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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邱晔以为李泾之有什么动作的时候,男人只轻呵一声,轻慢得很,然后转身坐下,脊背挺得笔直。
坐下后,李泾之才发现,自己的紧握的拳头早已攥起了青筋,深深吸一口气,李泾之才将心底的郁气强压下去。
邱晔又怕又愧疚,李家娘子进去那么久了,也不知道如何了。
只能硬着头皮和李泾之聊,“听说要乱起来了,最近清水镇进了很多生人面孔,看着不像大齐的人。”
眉骨高,眼眶深邃,刚正粗狂的面容像是邻国的瓦剌的。
看着像要打仗了,也不知道会不会打到这儿来,要是打仗的话,国家又要征兵了吧,赋税又要加了。
李泾之没有多大心思和邱晔闲聊,有一搭没一搭的应声,“频繁有生人进来,必然会惊动渝州江北两边的驻守官兵,没有【创建和谐家园】,想必不会有大碍。”
邱晔恍然一愣,点点头,也是,他们就一平民百姓,渝州总兵兵力强悍,在这儿驻扎了十几年,瓦剌从不敢来犯,他操这些心干嘛。
但是,李泾之就在邙山里,偏僻得很,怎么知道得这么多。
听着对大齐的【创建和谐家园】很清楚似的。
李泾之没说的是,虽然外部不敢来犯,但是大齐的根子却早就烂了,九皇子被贬庶人,只是开始而已。
大齐皇帝的手段,可让人生畏得很啊。
和大厅的平静不同,内院此刻波澜骤起,李昱同见连心出来,通红的双目立刻有了期待,“连心,阿容如何?”
连心见着李昱同身边,握刀的黑脸侍卫孔狄孔大人,端着血水的盆不敢凑近,只能俯身恭敬的答李昱同的话,“回爷的话,李家娘子开了方子,奴婢这就让下面的人去取药,李家娘子说,吃过三日,就能好转。”
李昱同听见有治的话,顿时蹲下,掩面哭泣,嘴里喃喃,“活着就好,能活着就好。”
连心听见一嘴,眼里也沁出泪,连忙转身下去了。
九皇子乃天子骄子,庄妃的独子,享受人间富贵的皇子,她们是下人,生来就是做丫环的命,但九皇子不一样,怎么受得了这样的苦。
写好药方子,就没魏三娘的事儿了,转身出门,关门的瞬间,听到美人娘娘对陈嬷嬷道,“传话给我母亲,当日为我接生的两个产婆,找个由头处死。”
第54章 站好,这是怎么了?
皇家秘辛……
魏三娘瘪嘴,然后捂住耳朵,听不得听不得。
之前的那几个带下医正在门外的走廊上,见魏三娘出来,之前呛她的女医就道,“不知道这位又丑又胖的小娘子能治好娘娘吗?你医术超群,可别让我们看了笑话。”
“李夫人,别说了,大家同为……”
魏三娘抬眸,冷声打断,“在你们眼里,大夫是做什么的?是攀比的工具吗?这么久了,你们可曾问我一句贵人娘娘如何了?可曾和我说一句贵人娘娘的病情是如何?我能不能治好,都不劳你们关心,能救好,是贵人命好,治不好,是我医术不到家。”
说罢,看了一圈儿人,眼带轻慢之意,“你们,不够入我的眼。”
一个医者,最基本的都没做到,不配为医。
几个女医被魏三娘这么一骂,顿时僵住,为首的那个女医回神后,气得脸红脖子粗,嚷着就要扑过去。
魏三娘灵活的后退几步,“啊……【创建和谐家园】了!”
喊完,魏三娘就往后面跑,还记着李泾之是在前厅等着自己的。
外面李泾之听到魏三娘的叫声,黑眸一沉,腾的起身阔步往后院走去。
“后院不得入内!你……”
李泾之抬手一推,将侍卫一摔摁在侧门墙上,还没进去,就看到魏三娘小跑着冲自己跑来,李泾之下意识的张开手,一把抱住冲来的小胖纸,低头问,“这是怎么了?”
魏三娘脸红的抱住男人,将头埋在男人的胸膛,“她们嫉妒我医术超群,想打我!”
