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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嘁,你们女人总有那么多感觉!”
云楚忱斜眼看他:“还有哪个女人有这么多感觉?”
晋亭毫不迟疑,“我娘。”
“哼。”云楚忱轻哼一声,站起身跑到被土埋住的地方查看。
晋亭想跟上去,却看见大理寺的人过来了。
“咦?元直。”
大理寺少卿樊肃与晋亭这个惹祸精是老熟人了,二人颇为投契。
“正严兄!”
二人打了招呼,樊肃四处看了看:“怎么搞得这么惨,里面没你的事儿吧?”
晋亭一噎:“怎么可能有我的事!”
樊肃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我可听说公主殿下特意点了你在凛霜殿保护她呢!皇上都让你进御前司了!你这游手好闲之人,上来就是正四品二等侍卫!比我还高半阶!”
晋亭撇嘴:“你以为我愿意?”
“瞧瞧,瞧瞧,多大的口气!你还不愿意,我听说李大总管方才可是到户部找人翻黄册去了!万一你就是那个给公主冲喜的……”
樊肃一正身形,拱手道:“我先提前恭喜你了。”
“滚滚滚!老不正经的!我看你正合适!”
樊肃闻言一抹脸,恢复了一本正经的表情:“我才三十出头,算不上老吧?”
晋亭“呸”了一声,不想与这个人说话。
樊肃少有能气到晋亭的时候,很是高兴,挑眉道:“虽然没你的事,却与你那个彪悍的青梅竹马有关系,我还得去问问她,要不要帮你欺负一顿!”
晋亭一脸震惊:“你都三十来岁的人来,居然欺负人家小姑娘!你还要不要脸!”
樊肃惊奇的看着他:“当初不是你说,想让我把她抓紧牢里受几天罪的吗?怎么?良心发现了?”
晋亭脸色不大自然:“不用了不用了!好男不跟女斗,我不跟她一般见识!你正常问几句就算了!”
樊肃用手捻了捻下巴上的胡茬:“你不对劲!”
晋亭脸上冒出可疑的两团红,“别胡扯,去查你的案!”
樊肃“啧啧”几声,转头去找云楚忱问话去了。
云楚忱早就知道他跟晋亭关系不错,见他满脸的探究,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梵大人,中午饭吃多了没消化?怎么表情有点奇怪啊?”
樊肃突然被怼,脸颊上的肉不受控制的抽了个筋,连忙拱手道:“云大姑娘有礼了。”
“大人无须客气,有什么话尽管问便是,我自当配合。”
樊肃见云楚忱神色如常的站在三具焦尸中间,心道这丫头果然不是一般女人,“还请云大姑娘详细说一说事发时的情形。”
云楚忱已经说了许多次,像背话本子一般,将事情重新描述了一遍,细致到当时的天气,裴兴奴当时所弹奏的琵琶曲都一一道明。
樊肃问无可问,瞥了一眼身边做记录的人。“都记好了?”
“大人,一字不漏,都记好了。”
“很好。”樊肃装模做样的跟属下摆了摆官威,找回了面子,又冲云楚忱一拱手:“多谢云大姑娘。”
“大人客气了。”
云楚忱说完就走,留下樊肃在原地干笑,心中嘀咕道:“比我家母老虎还凶三分!”
“梵大人!”
杨平先匆匆走到樊肃跟前:“可有什么线索?”
“原来是杨大人。”樊肃一拱手,心想你这个当事人都没线索,我能有什么线索,“并无。”
杨平先一叹,“唉,好好一个生辰宴,竟然几经波折。”
地上躺着的三具尸身也查不出什么结果了,杨平先便叫人将尸体抬走,免得到时候再惊吓了哪位贵人,他可担不起责任。
殿内融融泄泄,殿外披银戴玉,宫灯三两,将檐下的雪光照的晶莹发亮。
从巳时进宫到现在,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殿内众人又饿又累,都默不作声的找了地方坐着。
云楚忱坐在人群中,默默的看着众人,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免得再生出什么波澜。
魏妥妥坐在她身边,正在跟她说之前在殿中听说的事。
“云姐姐想必听说了公主需找人冲喜的事吧?”
