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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阿翠见自家小姐没理她,不禁担忧的喊了声。
阮氏冷笑,应辟方这么说,她就要这么做吗?笑话,可是,她却又不得不压下满腔的愤怒,现在不是她动怒的时候,她要的是应辟方的心,总有一天,她会在这个夏青好看,因此,对着侍卫道:“让夏青等人全都上马车。”侍卫领命离开。
应母与陆姨娘都奇怪的望着阮氏,心中奇怪,但也不敢多问,急急往门外走。
大路都被霍氏军队给堵住了,所以应家的人只能往小路赶,远远的,还能听到撕杀人。
所有人的心情都是紧张而害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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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梦抱紧怀中正熟睡的小公子,在心中祈祷大公子能回来救她们,廖嬷嬷则是不停的给重伤陷在昏迷中的小花擦去额角的冷汗,夏青在给小花敷药,随着马车的颠簸,小花痛楚的**不断,望着那血肉模糊的后背,每敷药一次,夏青的眼眸沉色就加深许些。
“主子?”廖嬷嬷与水梦都担忧的看着夏青,自认识主子以来,她们从没见过主子这样的表情,同样的平静,同样的淡漠,但那双黑眸的眸色太深了,深得让人害怕。
“若能平安,就离开应家。”夏青突然说道。
“主子?”“没有必要再待下去。”她淡淡说。
“可是大公子要是有朝一日成功……”水梦的话在夏青抬眸时嘎然而止,主子的眼晴细看的话很漂亮,她都没见过黑宝石,但觉得黑宝石就应该像主子眼晴这样的,可也因为这眸色太深,太黑,多看了反倒像是个漩涡,有着让人胆颤的感觉。
“他的成功必然会踩着很多人的鲜血,而我的人,不想成为他的牺牲品。”夏青看着惨白着脸痛苦却怎么也醒不过来的小花,“你们也看到了,真正遇到了困难,我并不强大,我只是一个人,无法去保护那么多人。”“主子,您已经做得够好了。”廖嬷嬷忙说,这是真心话,主子是她遇到过最好的主子,也是性子最好的人,她拿她们当亲人,如果没有她们,她觉得主子一定活得非常自在,而不会是现在这般,处处受人制约。
“主子,您甘心吗?”水梦打心底不甘心,明明主子才是元妻,明明……夏青想了下道:“如果我不甘心,我想知道我在为谁执着?值得我去执着吗?”水梦愣了下,她为主子不值,可拼的也就是一份怒气,静下心来一想,也就明白了主子所说,主子是个很好养的人,她几乎没什么奢求,只要别人不打扰她过日子就行,半响她才道:“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奴婢跟着就是。”就在主朴三人相视一笑时,马车突然停下,外面响起了惊恐声,尖叫声,打斗声。
夏青面色微敛,迅速的拿出马车内备好的匕首,不想车帘才挑起,几把乾已架在了她的头上,望去,几辆马车已全都被黑色铠甲的shibing包围,阮氏与应母,陆姨娘也已被押了出来,这会都战战兢兢的站在一边。
“把她们二人押进车里。”一带头的指了指阮氏与夏青。
“你们要干什么?”阮诗颜一脸惊恐,身子微微颤抖着看着这些人。
“阮家大小姐,是吧,应辟方也算是个聪明的,竟然知道我们和燕氏的诱敌之计,他的将计就计害我们二大家族损兵近三十万,这个仇自然要报。”这带头的人恨恨道:“他怎么也不会料到,我们会从后方分出一小支队来抢劫他的家室。
