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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全国第一商号的名头果然不是白叫的,连简紫阳这么有生意头脑又有皇家背景的人都斗不过他们的老本行。“几十家胭脂店子,那得要多少货?我之前在乡下,为了给如意斋供这一万套货,差点把小命都忙丢了,找不到大批绣娘做人手,也找不到合适的窑厂烧珐琅……”
叶千玲露出难色。苏长林微微一笑,“这有什么难的?你忘了咱们老家是哪里了吗?可是大名鼎鼎的江南扬州城!随便捞蹬捞蹬,找一批绣娘出来还不容易?一船直接全都拉到京城来,任你调遣。至于窑厂嘛,更容易了,我们自己开一个就是了。”
叶千玲瞪大眼睛,这……资本家们谈生意果然是不一样啊!眼前这两人风轻云淡的喝着茶,一瞬间已经把她之前想也不敢想的事情全都解决了!货源、人手、销路,一条龙!“怎么了?千儿觉得有所不妥?”
苏长林问道。“妥,妥!怎么会不妥!”
叶千玲连连点头。“既是如此,咱们就干起来啊!银子着急往咱们口袋钻,咱们不能往外推啊!”
简紫阳眼睛冒光,“你要是愁没有本钱,我先拿个一百万两给你好了。”
叶千玲下巴已经托在手上,“一、一百万两?”
还没来及兴奋呢,苏长林已经大手一挥,“我苏家人做生意会没有本钱?你也太小看人了,别说一百万两,就算是一千万两,只要千儿想做,我立刻拿给她。”
啪叽!叶千玲觉得自己的下巴已经掉到地上,摔得稀巴碎。不知道21世纪的马爸爸跟人谈生意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个德行……“哦哦哦,是我唐突了,我忘了小千千现在已经有了舅舅这座大靠山,哪还轮得到我接济,往后啊,我要是周转不上来了,只怕还要找舅舅帮忙呢!”
简紫阳的话让苏长林很受用,扫了一眼茶馆,桀骜的笑道,“只怕永远也不会有这个机会,真有周转不上来的时候,你把这屋里的茶罐子小杯子随便卖卖,也够你挥霍好多年了。”
简紫阳瞪大眼睛,“舅舅好眼力啊!”
苏长林摸起一把茶壶,傲娇道,“这些玩意儿,以前的苏家,有一仓库。只可惜,后来一半儿被带到了叶府,还有一半因为家道中落都失散了。”
叶千玲吞了口口水,“舅舅说叶府也有这些古董?”
“反正你娘是带了几十车过去,现在还在不在就难说了。”
叶千玲又坚定了坚定要把苏柳青的嫁妆都讨回来的决心!这些好东西是苏家几代人辛勤攒下来的,凭什么放在汤氏手上任她挥霍?三人聊到夜幕降临,叶千玲心里也大概有了底,便起身笑道,“五哥,这事儿让我和舅舅回去从长计议一下,今晚我们就先告辞了。”
简紫阳连连点头,“你们快回去计议计议,我等着你们,你们的货,有多少我要多少!”
告辞了简紫阳,舅甥两人又回到大街上。此时街上各色商铺也都关得七七八八了,原本繁华无限的盛京城,倒是多了一份别样的宁静。“咦,那是叶府的马车不是?”
苏长林眼尖,看到一辆打着叶字号的马车,指给叶千玲看。叶千玲定睛一看,认出那是叶宁致平日里上学堂时乘坐的马车。叶宁致这么大半夜的跑到外面来干嘛?“走,看看去。”
苏长林腿长脚大,快步跟了上去。叶千玲也小跑着追过去。只见马车很快停在了一条小巷里的一户偏僻小院子里。叶宁致跳下马车,贼眉鼠眼的朝四周看了两眼,连忙闪身进了院子。很快就有人把马车牵到里面去了,如此看来,叶宁致竟是要在这里过夜的意思。叶千玲越发奇怪,叶宁致在叶府,早就有独门独院的住所了,怎么会跑出来过夜呢?
第215章 要打就打七寸
苏长林心领神会的笑了笑,“这不是你们府上大公子吗?”