李泾之:……
身后要【创建和谐家园】的女医,见着后院突然出现了汉子,还是这般壮实的男人,纷纷往后退了退,但眼神不住的往李泾之身上瞟。
这汉子,可真年轻力壮啊,瞧那胳膊上鼓起的肌肉,一看就有劲儿。
忽略这些人的目光,李泾之无奈的叹口气,将魏三娘推开,低声道,“站好!”
魏三娘留恋的摸了一把,男人身上的肌肉真是手感好到爆,太好摸了,硬邦邦的,和软乎乎的自己一点都不同。
魏三娘仰头,皱眉,“你身上好硬啊~”
两人还没说几句,刚刚被李泾之一把推开的侍卫一脸怒容的举着刀就要朝男人的后背砍去。
魏三娘看到男人身后的刀尖,瞳孔猛然张大,“小心!”
本以为躲不过了,李泾之的速度却更快,似乎背后长了眼睛,下一瞬长臂带着魏三娘的身子一侧,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躲过侍卫的袭击。
那侍卫却收不住力,一下朝地上扑去,摔在地上滚了一圈儿。
魏三娘腰间被男人死死的扣着,按得生疼,她没吭声,视线触及到摔在地上的侍卫时,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
除了李泾之半人高的弓箭外,这是她第一次见识到古代的冷兵器。
侍卫一抬头,见围着的女医都在捂着嘴笑,一时之间恼羞成怒,站起来就要继续找李泾之麻烦。
看守着李昱同的黑人侍卫孔狄眼一抬,几步就走来,目光在李泾之身上打量,随后一脚猛的踢在刚站起来的侍卫身上,怒骂一声,“废物!还不快滚下去!”
侍卫不甘的瞪大眼,又看了看如山般高大的李泾之,憋屈的拱手,“是!大人!”
孔狄右手抚着刀鞘,似笑非笑的绕着走了一圈,“你是何人?”
“在下李泾之,邙山村人士。”李泾之放开魏三娘,对上孔狄不善的眼神,对着他拱手一拜。
出于女人的直觉,魏三娘觉得这个黑脸侍卫有点危险,于是挽住李泾之的胳膊,娇滴滴的娇嗔,“夫君,刚刚我好怕啊,吓死人家了。”
孔狄视线从李泾之身上转到魏三娘身上,“这是你……?”
那句内人,怎么也说不出来,李泾之看着一健硕的汉子,也不是娶不到媳妇的人,怎么就娶了个这么丑的胖子?
李泾之被魏三娘紧紧抱着手,身体也紧紧贴着自己,浑身软绵沁香,微囧的红了耳朵,“这是我娘子,三娘。”
孔狄的敌意,莫名就消除了,扯了下唇,李泾之的口味可真是……特别。
“刚刚看你身手不错,不知师承何处?”孔狄问,刚才那一下子,没个几来年的工夫反应不过来。
魏三娘揪了一下李泾之腰侧的肉,硬邦邦的,揪都揪不动,只得抢先,娇声道,“大人也觉得我夫君身手好?我夫君可是我们村里有名的猎户,从小就在这儿生活,邙山上没有我夫君没去的地方,大人您要野味吗?什么时候得了好的,给你送来。”
从小就在这儿生活……
孔狄再抬眸,眼里多了些赞赏之意,“我看你一身工夫不错,大丈夫岂能不建功立业,待在这穷乡僻壤有何意思,你要是有意,我倒是可以举荐你。”
李泾之没有吭声,倒是感觉到了抱着自己胳膊的小胖子身体一僵,视线往她哪儿一看,但见小胖子一双眼睛瞪得溜圆,嘴唇紧紧的抿着,有些紧张。
李泾之捏捏她的手,随后爽朗一笑,“多谢大人好意,我这人没多大的志向,只想老婆孩子热炕头,家中还有嗷嗷待哺的小儿,我要是走了,他们娘俩我放心不下。”
闻言,孔狄略惋惜的摇头,还是再说,“我几日后才走,你要是想通就找我,我写封举荐信帮你引荐。”
这次李泾之没再推辞,只道,多谢大人。
然后,李泾之看到了大厅内容颜憔悴的男人,身量修长而削瘦,手上戴着镣铐,沉甸甸的勒出了血迹,但也气度矜贵,紧张的望着他们这儿的房门口。
李泾之暗忱,这就是九皇子,李昱同!
