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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吕元鹏踩在脚下的人顿时喷出一口血,司马平更是打得眼睛发红,将那醉醺醺的魏人从雅座中丢了出去,撞得屏风都倒了:“娘的,未来他国杀我晋国儿郎?!未来仗还没打你们倒是能掐会算啊!这么怕死滚去魏国啊!”
繁雀楼的姑娘生怕殃及自身,尖叫着到处躲藏,更有胆小怕事的恩客往外冲。
龟公和繁雀楼的打手在门口拦人,生怕有人浑水摸鱼没有结账就跑。老鸨立在舞姬跳舞的高台之上急得跳脚,甩着帕子声嘶力竭的喊着:“别打了!别打了!哎呀各位小祖宗!别打了呀!别砸!”
繁雀楼那夜热闹无比,先是几位大都城内最出名的纨绔一起将繁雀楼砸了一个稀巴烂,差点儿闹出人人命,后来惊动了巡防营这才将几位纨绔制住。
巡防营统领范余淮带着火气来的,结果一看这全都是大都城权贵家的小祖宗,顿时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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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四章:不利
和属下商议后,他只能派人去各府请人来,将他们自家的小祖宗领回去。
第二日一大早,这事儿便成了各家早膳桌上最热的谈资,就连春杏都忍不住将此事说于白卿言听。
白卿言用帕子擦了擦嘴,漱口后问:“没说是为什么打起来了?”
“听说,是因为吕公子他们在繁雀楼弹唱白家军军歌,结果有人拿瓮山焚杀降俘之事说事,吕公子就与他们打起来了。”春桃声音压得很低,明显对吕元鹏这些纨绔有所改观。
不论怎么样他们平时怎么浑,昨晚那一架可都是为了维护他们大姑娘。
“在我回来之前,大都城里对这件事议论的人很多吗?”她起身一边往身上缠铁沙袋,一边问。
春桃忙跪地替白卿言缠绕腿上的铁沙袋:“在大姑娘回来之前大都城里也有人议论,不过没有闹大,而且百姓更多关心的是大姑娘胜了。”
春杏跪在另一侧,拿起铁沙袋缠绕,仰头望向白卿言笑着说:“听说吕公子是被他父亲拧着耳朵提回去的。”
白卿言笑着理了理衣袖,对春杏道:“春杏你去佟嬷嬷那里拿一匣子粽子糖,亲自去趟秦府把糖给银霜那个小丫头,叮嘱她别贪多吃坏了牙。”
春杏起身称是退出了上房。
见春杏离开,白卿言对春桃说:“一会儿去告诉平叔,让他这些日子多派些人留心着外面的动静,在查一查被吕元鹏那一群纨绔打了的晋人和魏人。”
春桃连连点头:“是!”
白卿言刚整理好衣衫,佟嬷嬷便打帘进来,福身禀报:“大姑娘,大长公主身边的蒋嬷嬷回来了,给夫人请安后说来看看大姑娘。”
立在铜镜前的白卿言沉默了片刻,道:“佟嬷嬷请蒋嬷嬷进来吧!”
白卿言转身坐在临窗软榻上,听蒋嬷嬷询问佟嬷嬷她的身体状况的声音由远及近,垂眸着眸子理了理袖口,心中滋味复杂。
蒋嬷嬷回来,定然是祖母得到她回大都城的消息派蒋嬷嬷来的。
按照道理说她昨日就该去皇家清庵探望祖母,甚至将七弟和九弟还活着的消息告诉祖母。
可,白卿言没有忘记,她的祖母先是大晋林家的大长公主,而后……才是他们的祖母。
她十七个弟弟,如今只剩两个,她不能拿他们的安危去赌祖母的慈心。
佟嬷嬷和蒋嬷嬷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近……
“大姑娘这一次回来气色也好了不少,洪大夫说之前让大姑娘静养想来是不对的,不相信蒋嬷嬷您自个儿瞧瞧。”
说着佟嬷嬷替蒋嬷嬷打帘,让蒋嬷嬷入内。
蒋嬷嬷用帕子擦了擦眼泪,这才拎着裙摆进门,饶过屏风看到端端坐在软榻之上的白卿言,蒋嬷嬷眸子又红了。
她迈着小碎步上前,对白卿言福身行礼:“大姐儿可回来了!”
“嬷嬷不必多礼,春桃给嬷嬷上雀舌茶,再拿碟爽口的点心过来。”白卿言侧头吩咐。
春桃称是,悄悄退出上房。
“祖母安否?寝时几何?餐食几粟?”白卿言平静淡然的嗓音如常响起,言语用词都是循例,反而显得少了亲昵。
蒋嬷嬷知道因为纪庭瑜一事,大长公主彻底冷了白卿言的心,可到底是祖孙啊……哪有什么隔夜仇,何以就到如此地步?