叶千玲瞪着无辜的大眼睛点头,“可不是吗!也不知道这大半夜的出来干什么。”
苏长林神秘一笑,“十五六岁的公子哥儿,大半夜背着父母出来,还能干什么好事。罢罢罢,你姑娘家别管他们这些污糟事儿。”
叶千玲嘿嘿一笑,“怎么听着舅舅这话,舅舅好像是过来人啊!”
“我揍你个小丫头片子啊。”
苏长林作势要打叶千玲。两人说笑之间,又有一乘小轿到了小院门口。“嘘嘘嘘,舅舅你看,还有人来!”
两人都伸长了脖子,只见轿子上下来一个小尼姑,和叶宁致一样,下轿子第一件事先是贼眉鼠目的四处张望了一番,好在叶千玲和苏长林躲在一个犄角,能清清楚楚的看清小院门口发生的一切,外面却看不见他们。是以叶宁致和那个小尼姑都没有发现两人。叶千玲瞪大眼睛,只见那小尼姑虽然一身素淡缁衣,头上也没有半根青丝,却体态婀娜,媚眼如丝,浑不似佛门中人,端的是六根不净,情丝未斩。白日间来念往生咒的姑子!因着长得实在是招人,做水陆道场的时候叶千玲就注意到了她,叶琼玲还调侃这样漂亮的女子做了尼姑实在可惜呢!天哪,连叶千玲也叶琼玲都注意到的姑子,叶宁致那个花心大萝卜还能没注意到吗!怪不得施粥的时候他就一直往里瞟,想必就是在瞟这小尼姑!两人都是在风月场上久混的人,一个眼神便对上了,这不,晚间便勾搭到一起了。小尼姑袅袅娜娜进了院子,院门再一次死死地关上。叶千玲还没把下巴捡起来,苏长林已经拉着她往回走,“污糟!你老子一心只顾自己往上爬,对子女却疏于教导,男孩不求上进只贪女色,女子不温柔贤良只图奸虚,叶府的根已经烂了,纵使再给他一千万两,也改变不了走下坡路的命运。”
叶千玲调皮的笑着,“汤氏是一条毒蛇,叶黛玲是她的毒牙,叶宁致却是她的七寸。现在这个七寸暴露在外,舅舅说,我们要不要狠狠的打七寸?”
“你想借这件事狠狠打击一下汤氏?”
“她在叶府盘踞这么多年,早就占山为王,根基盘综错杂,想一次狠狠打击也不太现实,但是一次给上一小刀,也能搓搓她的元气,总有一天,熬成她的大伤。”
苏长林撇起嘴角,“千儿啊,你怎么不是我的女儿呢?舅舅可真是太喜欢你这个性子了,又聪明又果断,完全没有半点儿矫揉造作。”
叶千玲捂着脸,“舅舅,你这叫什么你知道吗?”
“叫什么?”
“这叫老王卖瓜,自卖自夸!”
“哈哈哈,我可不是自卖自夸,再说了,你这瓜都已经卖出去过了,自夸有什么意思?”
老不正经啊!“咱们回去吧,我自有办法叫叶宁致做的丑事都闹出来。”
叶千玲胸有成竹道。“哦?那舅舅可就等着看好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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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去仙姑庵有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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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罗善解人意的答道。叶千玲表示很满意,抓了一把糖果给鸢尾,又拍了拍他的小脑袋,“注意安全,快去快回。”
鸢尾点完头就影儿都不见了。一炷香后,果见他脸不红气不喘的回来了。“都办妥了?”
叶千玲问道。“办妥啦!糖果还没吃完呢。”
鸢尾伸出胖乎乎的小手,里面还剩好几粒冰糖。叶千玲这才安心的睡下了——躺着等好戏商场!约莫又过了大半个时辰,果然听到叶府门外一阵吵嚷声。莹朱跑过来喊道,“怎么了怎么了?不会是来贼了吧?”
福儿摇头,“什么贼敢到丞相府这样明目张胆的大喊大叫,怕是嫌命长了哦!”
“那是什么人,敢在叶府门口如此撒野?”
见叶千玲笑而不语,两人都跑过来问道,“小姐,莫非你知道是怎么回事?”
叶千玲点了点食指,讳莫如深道,“嘘!我又不是神仙,怎么知道是谁在喊?赶紧把门关紧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抓紧睡觉!”
两人只好把好奇心都压下去,嘱咐小丫头子把门守好了。第二日一早,木棉院还没开门,叶琼玲便打了进来,“大姐,大姐!出大事儿啦!”
