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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千玲心想真是踩了狗屎,在这里都能遇上,不过狭路相逢勇者胜,才不要在她面前认怂,当即便也笑道,“好巧啊,二妹妹。”
叶黛玲缓步走到叶千玲面前,“之前大皇子在的时候,李公公便调笑咱们,出了嫁以后,互相不知该如何称呼,如今大皇子死了,可这关系,倒比之前更乱了呢!在娘家,你我是姐妹,到了皇家,你是皇妃,我却是武皇陛下干女儿,堂堂安和郡主,你说,咱们到底是姑嫂,还是姐妹呢?”
叶千玲看着叶黛玲小人得志便猖狂的模样,满心都是嫌弃,便不愿意搭理她,在叶黛玲看来,却觉得是自己如今身份贵重了,把她给压下去了,又凑近了道,“不过咱们这关系,也可以不这么复杂的嘛,只要……大姐姐放弃了和七皇子的婚约,把七皇妃的身份让给沧月公主,不就什么都解决了。咯咯咯咯~~~”
叶黛玲不提沧月之事还罢,这会儿又提起来,叶千玲便决定好好教她做人了。“我听说,汤家舅舅,升了卫尉卿?大喜事啊!”
叶黛玲眼神中尽是刻毒,“不止升了卫尉卿,管得正是火药炮制的差事,大姐姐,你说……巧是不巧?”
“火药炮制,乃是朝中机密之事,汤家舅舅竟然不顾机密,透露给妹妹了,若要论起来,也不知是什么罪?”
叶千玲在金盆中,鞠了一把水,轻轻地洗弄着双手。叶黛玲被激怒,“叶千玲,你在我面前还充什么大头?打肿脸充胖子的贱东西!我只消把这件事告诉沧月,柔然便会举兵,到时候,武皇为了平息战乱,第一个便是拿你祭天!”
叶千玲洗净了手,从水中出来,甩了甩手,甩得叶黛玲满头满脸都是水,“【创建和谐家园】,你做什么!”
叶千玲一脸惊讶,“呀,妹妹站在我身边啊!我倒是没注意到,妹妹该站远些,才能避开了脏水嘛!就好比……汤家那瓢脏水,妹妹不离得远些,只怕到时候要被溅上啊!”
叶黛玲微微一怔,旋即竖起柳眉,“装神弄鬼,你以为你这样诈唬我几句,我就怕你?”
“妹妹如今是安和郡主,自然不会怕我。只是亲表姐与下人私通,还有了身孕,这话要是传出去,汤家的颜面丢尽不说,妹妹与汤钰小姐自幼走动亲近,难免……不受牵连啊!这名声,对一个女孩子来说,啧啧啧,不像话,不像话啊!”
“你说什么?”
叶黛玲身子木住,不敢相信的看着叶千玲。那眼神,像是看着一个鬼!她怎么会知道?和汤钰私通的小厮已经被乱棍打死,所有知情的下人也全都被发卖到千里之外,就是那个来配落胎药的大夫,也是从一个不知名医馆请来的,给了一大笔封口费的!这不可能!叶千玲最喜欢看叶黛玲这种懵逼的样子了,她也只有被教训的时候,还能显出两分可爱来,平时,真是讨厌得紧!“下巴那里还有点花,好生匀上粉,要不像个哭了鼻子的花猫,就不美了。姐姐我就不等妹妹了,先出去了哦。”
叶千玲指了指叶黛玲的下巴,满脸笑意,转身离去。————————————附:大月朝皇室??简氏大致人物谱(只记有子嗣之妃嫔)武皇?简天尊+皇后(独孤慕楠)=大皇子,简天佑,英王,死后追封建明太子??+柔妃(乌白凤,西夏公主)=二皇子,简少卿,熹王/七皇子,简洵夜,焰王/八皇子(名不详,出生不久即早夭,死因不详,柔妃心病)+丽妃(名不详,早亡)=三皇子,简暮云,瑞王(因母妃早亡,由庄德老太妃抚养,深得太妃宠爱)+德妃(名不详)=四皇子,简擎宇,蕖王,野心勃勃/公主,简子玥,天真烂漫+文妃(名不详)=五皇子,简紫阳,贾王,商界高手+巧妃(原为卑贱婢女,武皇酒后宠幸得子,因出身卑微,去母存子,赐白绫自尽)=六皇子,简怀瑜,忠王,记名皇后名下,为皇后养子。简天泽(长公主,下嫁高丽)+高丽国君金成泰=金孝恩/金念恩(龙凤胎)————————叶家人物谱过两天再整理吧,就是简单罗列一下,希望能帮助大家更清楚的看懂剧情。另,当当当当!小伙伴们注意啦!本文从今天开始,正式更名为《嫡女在上》,怕下一次找不到的宝宝,火速收藏一下,就再也不会丢了哦!
