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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内，程月躺在地上。
头发乱糟糟的，脸色发黄，双眼无神。
听到开门声扭头再看到司柠后，眼里有了微亮。
抬手指着她叫她：“漫漫，漫漫。”
司柠一个人进来的，关上门过去。
像看死人一样望着程月。
“你看清楚，我不是司漫漫，我是司柠。”
“司柠？呵呵……你来啦。”
“对我来了，说吧，见我做什么？”“司柠你要给你妈报仇对不对？实话告诉你杀了我，是报不了仇的。”
“我知道，我妈是你和司宏达一起害死的。”
“呵呵……你以为这就完了？你永远报不了仇，报不了，哈哈……你报不了。”
程月不行了，就连笑都透着虚弱感。
“那你说说，我怎么就报不了仇？”
“因为害死【创建和谐家园】还有别人，想知道是谁吗？”
程月说到最后声音小的不行，仿佛用了最大的力气发出来的。
“是谁？”
司柠蹲下贴过去。
“是……”
砰的一声，门从外边踹开。
“阿柠小心有诈。”
司柠起身后退几步，回头沈烟和沈太太来了。
“阿柠你没事吧？”
“我没事。”
司柠再看程月的时候人已经咽气。沈太太攥着的拳头缓缓松开。
“柠柠我刚才听人说你过来看程月，她是个疯子，一直说是你害的她，我害怕她会伤害你所以才闯了进来，没想到人是真的不行了，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我给爸爸电话看怎么办？”
“好，节哀，医院的事我不怎么管，有事你和阿烟说。”
“好的阿姨。”
沈太太走了。
司柠卡看向程月，闭着眼像是在睡觉。
“阿烟你知道吗？程月和我妈以前是好朋友，她和司宏达一直暗通款曲，他们想在一起，但又想要公司，所以联合害死了我妈，刚才阿姨问我怎么办的时候，我想说，我想将她挫骨扬灰。”
沈烟拍拍司柠肩膀：“阿柠，阮晴姨的仇，你算是报了一半了，相信用不久就会报完所有的仇。”
第88章 程月葬礼
司柠摇头：“我不知道，我总感觉程月还知道一些什么事情，刚才她想和我说，没说完你们突然进来，现在人死了，什么都问不出来了。”
“阿柠对不起啊，我们不知道她在和你说事情，不过她也许是故意的呢，阮晴姨那么温柔那么好，谁会想害她。”
“可能是我多想了，你们先把程月放太平间，她的死暂时不要告诉任何人，这个由我来说，现在我回家一趟。”
“好，但是你如果想做什么还是尽快，隔墙有耳，我怕瞒不了太久。”
“放心不会太久。”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司柠对程月的话半信半疑。
她不是傻子，如果妈妈的死真的还有别的隐情，肯定会留有线索。
所以必须得回家找。
在路上给苏叔打电话，让他看好程月东西，别让任何人碰。
司柠说的很急，苏叔虽然疑惑但没问，按照她说的亲自去程月和司宏达房间守着。
司柠进卧室把程月东西翻了遍。
衣服珠宝首饰这些都没有线索。
最后司宏达和程月立式结婚照夹层中发现一张照片。
照片在里边夹的很紧，就在司柠先办法弄出来的时候。
苏叔在外边说司宏达回来了。
程月刚死，他这个时间回家显然不正常。
照片就摆在最显眼的地方，如果拿走肯定会被发现。
司柠先放回去，离开房间。
回自己卧室，给司宏达打电话。
司宏达接通后，以稍微悲伤的语气问：“爸您方便吗？我有事和你说。”
“你说。”
“妈死了，我刚从精神病院回家。”
“她什么时候走的？”
“就在一个小时前，我本来想直接拉家来的，突然想起外界都不知道她在精神病院的事，您能回来吗？咱们商量商量该怎么办？”
“一个小时前去的，你为什么现在才给我打电话？”
“我手机没电了，也不好借别人手机和你说这件事，回家的路上又堵车，所以到现在才给你打。”
司柠声音温顺，不急不躁。
说的话也有理有据，经得起推敲。
“柠柠我回家拿文件，刚到家，你来书房谈。”
司柠挂电话去书房。
程月死了，司柠没在司宏达脸上看到半点悲伤。
可以说从程月出事开始，他脸上就没有过悲伤。
司柠心里有种奇奇怪怪的感觉。
现在的司宏达让人看不透。
“爸，要把妈接回来吗？”
“柠柠，你霞姨在呢，如果知道你妈这段时间在精神病院肯定会找麻烦，直接火化举行葬礼。”
“啊？！这样吗？会不会不好？”
“没什么不好的，这件事你不用管了，交给我来做。”
“漫漫呢？什么时候通知？”
“漫漫还在住院不急，等到葬礼的时候再通知不迟。”
“好，都听您的。”
“今天在家住还是去陆战霆那里？”
“家里用不到我，我还是去他那里。”
司宏达点点头：“可以，你和陆战霆好好处，我看他是真心待你，你妈泉下有知，知道你找了这个优秀的男朋友肯定会开心。”
“爸我会和阿霆好好。”
司柠没在司家待太长时间就回了陆战霆那里。
期间找过机会去卧室拿照片，但司宏达在卧室一直没出来，没法下手。
只能把这事交给苏叔来办。
司宏达不可能总待在卧室，只要离开，苏叔就能进去把放在夹层的照片拿出来。
晚上司柠接到苏叔电话。
司宏达找了辆车连夜把程月的东西拉走处理了。
他赶过去时，东西已经烧的差不多。
而夹层里的照片烧掉了一半多。
不过可以确定是三个人的合照，其中两人从一些小细节上能看出是阮晴和程月。
剩下耳朵一个人脸和右半部的身子被烧掉了，左肩膀上有个类似蝴蝶形状的红色胎记。
苏叔拍照发给司柠。
看到蝴蝶形状的胎记，司柠脑子一顿一顿的疼，总感觉在哪里见过却又想不起来。
但是敢确定这个人绝对见过。
程月说自己永远报不了仇，估计还有一个她。
陆战霆洗澡出来见小姑娘站在阳台那里，望着黑掉的手机屏幕发呆，从身后环住她，下巴抵在肩膀。
“柠柠在想什么？”
司柠回神唇扬起：“在想你呀。”
唇落在脖子上，慢慢往耳朵移动。
痒痒的，司柠头下意识往一侧偏。
热气扑在脖子上，像带了电流窜遍全身，引起一阵颤栗。
“柠柠今天可以了吗？”
陆战霆唇瓣轻轻蹭着小巧早已红透的耳朵问。
“还得再等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