叶千玲懒洋洋的起床,睡眼惺忪的打着哈欠,“什么大事有我睡觉重要?”
叶琼玲关上房门,直接跳到了叶千玲的床上,“你还有心情睡觉?大房出大事啦!大哥被抓到大理寺了!”
叶千玲也微微一惊,“大理寺?为何?”
“妈呀,真是没想到啊!大哥在府里沾花惹草也就算了,竟然偷摸到仙姑庵去了!那仙姑庵是什么庵,他也不掂量掂量就去偷尼姑!那可是宫里娘娘们的御用道场!”
叶千玲奇道,“皇家御用道场不是青龙寺吗?怎么又冒出来一个仙姑庵?”
“大姐姐你是不知道仙姑庵的来头啊!仙姑庵的主持师太可是先帝的一个老太妃!传闻那位太妃在宫里时位分并不高,不过是个婕妤罢了,并且不曾得宠,也不曾生子,可是先帝一驾崩,那位太妃便做了一件叫整个皇宫都敬佩不已的事!她一头碰在先帝棺椁前,试图以身殉葬,后来被我外祖父救回来了,捡回一条命之后,她也看破了红尘,不愿再留在宫里,便出家为尼,日日青灯古佛,一面悼念先帝,一面祝颂国泰民安。武皇念她老人家虔诚贞洁,特地为她建了仙姑庵做她的道场。自此以后啊,但凡是需要祷念神佛的事,国家大事到青龙寺,后宫琐事便去仙姑庵了。嘿嘿嘿,今日二姐姐为了显摆逞能,仗着三皇子的面子,一举把青龙寺和仙姑庵的人都请来了。没料到大哥就把人家的小尼姑给偷摸上了。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是什么?你想想,老太妃自己就是以忠贞先帝闻名,岂能允许自己的庵内发生这种事情?这不,半夜就带着一大帮子尼姑杀将过来,找叶府讨人。最后你猜怎么着,叶府和仙姑庵合力,在鲲鹏街的一处小房子里找到了正在偷晴的大哥和那小尼姑。老太妃一怒之下,直接把这对狗男女送到了大理寺,以儆效尤。眼下,父亲和汤氏都已经急红了眼,不知道怎么才能捞大哥哥呢!你说大快人心不大快人心?!”
叶琼玲一口气不带喘的把事情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叶千玲暗暗心惊,昨夜她让鸢尾去仙姑庵送信,本只想让叶宁致丢丢人,没想到仙姑庵居然有这么大的来头,这下叶宁致可就不是光丢人那么简单了。这是捅了大马蜂窝啊!这个效果,简直比预期的还要震撼一百倍啊!叶千玲当即打起精神,“走,咱们去上房看看去!”
第216章 我们是来帮忙的
还未走到扶云阁,就听到叶修远暴怒的呵斥声。“都怪你!平日里一直叫你好好管教好好管教这逆子!你可好,不管教也就罢了,还天天纵容他胡来!现在可好,直接摸到了仙姑庵的尼姑头上去了!不止把他自己的前程葬送了,还把整个叶府的脸都丢尽了!逆子啊逆子!我这就修书一封,昭告天下,与这逆子断绝父子关系!”
“相爷,都是妾身的错!都是妾身的错!您打我骂我都行,可是不能不管致儿啊!他年纪小,难免犯错啊,若是就这样一辈子关在大牢里,我还有什么活头?”
