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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忠笑着，“是a1，等会儿有小费，分我一点吧颜姐。”
“好的~”颜城朝他眨了下眼睛，端着盘子从入口出去，搭乘电梯去了a1所在的楼层。
王经理说得没错，云端之上是高规格消费娱乐场所。出入的基本上都是有钱人，贵公子小姐们。
这栋楼一共有二十六层，是按照英文字母排列的。从a排到z，由最豪华到最接地气的迎宾入口大厅。
电梯叮地响了一声。
颜城从a层入口走进。
一个星期前她送过一次酒，给b层的客人。一杯酒，得了五千小费。
想必a层，应该更多吧。
到了a1套房门口，将脸上的喜悦抹掉，恭谨地敲了敲门。
而后握着门把开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的灯光呈浅色调，光线柔和。
黑制欧式沙发上，男人戴着一副眼镜，斯文冷漠。他正在和宫斯寒谈论事情，宫斯寒在说话，他点了下头。
灯光温和，落在他的身上更加温软。
这个男人，是被时光温柔过的，是她生命里最温暖的年华。
“送酒的？”
宫斯寒一句质问，将颜城的思绪扯了回来。但目光，被秦司霆吃得死死的。
端着酒迈开腿往前走，这才发觉自己的腿很软，稍稍踉了两步。
停足在秦司霆面前，弯腰将两杯血腥玛丽往桌上摆。“两杯血腥玛丽，您慢用……”
“空调开低了？你说话好像有点抖。”宫斯寒笑着打趣了一句。
低着头，看不清颜城的神情。
她也没回话。
不是不尊敬老板，而是……离秦司霆太近，他的气息与上辈子一样，悉数萦绕在她鼻尖。
话语就像饭团，卡在喉咙说不出来，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拿着盘子刚要起身，手臂就被一只大手握住。
本能一惊，睁圆眸子诧异抬头。
就对上，男人的眼睛。
见他扬起嘴角，“从今天开始，你要记住我这张脸。”
颜城刚想脱口而出问一句“为什么”，嘴唇开合，还没说出口，就听见他附了一句“你男人的脸。”
。 竹园。
林助理是最后一个到的。
秦司霆让他在隔壁的a2套房多等了一会儿，以他在追女朋友的原因。既然是商业合作伙伴，且他是代表寒总出席，礼貌是要有的，也就等了一会儿。
韩苓老夫人喜欢亮堂的地方，竹园的装扮以明亮为主，采用的照明设施都是能最大程度增强亮光的水晶灯。
在玄关换了鞋，见玄关摆了好几双他熟悉的鞋子，且门外的林荫道停着迈巴赫，超跑，都是他熟悉的车。
战战兢兢地往客厅里走。
明明四处亮堂，林助理却觉得自己正在走向黑暗的地狱，即将接受审判。
客厅。
入眼，是站着认错的一排人。
以黎千程为首，接着是宫行瑜，而后寒季。
韩苓老夫人坐在中央的沙发上，吴妈站在她身侧，也垂着头认错。
韩苓老夫人还没嫁人，还没出国前，是吴妈一直照顾着。老夫人二十多岁嫁去了伦敦，吴妈没去，就留在了寒家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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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仆二人最大的相同点是——颜值即正义。
林工立马加入他们的阵营，快速跑到寒季身旁，笔直地站着，低头认错。
吴妈悄悄抬起头瞄了一眼，见四个人来齐了。“苓姐儿，罪魁祸首都来了。”
韩苓扫了面前的四堵墙，转了一下食指上的卡地亚银戒。“我知道，眼睛没瞎。”又像是发现什么，偏过头看向身旁的吴妈。“我让你抬头了吗？办事不力犯了大错还不老老实实把脑袋低着！”
吴妈委屈地弯着嘴角，“苓姐儿，我是第一个来的，站了半个小时了。腿酸，脖子也低酸了。以前您不是说我的腿细长又白，最好看了吗？站久了，万一以后变形怎么办？”
宫行瑜“……”寒季，你家这佣人老太太可真娇贵。
寒季“……”吴妈以前是姑姑的人，从小陪着姑姑长大的。
黎千程“……”苓夫人偏心，免了吴妈那份，只罚我们？
林助理“……”把们字去掉，你的罪名最大，你死定了黎先生。
韩苓扫了一眼吴妈的腿，指了一下右侧的贵妃椅沙发。吴妈心领神会，立马搁那坐着。
“看什么看？四个人瞅什么瞅？好好站着，自己错哪了，一条一条地说。要是不知道哪错了，就站到明个儿早上。”
目光落在宫行瑜的脸上，“老宫家这小儿子长得白净。”又看了一眼黎千程，“可夕的哥哥也长得不错。”
环顾几秒，“跟在我家阿寒身边，阿季和林工都越发俊了。”
下一秒语气就变了，“但也不能抵罪！一个一个认错，谁先说？还是再站两个小时，想清楚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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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是第一个来这里的，吴妈比他晚了半个小时。
