回来。”
燕子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出了房门,心中还一度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一连掐了自己好几下,疼痛中才确定这是真的,忙不迭出门拍门喊人去了。景佳人陷在梦魇中,越陷越深。梦中战北昊搂着景悠然,曾对她的深情款款尽数给了别人,她只能一遍遍的喊着南泽,让南泽带她离开这儿,她觉得看着战北昊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比撕心裂肺更痛苦。“你要是救不活她,你一家老小就都别想要命了。”
寒风从外间的门帘外面窜进来,战北昊的声音比寒风还要冷冽,一屋子伺候的佣人都打了个哆嗦,不约而同的望向里屋正在诊断的南泽。谁也没想到,战北昊为了救景佳人,竟然还会把南泽请回来。南泽对战北昊的话置若罔闻,手搭在景佳人纤细的手腕上细细的诊断,脸色越来越难看。良久,他收回手,脸色阴沉,“她先前失血过多,后背还有不知道多少根银针未取出,体内寒气遍布,胸腔气血郁结,气息微弱,难以回天了,少帅,准备后事吧。”
“你说什么?”
话音刚落,战北昊便拎着南泽胸前衣襟将他从床边提了起来,神色阴鸷极了,“你不是东阳最好的医生吗?你不是出国留学过吗?你治不好她?”
南泽面无表情,“是你要她死,现在又要我救她,我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没办法让一个人死而复生多次,索性让她一死一了百了,少帅也省事。”
“你……”
战北昊攥紧他的衣领,听出他话里留了三分余地,景佳人或许还有救,“她是我帅府的下人,就算是要死也是我让她死才能死,生死由我处置,我说了,你要是救不活他,你全家都会给你陪葬,我说到做到。”
“战北昊,你【创建和谐家园】。”
南泽气的发抖,素来温润冷静的人忽然挥出一拳,迎面砸在战北昊的脸上,猝不及防间将他打的一个踉跄,跌坐在身后椅子上。
第27章 你会后悔的
战北昊似乎也没想到南泽会动手,愕然的看了他一眼,而后抬起手,擦着嘴角的血,声音阴冷,“这一拳我记着,要不是你能救她,我现在就可以一枪毙了你。”
南泽眼神癫狂,吼道,“战北昊,你知不知道佳人为你做过什么,你这么对她,你简直丧心病狂。”
“我当然记得。”
战北昊背着身对着南泽,洒下一片阴影,“她对我做过什么,我永生难忘。”
丢下这话,他掀开里屋帘子大步走出,吩咐外屋的婢女小厮们道,“你们听好了,给我看好他,景佳人一天不醒就不一天准他出这个门,要是景佳人死了,那就让他和他全家老小一起陪葬。”
“战北昊,终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厢房里传出南泽颤抖的声音,久久的在战北昊的心中激荡。后悔?他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当年遇人不淑,被这个恶毒的女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半个月后,景佳人醒来。醒来的时候,南泽在床边给她喂药,见她醒了忙搁下药碗,欣喜若狂,“佳人,你总算是醒了。”
景佳人张了张嘴,久久没出声的嗓子有些沙哑,“南泽哥,你回来是来带我走的吗?”