汤氏听了叶修远的话,放声大哭起来。叶修远本来就够烦的了,听到汤氏这么一哭,越发的烦了,抬起便是一脚,把她踹到一边。叶琼玲在门外看到这一幕,高兴得简直要拍手,“嘿!老天长眼啊!咱们府中略微平头正脸些的丫头子,哪一个没叫大哥哥摸过?光是去年就有两个小丫头被搞大了肚子,最后都被汤氏逼着灌下了红花,一个落了胎赶出府去嫁给了一个老寡汉,另一个可就惨了,孩子拖到六个多月才叫人发现,一碗红花灌下去,直接一尸两命。呵呵,她现在挨这么一脚就鬼哭狼嚎,也不想想人家姑娘打孩子的时候心里多难过。”
叶千玲微微张了张嘴,不敢置信的看着叶琼玲——深宅大院里的水真的是太深了!淹死过多少薄命红颜啊!林黛玉作为一个虚构人物,死了还有一群人为她鸣不平呢,可是这眼睁睁发生在叶府里的惨案,又有谁会去为那两个丫头说半句话?打发她们,比打发一条狗还容易!“大哥哥虽然待我也没什么不好的,但我还是希望他接受点教训!至少让他收敛些,以后不要再害人了。”
叶琼玲咬着嘴唇恨恨说道。叶千玲摇摇头,“你当父亲真的会不管他吗?别忘了,他可是叶府的嫡长子!就算父亲狠得下心,老太太也不会答应的。父亲不过是嘴上发发狠罢了,等会儿脾气发完了,该怎么捞还是怎么捞。”
叶琼玲皱眉,“大姐说的也是。大哥哥是嫡长子,不得不捞,但是汤氏这教子无方的罪名,总是坐实了吧?咱们进去给父亲扇扇风,让她继续蹲回房间里,你看怎么样?我反正是一看到她就烦!”
叶千玲拧了叶琼玲的小腮帮子一把,“你啊!你就不能安安静静的当个观众好好看戏?非要上去插一杠子跟着演干嘛?你二姐还没开口呢,汤氏这罪名坐得实坐不实还不一定呢。”
叶黛玲那张嘴,黑的能说成白的,白的能说成黑的啊!果然,下一秒就看到叶黛玲扶住汤氏,满脸落泪,梨花带雨的向叶修远哭诉道,“爹爹,哥哥的错,您如何能怪到母亲身上?要说管教无方,母亲这些天被爹爹关在房中,像个犯人一般,都自顾不暇了,哪还有精力再去管教哥哥?从前娘好好的时候,哥哥纵使调皮,也没见犯过大错呀!”
叶黛玲的功力果真是高啊!一句话就把叶修远堵得死死地。是啊,汤氏没管教好叶宁致,是因为她自己最近都泥菩萨过江啊!如此一算,错竟在叶修远不该把汤氏关起来,以至于叶宁致无人管教?但是,叶修远又怎么会把错揽到自己身上呢?再往前一推,得怪叶千玲和叶琼玲挑事儿啊!叶修远往门外一看,正好看到叶千玲和琼玲站着,不由怒上眉梢,“这一家子,从上到下,从儿到女,就没有一个叫我省心的!”
叶千玲才不是软包子呢,只见她也挤出一张苦脸,小心翼翼的往里走去,“父亲,府里这是又出了什么事呀?谁又叫父亲不省心了?千玲自幼便没有在父亲面前惹父亲烦心,即便是回来了,连找夫婿这等大事,都没有叫父亲操心,应该不算不省心了吧?”
叶修远被怼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而且叶千玲又提醒了叶修远一遍,自己可是七皇子的人!打狗也要看看主人!叶千玲动不得,叶修远便把气往一旁的叶琼玲身上撒了起来。“你,一个好好的姑娘家,德言容功没有一个修炼好的,整日家的只顾跟姐妹拌嘴,与嫡母找茬,搅得阖府不得安宁,去去去,回房里关十天禁闭!把《女戒》、《女训》都给我抄一百遍来!”
叶琼玲本来是想来看好戏的,没料到正好燎上了叶修远这股无名火,挨了一顿熊,她自幼也是散漫惯了火爆性格,岂能替汤氏和叶宁致背这口锅!当即便炸了,怒道,“爹爹!您老人家发火前先认清人好不好!我又没有拿七毒杀往姐妹的轿子里塞,凭什么罚我关禁闭?我又没有天天和府里的小厮搞七搞八搞大了肚子,更没有把青龙寺的俊和尚往屋里拉,凭什么罚我抄《女戒》、《女训》?”
叶修远本就已经气坏了,无奈叶宁致还在大理寺的牢房里,也没法踹他几脚解气,想拿叶琼玲这个倒霉女儿先出口气,哪知道被叶琼玲啪啪打脸,打得腮帮子都肿了,怒得眼睛都红了,“你……你……逆女啊!”
心浮气躁的一口气上不来,捂着胸口就要往下倒。叶琼玲还从未见过叶修远这样,以为是被自己气得,吓得不轻,连忙想上前扶叶修远,却被叶黛玲抢在前头。“四妹!你是故意来添乱的吗?爹爹日理万机,已经够忙够累的了,你怎么还可以这样气他?”
