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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恶从心头起。
只见云挽心一把抢过那匣子,猛地高举过头顶,然后狠狠摔在地上!
“哗!——”
“啊!”
第八章(下)在我这里胡乱撒野
匣子应声而碎,而春芜几人阻拦不及,全都被吓得惊呼出声。
满地的匣子碎片,还有摔碎的金银玉石,炸的满地都是。
胆子小的丫头立刻就给吓得哭了出来:“这可怎么跟老夫人交代呀!呜呜呜……”
而云楚忱算是比较冷静的。
刚才事发突然,她也没能阻止,如今看看地上的那些碎片,她眼中的神色冷了几分。
朝云挽心看去,云楚忱冷道:“二妹妹这是要做什么?”
云挽心却是丝毫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她昂着头,满脸的不屑:“你对我做了那样的事情,居然还敢质问我?”
云楚忱挑眉:“二妹妹这话我听不懂。我对你做什么了?”
“你!”
云挽心见她矢口否认,气的冒烟:“你想溺死我!我差点就死了!”
“二妹妹是不是吃酒了?怎么说话这么糊涂,我这院子里,连一洼水坑都没有,也没有花园里的池塘,怎么溺死你?你即便是庶女,可也是侯府女儿,别大呼小叫、胡言乱语地,弄的府上鸡犬不宁。传到外面,不知道要传出什么笑话。”
她故意提到小池塘,就是在提醒云挽心,花露今天被推下水的事。
云挽心这下有些心虚。
但一想到自己喝了好几口她的洗脸水,就泛起了恶心,怒道:“你有胆子做,为什么没胆子承认!”
云楚忱走近她一步,说道:“谁看到了?谁能作证?二妹妹空口白牙,可别随便诬赖人!你要是魔怔了,那就请个大夫来看看,别在我这里胡乱撒野。”
“心儿!”
是连姨娘。
她到底还是不放心,追了出来。
云挽心听见连姨娘的声音,以为她是来阻拦自己的。
想到连姨娘让自己隐忍的话,压抑在云挽心心头的憋屈,越发地凶猛。
而在她心里,让自己承受这些委屈的根源,就是这个云楚忱!
“云楚忱!我杀了你!”
但她还没扑到跟前,云楚忱院子里的两个婆子眼疾手快,一人一条胳膊将云挽心架在了半空!
云挽心真真是要被气炸了!
这两个婆子身强体壮,是云楚忱特意挑选出来,留在自己院子里的,为的就是在这种时候,能派上用场。
云挽心此时被二人架着,双脚离地,立即失去了最后的安全感。
她整个人疯了一般双腿乱蹬,头发散了,衣衫也乱了,要多不堪就有多不堪!
哪里还有半分大家闺秀的样子。
“心儿!”连姨娘慌了,这成什么样子。
“大姑娘,心儿她,她无心的。您……”
饶是连姨娘百般心计,这会惊愣之下也半点都使不出来了!
她只希望云挽心这副样子不要让云泓远看见!
但是,怕什么来什么。
只听身后一声男子的厉喝传来:“这是在闹什么?”
第九章(上)你这个没脑子的蠢货
云泓远刚散班,还穿着朝服。
“侯爷……”
连姨娘见了他,立即换上一副楚楚动人的柔弱模样。
但她还没来得及说话,老夫人也赶来了,她看见摔在地上的匣子跟四支金钗,怒气显见又拔高了一个段位。
“混账东西!”
老夫人满脸悲愤,左手颤抖着,在长子和连姨娘几人的身上扫过:“这就是你们娇宠出来的女儿?这就是我侯府教养出来的女儿?!你看看这个孽畜做出来的好事!”
云泓远三十好几的人了,封号是侯爷,又是一家之主,当着众多下人的面被数落,面上挂不住,脸色变得很难看。
心中压着怒火,云泓远目光在所有人身上转了一圈,敏锐地发现了问题的源头——被几个婆子压着动弹不得的云挽心:“你在胡闹什么!你们又在干什么!”
云泓远的怒喝震耳欲聋,几个婆子悄悄看了眼云楚忱,后者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她们便忙松了手退到了一边。
云挽心颇有些崩溃,分明是自己受了委屈,为什么所有人都如此不分青红皂白,都指责自己?
云楚忱差点杀了自己,这些人都不在意吗?
没有了压制,她整个人泄力瘫坐在地上,哭得伤心:“爹爹,姨娘,祖母,明明是大姐杀人逞凶,要弄死我,为何你们都要怪罪我!”
连姨娘听了这话骇然跪下:“你快住口!你好好得什么事儿都没有,在这里说什么杀人逞凶的糊涂话!”
这是在提醒女儿,说话要讲证据,她空口白牙就等同于无理取闹,不可能有好果子吃。
然而这话听在云挽心耳朵里,分明就是自己的亲娘也不向着自己!
云挽心眼睛哭得又红又肿,抹着泪抬头直直看着云泓远。
“爹爹!姨娘不信我,难道您也不相信女儿吗!也要不分青红皂白地来责备我吗?”