他足足站了两个小时了。
“苓夫人我错了，我最大的错误就是没有管好黎千程，导致他犯了那么大的错误。还有，我没有在二爷出车祸的第一时刻赶到医院，没有在他出手术时候时时刻刻陪在他身边，小心注意他的情况，害二爷夫人的手腕被二爷掐红了。”
黎千程低着头，斜着眼瞪了宫行瑜一眼。
宫行瑜，你大爷的！
寒季立马跟腔“姑姑我错了，我最大的错误就是没有管好黎千程，导致他犯了那么大的错误。还有，我没有保护好哥，没有在您和黎千程宫行瑜提前实施计划时从纽约赶回来。我错了姑姑，我以后会改。”
黎千程“……”寒季我日！够朋友，你真够朋友！
林助理跟腔更快“苓夫人我也错了，错得很离谱。我最大的错误是没有管好黎先生，导致他犯了那么大的错误。我没有提醒寒总注意安，没有在您和黎先生宫先生提前实施计划时从纽约赶回来。对不起苓夫人，辜负了您对我的期望，我没有照顾好寒总。”
黎千程“……”
林助理的话音落，黎千程“我”了三四声，却没“我”出个所以然。
瞬间，身侧两旁的三个人突然远离，只剩他孤单影只站在原地。
微微抬眸，见那三个人都离得远远的，生怕他连累到他们。“……”
更加低紧了头，火速认错。“苓夫人我错了，当时在雨花路的路口，我见妹夫从斑马线另一端走过来。开着三无的奔驰过去，但他走得太快了，好像赶着去干什么似的。见他步子那么快，猜想可能撞不上，所以踩了一脚油门。”
“但又没想到妹夫突然又缓了脚步，拿手机要给谁打电话。油门已经踩下去，刹车也来不及……就那样撞上去了……”
“把、把妹夫撞成了脑、脑震荡……还把他、把他肋骨撞断了一根。”
吴妈伸长了手，朝空气使劲儿指。“脸，还有二爷的脸！脸上好几条擦痕，都破相了嘤。还有……”偏过头，朝韩苓皱着脸委屈“二爷不记得我了，二爷把我忘了……”
嗯？
韩苓顿时打了个激灵，瞬间慌张“那我呢？那我？阿寒也把我忘了？”
宫行瑜“没事的别紧张，轻微脑震荡只形成了一小块阴影，过两天就好了。放心，只要几天就能好。”
“过几天！”一巴掌拍在沙发上。
其实她是想拍茶几，但拍玻璃手疼，她的手最美了，不舍得。
“我都六十多岁，还有多少个几天？你你你……”挨个点了宫行瑜寒季和林工，“去竹园后面的花园搬砖，我要在京城住几个月，要看着可夕原谅阿寒，两个人重修旧好再走。现在要修一个花圃，就你们三个修。”
“好的。”三个人立马答应。
“至于千程，我也还是头一次见，就不罚得太重。且千程是可夕的哥哥，看在可夕的面上，酌情……”
拿起身前的座机，就开始按号码。
隔得不远，黎千程是检察官，视力是很好的。
只是看到前六位号码，就知道她拨的是黎可夕的电话。
－－－－－－题外话－－－－－－
27号（明天）的更新先更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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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答对了吗
。 立马冲过去将电话挂断，求“苓夫人，求您罚我罚重一点。不要给宝贝儿打电话，要是让她知道是我开车把妹夫撞成那样，她会冷落我的。”
宫行瑜“今天二爷夫人那个眼神，要是让她知道你是肇事逃逸的凶手。不是冷落，是杀了你吧千程。”
“你懂个屁！比起杀了我，我更受不了宝贝儿的奚落。”
韩苓挑了一下眉，拿开黎千程的手，不紧不慢地拨了黎可夕的电话。
“得亏你说了，要不然我都不知道用什么办法罚你。”
“苓夫人！”黎千程喊住她，“您现在告诉可夕实情，她就知道是您在背后策划的。我们邀请吴妈一起计划，吴妈把计划透露给了您。您提前从巴塞罗那回国，因为等不及想修复宝贝儿和妹夫吵架后的关系，在寒季和林工还在纽约谈合同就提前实施了计划。”
“所以假车祸变成真车祸，也有您一部分原因。要是让可夕知道了，让妹夫知道了，您看看……”
电话通了。
黎千程话还没说完，一口气就提到了嗓子眼。
尤其是听到电话另一头黎可夕的声音时，背脊都僵了。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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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电话，接受了黎千程的威胁。
换了个脸色笑着对电话另一头说道“可夕啊，我是姑姑。我听到阿寒出车祸的消息，从巴塞罗那回来了。阿寒现在情况还好吗？你呢，听说你被阿寒掐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