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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时迟,那时快,叶千玲已经自己打着帘子拔脚进来了。“我知道父亲不想见我,也不敢妄自来打扰父亲清修,可我带了一个人来,想必这个人,父亲是极想见的。”
叶修远抬头,只见叶千玲的身边站着一个一声黑衣的男子,只是那男子用黑巾蒙着脸面,看不清面貌。“这是什么人?”
叶修远问道。不等叶千玲回答,刘氏已经抢道,“千玲,你也太任性妄为了!这可是右丞相府,你随随便便带个男子进来也就算了,还让人家蒙着脸,把相爷当成什么人了?你自己一个女儿家,也不顾自己的名节了?”
叶千玲却鸟都不鸟她,直接把黑衣男子推到叶修远面前,“有什么冤屈,还不自己说去?”
只见那男子扑通一声跪在了叶修远的床头,便嚎啕大哭起来,“父亲,我是宝华啊!”
第405章 好招数
叶千玲上前,一把掀开了宝华脸上的黑巾,只见他左半边脸上缠满了白色的纱布。可是剩下的那半张英俊的脸庞,还是能让人一眼就能看出,这是宝华!叶修远一咕噜坐了起来,“宝华?你没死?”
宝华摇着头,“大姐姐派人把我救出来了。”
刘氏脸色由红变白,由白变黑,“叶千玲,你、你明知宝华还活着,怎么昨夜不告诉我和相爷,害得相爷白白担心一夜?”
叶千玲冷冷看了刘氏一眼,“我哪有不告诉你们了?只是我的人把他救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我想着父亲毕竟有了年纪,大喜大悲的对身体不好,这才决定今早再告诉他这个好消息。至于太太您嘛,是您自己一心认定,那具焦尸就是宝华,我也没有办法啊!”
“你!巧言令色!”
刘氏转向叶修远,“相爷您看看啊,还当着您的面呢,这孩子就这样顶撞我……”
最有出息的儿子失而复得,叶修远哪里还想听刘氏跟叶千玲打这种嘴炮,根本理都不理刘氏,只起身抱住了宝华,“孩子,你这脸……”
宝华掩面而泣,“自母亲过世之后,儿子便和姐姐一同搬到了东厢房去,西厢房安静,儿子就把原来的屋子做成了书房,夜夜在里面温书,哪知道昨天晚上没温一会书,就觉得眼皮一阵重似一阵,直接趴在书桌上就睡着了,等到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大火漫天,把我完全包围起来了。我叫喊人来救命,却无人听得见,情急之下,儿子只好拼命的往外冲,也就是在那个时候,被火舌灼了脸庞。本来已经逃生无望,多亏了大姐姐的属下及时赶到,把我给搭救了出去。”
“宝华自幼刻读,从没在子时前睡觉的习惯。怎么会在亥时便困得睁不开眼?”
又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响起,却是宝珠气势汹汹的走了进来。她的手边,却拎着一个怯生生的丫鬟,正是昨晚认尸的中秋儿。只见宝珠把中秋儿狠狠往地上一扔,“说,昨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当着相爷的面,胆敢瞒下半个字,小心你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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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珠气愤不已,狠狠一脚踹得她趴倒在地,“到这个时候了,还煮熟的鸭子,嘴硬!你不说,我来说!你跟元宵儿两个,自打进了云溪苑,就鬼鬼祟祟神神道道的,仗着自己是太太调进来的人,压着我们原来的丫鬟们不许她们出头,甚至把少爷身边的贴身侍婢都赶出去了,只留下你们两个照顾。少爷的吃穿用度,都是你们拿捏着的,现在少爷出了这样的事,你一句什么都不知道,就想把事情推得一干二净?”
宝珠越说越气,从头上拔下一根金钗,对着中秋儿的脸颊便戳,“叫你这欺主的恶奴!说不说,说不说!不说我就戳烂你这张脸,看你还能勾引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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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氏厉声喝止,又对着叶修远哭泣道,“相爷,连一个小小庶女,都对我这般不敬,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不活了我~~”
叶千玲幽幽道,“太太您可悠着点,您现在可不是一个人了,若要真的想不开,一尸两命啊!”
“呀!你咒我死!”
刘氏尖叫道。“不是太太自己说自己不想活了吗?我这是在劝阻太太想开些啊!怎么成咒您了!【创建和谐家园】的,太太可不能血口喷人啊!”
刘氏一人独战两个伶牙利嘴的丫头,几乎快要失守。就在这时,叶黛玲来了。她虽然才来,可是好像已经洞知一切一般,进来便道,“宝华还活着就是最大的喜事,大家应该热热闹闹的替他高兴才是,怎么倒吵起来了?”
