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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要在长安城绕上一大圈,没那么快到王家,所以这些人才有时间出来看迎亲,看过之后还要赶到王家去观礼。
谁知道紧接着又弄出这样一场大戏,时间便有些紧了。
魏轻轻道:“我怕是不能去了,得赶快回府看看,楚楚,你……”
魏轻轻转头可怜巴巴的看向云楚忱,那副模样摆明了是想让她陪着自己一起回府。
但云楚忱只是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我不便过去,你路上小心。”
魏轻轻一怔。
两个人的亲事虽然还未落定,但出了这么大的事,去看一看也是情有可原,她没想到云楚忱会拒绝。
但云楚忱这么说她也挑不出毛病来。
沈嘉儿和阮笑笑见云楚忱竟然不去,十分惊奇,在一旁嘀嘀咕咕说云楚忱竟然毫无动容,铁石心肠云云。
云楚忱不理会她们,送走了魏轻轻,自己也上了马车往王家去。
稳稳坐在马车里,云楚忱的嘴角渐渐上扬。
蘅兰跟春芜此时也终于能顺出一口气。
“真是太解恨了!”
“姑娘这招借刀杀人还真是惯用。不过那个连二公子也不冤,谁让他上次算计咱们姑娘,有那么龌龊的念头!这次替姑娘打了魏子修,也算是还了上次做的孽。”
“魏子修恐怕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人当街打成狗!”
云楚忱却觉得还不够,她冷笑道:“现在还不到跟魏家明面上翻脸的时候,等亲事退了,我会让魏子修明白,他所招惹的,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人!”
春芜被她语气里的寒意激的打了个哆嗦,说:“不过那个连二公子还真是下得去手,竟然真将魏子修的腿给打断了!奴婢还以为,他那句以牙还牙不过是吓唬人的!”
“其实我也没想到。”云楚忱理了理鬓发,说道:“就算连坤想,他那几个小厮也未必敢,看着打得凶,其实也都是些皮外伤,不过是想给魏子修难堪罢了,否则,那么多人一拥而上,早将人打成半死了,还能等到衙差过来?”
“那魏子修的腿是怎么断的?”
“方才我在魏轻轻她们后面,也没怎么看清楚,你们可看见什么了?”
蘅兰凑得比较靠前,说道:“奴婢看见连坤一直站在桌子上喊话,然后不知怎么就掉下去了,正好砸在魏子修身上!然后他们二人的身影就被挡住了,奴婢也没看见魏子修的腿是不是连坤给砸的。”
云楚忱有些纳闷,马车却在这时停下了,“姑娘,王家到了!”
云楚忱下了马车,朝车夫老杨点了点头。
上回迫不得已在晋亭的院子里“泡澡”之后,云楚忱就将车夫换成了自己人。
老杨是潋月的叔叔,为人老实本分,有个极好的优点,嘴巴严。
进了王家,里里外外也全都是人,云楚忱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云老夫人跟衡阳郡主。
两人见了她眼神都有些异样,但云老夫人这会儿脱不开身,便给长媳使了个眼色。
衡阳郡主将云楚忱拉倒一边,问道:“方才我隐约听人说,魏子修出了事,你们方才都在燕悦楼,到底出了什么事?”
云楚忱看着衡阳郡主有些急切的眼神,心中着实复杂。
这段时间发生了不少事,无论是对方为了她的亲事去求皇上,还是姚嬷嬷与她推心置腹说的那番话,亦或是梦中衡阳郡主为了她而做的那些事,都让云楚忱无法再用之前的心态去面对自己这位母亲。
她有心想要缓和二人的关系,但这些年两人之间的相处方式已经形成了,说话的语气都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魏公子似乎与连家二公子有什么过节,二公子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将魏公子的腿给打断了。”
“什么?!”衡阳郡主大惊失色。
她这个人,表面上看着冷冰冰的,其实心肠很软。
在她眼里,魏子修就是她未来的女婿,此时被人打断了腿,她自然是又惊又怒。
云楚忱不愿她被懵在鼓里,却也一时间解释不清,便道:“母亲别急,此事另有隐情,待回府之后,楚楚再细细跟母亲说清楚。”
衡阳郡主见她面色如常,毫无担忧之色,不免有些疑惑,但此时人多眼杂也不好多问,便点了点头,叮嘱道:“我去跟你祖母说一声,你去王家姑娘那说说话吧。”
“嗯,我知道了母亲。”
见衡阳郡主走了,春芜忍不住问云楚忱:“姑娘,您要将魏家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诉郡主吗?”
云楚忱点点头:“母亲她是真心为了我的……我不想瞒着她……”
春芜跟蘅兰对视一眼,知道自家姑娘这是想对衡阳郡主敞开心怀了,都很高兴。
她们几个丫头的依靠就是姑娘,可姑娘又去依靠谁呢?
说到底,孤身一人,无所依的感觉是不好受的。
主仆几人正说这话,迎面却撞上一个人。
云楚忱一抬头,头皮一瞬间颤栗起来,“二,二殿下……”
第一百零九章 我不插手,还有谁能帮你?