第282章 屎壳郎滚蛋,面上光
三日之后,“太子”
简天佑在皇陵落葬,一切尘埃落定。简洵夜带着四个玲回到焰王府,简少卿也跟着过来送柔妃。兄弟二人并叶千玲,和柔妃一同进了凤舞殿。柔妃落座,举着一把玉骨扇子扇风,那扇子柄莹白清透,可柔妃的手臂那扇子柄还要【创建和谐家园】。看着一双儿子和未来幺媳妇,柔妃不禁感慨道,“真是没想到,皇后寻了那么多神丹妙药、世外高医,大皇子还是没能撑过去,可惜了,连个子嗣都没留下。”
“神医妙药,也顶不上有人暗地动手脚啊!”
叶千玲叹口气。柔妃挑眉,“千儿这话是何意?”
叶千玲正待说,简洵夜却摇了摇头,阻止了她,叶千玲知道,简洵夜是怕柔妃自责,不该把叶黛玲送到简天佑身边去。但柔妃聪慧,已经猜出端倪,“是你家那二小姐?啊,本宫竟没料到,她有这般胆魄,在皇后眼皮底下……”
“多说无益,更何况也没有什么证据。大哥一断气,她就跟着触壁殉夫,已经彻彻底底的洗清了自己的嫌疑了。”
简少卿沉着脸道。柔妃冷笑,“有勇有谋,把皇后都糊弄过去,如今又得了郡主封号,倒像是要成气候的样子。千儿,你可要小心着些,君子易解,小人易结。”
叶千玲点了点头,正待说一句母妃放心,门外却传来一声怒气冲冲的娇叱。“简洵夜,你好卑鄙!”
却是沧月气急败坏的冲了进来。简洵夜微微一怔,旋即笑道,“你这话说得好没头没脑,大皇子殁了,大月正值国丧,本王在宫中忙了几日,连你的面儿都没见过,怎么就卑鄙了?难道替哥哥办丧事也叫卑鄙?”
“你少给我装蒜!我留在盛京城外的那些探子,全都被你捉了,一个个都遣送回了柔然,你还说你不卑鄙!”
简洵夜更加茫然了,“你有探子在盛京城外?这个行为,只怕是不太光彩吧?”
沧月吃了一鳖,还是嘴硬,“他们又没干什么,只是保护我的安全罢了,你凭什么把他们遣送走?”
“第一,本王压根没有碰过你的那些探子,第二,此乃大月国土,盛京城更是大月的帝都,没有让异邦探子在四周肆虐的道理,就算是被遣送走,你也无话可说。第三,焰王府只怕比皇宫还安全,你只要好生呆着,不整幺蛾子,根本用不上什么探子保护你。”
简洵夜双手背到身后,面色凝沉,头头是道。沧月却已经气疯了,“卑鄙小人!做了还不敢承认!我的人都给我传信了,就是大月国的官兵把他们送走的!不是你,还能有谁?”
“噗嗤~~~”
坐在一旁,一直没有发话的简少卿突然发出一声笑。沧月更火了,“你笑什么!【创建和谐家园】什么事!”
简少卿憋住笑,一脸正经道,“本王笑你,发了半天火,认错了人啊。”
沧月愣了愣,“是你!?”
简少卿点了点头,“本王弟弟是金羽军首领,负责大内安全,当然管不到盛京城外去,可本王是御林军都统,管的是整个京城的安全,城外贼头贼脑的有那么多柔然探子,本王若是不管,岂不是渎职?”
