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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泾之!”三娘知道自己现在最好还是进去不添麻烦,可她还是忍不住叫一声。
因为她正好看见那人手中的刀。
足足有半米长。
见李泾之没看自己,那人却动身朝李泾之提刀而去,三娘一脚把旁边的镰刀踢过去。
心脏骤然猛跳,紧缩!
李泾之第一时间没有拾起镰刀,而是侧身闪过这人,三娘也终于看清,这不像是大齐人士,而像是番邦人!
那人身长十一尺有余,却不是瘦高条的,壮硕的像头黑熊!
李泾之一翻身,终于捡起镰刀,反手给这厮背上狠狠一镰!
这番邦人惨叫一声,把自己从镰刀上拔出,鼻孔喷气,朝李泾之挥刀。
雪上喷洒一片殷红的血,雪花翻飞!
几个回合后,番邦人轰然倒地,溅一片血色雪花。
李泾之俯身查看自己砍出的伤口,探这人鼻息。
三娘跑步过来:“泾之,有没有伤到?”
大年三十,家里竟然出这种事!
实在凶险万分!
“没事。”李泾之起身,手中抬起镰刀。
魏三娘见他要补刀,一时情急,大喊:“等等等等!”
三娘知道这是个坏人,但一时间还是没办法接受直接杀了他,见李泾之看自己,慌乱组织语言。
“泾之,别在咱们家杀人,我害怕……”
“我们把他绑好,送,送去见官,番邦人都闯到这里了,得给官府知道。”
她慌乱组织语言,生怕李泾之补个一镰刀,自己看到喷血的画面。
李泾之静静望着她,惊慌失措的小模样。
“嗯,听你的。”
魏三娘大大松一口气,去看地上那人,浑身血淋淋的,一口气进一口气出。
血这么流下去不是办法,三娘从屋里拿来药给他撒上,粗略包扎,把人捆住后又不忘卷一个破棉被,省得冻死。
忙完这些,魏三娘又怕其他人家也进贼人,回去披好大衣,给李泾之也拿一件。
提着温黄色纸灯笼,三娘吃力深一脚浅一脚踩这满地的碎琼乱玉,嘎吱嘎吱。
李泾之的手攥着她的放在三娘给他缝的口袋里。
到前面,路都快走不通,李泾之弓身一把把她背起。
茫茫黑夜里一盏小小的孤灯,两个彼此贴近的人。
万户静然。
魏三娘趴在李泾之背上,稳稳当当。
忽然就有点想掉眼泪。
这个男人为什么这么好。
叩响里正家的门,先出来的却是郑秀芝,满脸不耐烦,看清是谁,更生气。
深更半夜的,从床上爬起来又冷又气。
“什么事!大晚上的来!”
三娘习惯了她这副黑脸,不温不淡:“郑婶子,我家闯进一个番邦人,已经被泾之制服了,我们怕还有别人,还是来请示里正。”
“什么!”郑秀芝大吃一惊,这才发现李泾之身上有血。
这是大事耽搁不得,她转头就骂:“老头子磨蹭什么呢!天都塌了!”
“什么事!”里正才穿好衣服,知道出什么事,立刻皱眉做决定。
“通知全村人!抄家伙搜村!”
出大事了!
邙山村的黑夜被熊熊火焰点亮,家家灯火连绵燃起,鸡鸣狗吠,人声嘈杂。
许多人家被叫起来就被告知有番邦人进村,所以每个人都神情严肃,不敢乱来,不敢抱怨。
要是这番邦人是来摸他们村子里的路,回头来屠村,谁担得起!
这不搜不要紧,一搜还真又逮住俩,一个藏在某个村民家,一个却是直接在路上被发现的,好像是路滑摔倒磕到了脑袋晕过去了。
李泾之探一下那晕过去那个的伤口,知道是老者抓到扔路上的,心中了然。
他却没想到今日这么大的雪,老者还往这边来。
他们得再见一面。
“天塌了天塌了!”郑秀芝见一下子捉住这么几个,魂不守舍。
其他村民的脸色更难看,一下子闯进来三个人,若是李泾之没有发现,今晚指不定就有谁丢了性命!
就算丢个别的什么东西,那也心疼啊!
番邦人盯上他们邙山村了!
若是他们还有后援,他们这些毫无防备,满村子的老老少少,可如何是好!
