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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白卿言将此次设局未曾明说的意图点破,“炎王此次是用一枚扳指在骗我,让我以为二弟在你手中,是意在……让我亲手将我四妹这个软肋送到你的手中,来日若西凉再犯我大晋,你们西凉手中便握有我的软肋,让我不敢胜西凉……”
太子听完白卿言这话,瞳仁颤了颤。
太子原本认为,只要不是白卿言嫁到别国去就万事大吉,现在看来……不仅仅是白卿言,白家的嫡女都不能嫁到他国。
否则,白卿言重视骨肉亲情,定会为未来留下祸患。
“呸!我就是嫁猪嫁狗……也绝不嫁西凉狗!哪怕拼着违抗圣旨摸了脖子,也绝不和李之节这种奸诈猥琐的小人为伍!”白锦稚被愤怒冲的全身发抖,提剑指向李之节,放下狠话,“太子殿下为我做个见证,若是有人想要逼死我,大可向陛下开口给我赐婚,我白锦稚必让他血溅当场!”
今日,李之节被陆天卓算计,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他也着实没有想到,白卿言会让太子和晋国百姓都会知道此事……
他以为白卿言顾及白卿琼的性命,必然不敢声张,只能独自一个人悄悄前来。
她也的确是一个人来的,可没想到白卿言有后招,她来后不久太子和白锦稚也跟着来了。
白卿言棋高一着,他认输。
“殿下……”白卿言对太子郑重一拜,“言相信太子,请殿下务必还白家一个公道。”
太子对白卿言点头:“你放心!”
得到太子肯定的回答,白卿言带着妹妹白锦稚从驿馆内出来。
驿馆门口,除了百姓之外,还有刚刚得到消息乘马车而来的白锦绣。
白锦绣双眸通红,见白卿言和白锦稚出来,连忙拎着月华裙裙摆疾步跨上台阶,哽咽问:“长姐!二哥有消息了?!”
白卿琼是白锦绣一母同胞的哥哥。
白卿言摇了摇头,将扳指递给白锦绣:“回去再说!”
看到白卿琼的扳指,白锦绣的眼泪如同断线,伸出颤抖不止的手指拿过扳指,睁大了眼望着白卿言:“长姐……”
姐妹三人回到白府时,董氏和二夫人刘氏已经在门口候着,尤其是刘氏简直心如油煎,乍一听说儿子还活着,刘氏怎么能不喜极而泣。
她沉不住气让人套车准备去驿馆门口问个究竟,却被董氏拦住,这才和董氏一起立在门口等着。
见白锦绣的马车回来,刘氏拎着衣裙下摆从高阶上下来,见到白卿言就问:“阿宝!阿琼还活着是不是?被西凉人活捉了是不是?西凉人打算提什么条件来威胁晋国?”
望着满目期待的刘氏,白卿言久久无语,有什么事情比给了绝望之人希望之后……又打碎来的残忍?
“娘……我们回去说!”白锦绣从马车上下来攥住刘氏的手。
双眸含泪的刘氏满目的期待和不安,忙点头:“对对对!回去再说!我们回去再说!”
白卿言望着亦是双眸充满期盼的董氏,她轻轻对母亲摇了摇头,董氏喉头翻滚眼泪顿时就如同决堤。
刚才二弟妹得到消息有多高兴董氏不是不知道,要是这欢喜变成一场空……对二弟妹来说又是另一场折磨。
白锦绣紧紧攥着手中哥哥留下的扳指,她决定给母亲留一线希望,她转头看向长姐对她颔首示意。
白卿言点了点头,知晓白锦绣是想让她说词含糊一些,给二婶留一点希望。
但凡母亲就没有不希望孩子还活着的,白卿言即便说得再含糊……刘氏也从中能找到白卿琼还活着的蛛丝马迹。
所以,当她告诉二婶,白卿琼的扳指是西凉炎王李之节手下给的,那属下是庞平国的义子,此次利用扳指设局要杀她却被她反杀,所以炎王也不知道白卿琼如今在哪儿。
刘氏听完沉默了半晌,紧紧攥着手中的帕子,说道:“说不定……阿琼已经逃走了,所以他们只能拿扳指来设圈套想要害阿宝!最糟糕就是西凉不愿意交出阿琼,是想要以后利用阿琼作什么,不过都不要紧,只要阿琼还活着就好……”
白锦绣攥住母亲的手点头:“女儿也相信老天爷会保佑哥哥的!哥哥智勇双全,定然是逃走了……只是如今大都城内云诡波谲,哥哥一定是在别的地方徐徐图谋,只要哥哥还活着,咱们总有一天能团聚!”