哈哈哈哈——”“卑鄙,【创建和谐家园】——”阮氏骂道,“堂堂霍氏大家族,竟然【创建和谐家园】到……”‘啪——’一个巴掌已打上了阮氏的脸,那shibing的头可说毫无怜香惜玉之情:“你们阮氏又好到哪里去?什么拥有五十万雄师,你们最多也就只有三十万人,而这三十万人,十万人都是上了年纪被你们硬抓来充军的,你们阮家会与那应家联姻,不就是看中应家军的身强体壮,还有脸来说?”“你,你闭嘴。
那也至少有二十万……”‘啪——’又一个巴掌打上了阮氏的脸,阮氏敢怒不敢言,她长这么大,哪里受过这样的打,还是在应家人面前,更在那个夏青的旁边。
“押上车。”就在二人被押到车里时,一shibing急急的赶上山来禀道:“霍都慰,不好了,应辟方带着人马杀过来了。”“什么?”霍都慰身子一震:“燕家junren呢?”“我们都中了那应辟方的诡计,那山头根本早就有埋伏,燕家十五万与我十万霍家军全军覆没了。”那人急禀道:“都慰,我们快快逃命吧。”霍都慰脚步踉跄了一步:“二十五万大军没了?那应家军呢?损失多少?”“不损一兵一卒,霍都慰,那应辟方用兵如神,我们不是对手啊,快快逃吧。”shibing话才说完,就听见山脚下传来震耳欲聋的鼓声。
“杀啊——”“杀啊——”“怎么这么快?”shibing慌了,“霍都慰?”那霍都慰眼神转厉,突然钻进了押着夏青与阮氏的马车,在阮氏的尖叫下对着赶车的shibing道:“朝山上赶去。”“是。”马一陈蹄嘶,迅速的朝山顶跑去,这里本就是山与山之间的小道,这些山都是高山,之陡峭,荆棘之多,难以想像,但却有一条人走出来的小道直冲山顶,那马显然受到了【创建和谐家园】,一路狂奔,可马车哪能受得住这样的颠簸,车筐就被毁去了一半,无数的枝叶也将布帘给扯落,车的框架也几乎枝碎。
“你要干什么?”阮氏吓得面容失色,惊恐的抓住车栏,当枝条划过她脸时,她又恐惧的尖叫个不停:“还不快放了我们,只要你放了我们,我或许还会像辟方求情饶你一命。”那霍都慰突然狂笑起来:“饶?我们霍家人用得着他饶吗?再过一公里就是悬崖,我拉你们来就是让你们来给我陪葬的。”一枝箭突然射了过来,正中赶车的shibing胸口,他迅速的滚落了下去,没有了驱车人,马便不受控制的开始乱跑,没往道上跑,反而朝山林深处跑去。
“啊——”阮氏尖叫。
枝叶越来越密,二个轮子早已被山石给刮落,马与厢之间就是缰绳在系着。
“哈哈哈哈——”马跑得越疯狂,霍都慰的笑声也越是猖狂,但下一刻,他笑不出来,一把匕首已经刺进了他的胸口,准确无误,他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夏青,他知道她,那应辟方娶的一个乡下女子,一个普通的女子而已,他没注意过,自然也不会去看她,自上车,她就一直不吭声,以为只是个懦弱的女子,是害怕得说不出话来,可他就是死在了这个女人手中。
霍都慰眼晴睁得大大的倒了下去,到死都不相信他竟然会死在一个女人手中。
于此同时,后方的马蹄声急促的响起,夏青与阮氏同时看到了应辟方,他就骑在一匹枣红大马上朝她们疾驰而来。
“辟方——”阮氏激动的喊道。
没有犹豫,夏青抽出了匕首,直接割断了马车的缰绳,可马奔得太快,就算马已与残马厢脱离,车厢也以飞一般的速度朝前射着。
突然,马蹄嘶了起来,下一刻就看到不远处的马迅速的往下坠去。
阮氏尖叫了起来,前面竟然是悬涯。
“跳——”夏青大喊,拉起阮氏就要跳下马车,不想阮氏却早已吓得一动也不敢动,她愣看着几十米外的悬崖,在这个时候竟然吓得一动不动,嘴里喊着:“要死了,要死了……”夏青不再理她,找准位置便要跳车,可这个时候,阮氏突然抓住了她的手。
“你做什么?”夏青望着阮氏厉声道。
第40章
残碎的马车厢没有了马的狂奔速度已缓了很多,因此应辟方很快就追上,风疾,枝钗又多,让他避着它们之时一时又接近不了,只得喊道:“跳,快跳啊——”“放开我。”夏青挣脱开她要跳。
可不想阮氏突然整个人都扑到了她身上,她全身因害怕而颤抖着,可眼神却逐渐阴沉起来,她看着夏青,微颤的声音带着恐惧但恨意却更为森浓:“你说,我们二个,辟方会救谁?”“疯子。”夏青用力想挣开,奈何阮氏的力气大得吓人:“你这样下去,我们都会坠落崖的。”“是吗?他就快追到了,你没看到他伸出手要来救我们了吗?”阮氏笑得灿烂。