因大皇子的丧事,整个京城,都白茫茫的,人们的穿着也大多以黑白为主。简少卿平日里便爱穿白,今日也是一身白绸长衫,腰间以一根黑带束住,越显得猿臂蜂腰,矫健欣长。他长得又和简洵夜的阴柔完全相反,温润而又阳光,只微微一笑,便让人如沐春风。不夸张的说,上到八十岁瘪嘴老奶奶,下到还在吃奶的小婴儿,通吃!沧月再彪悍,也是个十七岁的少女,这样的男子对自己循循善诱,还是不好意思发飙的。“你……渎职就渎职,也不好就这么把我的人赶走的嘛!好歹也要给我打个招呼的嘛!”
“可你把人安插下来的时候,也没跟本王打招呼啊,本王怎么知道是你的人?偏你那些属下又训练有素,八竿子打下去,一句话都打不出来,本王还想着他们的主人一定是个很有人格魅力的人呢,要不然属下哪能这么忠心耿耿啊?”
沧月听了简少卿的话,顿时得意洋洋,受用无比,“那当然!”
简少卿见马屁凑效,忍住笑,?“沧月公主,我们大月国的男儿,各个铁骨铮铮、英雄热血,可不止本王七弟一个哦!你要不要再好好选选?”
“武皇陛下说好一个月给我答复的!若是不成,我多没面子?”
沧月嘴上还这么说着,心里却已经软了,是啊,泱泱大月,男子可比柔然多了不止数十倍,简洵夜固然是这些男子中的佼佼者,可……眼前的二皇子简少卿似乎也不错啊!简洵夜只知道在疆场上舞刀弄枪的,可二皇子却琴棋诗画样样精通的,光是那日一根玉萧吹出的飞天曲,便可见功力!跟他在一起生活,只怕要比跟简洵夜那个冷面闷蛋,要有趣得多吧?最最厉害的是,关键时刻,他也能上场打仗啊!简洵夜失踪后的那半年,他顶替上来,可不也把自己打得落花流水吗?(我们的沧月公主大概有点儿那啥属性,喜欢被虐……)沧月虽然算术不怎么样,但是也能算得清这笔账。心里活泛了,脸上便也松泛了。莹朱知道这人是自家主子的强劲情敌,见她似有动摇的样子,连忙添油加醋,“找男人可不能光图面子哦!那屎壳郎滚蛋,面上光着呢,可是里子全是屎!这样的人,公主大人您敢要吗??”
简洵夜一口茶差点喷出来,这话怎么越听怎么不对劲啊?叶千玲也在一旁捂嘴直笑,连柔妃都忍不住展了颜。偏沧月是个直肠子,愣了愣道,“简洵夜,你是滚屎坑、满肚子都是屎的屎壳郎?”
简洵夜瞪了一眼莹朱,很想说你才是屎壳郎,你全家都是屎壳郎呢!无奈这时还真不能为自己申辩,连忙硬着头皮应道,“谁肚子里不是屎?”
沧月幻想了一下画面,顿时把对简洵夜的倾慕之心减了一大半,可嘴上依旧不肯认输,“哼,本公主千里迢迢追到中原,为的就是找一个如意郎君,现在若是两手空空回柔然,岂不是叫万人耻笑?”
“我们二皇子不是说了吗?大月国好男儿多的就是啊!您再挑挑就是了!面子光,里子也滑溜的男人又不是没有!我们二皇子可不就是个妙人儿?公主您不然考虑考虑我们二皇子?”
莹朱着急着慌的便给沧月扯月老红线,简少卿连忙拿眼睛直瞪她。可毕竟主子事大,她只假装看不见。简洵夜趁机补刀,“啊呀,听说二哥的熹王府最近翻修了,专门设了地下冰库,炎炎夏日,熹王府却凉快如春,不知可有其事?”
“冰库?”
沧月顿时红了眼睛——柔然地处西疆,又是高原,一年四季风沙雨雪不断,哪里有大月这么热的暑天啊?现如今已经时值六月,正是入伏的天气,在中原生活习惯的人尚且觉得炎热,沧月哪里受得了啊?(小烟写到这里,不厚道的想起了非洲留学生在中国被热晕的新闻……)沧月看向简少卿,眼神里闪过狡黠,“你家里很凉快?”
“确实有、有冰库……那又怎么样?”
“我要搬去你家,这里太热了!姑奶奶都快热化了!”
