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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慕蓁蓁突然痛苦的扭头，看着苏挽歌挽着自己的地方。
苏挽歌被她的叫声吓了一跳，慌忙松开手，“蓁蓁……对不起，我不知道……”
她不知道她胳膊上也有伤。
果然这个部门真不是人待的。
蓁蓁身上竟然有这么多伤。
“没关系，我们走吧。”慕蓁蓁眉宇间闪过一抹复杂，还是朝苏挽歌笑了笑，两人一起往外走去。
在长青医院各个地方逛了逛，苏挽歌发现长青医院的风景还挺美的。
尤其住院楼外面，有一棵据说已经几百年的大银杏树。
枝繁叶茂，美不胜收。
慕蓁蓁好像很喜欢这棵银杏，在银杏树面前顿住脚，仰头看着已经渐渐开始变黄的银杏树叶，许久喃喃了一句，“立秋了么。”
一转眼，已经五年了。
五年前，她要是不来这里，多好。
她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遇见那个人……
“什么？”
苏挽歌愕然的偏过头看向慕蓁蓁。
“没什么……”慕蓁蓁笑笑，转身准备离开。
“蓁蓁。”苏挽歌猛然叫住她，“你刚刚说什么？立秋了？”
“嗯，今天立秋，你不知道吗？”看着苏挽歌惊变的脸，慕蓁蓁眼底掠过一丝疑惑。
“那个，蓁蓁，我突然想到一件要紧的事，你在这儿等我一下，我先去打个电话。”
苏挽歌急急忙忙拿着手机朝人群僻静的角落走去。
立秋，秋天，楚湛南飞机失事，就是在今年秋天。
虽然她记不得确切的是哪一天，但一定是秋天。
因为她曾经诅咒过他，在秋天万物凋零的时候，让他跟着一起凋零。
所以当初他飞机失事，她以为是自己的诅咒应验了，高兴了好久。
而他今天这么急急忙忙出差……
苏挽歌走到角落里，几乎颤抖的拨打楚湛南的电话。
连续拨打了几遍，他的手机都是关机状态。
苏挽歌急得直抹眼睛，慌乱中，赶紧又拨打凌风的电话。
第220章 你出什么事了？
好在凌风手机没响几遍就接起来了。
“凌特助……”苏挽歌的嗓音已经哽咽。
凌风正在开会，原本看到是苏挽歌的电话不想接的，很不耐烦的接起来，听到这个哽咽的声音，猛然坐直身体，“怎么了？你出什么事了？”
“不，我没事，我只是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听苏挽歌说没事，凌风松了一大口气。
奇怪，他这么担心这个女人做什么？
他不是一直巴望着她离开四爷身边吗？
一定是四爷现在正在出差期间，这个女人要有什么事四爷肯定唯他是问，所以才会担心。
没错，一定是这样。
“我想问你，四爷是去哪里出差啊？”
千万不要是M国，千万不要是M国。
苏挽歌在心底默念。
“E国啊，怎么了？”
凌风不以为然的声音。
“E国？”苏挽歌愣了下，紧张的表情瞬间平静下来，“好，没事了，凌特助你继续忙吧。”
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凌风一脸莫名的看着手机。
这女人问这个做什么？
难不成还想跟四爷出国啊？
财团最近在M国和Z国的合作间出了一些冲突，四爷忙得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才没有时间带这女人玩呢。
凌风摇摇头，继续开会。
苏挽歌收起手机，走回去的时候，却没有看见慕蓁蓁。
目光四下看了看，在距离银杏树不远的一个凉亭里，看到了慕蓁蓁的身影。
而在她身前，恭敬的站着一个男人。
站得远，苏挽歌听不见二人在说什么，只隐约瞧见男人手里拿了个什么东西递给慕蓁蓁。
慕蓁蓁毫不犹豫的接过，然后甩手就扔进了垃圾桶。
男人低着头，慕蓁蓁没再理他，直接离开了凉亭。
怎么回事，是和男朋友吵架了吗？
可男人态度这么恭敬，倒像是训练有素的下属，不像男朋友。
难道和家里吵架了？
苏挽歌不敢随意揣测别人，慕蓁蓁走过来，她就什么都没发生的迎上去，“蓁蓁，我看咱们也逛得差不多了，要不回去吧？许学长好像回部门了，刚给我发了条信息，我说和你在一起，大家都很想见你呢。”
“嗯，好。”慕蓁蓁温婉的点点头，和苏挽歌一起回部门。
两人离开的时候苏挽歌下意识回头看了眼凉亭，只见那个男人还站在那儿。
巧的是，她这一眼，竟恰恰对上男人的眼神。
吓得她慌忙将目光收回来，赶紧和慕蓁蓁离开。
八卦人家的家事本生就很不礼貌了，还被当场捉到，真是尴了个尬。
苏挽歌和慕蓁蓁离开后，凉亭里的男人随即也消失了。
医院外面停着辆银灰色迈巴赫。
男人上车后，恭敬禀报，“夫人把礼物扔了。”
像是意料之中，车上冷贵的主人脸上没什么动容。
男人犹豫了一下接着禀报，“我刚刚，好像看到了楚理事长家那位苏小姐，她和夫人在一起。”
车上冷贵的主人脸上终于有了些许动容。
薄削的唇却是勾起一抹嘲弄的弧度，“慕蓁蓁的交友眼光，可真差。”
第221章 累得沾床就睡
银灰色迈巴赫离开医院，绝尘而去。
接下来的几天，苏挽歌总算体会到了学长们口中的苦逼生活。
每天在实验室忙得脚不沾地，没有一天是十点以前回家的。
每次回到家，基本都是随便洗漱一下沾床就睡。
楚湛南出差一直没回来，国外有时差，苏挽歌每天临睡前都会给他发一条信息，他回信息不再像从前那么及时，但所幸，他每天都会回复。
她每天早上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抓起手机看他的信息，有时没睡好，半夜浑浑噩噩也会抓过手机看他回复没。
每次看到他回复了信息，她心里也就踏实了。
第二天起床又是元气满满的一天。
一大早赶到部门，苏挽歌突然发现部门的人状态都有些不太对劲。
最近虽然累，但大家相互打气，精神都还算不错。
然而今天，大家精神则显得格外萎靡。
尤其苏挽歌进门后，大家更不对劲了，虽然都在笑着跟她打招呼，可这种笑一看就是强颜欢笑。
苏挽歌观察了一下所有人，只有慕蓁蓁神态还算正常。
“蓁蓁，发生什么事了？”苏挽歌直接过去问慕蓁蓁。
慕蓁蓁看了眼大家，大家都在给她递眼神，可她似乎从一开始就不打算隐瞒苏挽歌，“小歌，有一个特殊病人去世了。”
“什……什么？”苏挽歌腿一软，下意识扶住身旁的桌子。
这么快……
怎么会这么快？
“小歌学妹，别难过，不是我们的原因，这个病人原本期限就不多了。我们尽力了。”许洋过来温柔的拍了拍苏挽歌肩膀。
“可是学长，我们的职责，不是给这些绝望的人希望吗？”苏挽歌扭头看着许洋，眼眶已经泛红。
为什么……可是为什么这些人一点希望都没看到就离开了人世……
许洋垂下眸子，没说话。
苏挽歌突然又想到什么，怔怔的盯着许洋，“学长，往常你们实习，特殊病人活下来的概率是多少？”
许洋看着苏挽歌充满担忧又充满希冀的眼神，张了张唇，却没发出声音。
“不到百分之十。”齐飞的声音响起。
苏挽歌唰的将目光看向齐飞。
满脸都是不敢相信。
不到……百分之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