“看来接下来每晚都得安排人守夜!”里正面色凝重,“泾之,你明日跟我到镇上衙门去,还有你们几个。”
第134章 矿山
里正又点几个年轻力壮的,这些被点到的各个应声。
“里正,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有女人忍不住啜泣,这有一个被捉住的,便是从她家搜出来的。
要是李泾之和三娘没有发现,今晚指不定他们一家几口就得命丧黄泉!
事关重要,就连被叫出来的李桂琴和魏小梅都不敢闹腾。不过这对母女也不正眼看李泾之和魏三娘。
“都别起哄!”里正厉声,头一次如此严肃,“你们几个,今晚巡逻守夜,其余人回去睡觉,明天开始,你们几个砖瓦木匠,给每家每户做陷阱,费用从公。”
光是守夜的人,就点了十个,李泾之因为明天要跟着里正去镇子上,所以不在其中。
两人跟大郎二郎交代好一定要照顾好干娘和舅舅,小鱼,才往【创建和谐家园】。
到家,阿元还在酣睡,魏三娘亲亲他额头,重新和李泾之躺回被窝,彻底没了旖旎的心思。
到第二日一早,李泾之就起身,准备走,三娘瞬间醒来,拉住他胳膊,迷糊说道要一起去。
大清早,寒风刺骨,路更难走,下一夜的雪。李泾之把她按回温暖柔软的被窝:“乖,等我。”
三娘这下彻底清醒,爬起,穿衣,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睁大眼睛瞧他:“不行,我也要去。”
李泾之拿她没办法,只能把朦胧半梦半醒的阿元抱到干娘家,让他们照顾。
大郎今天也跟着去镇上,二郎便在家照顾小鱼他们。
到村口,里正点的人都已经齐了,他们一来,立马上路。
天都还没亮,每个人举个火把,带了三叔家的牛车拉着三个番邦人,三娘看一眼被李泾之砍那个,还活着,就彻底放心。
这一路上也没人说话,每个人心里沉甸甸,到镇上已经是下午,那雪路实是难行。
连李泾之都脸色红润。
清水镇上到处是鞭炮声,他们这一行人与镇上人格格不入,到衙门,又是一番等县太爷从家中赶来。
县太爷清楚情况后,捋胡子:“这得叫孔大人来。”
紧接着没一会孔狄就带着一队士兵出现,看到李泾之,眼里闪过一丝流光,却把视线收回,打量那个受伤的番邦人。
“这人,你砍的?”他弯长的眉挑出邪气弧度。
李泾之波澜不惊,颔首。
“行,这几天你配合我调查,得往返清水镇和你们村。”孔狄直接道。
三娘心一揪,本就觉得这个官对李泾之的态度怪怪的,又因为他整日折磨那皇子,对他没什么好印象,这下不担心有鬼才怪。
李泾之却应了。
三娘扯下他衣袖:“泾之。”
男人看向她。
魏三娘看着他的眼睛,手慢慢松开:“行,我也一起。”
孔狄似笑非笑:“好,那就这么定了。”
“这才年初一,番邦人就已经偷入我大齐,后面四个月……”县令忧愁。
“来者杀无赦。”孔狄淡看着三个被绑住的番邦人,“拉到刑台,午时当众问斩。”
“这,这不可啊!”县令着急,“这年初一怎么能见血,大不吉利!”
邙山村的村民们也惊。
孔狄思索半秒,抬手:“不震慑这帮蛮夷,他们还敢来犯,正好用他们的血来庆年,带走!”
县令彻底呆住,知道这孔大人凶猛,却不知他连这大忌讳都不顾!
一旁的师爷拉住他摇摇头,示意他别跟孔狄争论。谁不知,最近那边有人压了孔狄一头,让他整不了那九皇子,最近心里压着火气!
三娘不料这三人带到镇子上还是难逃一死,有点无助,但仔细观察大齐的人们,脸上除却担忧犯忌讳,并无恐惧和不忍。
到下午,里正跟衙门还有孔狄交代完毕,确定这边会带人去检查邙山的关口以及入山路线,才带人回去。
李泾之却被孔狄带着往另一处关口而去。
三娘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不去邙山,见李泾之跟着,她跟在他身后,一堆士兵围着他们,好像压犯人一般,心里不舒服。
终于到地方,是一座矿山,从高处往下俯瞰,能看见许多身戴镣铐还在劳作的人。
魏三娘打心底里不明白,这孔狄怎么带他们来这里。不过她却又看到那位皇子了。
他看起来比从前好的多,身上的伤口看样子都经过医治。
见有人来,许多罪人偷偷往这边看一眼,见是孔狄,立马吓得收回视线,可那皇子,只专注做手上的事,并未往这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