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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个女儿为人懂事孝顺,逢年过节加上生辰都会尽心为他准备操持;不仅从未让他丢过一丝颜面,每次外人提到他这个女儿都是大加称赞,让他颜面有光。
这样一个懂事的女儿,即便不是亲生的,也实在让他讨厌不起来。
这么想着,他面色缓和了一些:“忱儿,你来说,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
正弯腰找东西的云楚忱被点名,并没有慌乱,而是恭敬得走到近前,行了礼,随后摇了摇头:“回父亲的话,其实女儿也是一头雾水,不明白二妹妹为何要这般……闹腾……”
云挽心听了几乎要窜起来去挠她,幸好连姨娘一把拽住。
云楚忱看向云挽心,那目光明晃晃地写着,我就是一朵无辜可怜的小白花,你能拿我怎么样?
“我只知道花露帮二妹妹捡风筝的时候,掉进了小池塘。本以为二妹妹来找我,是要致谢亦或是心怀愧疚,没想到她在我屋子里发了好一通脾气,摔砸打翻了水盆就冲了出去……我实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云楚忱所言避重就轻,分明说的都是真的,但又都是假的,春秋笔法唬得众人一愣一愣的。
她欲言又止,停了停才又道:“父亲,二妹妹不会是中邪了吧……听说水属阴,阴气重,二妹妹今日在南苑小池塘,会不会是被什么东西给缠上了?”
众人闻言第一反应是不可能!
谁不知道,二姑娘分明是故意挑衅、无理取闹,想要挫大姑娘的锐气。
可再一想,那南苑小池塘年前可不就淹死了一个小丫头?
众人神色变换,无声地用眼神交流着。
尤其是几个赶来看热闹的姨娘,都朝连姨娘看了过去,满眼幸灾乐祸。
正好一股风吹过来钻进了连姨娘的衣襟,她禁不住打了个哆嗦,看到众人眼里,这分明就是害怕了!
有人不知道其中缘由,小声问道:“怎么了?”
云泓远的新宠——黄姨娘——年轻漂亮,牙尖嘴利却不知天高地厚,毫不避讳地说:“听说年前南苑小池塘淹死的那个秀灵,是连姐姐身边的!那丫头小时候看不出,那几年长开了越发好看,人如其名,十分秀美灵气。”
众人都露出了然的神色。
虽然秀灵不如连姨娘美艳,但吃多了一样东西,宣永候云泓远也难免想要换换口味,好几回看着秀灵时,眼睛发直。
黄姨娘撇撇嘴道:“连姐姐面上没说什么,背地里却偷偷给秀灵找了人家,要将她配人。如果是好人家也就罢了,偏偏连姐姐心里存了恶意,找了年过四十的半老头子,眼睛又瞎,秀灵听说之后就投了小池塘溺死了!”
连姨娘隐约听见有人在嚼舌根,横目怒瞪了过来!
第十章 云府今天,真是好不热闹
纵使连姨娘的眼神吓人,黄姨娘却一点都不怕。
她婀娜几步,走到云泓远身边:“啧,真是可惜了,府里多一个姐妹作伴有什么不好,夫人都没说什么,一个姨娘这么善妒,真让人笑掉大牙!”
“你!”
连姨娘气得眼睛发红,可怜巴巴地看向云泓远,云泓远却因为想起秀灵的事,看她的眼神有些不善。
连姨娘的心脏顿时漏停了一拍,抿住了嘴巴。
不过云泓远到底也不想让府里,传出什么闹鬼的传言。
“不许胡言,我堂堂宣永候府,岂是那些邪祟敢来的地方?”
黄姨娘知趣地不再说,云楚忱也柔声应道:“是,女儿糊涂了,二妹妹一定是病了,好好休息调理,想必就没事了。”
“祖母、父亲,事情闹到现在也够久了,想来二妹妹也已经得了教训,家里主子都在这里围坐一团也不好看。忱儿送祖母和父亲回去休息吧。”
云楚忱声音温柔,又识大体,和哭闹不休的云挽心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祖母,这饰品虽然摔坏了,但是二妹妹并不知是您赠予我的,不知者无罪,您就饶了二妹妹,改明儿,我替二妹妹做一顿好茶饭,向祖母请罪。”云楚忱扶过老夫人的胳膊,恭敬中带着点儿撒娇的意味。
一直在生气的云老夫人,脸上这才有了丝笑意,拍了拍她的手背:“你这丫头,识大体,知进退。好得很。”
听到老母亲夸奖云楚忱,云泓远怒其不争地瞪了云挽心一眼。
连姨娘也看到了云泓远的目光,心里咯噔一声。
眼看事情到此就可以结束了,可云挽心还不知收敛,她几下爬起来,拉扯住了云楚忱的衣袖就要撕扯!
“云楚忱,你才是幕后真凶!凭什么你要被人夸,我就要被人骂!”
春芜、花露的脸都吓绿了,连忙过来要把云挽心拖开。
可是又不敢太过用力,毕竟云楚忱身边,还站着云老太太呢!