沧月高傲的……通知道。简少卿扶额,看向简洵夜和叶千玲……简洵夜和叶千玲很有默契,同时望天,都假装没看到简少卿幽怨的眼神。简少卿又看向柔妃,只见柔妃也是一脸“你懂得”
表情。苍天啊,大地啊,你们就这样把这个妖精甩锅给本王了吗?沧月顺利的转移了祸害目标,更坚定了不带一个如意郎君回家誓不罢休的信念——从焰王府转移到了熹王府。简少卿虽然满脸不情愿,不知怎么的,就把整个熹王府最凉快的那间屋子让了出来,一边还安慰自己:本王不过是有风度罢了。沧月既然搬离,叶家四个玲也就没有再在焰王府住着的道理,第二日,便也都收拾行囊回了叶府。刚到叶府门口,就听到一阵哔啵的炮仗声,紧接着就看到汤氏带着一帮婢女等在影壁内,笑盈盈的迎了上来——她迎的当然是叶黛玲。“咱们既非皇亲,又非国戚,竟出了个郡主,我的儿,都靠你在大皇子病床前精心伺候来的啊!你真是叶府的骄傲!”
汤氏的话,让叶黛玲不自禁的就想起了那段屈辱的日子,那般艰辛耻辱,更是随时都冒着杀头的危险。汤氏做娘的,却只见贼吃肉,不见贼挨打,拿自己这段屈辱的经历来做文章给自己长脸,不由一阵心寒彻骨。“娘,你是不是疯了,大皇子才落葬,还在国丧期间,怎可如此张扬,放起了炮仗?”
汤氏被自己女儿当头敲了一棒,只觉十分没有面子,小声嘟囔道,“这方圆几里都是咱们家的地界,小小一挂炮仗,谁能听见了去?你被封了郡主,于叶家来说,是大喜事一桩嘛!我们悄悄庆祝一下,谁能知道?除非,是咱们自己家的人说出去了!”
说罢,掐着腰趾高气昂朝剩下三个玲看去,言下之意是你们三个不说,不会有人知道。叶婉玲低头不敢说话,叶琼玲却比刚刚放掉的炮仗还要烈性,顿时跳起脚就要开骂,却被叶千玲一把按住。“太太此言差矣。都是叶府的人,谁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但我们的嘴紧,不代表外头的人嘴也紧啊!随便叫一个路过的人听见了,再报了官,到最后还不是得让父亲兜着?只怕到时候乐极生悲,既得罪朝廷,又惹父亲怪罪。我劝太太啊,喜怒不必非得形于色,二妹妹被封了郡主,确实值得高兴,但是国丧期间,再高兴也得自己躲被窝高兴去。再说了,放炮仗也不能让全天下都知道您的喜悦啊!千玲有个不成文的建议,不知太太可能听得进去?您要是真高兴,在门口摆俩缸,用二妹妹安和郡主的名义,施米施粥一个月,广结善缘,岂不是又轻巧,又得人缘?”
汤氏微张了张嘴,被叶千玲教训得一愣一愣的。施米施粥,还一个月?你不如拔了汤氏的毛,还来的痛快一点哦!她这种铁公鸡,连家里丫鬟的月银都想法子克扣,怎么可能舍得拿银子去接济穷人?“就是说嘛!不过是封个挂名郡主罢了,至于这么嘚瑟吗?上头还有公主殿下呢!就这,还是死了未婚夫得来的补偿呢!有什么好炫耀的!要说,也只能说咱们武皇陛下福泽恩厚!”
叶琼玲老大不客气的就在一旁吐槽起来了,“要让我去给人端尿盆刷净桶,我是做不出来的,宁愿不要这郡主头衔也罢!”
叶黛玲被戳中痛处,顿时火冒三丈,“四丫头,你说什么呢?”
叶琼玲翻了翻眼皮,“我没说什么啊,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
叶黛玲两颊气得通红,扬起手,对着叶琼玲便是一个巴掌,“我堂堂安和郡主,是有封号和品阶的,你一介臣家庶女,竟敢这样侮辱我!”
叶琼玲没料到自己嘴快几句,竟惹来叶黛玲一个巴掌,捂着脸反应过来之后,立刻就不干了,扑到叶黛玲身上就扭打起来。“都是姓叶的,你在我面前摆什么谱儿!爹爹都舍不得打我,你凭什么打我?”