说罢,对刘氏狠狠地使了一个眼色,刘氏这才作罢,不吭声了。沟壑一气!狼狈为奸!叶千玲冷冷看两人一眼,看得两人都低下了头,才转过身道,“父亲,宝华烧伤甚重,所以我请了焰王府上的华神医前来给他医治,华神医给宝华面上烧伤上了药以后,顺手又替宝华号了一把脉,这一号啊……”
“怎么?”
叶修远、刘氏、叶黛玲三双六只眼睛都朝叶千玲看了过来。叶千玲不紧不慢道,“宝华的体内,还残留着昨夜中的蒙汉香!”
“什么?有人给宝华烧了蒙汉香?”
叶修远怒问道。宝珠抢道,“若非如此,怎么解释火都烧到眉毛上了,宝华还昏睡不醒?我看呐,这纵火之人,就是冲着宝华去的!为了一举除掉宝华,又给宝华烧了蒙汉香,如此,便万无一失了!”
“啧啧啧,四妹说得有鼻子有眼的,云溪苑里那么多大活人,谁能在那么多双眼睛下干这种事?”
叶黛玲顶了回去。叶千玲却道,“因为宝华体内的迷香实在蹊跷,我便又派了人去云溪苑的火场里查探一番,最后查得,昨夜的火,也是从宝华的书房烛台而起。在宝华近身的香炉中加入蒙汉香,又点燃宝华身边的烛台,能做这种事的,我想来想去,只有宝华的贴身侍婢啊!”
“不是我,不是我!”
中秋儿吓得立即大声喊道。叶黛玲狠狠地看了中秋儿一眼,“贱婢,胆敢谋害二少爷!给我仔细的想想事情的原委,若是说错半个字,想想你的家人父母,岂不是为你丢尽了脸!”
拿家人威胁,好招数啊!中秋儿听了叶黛玲的话,伏在地上只管哭,“真的不是奴婢,是、是、是元宵儿!没错,是元宵儿做的,一切都是元宵儿做的!”
第406章 父慈子孝
“元宵儿?元宵儿现在人呢?”
叶黛玲又问道。中秋儿狠狠地磕着头,一边磕一边念念有词,“昨天那具焦尸就是元宵儿!焦尸就是元宵儿啊!”
叶千玲忍不住好笑,“说焦尸是二少爷的也是你,说焦尸是元宵儿的也是你,你这丫头,好不老实!再说了,昨儿个那焦尸身上,可是挂着二少爷的玉珏的。这怎么解释?”
中秋儿吓得脸色苍白,却还是硬着头皮道,“奴婢当时吓坏了,所以才忘了早上元宵儿说要拿二少爷的玉珏重新打两个络子,为了打得贴紧些,元宵儿就把那玉珏拴在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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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华怒道。中秋儿却对着宝华一直磕头,“少爷是没叫奴婢们打络子,可奴婢们受了太太的吩咐,二少爷的衣食住行便都要放在心上,怎能等二少爷吩咐,才去做呢?”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丫头!“好,就算你前头说得都是真的,你们那么听太太的话,那么关心二少爷的起居,那元宵儿又为何要纵火烧二少爷?”
中秋儿抬头看了看刘氏,又看了看叶黛玲,满眼包着泪。“你瞧我做什么?!大小姐问你话呢!你有什么就直说,大小姐自有主张。若敢乱说半个字,打个半死,再把你的家人叫进来拖出去!”
叶黛玲厉声道。叶千玲微笑着看了叶黛玲一眼,略点了点头,看得叶黛玲浑身不适。中秋儿伏倒在地,哭哭啼啼道,“奴婢不敢说。”
“相爷在屋里呢,有什么不敢说的?”
叶千玲冷冷道。“元宵儿、元宵儿前几日悄悄与奴婢说,说二少爷调戏她,还说想给她开了脸做屋里人,元宵儿外头是有亲事的,所以不情愿。大约……大约是二少爷逼得紧了,才把她逼得做傻事了吧……”
刘氏也点头,“唔~~那元宵儿的性子我是知道的,是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宝华啊,元宵儿长得确实是美,宝华小孩子家家,经受不住诱惑也不是没可能的。可你也不能这么逼迫人家啊!有银子,什么美的丫头买不到?告诉我一声,我给你另买两个绝色丫头就是了!生生逼掉了人家一条命,这……这真是作孽啊!”
“撒谎!你们在撒谎!那元宵儿长得是扁是圆我都没认真看过,什么时候说过要给她开脸了?我连正妻都没有,又怎么会去纳房里人?”
宝华憋红了脸,对着叶修远也磕了个头,“父亲,儿子真的没有!儿子日日温书尚觉时间不够用,怎么会沾花惹草?”
“二弟,你马上就十五岁了,屋里放两个人,也不算什么了不得的事,干嘛这么激动?莫非,是心虚?你真的逼迫那元宵儿了?”