“对!你说的对……”二夫人刘氏用帕子抹着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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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馆内。
李天馥跟疯了似的砸了房间内的所有东西,后来房间里安静下来,李天馥的贴身宫婢端着饭菜进去时发现李天馥已经悬梁,宫婢被吓得魂不附体。
幸亏李之节来得及时,这才将李天馥救下,只是李天馥颈脖上难免出现一道红到发紫的印子。
“公主转醒之后一语不发,抱着双膝坐在床角,手里攥着陆天卓当初送的耳坠子,哭也哭不出声,丢了魂儿一般,不肯吃饭也不肯喝水,好像决心要将自己饿死……随陆天卓一起去了。”李天馥的贴身宫婢全身打颤跪在地上,对李之节交代李天馥的现状。
天已经快亮了,眼看着就要到晋国皇帝的寿宴,李天馥这个样子怎么去献舞?
李之节太阳穴突突直跳,伤口仿佛也跟着要再次裂开一般,他闭眼按着自己的伤口……
李之节错就错在知道陆天卓的身份还把他弄到身边,信任给给他权力,结果陆天卓临死前居然这样摆了他一道。
太后早就告诫过李之节,以貌用人的毛病要改一改,可李之节总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这一次也算是陆天卓给他了个大警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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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章:不惜跪下
他叹了一口气,可是陆天卓人已经死了,他就算是再恨,再怪陆天卓又有什么用?!
李之节按住自己肩膀上的伤口,哑着嗓音开口:“去将给公主准备的燕窝粥拿来,本王亲自给公主送去……”
“是!”婢女连忙爬起来向外退。
李之节端着燕窝粥进门时,就看到李天馥那双发红的眸子狠狠瞪着他,如同濒临绝境的幼兽。
他让看着李天馥的人都出去,慢慢走到床边,视线落在李天馥颈脖上骇人的痕迹上,他知道李天馥不是做样子,是真的想死。
他低声开口:“阿卓死了我知道你难过,想随阿卓一起去了,可你有没有想过阿卓大仇未报,尚且死不瞑目?”
李天馥张了张口……可伤到了嗓子发不出音来,恼火踹翻了李之节放在床边的燕窝粥来表示她的愤怒。
李之节也不恼,他抖了抖沾到衣摆上的粥:“阿卓的真实身份你可能并不知道。”
李之节望着李天馥瞪着他的双眼,见她眼泪吧嗒吧嗒直掉,从袖口掏出帕子递给李天馥:“阿卓是蜀国大将军庞平国的义子,他之所以净身入西凉皇宫,就是为了为他的义父庞平国报仇,对阿卓来说没有什么比为他义父报仇更重要。”
李天馥一怔,眼泪如同凝固在眼眶中一般。
“他这辈子最大的意外,大约就是你!”李之节目光幽邃,“他利用了所有人,包括我,却不曾利用过你!如果他想利用你应该鼓励你去接近晋国的皇帝,成为晋国皇帝的宠妃,然后……让你给晋国皇帝吹枕头风,让你借晋国皇帝的手杀了白卿言,灭了白家全族!毕竟你对他言听计从,可他没有这么做!”