两个女孩子扭打在一起,一个扯头发,一个抠脸,打得不可开交,旁人想拉,竟然找不到下手之处。“胡闹!翻了天了吗!”
叶修远暴怒的声音从里间传了出来。叶黛玲顿时松了手。叶琼玲因方才那一巴掌的仇还没报,岂肯罢手?趁机横起巴掌就还了回去,正巧叫叶修远瞧了个正着。叶千玲暗自叹气,猪队友,猪队友啊!
第283章 反了她们还?附叶府人物关系谱
叶黛玲生生受了叶琼玲一巴掌,见叶修远来了,也不还手了,只两眼包泪,哭得像个泪人。她身子娇弱纤细,本就比高大丰满的叶琼玲看起来娇小很多,之前那一巴掌是趁叶琼玲不备甩上去的,真厮打起来,却不是叶琼玲的对手。就这么拉扯了一会,脸上手上已经都挂了彩,头发也散乱得不像样子。叶琼玲除了衣服被撕坏了,却没什么明显的伤势。叶修远这么一看,立即便觉得叶黛玲吃了叶琼玲的亏,怒不自抑,“琼玲,你怎么如此欺负你二姐!”
叶琼玲吃了闷亏,又被叶修远骂,委屈得不行,“我怎么欺负二姐了?是二姐仗着自己封了郡主,先打我耳光!”
叶修远怒道,“我只看到你平白打了你二姐耳光!”
叶千玲冷声道,“十根手指有长有短,当父母的有所偏颇也不足为奇,可毕竟手心手背都是肉,父亲也不可这般不讲道理。二妹妹打四妹妹在先,那是父亲来之前的事,父亲若是不信,现场这么多人,可以访访。”
叶修远顿了顿,似乎有些不信弱柳扶风的叶黛玲会先行凶,而叶黛玲这会儿只顾着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叶修远也不忍心问她,便看向叶婉玲。“你大姐说的是真的吗?”
看着叶修远的模样,叶千玲心中对他的鄙夷更甚,这样的父亲,对自己的儿女尚且做不到一碗水端平,又能指望他什么呢?叶婉玲咬了咬唇,声如细蚊,“确实是二姐姐先动手打了四妹妹……”
叶婉玲一向老实,她说的话,叶修远是不得不信的。可叶婉玲的话还没说完,汤氏便跳了出来,“黛儿先动手不假,可是四丫头挑衅在先!黛儿辛苦侍疾,得了武皇陛下赏识,亲封郡主,那可是为整个叶家挣脸!四丫头眼红,就讽刺黛儿是给大皇子端尿壶刷净桶刷出来的头衔,士可杀,不可辱啊!黛丫头一向脾性好,这要不是被气急了,能动手吗?兔子急了还咬人呢!相爷,你可要为黛儿做主啊!”
汤氏一向爱乱出头,没想到今日这话却说得十分得体,惹得叶修远勃然大怒,“琼儿,可有其事?”
叶琼玲双手绞着衣下摆,“我又没瞎掰,爹爹你是不知道,宫女儿们把话传得多难听!”
“废话!你二姐给大皇子侍疾,尽心尽力,那是举门荣耀的事!别人想伺候去还没门路呢!宫女儿乱嚼舌根叫你听见了,你不去阻止就算了,还跟着乱编排你二姐,这是一家子姐妹该做的事吗?我看你根本就不知团结姐妹、为家族争光为何物!你给我去祠堂,跪三天三夜!不许吃一口饭,不许喝一口水,把女德女戒各抄一百遍来!然后再跟你二姐道歉!”
“父亲!”
叶千玲想替叶琼玲求情。叶修远却怒目圆瞪,“妹妹不懂事乱说话,你这个做姐姐的,在一旁听见了,也不教训几句,我看你也是没把叶府的荣耀放在眼里!”
简洵夜和柔妃都把叶千玲当成金宝卵,叶修远不敢罚她,只好仗着当父亲的身份教训她,过一把家长瘾。叶琼玲气得满脸通红,恶狠狠的瞪着叶黛玲,“家里又没搭戏台子,二姐姐干嘛走到哪里都演戏!”
“孽障,你还乱说!”
叶修远制止住叶琼玲。叶琼玲见叶黛玲哭,都不屑跟着一起哭了,只气呼呼道,“罚跪就罚跪,抄经就抄经,饿死我也不会跟她道歉!”