“大姐儿,不去看看大长公主吗?”蒋嬷嬷声音低低似哀求。
春桃给蒋嬷嬷和白卿言分别上了茶,又笑着行礼退下。
白卿言垂眸端起茶杯,幽幽开口:“去的,今日陛下赐宴,明日陛下寿宴,所以耽搁了!后日我会带着妹妹们去探望祖母。”
蒋嬷嬷点了点头:“大长公主遣老奴来同大姐儿说一声,南疆焚杀西凉降俘之事,怕朝中有人会借此大做文章,若此事最后当真闹大,大姐儿可求援吕相。”
说着,蒋嬷嬷起身将怀中揣着的一支被细棉布包好的发簪捧起递给白卿言:“大姐儿拿此物去找吕相便是。”
白卿言没有接,抬眼望着蒋嬷嬷:“嬷嬷……这是何意?”
“当年吕相欠大长公主一个人情,此物乃是吕相母亲遗物,吕相曾言……若大长公主有所吩咐,必当遵从。”蒋嬷嬷老老实实回答。
她垂着眸子,将茶杯放在一旁:“嬷嬷将此物拿回去还与祖母,此时我有能力将其把控在掌握之中,如此宝物……祖母应当留着,关键时刻再用。”
蒋嬷嬷抬头凝视白卿言,她看着白卿言长大,自然知道白卿言心性,既然白卿言说了不收,便不会收,蒋嬷嬷只能笑了笑重新将簪子包好:“好,那就等关键时刻,大姐儿再来向大长公主讨。”
“这月十五日梁王派人给陛下送了一幅画贺寿,那送画的人第二天便被册封为秋贵人,听说……这位秋贵人同姑姑白素秋倒是有几分相似。”
蒋嬷嬷一怔,只听白卿言徐徐说:“梁王的狠辣和野心,想必祖母心里清楚,倘若这个秋贵人是梁王的人,怕会对我们白府不利……”
蒋嬷嬷知道此事事关重大,攥着簪子的手收紧,起身对白卿言行了一礼:“老奴这就回去禀告大长公主!”
她颔首:“辛苦嬷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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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都城内百姓早早就听说,有着天下第一美男之称的大燕皇帝要携子前来为晋国皇帝祝寿,都眼巴巴等着一睹第一美男的风采。
还有胆子大的世家千金,包下了长街上临街雅间,约了几个要好的手帕交,等待大燕皇帝入大都城的车驾,暗暗盼望大燕皇帝骑马而入,也好让她们也能看得清楚些。
很快长街两侧被兵士围封,穿着大燕国黑色戎装的大燕骑兵骑胯下骏马皆穿锁子甲,只能看到骏马黝黑的双眼,缓缓入城。
手握团扇遮挡了半张脸,正一脸兴奋立在在雅间倚栏前窃窃私语的贵女们,最先看到的是大燕铁甲骑兵,声音不由放轻了些。
不知为何,看到这支骑兵先入城,总给人一种肃杀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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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五章:以身饲虎
随后而入的,是一辆并不奢华但做工却十分精细的马车。
百姓和楼上的贵女们难免有些失望,大燕皇帝既然是坐马车入城的,他们便无法一睹当世第一美男的风采。
大燕早在要夺回南燕之时,为表只为恢复大燕正统之治……无意冒犯大晋,称愿将皇子质于大晋,所以大燕质子的府邸半个月前便已经准备好了。
当时南燕与西凉合攻大晋,大晋皇帝也乐得看到大燕和南燕打起来,以解大晋燃眉之急。大晋皇帝为了在面子上显得同大燕的关系亲厚,便将一座极为奢华的府邸当做质子府来用。
只是面子功夫归面子功夫,当大晋皇帝知道大燕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南燕拿下之后,心里还是不舒服了好一阵子。
此次大燕皇帝入晋,太子同幕僚商议决定请大燕皇帝下榻质子府,美其名曰……让大燕皇帝看一看他儿子将来的生活环境,以安大燕皇帝的心。
马车内,将要质于晋国的慕容沥跪坐于慕容衍脚下,只有十一岁的小娃娃仰头望着神情悲悯的父亲,清澈干净的目光坚韧又平和:“父皇,替二哥前来做质子,是儿所愿。儿是嫡子,比二哥更具说服力,二哥天生骁勇,假以时日,必是我大燕虎将,质于晋,必会使二哥荒废,于我大燕无益。儿一介孩童,武艺不如二哥,却会谈文论章,在大都方便与晋国清贵公子交往。父皇……不必替儿忧心,儿会时时惕厉自省,不忘读书学武。”
话虽如此,可这是他的嫡次子……才十一岁。
“你才十一岁,质于晋国,无家人,无亲友,你不怕吗?”慕容彧望着儿子尚且稚嫩的面庞,低声问。
“怕……”慕容沥双眸泛红,“可晋国白家十岁儿郎被斩头路之前,还在高唱白家军军歌!那样的硬骨,那样的勇气,儿深为敬佩!九叔曾言,欲为诸佛龙象,先做众生牛马。儿虽年幼不才,也知我大燕困境,若能解大燕之困,儿……愿以身饲虎。”
慕容彧闭了闭发红的眸子,哽咽难言,抬手摸了摸儿子的发顶,忍不住咳嗽了几声:“好孩子!父皇的几个儿子……都是好样的!大燕有你们兄弟们在,又何愁……不能强大!何愁不能一统天下!”
