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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封辞白的目光带着不舍,缠着贪恋。
这一个月,都像是做梦一般,每天,他都能看到她,都能触碰她,都能看着她一整夜不被人打扰。
然,若是节目结束,只怕他就没办法天天见到她了。
越想,越觉得心底泛着涩意。
还未分别,便已相思。
封辞白抬手,隔着空气,虚虚地描绘着柒礼礼的轮廓。
真想这么把她带回家。
所以,他应该好好好准备一下了。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封辞白眉眼染上笑意,看着柒礼礼的目光越发柔软。
封辞白指尖动了动,似乎想摸一摸她的脸,却在不过相差几毫米的时候停下来。
墨瞳闪过丝丝懊恼,封辞白收回手,凝望着她,不再动作。
差一点……
还好,他及时反映过来,没有惊到她。
这么看着,其实已经很满足了。
封辞白便这么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封辞白竟是宛若雕像一般,除了睫毛偶尔轻颤眨眼,竟是没有丝毫其他的动作。
房间中,除了两人渐渐趋于一致的呼吸声,还有时钟走动的声音,再无其他。
便在此时,封辞白眸光忽然冷了下来,看向房门处。
眸底,翻涌着暗潮,带着冰冷阴翳。
他起身,缓步走到门口。
房门,忽然开启。
门外的人抬眸,正对上封辞白沉着寒冰的双眸。
来人似乎被惊了一下,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然,不过瞬息他便恢复了平静,期间除了呼吸有所变化,竟是没有出声。
封辞白看着他,带着些许的肆虐警告。
若不是怕吵醒柒礼礼,封辞白定然不会仅仅是冷眼看着他。
三更半夜,一个男人,想要潜进柒礼礼的房间……
不管他是想要做什么,封辞白都没法控制住自己内心腾升的残暴。
他想,让苏涵澈消失在柒礼礼眼前。
那方,苏涵澈也没想到一开门看到的会是封辞白。
其实,他隐隐有着猜测,柒礼礼和封辞白或许住在一起,然,他没想到的是,封辞白竟然还没睡,并且一早就听到了他的脚步声。
原以为封辞白只是个演技不错,能力不错,长得不错的“花瓶”而已,没想到,竟然是他低估他了。
看来,他的“猎物”身旁的猛兽,不容小觑啊。
便在此时,原本熟睡的柒礼礼忽然拧了拧眉,竟是醒了过来。
这一个月,柒礼礼之所以对封辞白的举动毫无察觉,一来,是因为封辞白的气息让她依赖又安心,二来,是她潜意识就觉得,封辞白不会伤害她,所以不会有危机感。
然,此时,当另一个人出现,哪怕还没有走近,柒礼礼已经起了警觉。
柒礼礼睁开眼睛,完全没有刚睡醒的懵懂,桃花眸灼灼,略带犀利地看向门口。
而后,柒礼礼有些怔忡。
只见房间门口,穿着睡衣的封辞白和穿着黑色运动装的苏涵澈四目相对,从柒礼礼的角度看不到封辞白的表情,却能借着月光看到苏涵澈带着邪气玩味的眉眼。
这是……什么情况?
难得的,柒礼礼有些摸不着头脑。
那方,察觉到柒礼礼醒来,封辞白冷峻的眉眼划过一丝怒气。
还是把礼礼吵醒了……
下一瞬,封辞白挡住了苏涵澈的目光,径直关上房间门,把他隔离在门外。
活像是苏涵澈身上有什么病毒一般。
门外,苏涵澈勾着唇,笑意邪魅又薄凉,竟无端让人觉得有些危险。
封辞白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未婚夫,是把他这个正牌关在门外了?
有意思……
屋内,柒礼礼看着封辞白一系列的动作,这才回过神来。
“辞白,”柒礼礼坐起身,看着背对着她的封辞白,眸中有着一闪而过的疑惑,“你怎么在这?”
