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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热文】嫡长女她又美又飒白卿言萧容衍-第4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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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氏问题像连珠炮似的,她越想越觉得是这个道理,虽说士、农、工、商,商排最末,可大晋国并不那么低贱商人。这萧容衍生得英俊潇洒不说,身上那股子书生儒雅的气质更是出类拔萃!她女儿的自不必说品貌超尘拔俗,难不成两个人……有了情谊?!否则白卿言如何就肯定萧容衍会帮国公府?

        若白卿言真与萧容衍有了情谊,那她就得另作打算,之前和母亲董老太君说的法子便不能用了。

        女儿平安重要,可平安之余能让她这辈子顺遂如意也重要。

        眼下,白家身后立着大都城的百姓,皇帝一时间还不会拿国公府如何,若女儿真对这个商人有情,她此时就需要开始筹谋,待到试过这个萧容衍人品属上乘,她才敢把女儿托付于他。

        萧容衍那样的气度,怎么就是一个商人?!这要是让女儿跟了他那就不仅仅只是低嫁了,怕这在世人看来就是自甘堕落自甘轻贱吧!

        普通清贵人家哪有把女儿嫁入商家的道理,更别说是镇国公府这样百年荣耀列国皆知的簪缨世家。

        不过是须臾间,董氏心里已百转千回。

        白卿言望着董氏变幻莫测的面色,磊落对董氏开口:“今日我去城外折柳亭送人,偶遇萧容衍说了两句话。不过,女儿让陈庆生去找萧容衍商议此事的原因,却不是觉得几面之缘,说两句话便能在萧容衍那里得这个面子。”

        她扶着母亲一路往前,一边低声同董氏解释:“自萧容衍入大都城,母亲细想萧容衍每每一掷千金的作风。他要的是在这大都城扬名,甚至在晋国扬名,把大魏第一富商的名号变成天下第一富商,让天下人知道有萧容衍这么一号人物!”

        “而今在晋国之内镇国公府举国瞩目,对萧容衍来说……有什么比一口气吞下国公府手中所有的铺子、农庄良田能让他更快达成目的?”

        白卿言刚站在廊下时,在心底什么都盘算过了,萧容衍当初宫宴上说要等大都城十五灯会一过再走,为何?无非就是想借着灯会天下文人雅士聚集大都城之时,展示财力,打响天下第一富商的名号。

        可如今因为国公府的丧事,这个期望怕是要落空。

        既如此,白卿言便将机会送到萧容衍的面前,萧容衍那么聪明的一个人,绝不会错过这次即能向天下展示财力……又能让国公府欠他一个人情机会的。

        董氏看着女儿内敛锋芒的目光,攥住她冰凉的手,问:“这萧先生……不论仪貌还是品格都堪称鳌里夺尊,你对他……”

        她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母亲的话,待反应过来了被母亲弄得哭笑不得:“阿娘,你想到哪里去了?我自己是什么样子我心里清楚,此生已经打定主意要赖在母亲身边了,更何况我们国公府如今更是举步维艰,哪有余地容我有那样的小女儿心思?”

        不待董氏开口,她又道:“母亲,不论是什么事,我们都等到祖父、父亲、叔叔和弟弟们的丧事过了之后再说。”

        董氏眼眶发红,哽咽点头。

        “世子夫人、大姑娘。”

        只见古老先生被小厮搀扶着走了出来,行了礼便急急追问:“宗族来的岐云四爷呢?走了?”