夏青看向应辟方,他使劲挥着鞭子,离她们也就几步之遥,那张向来只有冰冷的黑眸里,这会却透着一丝焦急与恐惧,他的目光一直锁在她身上,对于她身边的阮氏似乎没有看到似的。
夏青觉得那是她的错觉,他看她做什么?应该是在看阮氏吧,直接移开了视线,膝盖狠狠顶向了阮氏的腹部,阮氏痛苦闷哼,抱着她的双手稍徽松了些,夏青再狠狠一顶,阮氏痛得蜷缩起来,来不及了,车子已快要落入悬崖,夏青顾不了阮氏的人还扑在她身上,纵身跳了出来,可也就在这时,阮氏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力气,双手再次抱紧她反倒往后用力。
这样一来,阮氏借力身子朝前,夏青的身子却是朝悬崖坠去。
于此同时,应辟方焦急的声音响起:“抓紧我的手。”夏青与阮氏同时伸出了手,也同时惊骇的望着他,应辟方一只手拉着缰绳,一只手伸了出来想抓紧她们,可是一只手怎么抓?也就是说他只能救一人。
没有任何的犹豫,应辟方朝夏青伸出手,可就在他的手要抓到夏青时,阮氏凄厉的喊道:“应辟方——”这一声凄厉,应辟方的目光猛的缩孔,脑海里闪过的是他今后要走的路、阮氏的背景,也就那么瞬间,他的手已抓到了阮氏。
训练有素的骏马一陈嘶蹄,准确的停在了悬崖边。
而他的目光却依然紧锁着那个与马蹄踩出的灰尘,残厢一起落入悬崖的人身上,锁住的视线一刻都没有放开过。
他能看到他救阮氏时她眼底的那份刺眼的了然,比冷漠更为可怕的沉默,没有恐惧,甚至连一丁点的害怕也找不到,更别说什么怨恨,怒火,他看到她在说什么,从嘴型看来,应该是‘孩子’,瞬间,他知道了她想要说什么。
与应辟方不同的是,夏青却在这个男人眼底看到了害怕,恐惧,赤果果的,那么明显,他整个人像是被雷辟中似的,僵硬着,脸色惨白,白得毫无血色,于此同时,她突然明白这个男人是在乎她的,可是再怎么的在乎,也比不上他所要做的事。
可笑!她现在心里唯一的牵挂便是孩子,所以她用唇形喊出:“孩子——”二个字,他应该懂。
一切的一切,电光火花之间,夏青的身影在悬崖底下浓浓的白雾中消失。
不知道过了多久,阮玉锦与蔡东寿的声音传了过来:“辟方?辟方?”应辟方转过身,何时,二人已率领着兵马上了山,这会正站在他身边担忧的看着他,而阮氏早已扑在阮玉锦怀里害怕的哭泣。
“哥,我好怕,怕再也见不到你了。”阮氏委屈的哽咽道。
“没事就好。”阮玉锦忙为妹子擦去眼角泪珠,目光却是四处在找着什么。
蔡东寿看了眼阮氏,问道:“辟方,夏青夫人呢?”应辟方一步步的走向悬崖。
“辟方?”蔡东寿愣了下赶紧抓住他的手:“这里很危险。”“我知道。”他只是,只是想看一眼,崖底的雾气浓郁而纯白,安安静静,像是静止的,那个女人明明从这里掉了下去,可又仿佛并没有东西曾打扰过这些云雾似的。
“诗颜,夏青夫人呢?”阮玉锦看着自己的妹子。
“她啊,她……”阮诗颜垂下眼帘,也遮住了她眼底露出的一丝阴沉与痛快:“她掉下悬崖了,”说完,抬起头,眼底已有了泪珠:“我想救她的,可是,可是……”说着,竟是泣不成声。
“掉下悬崖了?”阮玉锦不知怎么的心中一沉,那个女人死了?“你胡说,恩人怎么可能掉下悬崖呢?”大牛的粗嗓门传来,只见童平,唐严宽,小堆几个已匆匆赶来,水梦与廖嬷嬷也在,他们都望在应辟方身上,大牛喊道:“首领,你说,恩人好好的活着的,是不是?”应辟方没有说话。
蔡东寿掩饰不住眼底的讶异,这会正他正抓着辟方的手臂,所以能清楚的感受到辟方全身在颤抖,尽管他克制的很好,这个男人……“不会的,不会的,”廖嬷嬷跌会在地上,不敢相信听到了什么:“不会的,不会的,少夫人不会丢下我们的,更不会丢下孩子。”“大公子,你倒说句话啊。”水梦急道:“我们家主子人呢?”应辟方闭闭眸,转身离开。
