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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只有一个字——好。
商品就是商品，黎可夕是黎正华给他的东西，商品没有感情。
他那三年都没得到丫头的心，没得到她几分情意。现在丫头变成了商品，更加得不到她了。
“……”
电话那一头的客服语调中充满了笑意
——寒先生，祝您和您的夫人三周年结婚庆快乐。婚姻美满，早生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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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另一头愣了几秒。
寒先生是贵客，定制的对戒也是非常名贵，所以都是她这个经理来问候，而不是店里的客服。
这是第三个年头了。
还记得第一年的时候，她来恭贺。寒先生的声音非常冷淡，吓得她问候完立马挂电话。
第二年，她的话还没说完，电话就被寒先生挂了。
一丝凉意靠近了自己。
黎可夕下意识往后缩了缩，下一秒就被人搂着腰带进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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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可夕闭着眼睛小小推了他一下，“别闹了……”
推他的右手被男人握住，放在手里捏了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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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了睁眼，迷糊地偏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美眸圆睁，本能地坐起了身。
黑色的长发随着她起身的动作散落，慵懒地搭在女孩的后背，肩膀。
鬓角沾着碎发。
眼睛直直地盯着右手无名指上的钻戒，因惊讶嘴巴微微睁开。
抬头看向身旁的男人，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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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迷糊的眼睛，男人低头笑了一下。抬头时又装作懵懂无知，可怜病态的模样。
将自己的左手拿出来，故意用无名指上的男士戒指去碰了碰她的手，“好看吗？今天是我和我妻子的结婚纪念日，这对戒指是我们三年前结婚的时候，我买的。”
“一直没送给她。”
小孩子般捏了捏黎可夕的手，“送给你好了，你戴起来也很好看。”
抬眸，看着黎可夕的眼睛，“老婆，你觉得好看吗？”
话音未落，怀中就被女孩塞得满满的。她扑在他怀里，一双手牢牢地圈着他的脖子。
缓了好一会儿，才将眼神从右手的无名指上挪开。
深深呼了好几口气，才将自己的声音找回来。“好看。”
竹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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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眼就看见苓姐儿的脸，后背一凉，黎千程猛地坐起身，忙往后退了四五步。“苓、苓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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疲态明显。
“抄了一个多星期的红楼梦，咋还抄晕了呢？十分钟前听寒季说你晕了，我还不信。”
“jun校出身，又是检察官，身体这么弱？”
哈？
晕了？
黎千程皱眉不解，“我晕了？”一点印象都没有，唯一有感觉的……那就是他这辈子都不想再写一个字。
就连自己的名字，他都不想提笔去写！
韩苓起身，“寒季林工和我说，今天是阿寒和可夕结婚纪念日。他们三个已经去准备了，你是和我去医院看看阿寒，还是和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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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穿外套一面说“我宝贝儿的结婚纪念日我当然要参加，要亲手准备。”四处看了看手机，“还要给城城打个电话，她也心心念念这个惊喜呢。”
“城城是……”韩苓想了一会儿，“是经常和可夕在一块儿的那个女孩吧？”
“嗯，这是我两个小祖宗。”黎千程朝韩苓笑了一下，“她们两个笑起来，可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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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路上注意安。今天完事之后，记得回来把红楼梦抄完。”
就看见已经走到房门口的男人蓦地一停，那背影好像被红楼梦压垮似的，出口的声音也低了许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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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医院的病房，大概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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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我想出去玩~”
“不行，昨天傍晚才去下面公园转了一个多小时，你的伤得好好养着，不能站久了。”
“老婆，我在房间里太无聊了。我想跟楼下的小朋友一起玩捉迷藏，【创建和谐家园】~”又摇了摇女孩的手。
“不行，那些孩子万一把你撞一下，伤口扯开会发炎。”
“老婆~~”撅了一下嘴，委屈极了。“可是你一直在看电脑，你都不理我。”
女孩转过头，在他脸颊上亲了亲。“你乖，我要再看几遍。你好好坐在沙发上看动画片。”
“我不要……”
韩苓见他两人如胶似漆，自己倒像是吃了蜜似的，笑得眼角的皱纹都挤了出来。
疼爱地唤了一声“可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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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眼躲在黎可夕身后，一双手扒着黎可夕手臂的寒冽。“阿寒好些了吗？”
黎可夕也低下头看了一眼小孩子心性的寒冽，“还是之前的样子，伤口好多了，但是脑部的创伤没恢复，心智的记忆都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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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姑？”
回神“姑姑开玩笑的，姑姑只是看现在的阿寒这么粘你，又像个小孩子，觉得很开心。阿寒太早熟，比同龄人老练很多，很少见他这般小孩子心性。可爱，顽皮又粘着大人。”
黎可夕看着寒冽，笑“若没有这次的车祸，我也不会看到他这一面，也不知道……”
无名指上的戒指很美，她的目光总被它吸引过去。“也不知道我们两的关系，是可以修复，也可以变好。”
韩苓坐下身，将黎可夕一起拉着坐下。
吴妈倒了两杯水来，放在茶几上。
“阿寒这个孩子不错，人很好。至少，他会很关心他在乎的人。姑姑不在京城，你和阿寒结婚姑姑也没回来。姑姑以为你和阿寒会好好生活，幸福快乐的。毕竟我在京城的那半年，见你两还是挺好的。”
“没想到才短短两三年，听吴妈说起你和阿寒的状况，不曾想会糟到这步田地。”
“姑姑……”
拉着黎可夕的手，“你跟姑姑说，阿寒平日里对你是什么样的？姑姑给你分析，等他恢复了，姑姑给你撑腰。”
“我这双眼睛看了这个污浊的世界六十多年，看了很多不同的人。要说感情，要说看女人，我很在行。”
“之所以在京城没多待，没多陪阿寒一段时间，就是看到了你。”指尖落在黎可夕左上方的心口上，“看到了你这里，装着我家阿寒。性格清冷的女孩，一旦装上了谁，很难除掉。”
“所以我才那么放心地离开，出国安享晚年。”
“你把阿寒这些年的所作所为跟姑姑说，姑姑一定收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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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
回国后第一次面对面见他，说了这么多话，几乎每一句都是——收拾他。
这是亲姑姑。
“姑姑，我想……”以前的事不再提，我想和寒冽重新开始。
话被突然闯进门的颜城打断。
“丑宝！”颜城火急火燎地往客厅里跑，额头上泛着汗珠，看来是一路跑来的。
跑到沙发旁，“丑宝，雨花路那段被黑掉的监控已经恢复了，一定可以找出撞寒冽的凶手。找到了，咱们一起弄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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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身侧的吴妈，一双手放在膝盖上，同样吸了一口凉气。
“恢复了？”惊喜浮上女孩的脸庞。
“真的，我费了一个多星期，让他把那段监控恢复了。”
颜城一面说，一面蹲下身将茶几上的旧电脑转了过来，而后打开网页，输入一段网址。
打开新的页面。
是雨花路那段被黑掉的监控视频。
将电脑屏幕转回给黎可夕，“看，恢复了。他把视频给我，我立马拷贝过来送给你，我还没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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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落在女人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