叶黛玲幽幽道。宝华哪里经过这样的事,当即急得眼圈都红了,“大姐姐,我真的没有!”
叶千玲拍了拍宝华的肩膀,以示安慰,回身向叶黛玲道,“二妹说得不错,二弟这个年纪,房里放两个人确实没什么。毕竟大弟在他这个年纪,房里人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了。”
“你……”
被叶千玲提起叶宁致的丑事,叶黛玲一下子就泄了气,无言以对。叶千玲又对刘氏道,“小孩子心性不稳,经受不住诱惑也是有的,可太太又不是小孩子了,明知道宝华秋考在即,却往他房里塞了两个这么美貌的丫头,啧啧啧,这中秋儿已然美艳不可方物,死掉的元宵儿说是比她还美上十分,不知道太太这是何用意啊?”
“我……我哪有什么用意?我看他屋里空旷,缺人少口的才……”
“一个读书郎,屋里缺人少口的,太太若是真关心,哪怕送两个陪读过来呢?哪有送美貌丫头的?”
叶千玲掷地有声。啪!一声脆响!却是叶修远将床头一盏香炉狠狠砸在地上,他没有说话,可是怒火却已经烧到了头顶。是人都能看出来,那是在生刘氏的气!自己的儿子就要考试了,后妈却弄了两个妖娆丫头去勾引儿子,你说他气不气?气!气疯了啊!可刘氏肚子里也怀着孩子,他也不好直接对着刘氏发作,只可怜了那盏不会说话的香炉了。刘氏面色铁青,“相爷……”
“都出去吧,本相想好好歇息一下。”
刘氏自知叶修远已经对自己起疑了,百口莫辩,只好强撑着最后的体面,对一众子女道,“昨夜聒噪,相爷累了,有什么事,改日再说,都出去吧。宝华,你也出去吧,我派人给你请好太医来仔仔细细的瞧,保证不会留疤痕。”
叶修远因宝华向自己发火,那就对宝华好一点,借此拉拢叶修远的心好了。哪知道叶修远却一点面子都不给刘氏留,“不,宝华别走,留在这里,本相好好给你说说科考之道。还有月余便要上考场,你务必要给我们叶府挣脸!”
宝华愣了愣,当即面露喜色,“谢父亲!”
一场大火过去,不止没有烧死宝华,竟还把宝华与叶修远推到了一起,这父慈子孝的画面,实在是刺痛了某些人的眼睛。“爹爹昨夜受惊,又误以为二弟你被烧死了,担惊受怕一整夜,二弟你弗如先回去,让爹爹休息一下再来……”
叶黛玲善解人意的说道。“本相现在精神好得很!”
叶修远冷哼一声。叶黛玲终于不敢说话了,跟着刘氏一起灰溜溜的出去了。云溪苑被烧了个七七八八,宝珠也没法回去了,叶千玲便喊她一起去木棉院。“大姐,大房和二姐,为什么总是针对我和宝华?我娘都死了,还不肯放过我们?”
宝珠苦恼的问道。“你说错了,应该说她们不肯放过的是宝华。”
“为什么?!”
“因为宝华太出息了!”
叶黛玲与叶宁致一母同胞,自然盼着自己兄弟争得叶府继承权,至于刘氏,现在有孕在身,若是个男孩,当然也有这份野心。叶安敬虽然读书也很勤奋,可是天资并不高,而且三房韩氏与世无争的,没有什么威胁。如宝剑出鞘般的宝华就不同了!只要他在这次科考中大放异彩,以叶修远的性子,还不倾尽自己的人脉和力量来捧他啊!
第407章 姐妹冤家
宝珠咬紧了嘴唇,“她们、她们好歹毒的计谋!我说了,刘氏哪有那么好心,会送丫鬟来给我们用,原来是安插来勾引宝华的!只是她们没想到宝华为人正直,那两个丫头就是美到天上去,也没能勾引到他,眼看着秋考到了,她们急了眼,便生了毒计。”
“所幸宝华并无大碍。”
叶千玲淡淡笑道。“这都多亏了大姐姐的鸢尾小少侠!没想到那么个小人儿,有那么大的本事!在大火烧到宝华身上之前,就将宝华给带了出来。”
宝珠嘴角露出了笑意,不过很快又变作疑问,“只是大姐,明明在赵将军带出那个丫头之前,鸢尾小少侠就已经把宝华带出来了,为什么不戳穿中秋儿呢?还有,宝华明明一根毫毛都没伤着,又为什么要让他,假扮烧伤了脸呢?”
叶千玲捂嘴笑道,“不让父亲担惊受怕一宿,他又怎么能知道宝华这个儿子对他有多重要?又怎么能体会失而复得的惊喜?刘氏和叶黛玲也因此得意忘形,露出了狐狸尾巴,让他心生了厌恶。至于宝华脸上的伤嘛……嘻嘻,不受点伤,怎么能显得纵火之人的恶毒呢?怎么能让父亲大人心疼呢?”