“嗯,想必是在某人计划之中……”
“如果是这样,就再好不过了。不过,也有人猜测,会不会是晋二公子。”
云楚忱面上没什么表情,手心却捏出了汗,她不想承认,但身体自发的反应告诉她,她是在意的。
“这个问题,很快便能揭晓答案,我倒是对公主丢的那支钗较为疑惑。”
“飞凤衔珠钗。”魏妥妥双手交叠在身前,说道:“我之前也听过这支钗的传奇故事,只是有好几个版本,不知哪一个才是真的……”
…………………………
月上中天,西市以西怀德坊,一辆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马车疾驰而过,马蹄子上都裹了布,落在地上声音闷闷的,听不太分明。
车夫一身黑衣,抖动缰绳,催马前行。
本已是宵禁了的时辰,这辆马车却畅通无阻的在街上奔走,等马车拐进巷子,街边才行来一队差役,照常巡视起来。
先前的马车已经在一处院落门前停下,从马车上下来一个兜帽着脸的人,推门进入了院子。
院子里已经有不少人都在等待,看见来人,纷纷上前行礼。
“王爷。”
第一百二十八章 “公主钗”之秘
院落之中站着几个人,其中一人最为打眼,虽然穿着一身【创建和谐家园】的衣袍,但鼻高目深,蓄着两撇胡须,明显是波斯来客,也是一身商人扮相。
在他身边站着个面无表情的年轻人,身形高大,虽是【创建和谐家园】相貌,腰间却别着一把大曲形弯刀,刀柄头部下弯成直角,护手呈十字形,是波斯的舍施尔弯刀无疑。
二人并列站着,偶尔用波斯语交谈几句,但神色之间可以看出,他们绝非主仆关系。
另外还有三男一女,穿着各异,气度非凡,也绝不是普通人物。
被称作“王爷”的人抬眼朝院子里的众人略略一扫,翻手掀开兜帽,露出一张与皇帝李肇有五分相似的脸来,只不过温和的外表之下,眼神十分锐利慑人。
他淡笑道:“梁王李砚已经死了,某如今不过是个商人。”
众人闻言仍旧态度恭敬,连称“不敢”。
李砚笑了笑,并不多做争辩,解下斗篷交给身边的侍从,露出一副颀长挺拔的身躯来,与常年耽于享乐早已发福的李肇不可同日而语。
一直站在角落里,管事打扮的中年男人这时上前一步,恭敬的称了声“主子”。
李砚抬脚往内院走去,管事才躬身对众人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诸位请随我来。”
这一行人也都不客气,快步朝里面行去。
穿过几道回廊,进入第二进院落,众人被引入到花厅之中。
花厅内雕梁画栋,千枝灯烛将里面照的亮如白昼,堂中主位上方挂着一面金字牌匾,曰:天下宝鉴。
若从这宅院外表看去,绝看不出里面这等精致,那波斯商人乍然见此处富丽堂皇,啧啧称奇,与身边腰挎弯刀的青年低声交谈,似乎是在问这牌面上写的字是什么意思,年轻人解释了几句,波斯商人露出了然的神色。
李砚走到主位落座,说道:“诸位无需客气,请坐。”
管事一一指引其他人跟着落座,又招呼仆人看茶,随即向李砚介绍道:“这位是陆善陆前辈。”
李砚下手最右坐着个干瘪老头,此人名叫陆善,眉眼精明,性情乖戾,十分喜欢捉弄人,即便是此时面对梁王李砚,也是神色狡黠,不甚拘束。
“久闻梁王爷神通广大,久仰久仰。”
“不敢当,如今江湖中人皆称我一声雷四。”
李砚一言一行,皆透出一股子豪气来,与其说是商人,还不如说更像侠客。但他好好的王爷不当,诈死之后隐姓埋名成了皇商,干的尽是谋财取利的行当。
陆老头从善如流,道:“雷四爷!幸会!”
李砚笑道:“陆前辈请坐!请坐!”
二人一阵寒暄,管事又指着陆善身边的俊逸男子介绍道:“这是诡书生刘羽风刘先生。”
刘羽风相貌俊逸,神出鬼没身形诡谲,以勘形布阵文明天下。此时他应该被羁押在刑部大牢之中,却现身在此,足以说明他可以在牢中来去自如。
李砚看着他,同样客气的抱拳道:“原来是刘兄弟,幸会幸会!”
“雷四爷客气了!”
“请坐。”
在刘羽风下首坐着的是一个憨厚的胖子,长相讨喜,一团和气,从头至尾都满带笑容。他光着脑袋没有一根头发,人称假和尚。看他的神色,应该是跟刘羽风十分熟悉,但二人却又互不搭理。
他站起身来,朝李砚一拱手,笑道:“雷四爷,我无名无姓,叫我胖子就行了。”
李砚对他不报姓名的行为不以为意,笑道:“胖兄弟,幸会!”
听到这一声“胖兄弟”,对面与波斯人坐在一侧的女子咯咯一声娇笑,众人都朝她看去。
她脸上蒙着面纱,身上金银玉翠,打扮的十分华丽,声音亦是妩媚妖娆,此女正是金钱至上刁蛮跋扈的祈无月。
据说她是先皇的宠妃,先皇驾鹤西游之后,便从宫中凭空消失,江湖中都称她为祈娘娘,擅长以幻术迷惑敌人。
“祈无月见过雷四爷。”
李砚对待女人一向又多几分柔情:“祈姑娘不必多礼,幸会!”
一听对方称她为“姑娘”,祈无月十分高兴,朝她抛了个媚眼过去,随即落座。
管事依次介绍下来,都是江湖中有头有脸的人物,那个波斯商人却十分自来熟的模样,不等管事说话,便率先起身,用不怎么流利的汉话说道:“听说雷四爷手中藏着无数珍宝,如今更是有传奇宝物‘公主钗’在手,不知什么时候可以一观?”
这波斯商人给自己起了个中原名字叫钱寮,意思是装钱的房子,与他有生意往来的商人背后都叫他钱寮子。
李彦神色不动的看他一眼,淡笑道:“钱先生不必着急,不如先让我这管事给大家说说这公主钗的来历。”
波斯商人倒也识趣,抖着胡子笑道:“也好,也好!”
他身边站着的年轻人说道:“雷四爷果然好手段,‘公主钗’刚刚现世,就被雷四爷收入手中。”
大安看似四方安定,民安国富,但实际上朝纲混乱,多方势力蠢蠢欲动。
传说中隐藏着巨大秘密的公主钗重现世间,引得鸡鸣狗盗之徒、江湖英雄侠客、皇庭王公贵族蠢蠢欲动,四处寻探,闹得长安城鸡飞狗跳。
却没想到,皇帝李肇坐拥宝山而不自知,随随便便将“公主钗”赐予了平遥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