阮氏看着悬崖,想到方才,这会身子都还在颤抖,若不是他哥哥一直扶着她,只怕这会她都后怕的站不起来,可更多的却是痛快,那个女人死了,早就该死了,可当她的目光掠过水梦怀中抱着的那个孩子时,眼底又闪过一丝恶毒,可就在这时,本来熟睡中的孩子突然睁开了眼,黑亮的星眸突然间对上。
阮氏心中一颤,竟然怕的后退了一步。
“怎么了?”察觉到妹妹的异样,阮玉锦轻问。
“没,没什么。”阮氏忙牵强一笑,心里却在想着,这个孩子,留不得。
身子飞快的坠落,越来越快,夏青哪怕想抓着什么,这样的速度也抓不着,她从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是这样死的?恨吗?她这样问自己,不是一个值得恨的人,恨也就没必要。
然而,预期中的死亡并没有来,随之而来的是冰冷,冷至骨髓的冰冷,悬崖底下竟然是一个冰冷至极的深潭?冷水将她全身淹没,可由于太高,她的身子还是一直往深潭底坠落,不管她怎么使劲,身子还是往下沉,不知道过了多久,沉势变缓,夏青一个反身朝上面游了上去。
当浮出水面,她是大口大口的吸着气,然而目光随即被眼前的美景所吸引。
夏青抹了抹脸上的水,吃惊的看着这满是鲜花与蝴蝶飞舞的景致,她不会形容,只觉得像是进了仙境。
一道冰冷的声音突然从后面传来:“你是谁?”有人?夏青猛的转身,随即睁大了眼,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他坐在瀑布之下冷冷望着她,眉,眼,鼻,唇,俊美无俦,却也尊贵至极,他坐得挺直,瀑布的急流直打在他的身上,他不燥不动,浑然与它融为一体,自然之力在他身上奇怪的融合的。
夏青猛的别过脸,迅速的爬上岸,一来是冷,二来,那少年竟然是赤果果的,任她平常怎般的平静,这会一时也有些窘。
“你是谁?”少年的声音突然在她身后响起,近得仿佛就是她的耳边。
夏青一怔,迅速转身,果然,那少年竟然真的站在她身后,仅仅一步之距,方才看不出来,这转身,她就觉得这少年好高,甚至比应辟方还高一些。
夏青感受到了一丝压迫的气息,那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他明明什么也没有做,只是用冰冷不带任何感情的目光看着她,她却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那是一种与生俱来,由骨子里散发出的上位者气势。
夏青后退了一步,不再看向他,而是忙脱下自己的外衣披在他身上:“你,你先穿件衣服吧。”可手还没碰到他的身子,她便被什么东西给震出了二米外,一个踉跄,她跌倒在地上。
少年显然不喜欢有人碰他。
“你是谁派来的?”少年紧盯着她,目光锐利。
夏青愣了下:“我是从上面掉下来的。
并没有人派我来。”少年打量着她,很干净的脸,很沉静的眼晴,很普通的脸蛋,她回视着他,视线干净,没有任何的杂质,更没有那些女人眼底的虚荣。
他又看了眼头顶那常年云雾缭绕的上方,她确实是从上面掉下来的,这点撒不了谎,就算是别人派出的人,也不可能用这般愚蠢的方法:“你很幸运没有摔死。”夏青淡淡一笑,是啊 ,她真的很幸运:“能告诉我怎么才能到上面吗?”“上不去。”夏青一愣,转而才道:“那你能先穿上衣裳吗?”“没有。”少年冷冷道。
没有衣服?他的衣服呢?夏青只得道:“我的外套你可以先披一下。”“脏。”他嫌脏吗?是指她衣服脏,还是不想穿他人穿过的衣裳?夏青只得硬着头皮道:“穿着总比没穿好吧?”“这里除了你我,没有别人。”也就是说,他完全不介意被她看光?夏青内心向来平静,但这会却无法平静了:“毕竟男女有别……”她还没说完,少年便冷冷道:“你不要对我有非份之想就行。”夏青呆呆看着他:“话不能这么说。”“你可以这么做。”“我做不到。”少年本在看着四周的深黑目光又落在了夏青身上,夏青突觉一陈窘迫:“不是,我是说,你这样很难让人不注意到,孤男寡女,要是被人知道了……”他这样光光的在她面前,她真的很难说下去。