陆天卓可以利用他李之节,李之节照样也可以以陆天卓来劝服李天馥。
“他……借我的手约白卿言前来,就是为了杀白卿言,可是公主……我是西凉的炎王,我不能眼看着白卿言死在驿馆,我们西凉眼下可是再也打不起了。”
见李天馥不接他的手帕,他抬手替李天馥擦去脸上的泪水:“若没了阿卓,公主真的不想活了,何不帮阿卓完成心愿?等公主成为晋国皇帝的宠妃……或者晋国未来皇帝的宠妃,杀白卿言,灭白卿言九族为阿卓复仇,这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李天馥紧紧攥着手中耳坠子,咬住下唇瞪着李之节。
“公主是不是在想,我说这些不过是为了骗你给西凉卖命?”李之节叹了一口气,“我李之节对西凉天神起誓,关于阿卓……绝无一字虚言!公主若能成为晋国皇帝或者未来皇帝的宠妃,没错是对西凉有利,可我们是西凉人,为西凉取利是应尽的本分,这和你替阿卓复仇没有任何冲突。”
李之节的声音始终温润徐徐:“公主可以好好想想我的话,若是公主愿意……就换上舞服,宫宴之上用你的舞姿去征服晋国皇室,若公主不愿意,我也绝不阻止公主!”
说完,李之节起身对李天馥行礼一拜出了李天馥的厢房,命人进去收拾被李天馥打翻的燕窝粥。
李天馥蜷缩在床内,望着手中的一对耳坠子,直到晨光照亮她的窗户,夕阳的余晖又从窗外照射进来,落在她的床边,一夜一天未曾进食的李天馥才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似的带起了那对耳坠子起身。
李之节立在李天馥放门口望着西方还未完全沉落下去的落日出神,若是李天馥还是那副恹恹的样子不肯去赴宴,他便称昨日陆天卓伤了李天馥吧!
在一同入晋的使臣第三次催问之后,李之节终于转身推开了李天馥的房门。
身着火红色华贵舞裙的李天馥,此刻正端坐在妆奁前对着铜镜贴眉心花钿。
暖橘色的夕阳正从半开的窗外照射进来,柔和的光线映着她明艳动人的精致五官,肌肤如玉,烈焰红唇,尤其是那一双眼,明明清澈如少女却带着夺魂摄魄的抚媚,纯洁又妖娆,如靡丽盛开的曼陀罗花。
“公主……”李之节恭敬立在门口行礼。
李天馥对着铜镜露出一个艳丽夺目的笑容,这才带上面纱起身,嘶哑着嗓音说:“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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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晋国南疆大胜的关系,今年晋国皇帝的寿宴要比以往更加隆重奢华。
各家夫人按品阶大妆,妙龄贵女锦衣华服精心装扮。
帝后还未到,相互熟识的贵女三五凑在一团,有的在说昨夜大梁四皇子魏启恒进宫求娶南都郡主柳若芙之事,有的在说镇国郡主白卿言昨日闯入驿馆……逼西凉炎王交出白家二公子,且杀了西凉炎王一个属下的事情。
“上次大梁四皇子骑马进的大都城,我正巧在燕雀楼上喝茶,那大梁四皇子可真是英俊呢!南都郡主是咱们大晋第一美人儿,两人简直是天作之合!”
“对啊,听说好像是昨日那个大梁四皇子不知道在哪儿见到了南都郡主,连夜进宫叩求陛下赐婚,后来陛下传南都郡主的父亲……如今晋国仅存的异姓王闲王进宫,大梁四皇子不惜跪下请求闲王,闲王这才松了口。”
“真的?!跪下请求闲王啊?”一个贵女用团扇遮住吃惊的嘴巴,满眼艳羡,“那以后南都郡主嫁给大梁四皇子,大梁四皇子还不得把南都郡主捧在手心里啊!”
大理寺卿吕晋的女儿吕宝华同南都郡主柳若芙在宫人带领下进来,身着华衣盛装而来的柳若芙一瞬成为焦点。
柳若芙之美称作秋水芙蓉之姿完全过不过,肤若雪瓷,小口晶莹嫣红,含水美眸黑白分明如清凉的琉璃珠子,一身月白色绣花繁复精致得衣裙,行走间华服裙摆摇曳却不露脚,姿态娴雅端庄。
落座后,吕宝华用团扇掩着唇,眉目间都是喜意,压低了声音同柳若芙说:“你看,满大都城的贵女们就没有不艳羡你的!我听说……大梁四皇子一见你便新生爱慕,还同闲王起誓若能娶得你……永不纳侧妃与妾室,可是真的?”