闻言,南泽皱了皱眉,见她睡眼惺忪,一副恍惚的样子,当下心疼的叹了口气,“你要是真的希望我带你走,我想办法,我会想办法带你离开这儿,找个清净的地方生活,给我一点时间,我去安排。”
南泽的声音从耳边掠过,像是一阵风,半点没入景佳人的耳朵。她忽然失声痛哭,泪水宛如洪水冲塌的堤坝一般无法遏制,“我的孩子没了…….南泽哥…….我和他的第一个孩子,被他…….被他亲手杀死了。”
他恨我至此。南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慌乱中将她揽入怀里,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没事,别怕,都过去了,别为了过去的事情伤心,我们还有以后。”
哭声撕心裂肺,窗口一道高大的身影停驻良久,望着里屋那拥抱在一起亲密无间的两人,终究是捏紧拳头愤然离去。景佳人虽然醒来,但是身体亏损严重,一直不能见风就在屋子里养着,经此一事,帅府的佣人大多知道她对战北昊意义不同,尽管看不懂少帅的心思,但也不敢再随便苛待她,南泽点明的药材都足量送到房里。但碍着景悠然和战老夫人,又没人敢和她说话。只有燕子年纪小,又是李嬷嬷的远方侄女,并不是帅府的下人,这才每日跑的勤快,在景佳人面前叽叽喳喳个不停。这日燕子带来两串糖葫芦,一串递给景佳人,剩下一串拿着笑嘻嘻的跟在南泽后面,“南泽哥哥,你吃这个,这个是唐人张做的,我还以为他只会做糖人呢,还会做糖葫芦,可好吃了,山楂一点都不酸,还去核了。”
南泽神色温柔,“我不太吃甜食,你吃吧。”
“哎呀,你尝一口嘛,真的很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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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帅府有喜事
“哈哈哈,南泽哥你上当了,糖人张跟我打赌说他做的糖葫芦全东阳第一,结果做出来酸的人胃里都冒酸水,压根没人买笑死我了……”
燕子笑的跌坐在床边踏板上锤地。景佳人靠在床边望着俩人,手中的糖葫芦色泽剔透晶亮,红彤彤的煞是好看,光看外表,哪里看得出来酸还是甜。窗纱外面忽的一阵嘈杂声,似乎是一群人抬着东西走过。“外面吵什么?”
景佳人拉了拉燕子的肩膀,“这两天外面一直在吵,我看着像是在挂什么东西,怎么了?”
燕子嘴快,“帅府有喜事啊,挂灯笼呢。”
“什么喜事?”
“快过年了。”
南泽急忙抢在燕子前面开了口,“挂灯笼贴春联准备过年,可不算是喜事么?”
“过年?”
景佳人皱了皱眉,正要再追问什么,临近的窗口传来佣人说话的声音。“这边窗户上也贴一张。”
话音刚落,一张大红的双喜便透过窗纱映衬了进来,番外刺眼。景佳人面色一紧,扶住床柱就站了起来,“燕子,我想出去看看。”
南泽拦不住,眼看景佳人赤着脚便走到了门口,急急地提着鞋追了上去。“佳人。”
景佳人掀开外间的帘子,便看到满院子的大红灯笼张灯结彩,处处都是大红双喜,俨然一副办喜事的样子,进出的佣人看见了她,客气中带着疏离,走远了又欢欢喜喜的讨论起来。“帅府不知多久都不曾纳过新人了,如今可真热闹啊!”
“是啊,除了先前少奶奶扶正时的婚礼,就属这场最隆重了。”
“……”
“燕子,府里要办谁的喜事?”
景佳人脸色惨白,问出这话的时候,她心里几乎已经有了答案。燕子忐忑的看向南泽,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个准话。南泽看不下去她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拉住了她的肩膀,将她拽进屋来,“佳人,你身子刚好点,不能这么糟蹋,穿上鞋先。”
“南泽哥,你告诉我。”
景佳人执着的追问着,眼眸中仿佛还有最后一丝的光亮。良久,僵持不过,屋里响起南泽微弱的声音,“战北昊纳了九姨太入府。”
话音刚落,景佳人忽然觉得喉咙里面一阵腥甜,她扶着门框,“哇”
的一声,一口血吐出,溅的地毯上一片刺目鲜红,南泽和燕子同时惊呼了一声,“佳人…..”