“知道就知道,我无所谓。”他不介意,他无所谓,夏青困难的道:“我介意,我有所谓。”“和我有关吗?”少年没再理夏青,自若的一个起跃,又盘膝坐到了瀑布底下。
第41章
夏青一时气结,她长这么大,还真没见过这样的人。
不过,他是谁?为什么会在这崖底?男孩五官俊美,甚至有着一丝凛然之气,那应该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吧。
夏青抬头望着那被云雾遮绕的天空,她是真从那个地方掉下来的,而且没死。
她摸摸脸,又摸了摸全身,真的没死,感觉是那般不真实。
那个男人朝她伸出过手,可最终,他选择的是阮氏,她并没有惊讶,那样的男人,要是选择了她夏青,反让她觉着奇怪。
夏青看着周围,瀑布之外,高天大树,鸟语花香,一个说书中的世外桃原,从周围看来,这里应该是鲜少有人来到的,是啊,谁会知道悬崖下面竟然有着这么一个好地方?就在夏青注意着周围的环境时,瀑布底下的少年却又睁开了眼,他看着那个女子东看看西看看,一会又低沉着脸似在想什么,不一会又朝着外面走去,像是在探路。
她的专注力不在他身上。
她只对他一开始有丝窘迫,只一会,她就若无其事了。
这是一个人的正常反应吗?少年眼底倒有好奇了,从天而降的一个人,突然出现在他面前,让他不好奇实在不太做得到。
那个女人很快就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中,但他知道她很快会回来,这个崖底只一条出路,而那条出路只有他知道。
果然,那个女人回来了。
当夏青又看到瀑布中的少年时,呆了一下,她明明是一直朝前走的,可怎么又回到了这里?想了想,她又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少年也闭目静修。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听见了脚步声又睁开眼,发现那个女人正惊讶的看着他,好半响,她又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少年再度闭眸静修。
约一柱香时间后,他再次睁开了眼,果然,那个女人又回来了,她愣看着他好半响,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一会,又不死心的朝着第一次走过的路走去,似乎她还想要再试一次?所以接下来每回少年睁开眼,都能看到夏青看到他时惊讶到现在的平静,似乎也认清了一件事,她走不出这里。
显然,这个女子并不死心,同一条路非得走二遍才行,她朝着最后一条走过的路走去。
这一次,约过了二柱香的时间,他才又看到这个女子进了视线,不过这一次与其它次不同,这一次女子的左右手各拎着一只山鸡,还有些干柴。
她会狩猎?少年有些意外。
之后,他看着她清理着二只山鸡,然后是上架,不一会,她又遇到了个难题,没有火,少年以为她应该会向他借火,尽管他也没有火褶子。
但没有,她拿起了干柴,开始,钻木取火?少年一时倒看得目不转晴,这种事对他来说,很神奇,这个崖底,常年湿温,几乎都是腐烂的枝叶,她能找到这些干枝应该也是费了不少时间的,但要钻木取火,似乎不太可能。
就在少年如此想着时,只听见‘彭——’的一声,一大把火突然从那里冒了出来,他听到了她女子的欢笑声,就见她将架着二山村的枝权烤了上去。
怎么可能?少年尽管心中好奇,眼晴却又闭上了开始修养,他并不想因为一个陌生的女子而乱了这会的修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