一听这话,封辞白身子僵了僵,这才转过身。
夜色暗沉,柒礼礼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能感受到他情绪的不稳定。
“辞白?”
柒礼礼轻唤了一声,语带询问。而后,她似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眉宇间染上一抹心疼。
“这一个月,你每天都来。”
不是疑问句,柒礼礼说得很肯定。
若不是封辞白一直在她的房间里,方才,他不会那么巧地站在门口,和苏涵澈对视。
而封辞白一直在她房间里,定然不会睡。
所以,封辞白的失眠症,一直都没有好?
越想,柒礼礼越觉得心疼,还有些自责。
朝夕相处一个月,她竟然没有发现?
其实,柒礼礼没有发现也实属正常,封辞白常年失眠,早已经习惯了,再加上他和柒礼礼在一起的时候,一直处于一种兴奋状态,就算不睡,看起来也和常人无疑,柒礼礼自然发现不了。
那方,封辞白垂眸,掩去眸中的慌乱,轻声“嗯”了一下。
他的举动,被发现了。
他知道,这种深夜潜进柒礼礼房间的做法不对,但是他控制不住……
他想看着她。
白天,能无时无刻看着她,所以那种感觉没那么明显,但是一到夜里,看不到她,他心慌得厉害。
想见她。
封辞白有些无措,有些慌乱。
礼礼会不会觉得他的举动让她困扰?觉得他像个变态疯子?
他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太想她了。
他忽然升起一种恐惧。
怕柒礼礼会生气。
怕好不容易成真的美梦会因此发生变化。
封辞白忽然快步上前,蹲在床边,握着柒礼礼的手,目光有些不易察觉的慌乱和祈求,“礼礼,你别生气好不好,我只是……有些睡不着,你要是不喜欢,我马上就走。”
封辞白的担心,其实并不是毫无道理的。
试想,若是一个寻常女孩子,知道了有一个人连着一个月都会坐在你的床头,看着你睡觉,只要想想,便觉得毛骨悚然,有些惊悚可怕。
然,封辞白慌乱之下忘了一件事情。
柒礼礼,和别人不一样。
柒礼礼有着余音氏族的血脉,甚至因为和封辞白的误会,因为抑郁症和偏执症的原因,机缘巧合之下激发了血脉中的特殊天赋。
柒礼礼的精神方面,和正常人不同,说得通俗一点,柒礼礼精神方面,有疾病。
同样,封辞白被压抑过,而又释放出来的孤注一掷,也是带着病态的。
平时没有显现,只是因为柒礼礼在他身边,但是一旦柒礼礼有异样,封辞白深入骨髓的疯狂便会表现出来。
他们,是天生一对。
看着封辞白的这幅表情,柒礼礼心底泛着丝丝的疼。
她看着他,认真道:“做错事的人就要受罚。”
一句话,让封辞白白了脸。
不过,未等他有所反应,柒礼礼再一次开口,声音很轻,带着笑,还有些许傲娇的意味,“罚你哄我睡,我要听安眠曲。”
雨过天晴一般,一惊,一喜。
这时,封辞白才发现,他的后背已经湿透了。
吓的。
“你是故意的。”
封辞白的声音哑的不像样,还有些压抑的轻喘。
太紧张,所以太久没有呼吸,一时顺不过气来。
然,饶是如此,柒礼礼依旧能听出来,封辞白的声音带着些小心翼翼。
他,是在求证。
因为他害怕了。
没错,封辞白害怕。
这世间,能让封辞白感觉怕的,只有柒礼礼。
柒礼礼眸中闪过一丝羞涩和怜惜,而后用动作告诉封辞白她的答案。
她抬手,拉起了蹲在地上的封辞白,手中一用力,便把他拉到床上,而后整个人窝进他怀里,双手紧紧地抱着他的腰,把头埋在他胸口,还不忘蹭了蹭。
心跳声如雷,一下一下的,丝毫没有规律。
柒礼礼笑得满足,声音闷闷地传进封辞白的耳朵里,“安眠曲,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