“佳人姐。”
“燕子,快扶着佳人去床上躺下。”
“……”
战北昊大婚,外面敲锣打鼓宾客如云,整整闹了一天,到了晚上外面红灯亮起,像是白昼一样照的屋内一片亮堂。南泽在里屋配药,燕子则是在外间布菜,放置好碗筷之后冲着里屋喊道,“南泽哥,佳人姐,吃饭了。”
景佳人靠在床头,没有半点反应。见状,南泽的眉头皱了起来,“佳人,你三天没吃饭了,再这么下去你的身体要垮了,”
见她没反应,南泽放下配了一半的药包,走到床榻前,正色道,“你的命是我救回来的,就算是不为了你自己,为了我的这番心血,你也该吃饭,好好爱惜自己。”
景佳人仿佛没听见他这话,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佳人。”
南泽再要劝,“南泽哥。”
景佳人忽然抓住了他的手臂,眼中迸出几分焦灼,“他身体里面的蛊毒还有多少,还需要多少次。”
南泽脸色一变,“你疯了?你知道自己现在只剩下半条命了吗?你还想着给他引蛊毒?”
第29章 杀父仇人
“我没疯。”
景佳人声音微弱,扶着南泽的胳膊,缓缓下了床,“我知道不管我做什么,他都不会再回头了,这样也好,做完我该做的事情,我就可以无牵无挂的离开他,他还是可以过得很好。”
她在餐桌前坐下,端着饭碗吃饭,夹菜,喝汤。一切都是南泽希望的那样,可看着她毫无生机的神色,那双原本清亮的发光的眸子此刻黯淡的一点色彩都没了。好像她的世界只剩下灰蒙蒙的一片一样,南泽将手指攥的骨节作响。“佳人,为了那么一个不懂你不信你不珍惜你的男人,你何必做到这样?”
景佳人艰难的咽下饭菜,扯了扯嘴角,答非所问道,“南泽哥,三年前我出逃之后,在日报上听说那场婚礼,他身负重伤生命垂危,你知道那个时候,我心里想的是什么吗?”
“什么?”
“我那时候在想,等我安葬了父亲,只要他能活着,我一定不顾一切的回到他身边,哪怕他是我的杀父仇人。”
景佳人苦笑一声,“可后来我赶回来,却听说他娶了二姨太,全城的人都在议论我逃婚的事情,婚礼当天,他母亲当场昏厥,我回去的时候还没苏醒,他的尊严被我践踏的面目全非,我差点害死他母亲,你说我还有什么脸回去?”
“你父亲的事情难道还不是理由吗?”
“不,”
景佳人自嘲一般笑了笑,“我是想知道真相,但我更害怕真相,所以我宁可自己在外面找线索,都不想用这个理由回去,直到从街上报纸中知道了他中毒的消息。”
那个时候父亲的死因查的七七八八,几乎可以确定与战北昊无关。得知战北昊中蛊毒的消息之后,她用最快的速度从南方赶回来,第一时间找到南泽,问出了唯一可解蛊毒的办法,没有片刻的犹豫,决定回去找他。念及三个多月前的种种,南泽心生懊悔。早知如此,当初他怎么也不会告诉景佳人解毒的办法。正聊着,燕子开门进来,一脸的着急,“佳人姐,刚刚我去厨房拿热水,路过婚房那边,被赵嬷嬷叫住了,她说佣人不够,让你收拾收拾,今天晚上去婚房帮忙。”
“什么?”
南泽脸色一变,“佳人身体还没好呢?他们是疯了吗?”
“南泽哥,你别生气,这肯定又是少奶奶搞的鬼,她见不得佳人姐好过,听说那九姨太生的和朵花一样,娇气的不行,是个更难伺候的主!”