慕容沥握住慕容彧的手,眼眶红得厉害:“父皇切莫为儿忧心,要保重身体。”
慕容彧点头,又叮嘱了一遍:“记得……见了九叔,可不能忘形,你九叔为我大燕出生入死,稍有差池便会害得你九叔性命不保。”
“父皇放心,儿都记住了!”慕容沥叩首。
慕容彧笑着扶起慕容沥:“来……过来,父皇再抱抱你!”
世人皆说,抱孙不抱儿!
可慕容彧今日与儿子一别,却不知再见之日又是何时,情……实难自已。
慕容彧轻轻将儿子拥在怀中,眼角泪盈于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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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立在质子府门前,在太子府属官陪同之下静候大燕皇帝与皇子。
想起昨夜他邀请萧容衍陪他一同来迎接大燕皇帝的荒唐事,太子忍不住赞了萧容衍一声:“幸亏容衍今日未曾来,孤倒是不介意容衍的商人身份,可大燕皇帝要是因为此事不高兴,闹到父皇那里去,父皇难免会觉得孤失了分寸。”
全渔笑了笑道:“天下哪能所有人都和殿下一般不看重身份,只看重一个人的才华!不过萧先生的确是懂得分寸,昨夜虽然不好拒绝殿下应下了,今日一早便派人来说昨夜饮多了酒起不来,还送上厚礼向殿下告罪,实在是个细心妥帖的人。”
太子点了点头,深以为然。
昨夜萧容衍前往太子府赴宴,赠太子一颗绝世夜明珠,与太子说起南燕之行奇遇南燕九王爷,通过南燕九王爷同大燕皇帝身边最得势的大太监冯耀相识,一同谋划做些生意。
太子不免感慨萧容衍的运气,还有萧容衍赚钱的能力,许是喝多了酒,太子想到晓萧容衍与大燕皇帝身边的大太监相识,就顺口邀请萧容衍与他一同来迎接大燕皇帝。
幸亏萧容衍懂得进退,并非一心只想攀龙附凤的小人,这也足以说明他有识人之明。
眼见大燕的骑兵已缓缓而来,太子拿出自己大国储君的威仪走下高阶,含笑看向远处。
很快,那辆精致的马车在质子府门前缓缓停下。
见大燕皇帝身边的老太监扶着大燕皇帝下马车,太子忙上前垂眸先行行礼:“见过大燕皇帝……”
“太子不必多礼。”
那徐徐温润的嗓音传来,让人如沐春风一般舒坦。
太子笑着抬头,当大燕皇帝那显得病态的白皙面容,微微怔住。
有着第一美男之称的大燕皇帝,眉目五官竟然比女子还要惊艳耀目,无一处不显得精致,晨光之下……燕帝整个人仿佛沐浴在圣洁之中,美丽又神圣,惊鸿一瞥,夺魂摄魄。
怔愣片刻,太子自觉失礼,忙又看向下车的慕容沥,凭借慕容沥的年龄和几乎与慕容彧如出一辙的样貌,推断出这应该是大燕皇帝的嫡次子,心下当即一跳。
没想到,大燕皇帝竟然将嫡子质于晋国?!
太子作为东道主,先行行礼:“四皇子为两国互盟情谊留于晋国,实乃高义,孤钦佩之至!”
“不敢担太子殿下如此赞誉。”慕容沥规规矩矩还礼。
“陛下,四皇子,请……”太子对大燕皇帝慕容彧与慕容沥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一边陪着往里走,一边道,“此处,乃是我父皇亲自下令为四皇子安排的住所,一应的仆人婢子都是临时的。想必四皇子远道而来陛下也不放心旁人伺候,等陛下和四皇子安顿妥当,这些仆人婢子孤就带走了。对了……府门口也还未曾挂匾额,孤想着既然是四皇子居住,那由四皇子取名最合适。”
这是他们晋国给大燕的诚意,他们不会在质子府安排任何人手,也给予质子慕容沥以最大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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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慕容沥,便是上一世萧容衍辅佐的君主。
慕容衍:替秃头作者君求个月票,听说求了月票就可以见我九叔了!想念九叔。
第二百六十六章: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