叶琼玲张大嘴巴,我靠,气老头子的明明就是你哥,关本姑娘什么事啊!怎么变成是我气老爹了?正待争辩几句,却被叶千玲一把拉回——这丫头,脾气比爆碳还要烈性,再说下去,只怕就能让叶黛玲当枪使,把叶宁致都给洗白了。“二妹,你误会四妹了,她也是想来帮忙的。”
“帮忙?大姐姐自进府以来,便和四妹亲厚,你们莫要把黛玲当傻子,黛玲心里明白,你们是来看大房的笑话的。”
果然,叶琼玲哪里是叶黛玲的对手?连叶千玲的话她都能拿出来狡着说!“你们对大房有误会,黛玲全都知道,只是一直想着,自家亲姐妹,闹点儿小性也是有的,时日一长,总都能化解了。可是现在大哥哥被关在大理寺,真的不是闹矛盾的时候啊,咱们该拧成一股绳儿,一起想办法救大哥哥才是啊!黛玲相信,此时在大理寺的若是大姐和四妹,黛玲一定会和大哥不顾一切的去救你们的!哪怕以身把你们换出来,黛玲都愿意!”
你哥才在大理寺呢,你一家都在大理寺!老娘洁身自好,怎么会进大理寺!叶千玲和叶琼玲都在心里疯狂妈卖批,整个叶府还能找到比叶黛玲更不要碧莲的人吗?显然没有。可是她们共同的老爹叶修远可不这么想,他因为叶宁致这个长子一直让他失望,这一把更是直接把自己搞到大牢里去了,已经伤心不已,现在见到叶黛玲这么“懂事”
,感动得都快老泪纵横了。“那个逆子,若是有黛儿你一半懂事,我死也瞑目了!”
“爹爹,您别这么说呀,您是整个叶府的顶梁柱啊,您是儿女们的靠山,大哥哥还等着您去救呢,您怎么能说这种丧气话?”
叶修远最喜戴高帽子,被叶黛玲一顶高帽子戴到头上,顿时觉得重新接上了气,是啊,大儿子还在大牢里,自己不去捞他,还有谁会去捞他?“罢了,罢了,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子不养父之过,我这也是在还债啊!”
叶千玲都不得不佩服叶黛玲了,这口才,这城府,真的是稍有不慎就会被她绕到沟里去。连叶修远这种老狐狸,也被她几句话就绕得既不追究汤氏了,又把捞叶宁致视为己任,并且越来越看不惯“不团结兄妹”
的叶千玲和叶琼玲了。一石三鸟啊!叶琼玲都还没有反应过来,这叶黛玲怎么就又反客为主了呢?“大姐姐,您方才说您和四妹是来帮忙的?敢问你们有什么法子能帮帮大哥哥的?都是自家兄弟,想必大姐和四妹刀子嘴豆腐心,其实也是和我们一样着急的,关键时刻,这就看出来姐弟情深了!”
叶黛玲搞定了叶修远,这便转了战场。叶琼玲怒目圆瞪,非常想说老娘恨不得叶宁致多蹲个十年八年,帮你妈个头!叶千玲却握住叶琼玲的拳头,轻轻一笑,“这是自然的,我们呀,也是听小丫鬟们嘀咕,才知道大弟出了这事儿的。咱们人微言轻的,其实也帮不上什么,但是……四妹的外祖尤院判,毕竟救过那仙姑庵主持老太妃的性命,想必能替叶府说上几句话。”
叶修远一拍脑袋,“啊呀!我怎么忘了这茬!黛儿,快,准备一份厚礼,我这就去尤府求老泰山去。”
叶琼玲瞪着叶千玲,用眼神怒问,“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提醒他们!”
第217章 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叶千玲假装没看到叶琼玲的怒视,而是对叶修远道,“父亲,您去求尤老院判办事,就这么去,不太好吧?”
叶修远不解,“千玲这是什么意思?”
叶千玲朝香芜院的方向努努嘴,“千玲以为,这事儿让尤姨娘出面,会事半功倍。”
叶修远又拍了拍脑袋,“我这脑袋啊!急糊涂了都!千玲说得不错,这事应该交给青娥去办。若梅,快,准备一份厚礼,交给青娥,让她去求她爹!”