        古老先生是国公府忠仆,自高祖起古老先生祖祖辈辈都在国公府内,可以说世世代代为国公府殚精竭虑。

        古老先生这些年一直主理府内最为要紧的账房,银钱调度上都是古老先生在管,所以古老先生不论是在国公府内还是在朔阳宗族内,都很得人望。

        刚才白岐云端着架子来找董氏,秦嬷嬷便悄悄派人去找古老先生来镇场子,只是没料想白卿言过来不过一会儿就将此事敲定,古老先生到底来晚了一步。

        “刚才母亲答应了宗族提出来的要求,打算变卖国公府手头所有的铺子、农庄田产凑足这笔钱,堂伯父已经去前面上香禀告祖父和父亲了。”白卿言恭恭敬敬对老人家道。

        “老朽去与他们理论!”古老先生拄着拐杖,又颤颤巍巍朝着前面疾步走去。

        “古老……”

        董氏正欲唤住古老先生,却被白卿言攥住,她深深看了眼古老的背影,收回视线沉稳镇定望着董氏:“母亲,让古老去添一把火,正好!”

        太阳已经落山,敛尽天际最后一丝余晖。

        前院灵堂前,摇曳的烛火之下,白岐云终于正正经经行了叩拜礼。

        他跪在蒲团上开口道:“伯父、堂弟,你们虽去了,可弟妹是个守诺的,之前伯父应承要给宗族修祠堂,修祖庙,修祖坟、学堂这些事弟妹都应下来了!”

        白锦稚一听这话,按照白卿言交代怒道:“什么?!大伯母同意了?!”

      第一百零三章:何去何从

        “锦稚!”白锦桐做戏拉她。

        白锦稚甩开白锦桐的手,怒问:“大伯母为什么要同意这起子小人的讹诈?!我们国公府不倾家荡产怎么能凑齐四十五万两?大伯母怎么能答应啊?!若真是倾家荡产了……我们国公府遗孀该怎么办?!”

        “小四!”白锦绣哽咽出言,意图阻止。

        白锦稚情绪却越发激愤:“更何况,此事若是真的,为何祖父从来没有交代过此事?!这宗族堂伯父一上门来不先祭拜吊唁,反到说什么国公府遗孀要靠宗族庇护,要我们拿银子买平安,和强盗一般做派!大伯母那么要强一个人,为什么要服软?!我们国公府又凭什么服软!这些年宗族从我们国公府拿走的银子还少吗?我们祖父、伯父和我父亲、叔叔、哥哥弟弟们尸骨未寒,宗族里的人就逼着我们孤儿寡母拿银子买平安!这和乡间恶霸又有何区别?!”

        白锦稚本就嗓门大,又是习武出身,这一嗓子吼,将院内的宾客,院外的百姓全都引了过来看热闹。

        满门男子都葬身南疆,今儿个上午先是行军记录逐渐被忠仆舍命送了回来,皇宫武德门前百姓陪着闹了一场!

        此时大都城百姓无不挂心国公府的,都不愿意看到国公府再出什么茬子。

        刚才这宗族的人来了,不叩拜不上香,直朝内院冲去,百姓和宾客也不是没有看到。

        闹了半天,那么匆匆忙忙是逼着白家遗孀拿银子买平安啊!

        白岐云双眼瞪大:“你这小辈满口胡说什么?!谁要你们国公府拿银子买平安?!那是你祖父镇国公和世子爷早就和族里商定好的,原本就定在今年送年礼时做安排,国公爷常说……国公府作为族内最显耀的人家为族里出力这应当应分的,且历年来为宗族内做事国公爷也是全盘揽下,族长怎么劝国公爷让其他族人出点力,国公爷也都只说宗族荣耀我们白家才能更加昌盛!族长怕国公府丧中还惦念着宗族内的事情,又腾不出人手来办,这才让我上门!你这小女子颠倒是非黑白不说,又是怎么对长辈说话呢?!”

        白岐云虽然爱拿架子,可不是个一蠢到底的,当着这么多外人在,他怎么会拿出刚才在厅内逼迫董氏的嘴脸授人话柄?!

        他当然是把国公爷捧的高高的,族长也自然是因为体谅国公爷那份为了宗族荣耀和前程的心,这才派了他来。

        “小四!退下!国公府二十多位英灵面前吵闹成何体统?!”白锦桐拉扯了白锦稚一把,双手将手中香递给白岐云,“请堂伯父为我祖父、伯父、父亲、叔叔和兄弟们上香!”