“胡闹什么!还不快把那疯丫头拖走!”云泓远惊得就要上前去拉人。
中间的主人家们闹作一团,一群下人和姨娘们在外围看着热闹。
云府今天,真是好不热闹。
最后几个婆子一起,才终于将云挽心又死死压住了。
连姨娘已经哭不出声儿了,张着嘴巴看着,人都吓傻了。
云老夫人看向云挽心的目光也越加得失望,满脸愠色。
云楚忱虽然被扯得衣衫不整,却只是在替云老夫人顺气:“祖母,您没事儿吧,没伤着吧?”
“你这个冤孽!身为侯府的女儿,却没有半点侯府千金的样子,如今闹得这是什么样子!来人,将二姑娘押到祠堂里跪着!祖训与家规,日日背诵!好好学学,如何做我侯府千金!没有我的准许,不许放她出来!她若不知悔改,就一辈子呆在那里吧!”
扶着云老夫人离开,云楚忱眼中一片淡薄。
受宠又如何,违逆了上位者的心思,照样要受罚!
云挽心,本来我有心想放过你,奈何,你还是太过愚蠢!
第十一章 不用给姨娘吃饭
这边云楚忱将云老夫人送回南华院回来,就见到连姨娘还跪在那里。
“是侯爷让连姨娘罚跪的。说今天云二姑娘行事鲁莽不堪,都是连姨娘教导无妨。云二姑娘要受罚,那连姨娘也要受罚。”
“既然是父亲的意思,那就跪着吧。”云楚忱不置可否,突然又想到了什么,抬高了声音问,“父亲可有说,是否要给姨娘送水送饭?”
听到问话,雨棠愣了下,下意识回答:“侯爷倒是没说。”
“既然没说,那就是不用。你们不可以违背父亲的意思,不然连姨娘的罚跪,就失去了训导意义了。”
云楚忱的一番话,说的字字清晰,路过的下人们全都听得清楚。
连姨娘自然也听得清楚。
云泓远没安排送饭,那可能是一时间气的忘了,并非是一直不给送水送饭。
但云楚忱却抓住这个漏洞,直接把这条路给堵上了!
可是再气,现在的连姨娘也无法反驳,只能咬紧了一口的银牙,心里暗骂云楚忱是个披着羊皮的恶狼!
就在这时,
“夫人,您回来了。”
云楚忱闻言看去,就见衡阳郡主的身影往这边走来。
她连忙迎上去恭敬行礼:“母亲,您回来了。”
“嗯。”
衡阳郡主生的面貌姣好,丹凤眼眼尾高挑,自带一股傲气。
她从小长在宫里,礼仪教导都十分严格,举手投足之间是与生俱来的贵气。
只是现下,她的双目中满是血丝,面容憔悴,看上去十分疲惫。
分明与连姨娘相仿年纪,又没生养过孩子,却远没有连姨娘看上去年轻。若非气质出众,恐怕连连姨娘的一半都比不上。
她走进院子,眼角忽然看见连姨娘狼狈地跪在地上。
衡阳郡主很是疑惑,暗暗奇怪:“这是为了什么事?云泓远千娇百宠的小心肝居然跪着?”
云楚忱在一旁小声地解释了几句,衡阳郡主露出一抹嘲讽:“一窝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说罢,她便直接去了南华院,去给老夫人请安了,连热闹也不屑去看。
只留下连姨娘听了衡阳郡主的话,涨的满面通红!
***
南华院。
衡阳郡主跟云老夫人行礼问安后,刚刚坐下,云老夫人便急切问道:“郡主,太后娘娘现下如何了?”
提到太后,衡阳郡主便红了眼眶:“虚弱的很,没什么精神。”
若是按照她以往的性子,今天根本就不会回府,但太后非要她回来,说她已为人妇,哪有整日不回家的道理。
她拗不过,又不想病中的太后再操心自己,只好先回来了。
云老夫人听了她的话,眉头深深皱起来,沉吟了片刻,说道:“库房里有几条上了年份的人参,你去找出来,给太后娘娘拿去。”
“多谢母亲,我稍后就让人去取,明日进宫时带过去。”
衡阳郡主露出感激的神色,虽然宫里并不缺这些东西,但这份心意,她还是领情的。
云老夫人摆摆手:“我看你累得很,赶紧回去歇息吧。”
“是,那儿媳就先告退了。”
众人都散了,云楚忱扶着衡阳郡主回濯香院休息。
路上,她小心地开口询问:“母亲,太后娘娘她……到底如何了?”
第十二章 又做梦了
衡阳郡主听见她问,眼泪唰地掉了下来。
“怕是……没多少日子了。”
虽然二人感情上不怎么亲近,但关系毕竟是母女,在这个虎狼环伺的宣永候府,算得上是一条战线,衡阳郡主这话也只能跟她说一说了。
云楚忱轻叹一声:“太后娘娘也是肉胎凡人,生老病死,无可避免,母亲好生陪太后娘娘最后一程,无憾便可。”
这是云楚忱的真心话,但衡阳郡主听了脚步一顿,转头看她,目光中满满都是审视。
“你年纪轻轻,就活的如此清楚明白,真不知道,你这辈子有什么活头?”
云楚忱咬了咬唇。
“女儿只是觉得这是人生必经之路,咱们将来都要变成一抔黄土,太后娘娘不过是先走一步……”
衡阳郡主却看也不看她,漠然道:“你回去吧,不必在我这里伺候了。”
云楚忱闻言垂眸:“是,母亲。”
衡阳郡主转身离开,云楚忱垂了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