叶千玲朝叶琼玲挤了挤眼睛。叶琼玲总算是明白了:叶千玲这是在给汤氏下绊子啊,这哪是去跟尤老院判求情啊,这分明是让汤氏去求尤氏啊!尤氏因为七毒杀香袋之事,几乎把汤氏恨毒了,可她一个四房姨太太,根本没有找汤氏报仇的机会。这下,汤氏为了儿子,要拉下脸去求她,可不就随她摆弄了吗!叶琼玲反应过来叶千玲的用意之后,心中一阵暗爽,故意在一旁冷嘲热讽道,“哟,太太想让我外祖父求情啊?那你这礼可要备大点儿了,要知道,我外祖之所以在宫中行走这么多年有口皆碑,就是因为他老人家从不背后搬弄是非,也从不参与到别人的是非之中,才能一直明哲保身。大哥哥这下摸到了仙姑庵的老虎【创建和谐家园】上,求情可没有那么容易哟,搞不好还会惹祸上身呢,我外祖父何苦趟这趟浑水啊?”
汤氏气得想跳起来骂叶琼玲算哪根葱,敢跟自己叫嚣。叶黛玲却暗暗将她拉住,简直开始有点讨厌自己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娘,不分场合不分时候,完全不懂能屈能伸的道理!只得自己陪笑道,“四妹放心,我一定和母亲准备一份大礼送到尤府,而且还会多备一份,请他转送给仙姑庵,让主持师太消气,若是尤老院判能消了主持师太的气,把大哥哥救出来,这份恩情,我们母女乃至整个叶府都会铭记在心!若是仙姑庵依然不放人,我们也不会怪尤老的!听天命尽人事罢了!”
叶修远连连点头,“黛儿这话说得不错。”
叶千玲也越发佩服起叶黛玲的心计了,每句话都滴水不漏啊!叶琼玲也渐渐察觉自己不是叶黛玲的对手,干脆决定全权交给叶千玲去周旋,冷哼一声,“二姐跟我说这些没用,先把你口中的大礼准备出来,再去跟我娘说吧。”
汤氏气不过,“大礼大礼,一家人帮忙,你这丫头却总是惦记着大礼,是你大哥哥重要还是大礼重要?咳咳,真是……不是一锅出来的包子,就是生得慌!”
叶琼玲怒道,“太太这话什么意思?合着回头我外祖父为了大哥哥干的那点破烂事儿,舔着老脸去向仙姑庵求情的时候,还得自备礼物让人家消气?”
叶黛玲郁闷得快疯了,好容易才让叶琼玲松了口,现在被汤氏这么一吵嚷,只怕她又要说出一大堆来——汤氏这不是自取其辱是什么?“娘~~您对库房比我熟悉,哪里有好东西也比我清楚,这是库房钥匙,你带着丹彤快去挑两份好礼出来吧。”
打发完汤氏,又连忙转头拉住叶琼玲,“四妹,莫要生气,母亲是因为大哥哥的事情急了眼了,才会口不择言的乱说话,你小人不记大人过,别跟她计较好不好?二姐给你道歉!”
汤氏见叶黛玲转圜的辛苦,也知自己说多错多,干脆眼不见心不烦,拎着钥匙便准备走。可是……过了叶琼玲那一关,叶千玲这一关还没过掉啊!叶千玲岂能让她们母女这么好过?那不是叶千玲的作风!既然打蛇,要打就往七寸上打!“太太慢一步再走,二妹……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叶黛玲头皮一紧,就知道叶千玲不会有那么好心,心里恨透了这帮子趁火打劫的,脸上却不得不挤出笑,“大姐,都是一家人,有话便说,有什么当讲不当讲的。”
叶千玲心里狂翻一百个白眼,大房有难你就跟我们一家人啦?大房风光的时候,你们可是恨不得一脚把我们全都踹开啊!嘿嘿,让你也尝尝世事艰难的滋味!只见叶千玲幽幽叹口气,“平日里府中开销、人情往来,从公中库房出那自是应该的。只是今日大哥哥这事好像……好像没有从公中出礼的道理啊!若不然,往后家里随便一个人作奸犯科的出了事,有了这个先例,岂不是都有借口拿公中的银子去摆平……啊!我只是随口说说自己的拙见,听不听,还是在二妹这个当家人啊。父亲,您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