第二百八十一章:心生欢喜
柳若芙一双美目垂着,面颊上飞起一抹红晕,语气里带着贵女应有的矜贵:“是啊,否则我父王和陛下也不会同意,毕竟远嫁……我父王可只有我一个女儿。”
闲王年逾半百,膝下却只有柳若芙这么一个女儿,毕竟是远嫁大梁,若不是条件诱人闲王又怎么会同意。
柳若芙同吕宝华落座后,不少贵女前来恭喜柳若芙。
柳若芙目光扫过一个贵女头上的华贵珠钗,又落在她衣裙绣纹如她同出一辙的衣裙上,笑着说:“既然穿了如此华贵的衣裙,再佩戴红宝石缠金丝的流苏簪子未免累赘,不若去了簪子以免喧宾夺主。”
柳若芙是好意,这些年柳若芙的穿着打扮总被人争相模仿,但却仿不到精髓,往往东施效颦。
故而,遇到相处不错的,柳若芙还是会出言指点指点。
被柳若芙指点穿着打扮的贵女一怔,握紧了手中玉骨团扇,尴尬笑着道谢后取下头上的簪子,又笑着可:“郡主是在哪里遇到的大梁四皇子?你们说话了没有?”
柳若芙浅笑,摇了摇头,言语中带着几分傲然:“我也不清楚,或许是昨日在城外桃隐湖吧,昨日我和宝华相约去游湖。”
“同样是郡主,可不是不一样就是不一样,封了郡主也只会打打杀杀!昨日镇国郡主杀入驿馆,将西凉炎王的一个属下杀了,想想都觉得毛骨悚然。西凉炎王那么彬彬有礼的一个人,也不知道怎么得罪了那镇国郡主!人家好歹是来咱们晋国和谈的,怎得就凶神恶煞如母夜叉一般!若西凉人不知道还以为咱们晋国女子各个如此!实在是丢人……”
有人提到白卿言。
“可不是!仗着自己是此次南疆大胜的有功者,就滥杀无辜!将我晋国的大国气度置于何地?”
“这当中怕是有什么误会吧!”吕宝华皱眉不大愿意相信白卿言是那种滥杀无辜之人,“我听说,是西凉炎王送去的贺礼是白家二公子的一枚扳指,还留了信让镇国郡主独自一个人前去,那个西凉炎王想利用白家二公子设伏杀镇国郡主,多亏了白家四姑娘和太子及时赶到。”
吕宝华是南都郡主柳若芙的好友,那些说白卿言不是的不愿意得罪柳若芙,便笑着换了话题:“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个大梁四皇子还是有眼光,竟把咱们晋国的第一美人求走了!”
柳若芙想起她来大都之前有人给她传信,说大都城之中纨绔们都称……那个镇国公府的嫡长女白卿言才是真正当之无愧的第一美人儿,胜出她柳若芙不知几何。
“听说,那个白卿言……长的特别漂亮,堪称当世第一美人儿。”柳若芙理了理衣袖,垂眸掩藏眼底的嘲弄之意,“也不知道美成什么样,竟然让那群纨绔如此盛赞。”
见过白卿言的贵女用团扇遮住脸,目光闪躲游离。
谁不知道柳若芙最在意的就是她那个第一美人儿的称号,哪个人又敢说真话去触柳若芙的眉头,回头柳若芙在陛下面前一哭,还不知道谁家要倒霉。
“哪有……若那白卿言真是当世第一美儿,怎么大梁的四皇子偏偏就求娶您而不求娶她啊!”有贵女笑道。
“那……”柳若芙垂眸看着自己刚绘了蔻色的指甲,“说不定是大梁四皇子没有见过白卿言呢?”
“郡主,你可要想想……大梁四皇子为娶到你,以皇子之尊跪地求闲王将你许配给他,怎么样的惊艳容貌才能让一国皇子只见了一面就跪地求娶,这世上哪里还能有人越过您去?您再看看那边儿……”有女眷用团扇挡着脸示意柳若芙看白锦绣,“那位就是镇国郡主的妹妹,长得也不是国色天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