“那更不能去。”
南泽看了景佳人一眼,越发心疼。难道要她今晚看着战北昊跟别的女人圆房不成?这太荒谬了。景佳人却起了身,“算了,燕子说的对,不去的话,明天恐怕又要滋生事端了。”
南泽拦不住,眼睁睁看着婚房的嬷嬷来领着景佳人走了。婚房一片红彤彤的,烛火摇曳,新娘穿着大红喜袍坐在床畔,盖头上的流苏一直垂到膝盖,六个穿着红棉袄的婢女分作两排,一排三个,手里端着象征着绵延子嗣百年好合的瓜果点心整齐的站在床头。景佳人刚到,就被塞了一手托盘,放着一壶酒,两个青花瓷杯子。“少帅来了。”
门口一阵嘈杂,紧跟着浓烈的酒气在房间里弥漫开来。战北昊踩着大步子,脚下有些虚浮,似乎并未注意到站在房内的景佳人。
第30章 早生贵子
“新郎揭盖头。”
喜娘高喊一声,在一旁递过一杆喜秤,“恭喜少帅喜迎新姨太。”
战北昊脸上带着几分醉意,随意的挑开了红盖头,露出盖头下面那张娇俏的脸,比起平时更有千百倍的娇艳。“少帅新婚大喜,恭祝少帅与九姨太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两排婢女都端着瓜果点心跪了下来,嘴里说着各种吉祥话。这边喜娘陡然拍了景佳人一下,催促道,“还愣着干什么?奉交杯酒啊。”
景佳人这才回过神,忙弯下腰将手中的托盘递了过去,闷声道,“少帅,九姨太,请用交杯酒。”
战北昊心头一怔,回头看向说话的人,看到景佳人侧脸的时候,脸色变了。见战北昊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新娘子眸中闪过一抹寒光,脚下一动,踩在景佳人的脚面上狠狠碾住。“啊…….”
伴随着景佳人痛呼,“哗啦”
一声,托盘随同酒壶酒杯尽数泼在床畔踏板上,‘哐当’碎了一地。喜娘忙不迭的喊着‘岁岁平安花开富贵’,九姨太的脸色却变了,一脚踢开景佳人,“这是我的大婚,你故意的是不是?不想让我顺顺利利,哪儿来的丫头?”
景佳人跌坐在地上,小腹被踢得一阵剧痛,竟说不出话来。“呀,你的脸……”
九姨太脸色一变,“你的脸怎么……好可怕啊!”
她作势便要起身,却被战北昊拦住了,“算了,新婚大喜,不必为了无谓的人弄砸了心情。”
说罢,冷冷的瞥了景佳人一眼,“我不管你来干什么的,到外间跪着去,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起来。”
景佳人只觉得痛的麻木,浑浑噩噩的走到外间,膝盖抵在冰凉的地板上,听着里屋的喧闹,那一切都和自己无关。不知道过了多久,里屋的人都退了出来,关上门后,屋子渐渐安静。里屋的红烛摇曳,传来衣衫簌簌落下的声音,一些暧昧的【创建和谐家园】声声不绝于耳。“啊…….啊…….少帅……啊……”
景佳人攥紧了裙角,指甲几乎嵌进掌心,心脏疼痛到仿佛在滴血。团花云纹门帘后,战北昊却只是坐在桌前,端着酒杯自斟自饮。在他身后,踏板上大红的新娘喜服上落着一层藏青色军装,婚床上的男女浑身【创建和谐家园】纠缠在一起,女人眼中一片混沌与痴迷,在男人的进攻中,满足的【创建和谐家园】着。男女交合的声音落在战北昊的耳中,想到门外跪着的景佳人,战北昊觉得下腹紧了几分,当下捏紧拳头,狠狠灌下一杯酒,撩开帘子走了出去。景佳人跪的膝盖发麻,陡然一阵酒气迎面而来,凝神望去,却看到战北昊穿着整齐站在自己面前,而礼物的【创建和谐家园】声还在继续。她心中咯噔一下,难道战北昊……不等她思索明白,下巴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战北昊掐着她的下巴,逼迫她抬起头来,一股浓郁的酒气喷在她的脸上,“心痛吗?看到我娶了新人,作何感想?”
第31章 你死了也是我的人
景佳人拧着眉,看看战北昊,又看看里屋方向。她恍然想起了那日在餐厅,他与景悠然当着她的面做那种事,可事后蛊毒却并未有清除的趋势。“那日你跟景悠然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