她此时委屈到极致,却忘了别人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一味地哭诉委屈。
云泓远面露不悦:“够了!哭的人头昏脑涨,谁能告诉我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
云挽心连忙跪行到云泓远脚边道:“大姐欺辱我!爹爹和祖母要为心儿做主啊!”
连姨娘见她说了半天也说不到点子上,急道:“老爷息怒,老夫人息怒,这孩子不过是跟大姑娘有些小冲突,并不是什么大事,小孩子嘛,姐妹之间哪里会没有磕碰的……”
云挽心啜泣着,还边用帕子抹着眼泪:“姨娘为什么总是帮着别人!我分明对你说了事情的原委!你可是我的生母,居然半个字也不信我!”
连姨娘被她怼地噎住。
她相信有个什么用?重点是老夫人和侯爷会不会相信!
现在闹的这样大,当众指责云楚忱逞凶,却拿不出证据来,传出去会坏了云府名声,只会惹的老夫人和云泓远更加生气!
她这是为了大事化小!心儿这孩子怎么就不明白!
“还不都给我住口!你这个没脑子的蠢货!”云老夫人气得嘴唇都紫了。
第九章(中)你失心疯了吧
其实今日南苑小池塘的事,云老夫人也听说了。
云挽心挑衅云楚忱在前,她之所以没管也是好奇云楚忱会怎么回应。
结果,这个孙女果然没让自己失望,有头脑有手段,反倒是云挽心,却太过不堪了!
“先不说你口中话是真是假,就单凭你当着府里下人的面这般作态,闹得鸡飞狗跳,就有失侯府贵女的体统!你可知你摔砸的这是什么东西?!这是我出嫁时,我母亲送我的陪嫁!这东西你也敢砸了?!”
此时此刻,不仅仅是云挽心和连姨娘,就连云泓远都惊呆了。
而在刚才他们说话的功夫,云楚忱已经带着下人们,将已经匣子和首饰的碎片,全都捡了起来,放在一个更大的木盒里。
云泓远大步走过来看向盒子里,春芜几个丫头正好,又把找回来的几颗东珠放进盒子里。
东珠滚到盒子里,云泓远的瞳孔也跟着瑟缩了一下。
“这是……母亲的,陪嫁?”云泓远指着一堆碎片,不可思议地重复了一遍。
“哼!这是我今天赏了给大丫头的!二丫头这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竟然就给摔了!妾养出来的,即使挂着金银门面,内里也还是一团污遭!真真叫人失望透顶!”
老夫人的这番话让惊惧之下的连姨娘更感难堪。
连姨娘如同柳絮般摇摇欲坠,满面委屈,求助地看向了云泓远。
宠妾娇滴滴的一个眼神,含着眼泪要落不落,直接戳中了云泓远的软肋,恨不得赶快把人扶起来,抱在怀中好好安慰。
但自己的老母亲如今还在气头上,他也不好多言,便侧过脸装作没看见。
云老夫人心烦厌恶地看了一眼云挽心,冷声道:“二丫头,你若再胡说八道,就给我到祠堂跪着去!”
“母亲……”
云泓远刚开了个口,就被云老夫人给堵了回去。
“你给我闭嘴!”
连姨娘慌了,见云泓远也帮不上自己,只好跪行几步,连连磕头:“老夫人,心儿她不懂事,是妾的错,都是妾身没有教导好。求您看在心儿年纪还小的份上,宽恕她吧……”
其实云挽心平日里也挺机灵的,在云老夫人和宣永候面前也算是谨言慎行,偶尔也能讨得两人的喜欢。
只不过她这次,着实被突然变脸的云楚忱给吓坏了,害怕又委屈,又急又怒之下,竟完全失去了理智。
“祖母,明明我才是您的亲孙女,血脉相连!为什么您要偏心云楚忱!她不过是个过继来的!”
连姨娘骇地面色一变,一把拉住云挽心:“你还不住口!真想去跪祠堂不成!平日里都是怎么教你的,怎么今天就跟失心疯了似的!”
可云挽心不服气,还想争辩,连姨娘却要捂住她的嘴,她使劲挣扎,一时间,母女俩挣做了一团。
云楚忱冷眼看着一切,并未出声,好似今日的事情与她无关。
终于,云泓远见不得这般闹哄哄的,厉喝道:“够了!”
云挽心吓得喉间噎了一下,没了声音,连姨娘也赶紧收了声,不敢再多说。
云泓远扫视众人一眼,目光落在云楚忱身上……
第九章(下) 二妹妹不会是中邪了吧
从刚才开始,云楚忱就和侍女们在寻找着饰品的碎片,并没有回应云挽心的指控。
云泓远对云楚忱这个女儿,不能算亲厚。
二人之间,本就只有族人那点微薄的血缘,她又是自己最不喜的衡阳郡主名下的,他实在没什么心思、也不想去理会。
不过这个女儿为人懂事孝顺,逢年过节加上生辰都会尽心为他准备操持;不仅从未让他丢过一丝颜面,每次外人提到他这个女儿都是大加称赞,让他颜面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