叶修远气结,“你!”
叶千玲又开口了,“我觉得爹爹判得有失偏颇。”
叶修远皱眉不耐道,“哪里偏颇了?黛儿受这等委屈,琼儿受罚不是应该的嘛?”
叶千玲冷冷道,“四妹妹讽刺二妹妹确实不对,但二妹妹也不是就什么错处都没了。父亲口口声声说一家子姐妹,要团结,可二妹妹张嘴就拿自己新任郡主的身份压着姐妹,就没错吗?算起来,咱们叶府里,父亲、太太,连着各位姨娘,如今都没有二妹妹这位郡主身份尊贵,往后我们见到二妹妹,是不是都该行礼作揖喊一声‘郡主安康’才行?”
叶修远一下子被问住了,“这……”
叶琼玲见状,连忙道,“没错!二姐刚才还骂我是庶女!”
“黛儿,你可说过这话?”
叶修远看向叶黛玲。现场四五双眼睛呢,叶黛玲知道自己没法撒谎狡辩的,只好支支吾吾道,“黛儿知错了,刚才是气急了……”
叶修远头疼不已,几个女儿,除了叶婉玲是个没嘴葫芦,其他三个,怎么就没有一个是省事儿的?既然罚了叶琼玲,叶黛玲就不得不罚,只好道,“黛儿,这事你也有不对,你身子骨弱些,这些日子照料大皇子也辛苦了,就不罚你跪祠堂了,但你也得把女德女戒各抄一百遍!叶黛玲咬牙切齿,不恨叶琼玲,却把撺掇得自己也受罚了的叶千玲恨到了骨子里。“你说说你们几个,是不是自讨?本来高高兴兴的回来,一进门就掐架,掐的为父生气,自己受罚,以后都给我长记性了!别再干这等蠢事了!”
叶修远说完,背着手离开了。叶黛玲和叶琼玲都被罚了,接下来的三天,叶府倒是安安静静的,什么事都没有了。尤氏得知女儿被罚,又是气愤,又是心疼,少不得每天半夜偷偷亲自去祠堂给叶琼玲送吃的,又亲自帮着一起抄书,母女两个一起咒骂大房。叶千玲又收到了魏夫人送来的指甲油样品,虽然没有现代指甲油那么完美,可是魏夫人天赋极高,已经学了个六七成,应付古代贵妇们,绰绰有余了,便又豪气冲天的下单十万件。算着时间,舅舅也该回来了,可是苏长林却音讯全无,连一封信也无。叶千玲有些担心,想让简洵夜去打探打探消息,正好五皇子来拿指甲油样品,知道苏长林还没回来的事,便拍了拍胸脯。“舅舅的事,交给我好了!”
叶千玲不甚相信简紫阳的样子,“五哥,肩不能扛、手不能挑,几手三脚猫的功夫,只怕自己都保护不了……”
简紫阳垮了脸,“人家从小就对耍刀弄枪没兴趣嘛!又耍不出来银子!老子有银子,什么高手请不来?”
叶千玲噗嗤一笑,这架势哪里是“老子”
?分明是“老娘”
……“五哥这么说,好像也有点道理……”
“什么叫有点道理,是很有道理好不好!我正好要去江北谈点生意,正好一路探探舅舅的消息。”
“那就拜托五哥了。”
“一家人,说什么见外话。”
简紫阳挥了挥手。掌灯之际,福儿将鲛绡在整间屋子都挂起来,果然立刻习习生风,凉快得紧,听莹朱说着这段日子在焰王府发生的事,听得津津有味。听到叶千玲被人背后捅了刀子,又推进水里的时候,吓得打碎了一只玉瓷茶碗,“什么?!有人给大小姐下黑手?找到凶手了吗?”
莹朱竖起两根手指,“除了她,还有谁?”
叶千玲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没有证据的事,不要捕风捉影。”
莹朱翻了个白眼,“不是她,我把舌头拔了给她道歉!”
大皇子死那日,叶千玲也曾当面质问过叶黛玲,可是叶黛玲的回答也很让叶千玲疑惑。不像是她。叶千玲心底的声音这么说。如果不是她,那是谁?叶千玲想了又想,头疼欲裂。“大小姐,您没事吧?您的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