宝华竖起了大拇指,“大姐姐!你真的是太聪明了!只是,你给宝华画的伤口,也太逼真了!哪怕是凑近了看,也足够以假乱真了!”
老姐姐我上辈子干的就是这活儿,画个烧伤妆还不是手到擒来!“云溪苑暂时没法住了,就算还能住,你们也不能回去了,那些人如狼似虎的盯着宝华,不把他治死,誓不罢休。我看啊,你暂时住在我这里吧。”
叶千玲道。“可是姐姐这里,也并不宽敞……”
当初汤氏活着,给四个丫头分院子的时候,便存了私心,把最差的木棉院分给了叶千玲。叶千玲呢,那个时候也并不想在叶府长住,只想找到彼时的大傻子阿夜便逃离叶府,因此也就没计较这些。没曾想这一住下来,已经是大半年的功夫了。这木棉院不止老旧湿冷,面积也是叶府院落中最小的。叶千玲住着三间大通间,鸢尾和曼罗各住了一间小耳房,莹朱福儿占了一间大厢房,另外几个丫鬟一共也占了一间大厢房,最后一间空余的屋子,现在又叫赵云雷给住下了,因此是真的没有余屋给宝珠住了。“不行,就去我那里住呗。”
是叶琼玲进来了。宝珠一怔,没有应话。叶琼玲见宝珠并不接受自己好意,顿时生气,“呵!当我没说,你就是睡在大街上,关我什么事。”
这两姐妹不是一个娘生的,性子倒都是一样的臭,叶琼玲炸啦完,宝珠也立刻炸了,“我就睡大街上,也不会踏海棠院的大门半步!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在大姐姐这里打地铺也强过去你那里受气!”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谁是人,谁是狗!”
“你就是汪汪狗,哈巴狗!”
“你骂人!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
“都给我闭嘴!再吵架,都出去!”
叶千玲捂着脑袋,大声呵斥道。两人总算是停下了拌嘴,都默不作声。叶千玲看着两人,无奈道,“昨儿晚上不是才喝酒言和吗?这才一天不到就又斗起来了……”
“大姐姐,我是公鸡,她是蜈蚣,我们呀,八字不合,见面就掐也是天性,掐不出毛病来的,你别生气了。”
叶琼玲见叶千玲真的动了气,连忙乖觉道。宝珠也撇了撇嘴,“我保证,下次再也不跟她在大姐面前吵架了,要吵,出去吵就是了。”
叶千玲听了前半句,正想夸宝珠懂事,结果听到了后半句,差点没呕出一口老血来。“好了好了,不吵了不吵了,我又不是来吵架的!我是来问问昨儿晚上云溪苑怎么了?宝华还好吗?海棠院离云溪苑远,又是半夜出事,我娘死活拉着不让我来看热闹,可急死了我!本想一早来打听消息的,结果因为夜里心心念念的没睡好,竟然睡过了头。”
叶琼玲气得撅起了小嘴。宝珠白了她一眼,“云溪苑出事,你就那么想来看笑话啊?”
叶琼玲气得一跺脚,“哎哎哎,你这人!怎么总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我是那样的人吗?我一早听丫鬟们说云溪苑烧坏了,想着你们姐弟俩儿都是穷户,罗姨娘又没留下什么给你们,怕刘氏后面克扣你们,还带了这半年攒下的体己来呢!真是的,你居然这样疑我!”
说着,把腰间一个沉甸甸的荷包往桌子上一扔,果然蹦出来一大把碎银。叶千玲忍不住笑了,“你明明很关心宝珠宝华,干嘛总是要弄得乌眼鸡似的?”
“鬼关心她们!”
叶琼玲背过了身子。宝珠见到那包碎银子,也心中微微一动,一把抓起荷包,“你的好意,我领了!”
“我改变主意了,你找财神大姐吧!我攒点儿银子不容易!”
叶琼玲说着,便要往回抢那荷包袋子。宝珠却往身后一藏,“已经送了人的东西,怎好要回去,大方都已经做过了,就别再做小气模样了!”
两人争抢一番,又有说有笑了。叶千玲简直叫这两个冤家吵得脑壳生疼,干脆坐到一边,自顾自拿起福儿送来的早点吃了起来。昨夜云溪苑走水,福儿预料到今早膳房肯定混乱,就叫木棉院的小厨房自己备下了早点,一小锅粳米粥,一碟江南酱黄瓜,一碟福州发糕,叶千玲吃得很巴适。待吃饱了肚子,才道,“宝珠,你到底想好了没,是在我这里打地铺,还是去海棠院单独住个大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