见李泾之看到大厅内的男人,孔狄嗤笑,“一介庶人而已,不过一个贱民,血统再高贵又如何,最后也落入泥潭里,比一个臭虫还不如。”
魏三娘和李泾之都没说话,看来孔狄和李昱同积怨已久,否则不会在李昱同落难时就落井下石。
毕竟李昱同好歹还是一个皇子,万一哪日起来了,孔狄的下场,可以预见。
厢房内,陈嬷嬷迈着步子出来,先朝着孔狄行了个礼,又对魏三娘道,“劳李娘子跟连心一趟,去永年堂取药。”
魏三娘抿唇,琢磨了下意思,这就是连坐了,她开的药方子,她抓的药,要是出了问题,就是她一人承担了。
这些个人,心机这是玩儿得溜啊!
第55章 为我哥断一条腿
同行的,还有邱晔。
而李泾之被孔狄留下了,说要讨教几招。
路过一品楼的时候,魏三娘想起上次李泾之奇怪的神色,不由小声问邱晔,“邱公子,你可知道这一品楼是谁家的?”
邱晔表情瞬间也有些不对劲儿,“你不知道?”
呃,她应该知道吗?
不知道为什么,对于一品楼,她真的没有印象,甚至对于那个自己爬过床的宋淮,在原主的记忆里都没有印象,只知道这件事,但是宋淮的容貌,半分想不起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宋淮对原主造成的伤害太大,导致原主死了,也要把这个人的记忆磨灭。
邱晔讪讪的开口,“一品楼,是宋家的产业。”
宋家?
魏三娘眸子僵住,僵硬的看向一品楼,不会是自己想的那个宋家吧?
怪不得那天李泾之的脸色很不对劲儿,看她的眼神,像是要吃人。
还打算将熊肉卖给一品楼,她真是……
魏三娘也讪讪的笑了下,瞬间加快步伐,“咱们还是走快些吧,娘娘的病要紧。”
美人娘娘看着美,但下起手来,也是毫不手软,这古代,说杀个人就杀了。
人命如草芥。
而一品楼内,却有人悄悄的又折了回去。
小厮小林子飞快的跑上二楼,打开包间的门,冲开一堆杨柳细腰的丫环,挤进去,谄媚的道,“二少爷,您猜我刚刚看到谁了?是李家的那个肥婆!被大少爷打断腿的那个!”
这人是宋飞白,宋淮的弟弟,也是宋家的小儿子,前有天才之子的哥哥,自己又是老幺,宋家宠得很,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了。
想要什么有什么,就算走鸡逗狗的过一辈子,宋家也养得起。
有宋淮顶着,宋老爷压根儿不指望宋飞白能干出什么伟大的事业来,好好的吃喝玩乐就可以了。
宋飞白一听这个,立马来了精神,正愁清水镇的日子太无聊,他爹也不准他跟着走货,这清水镇就这么大的地盘,他待了十几年,早就待腻了。
上次魏三娘爬床,还是他和几个玩儿得好的设计的,找了个小娃给魏三娘传信,说宋淮心悦于她,让她前去赴约。
没想到这魏三娘也是个蠢蛋,傻乎乎的就信了,还走的她丈夫李泾之的路子,居然跑到了他大哥的卧室,【创建和谐家园】了衣服躲被子里。
魏三娘被他哥下令打断腿的时候,还吓了一跳,生怕魏三娘透露出自己来了,就给小林子使了眼色,堵住魏三娘的嘴。
不过这也是他第一次见大哥发那么大的脾气,将整个卧室都拆了,重新翻新了一遍。
现在想起来,宋飞白就有点害怕。
宋飞白瞅一眼小林子,张嘴让丫环喂了一块儿哈密瓜,“怎么,那肥婆居然还活着?”
小林子嘻嘻一笑,“可不是,这【创建和谐家园】坯子的命,我刚刚看到她居然和邱掌柜的家的少东家走在一起,这莫不是还要爬邱少爷的床?”
一伙人嘲讽的笑了起来,尤其宋飞白更是轻蔑得不行,眼里的坏,流里流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