        白岐云看了眼被白锦桐制止的白锦稚,嘟哝了一句:“欠缺家教!”

        “你……”

        白锦稚还要上前理论,却被把锦桐死死按住手腕。

        白岐云举香鞠了三躬,正要上香时,手中的三炷香居然齐齐断成两截。

        “断了……”

        “香怎么断了?!”

        “这是……国公爷不肯吃他的香啊!”

        百姓议论纷纷,忍不住往前凑了两步看热闹。

        白岐云脸色难看,抬头朝着镇国公黑漆牌位望去,心中陡升惶惶,下意识向后退了两步。

        虽说子不语怪力乱神,可他在国公爷尸骨未寒之时逼上门来,企图讹诈国公府遗孀,本就心虚,眼下香断两截,如何能不心慌?

        白锦绣看出白锦桐递香时的门道,垂眸没有做声。

        “怕是香受潮了,堂伯父重新点香吧!”白锦桐垂眸掩住眼底笑意,重新点了三根香递给堂伯父,“堂伯父上香吧!”

        白岐云忍住心中忌惮,越发恭恭敬敬鞠三躬,再次上前上香时,手中三炷香居然又整整齐齐断掉跌落地上,惊得白岐云连连向后退。

        “我就说我祖父从来没有交代过,要我要国公府要把家产全都交给宗族!”白锦稚一下就跪在了灵堂前,哭喊开来,“祖父!祖父是你回来了对不对!你也看到宗族的人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祖父你是在替我们鸣不平,所以不吃他的的香火是不是?!”

        灵堂前的烛火突然剧烈摆动,牌位影子也跟着在墙上胡乱晃动,门口又无风窜进来,一时间人人都提起了心。

        “国公爷显灵了!”

        “是国公爷显灵啊!”

        “国公爷!”

        门外百姓突然哭喊着都跪了下来,家中仆人各个热泪盈眶跪了下来,高呼国公爷。

        白岐云脸色惨白,手中捏着断成两截的那三炷香尾,又向后退了两步。

        白锦稚跪在了灵前重重叩首:“祖父!前有信王攀诬,后又宗族逼迫,国公府遗孀步步艰难,求祖父明示我等小辈该何去何从啊!”

        “宗族也太不要脸了!”气如洪钟的老人家声音传来,惊得白岐云回头。

        只见古老先生被小厮搀扶着颤颤巍巍走了出来,双眸通红,怒发冲冠。

        古老匆匆而来,眼见国公爷魂魄不安,一颗心都揪了起来,愤怒指着白岐云的鼻子骂:“宗族还要不要脸啊?啊?!”

        “古……古老?!”白岐云轻轻唤了一声。

        古老拐杖将这青石地板敲得咚咚直响:“我这些年管着国公府的张目,最清楚不过国公府这些年对宗族的帮扶!每年国公府进项,包括陛下的赏赐,哪一次……国公爷没有惦记着宗族?哪一次没有分一半之数运回宗族?”

        古老说到这里,直接跪在了灵堂之前,捶胸哭喊道:“老奴早早就应该劝国公爷和世子爷啊!斗米恩升米仇,这宗族的胃口果然是被养大了,开口就找国公府要四十五万两银子!这些年国公府年年将一半进项分与宗族,怎么拿得出四十五万两银子?!国公府拿不出银子,他们就逼着世子夫人变卖国公府所有的铺子、农庄田产!这要是都卖了,将来……国公府这上百口人都要怎么过活啊!都是老奴不好……没有尽忠直言!老奴……老奴愧对国公爷信任,愧对这国公府上下,老奴这就死了算了!”

      第一百零四章:一点安宁

        说着,古老陡然站起身,朝着灵堂实木供桌撞去。

        “古老!”白锦绣睁大眼,张开双臂拦住古老,竟被撞得和古老一同跌倒。

        灵堂瞬间乱成一团,拉古老的拉古老,忙去扶白锦绣的扶白锦绣。

        百姓被激得义愤填膺。

        “国公府也太倒霉!这还给不给国公府遗孀活路?一天下来,差点儿逼死国公府两条人命!这都是做的什么孽,这宗族都不怕天打雷劈吗?!”