二皇子是典型的李家人相貌,眉高额阔,鼻梁挺直。但相比与李家其他男人,二皇子的五官锋利单薄,使他整个人看起来略显阴郁偏执。
他乍然见到云楚忱,眉毛挑了挑,“云大姑娘。”
他的语气十分淡然,只是淡然中又隐秘的透着几分意外,几分欣喜,几分兴趣,难得他竟能将“云大姑娘”几个字说的如此平静。
云楚楚眼角余光瞥见四周一个人都没有,一颗心直直的往下坠去,她低低的垂着眉眼侧过身往旁边让了让,说道:“请二殿下先行。”
二皇子听了这话唇角一勾,站在原地没动,如同上次在芳华园时那般,挡着她的去路。
云楚忱低着头,想到上次在宫里与许琳琅出的那一桩事,禁不住心跳如雷,不知该如何摆脱二皇子。
正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天籁般的一声,“二殿下。”
云楚忱猛然抬头,就看见二皇子身后走来一人,正是晋亭。
二皇子神色不变的转头,“原来是晋二公子。”
晋亭上前施礼:“元直见过二殿下。”
二皇子笑着拍拍他的肩膀,“有时间多入宫,你一身武艺难得,有时间咱们二人切磋切磋。”
二皇子武艺超群,长安城中能与晋亭一较高下的五人之中,便有二皇子一个。
晋亭笑道:“元直不过会些粗陋功夫,哪里敢在殿下面前出风头。”
二皇子道:“你过谦了。”
晋亭笑着拱手,“元直领命。”
二皇子笑着点点头,负手离开了。
见二皇子走远了,晋亭皱眉道:“他还想缠着你。”
“应该只是巧合。”
晋亭听她这么说,也没再说什么,只是眉目间仍有些阴沉。
云楚忱道:“还好你来了,要不然一时半会,我还真不知怎么才能摆脱这人。”
说实话,二皇子这性子颇有些阴险,着实棘手。
“我还要去知以那里看看……”
云楚忱说道这里突然顿住,刚才她还没来得及往深处想,这会看见晋亭脑子里突然划过一道亮光。
她左右看看,走进晋亭一步,低声说道:“方才你也在燕悦楼?”
晋亭见云楚忱的粉颊近在咫尺,神情有些不自然,“你知道什么了?”
云楚忱道:“我是让人跟连坤说,当初打他的人是魏子修,但连坤可没那个本事打断魏子修的腿!”
晋亭听到这,脸上似笑非笑,“你猜到了?”
想到魏子修会气的吐血,两人的心里是说不出的爽,云楚忱心下那口恶气总算缓了缓。
但她还是责备的看着晋亭,说道:“你得意个什么,我让连坤教训他,不过是想当众打他的脸面,魏府即便气怒,也不会轻易与连家去掰扯,也不会想的太深。可现在魏子修的腿断了,就不是小事了,魏府必定不会轻易罢休,到时候牵扯我是小,反正我也已经做好了与他们翻脸的准备,可到时候若是查出了你,可怎么办!”
云楚忱一口气说了一大堆,句句都是责备的话,但晋亭反而有些高兴的小情绪冒了出来,“你不用担心我,我也不怕跟魏家翻脸。”
“你……”云楚忱一跺脚,“以后我的事,你不许插手!”
“那怎么行。”晋亭一口拒绝,“我不插手,还有谁能帮你?”
云楚忱心中有种说不清的滋味,便听晋亭又说:“你别误会,我只是单纯的厌恶魏子修那个伪君子。”
云楚忱瞪了他一眼,“你倒也狠。”
“怎么,你还舍不得了?”
“呸!屁话!”
云楚忱说完才发觉自己竟然爆了粗,脸有些红。
晋亭却一脸笑意的看着她。
云楚忱一瞪眼,正要说几句狠话,那边把风的蘅兰往回紧走了几步:“姑娘,有人往这边过来了。”
云楚忱咬咬唇:“我先不与你说了。”
晋亭笑道:“那我回头再去找你说话。”
云楚忱心下一顿,想说让他别再来风澜院,可晋亭已经转过身大步流星的走了,生怕她反对似的!
蘅兰跟春芜见此情形对视一眼,掩唇偷偷的笑。
云楚忱扁扁嘴横了她们一眼,“还不快走?”
王家今日大喜,府中处处都是大红绸缎和喜字。
王琰夫妇只有一子一女,对王知以这个聪慧懂事的女儿爱如珍宝,说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也不为过,今日她大婚,王家的气氛却不同于王琰夫妇以往对女儿出嫁的想象。
就连王知以自己,也没有几分即将嫁于人妇的紧张与娇羞。
仿佛只是为了完成一个任务。
王知以看着镜中的自己,云髻峨峨,铺红叠翠,竟是如此陌生,如同带了副面具。
从今往后,她要一直这般带着面具示人了吧,至少对着她最“亲近”的夫君,永远不能摘下这假面。
正在胡思乱想,镜中走近一人。
王知以惊喜回头:“楚楚!”
云楚忱看着一身大红喜服的王知以,颇有几分唏嘘和心疼,“都准备好了?”
王知以沉默片刻,沉沉点头:“嗯,准备好了。”
二人有种相交莫逆之感,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但一言一语之间十分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