        “呸!也忒不要脸了!国公府这么大的丧事,宗族不知道赶紧派人来帮衬人家孤儿寡母,竟跟个强盗似的抢家产!”

        “真是贪心不足!国公府每年一半进项都给了宗族,谁家这样大方?!我看就是国公爷太好心性了,让那群狼心狗肺的东西越发不知足,这才给国公府遗孀酿下如此大祸。”

        “我看,他们就是欺负国公府没有男人了!国公府男儿为国为民而亡,这不要脸的宗族好意思欺负人家遗孀吗?!”

        见百姓群情激愤,白岐云向后退了两步,和自己两个庶堂弟站在一起,显然被刚才“国公爷显灵”之事吓得方寸打乱。

        “闹什么?!”

        国公府世子夫人董氏被白卿言扶着缓缓走入灵堂,董氏主母威仪十分摄人。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是要惊动大长公主吗?!”

        古老愧疚难安,重重叩首:“世子夫人!老奴没有做到忠义之言,老奴不配为国公府家仆啊!”

        董氏说着,走至古老面前,扶起双眸通红的古老,道:“古老何出此言?古老一家子从高祖起祖祖辈辈跟着国公府,世世代代为国公府辛苦!我如何不知啊?!”

        “世子夫人!”古老老泪纵横,哽咽不能语。

        “虽说此次国公府为了给宗族置办田产,修缮祠堂、祖庙、祖坟和学堂,倾家荡产才能勉强凑足银子。可我董氏在此立誓,必会以我全部嫁妆奉养为国公府辛苦的忠仆、家奴,我董氏有一口饭吃,便绝对不会让国公府任何一人挨饿。”

        “世子夫人!”

        “世子夫人!”

        白家仆人、家奴系数跪地,感激董氏恩德。

        董氏虽是后宅女流,却是个胸有城府又有决断之人。

        白卿言望着母亲心中满是敬佩叹服,刚才母亲压着她一直等在后头不出面,直到古老被逼得要碰死,烧起百姓的心中那把火,母亲这才不紧不慢出来收拾场面。

        今日母亲在灵前称将用嫁妆奉养白家忠仆、家奴,那便是将来退回朔阳,宗族看到了国公府浩浩荡荡回去的仆从,看到国公府吃穿用度一如往昔,也不能再拿什么宗族大义来逼迫国公府为宗族出银子,毕竟这用的可都是她母亲的嫁妆。

        宗族再【创建和谐家园】不要脸,也不能把为宗族贡献的说头,按在族人媳妇的嫁妆上,更不可能手伸的那么长去查白家媳妇的嫁妆。

        否则,以后谁家敢嫁白家郎?

        她想了法子,可母亲却将她的法子补得更为周全,关于宅子里这点儿事情她在母亲这里还有得学。

        “此次为了宗族,银子我们国公府倾家荡产凑了!可话我也要先同族堂兄说清楚……”董氏看向白岐云,一字一句,音声如钟,“此次为宗族出力,我国公府既拆家散业挑了大梁,下次宗族要是再有什么可别再打我们这些遗孀嫁妆的主意,毕竟我们的嫁妆还要养活女儿,养活这些为国公府奉献处理的忠仆、家奴!待我们回到朔阳老家,还求族内给我们这些国公府遗孀一条生路,一点安宁。”

        白岐云和两个庶堂弟立在一起,本应为挽回宗族声誉辩上一辩,可一想到刚才烛火无风摇曳,两次断香,死死抿住唇不敢开口。

        声誉,乃是一个宗族的立世之本。

        他万万没有想到,国公府这群将来要依靠宗族过活的妇人、女童,竟然连世族之本都不顾了,彻底与宗族撕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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