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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热文】嫡女不善:楚楚这厢无礼了-第3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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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大夫给王涣之诊治过,云楚忱已经简单的梳洗了,换上了王知以的旧衣裳。

        王知以等在门外,眼睛与刘氏一样肿得像个桃子,见她出来,感激得就要下跪:“楚楚,谢谢你救了我弟弟。”

        伸手连忙拦住。

        两人从前并不相熟,也只是在花会、宴席上见过几面而已。

        听到这声“楚楚”,云楚忱知道她想要表达的亲近之意,笑道:“你不必如此,我不过是举手之劳,这么小的孩子,谁都无法忍心不管。”

        什么举手之劳能伤成这样,王知以感恩。

        “话谁如此,可有人却处心积虑要害死他。”

        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云楚忱只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慰。

        两人行至花厅,里面只有王琰夫妇和晋亭在。

        “云大姑娘,大恩大德无以为报,以后你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们夫妇必定倾尽全力。”

        王琰一见云楚忱便起身朝她施礼,云楚忱侧身避过:“王大人不必如此,我既撞见了,就不能见死不救。其实多亏了晋二公子,要不是他,我也难以脱身。”

        王琰看向晋亭,拱手道:“早就听闻晋二公子侠义心肠,今日大恩,王某终生铭记于心。”

        在外人面前晋亭还算正经,连忙回礼道:“王大人客气了。”

        云楚忱问:“涣之怎么样了?”

        “大夫说是受了风寒,还好回来的及时,不然恐怕我们涣之性命堪忧!”

        刘氏说着,又忍不住掉了眼泪,用手帕擦了擦:“大夫说涣之身上有残留的酒气,应该是用酒擦身散热了吧?”

        “嗯,当时我们躲在别人家的柴房里,正好看到有酒,便沾湿了帕子给他擦了擦身。”

        将事情与王琰和刘氏一一道来。

        当然,云楚忱不会说自己就是去找王焕之的,只说自己听说了余记的事,心下好奇顺路去看了看,然后就遇见了老鼠,发觉下面似乎有人。

        之后蘅兰也是在路上巧遇了晋亭,才向他求救。

        听得两人胆战心惊,又对云楚忱越发感激。

        末了,王琰看着晋亭手臂上又渗出血迹,说道:“你的伤……”

        云楚忱也看过去。

        这么深的伤口,肯定很疼,但晋亭却眉头都没皱一下。

        晋亭见她看过来,到了嘴边的“没事”变成了:“伤口是深了点,估计得养一阵子,吃点好的补补兴许好得快!”

        他记得云楚忱很会做吃的……

        王琰没想到晋亭会来这么一句,闻言一怔!

        他心下思量,觉得晋亭应该是故意用轻松的语气跟他说话,怕他太过放在心上,于是对晋亭的印象简直一百八十度大反转!

        谁说晋家二公子只会惹是生非,分明就是善解人意、满腹侠义的大好青年!

        果然传言不可信!

        王琰笑道:“这好办,改天咱们到燕悦楼小聚,晋小兄弟多吃点好的!”

        晋亭看向云楚忱,眼神里明晃晃的写着:你看看人家!知恩图报!再看看你!

      第五十六章(中)两道血淋淋的伤口

        看明白了晋亭冲自己挤眉弄眼是什么意思,云楚忱无语,偏过头去不再看他。

        倒是王琰,口中的晋二公子,已经变成了晋小兄弟。

        云楚忱看向刘氏,说道:“夫人,今日的事……”

        刘氏闻言知道她的意思,赶紧说道:“你放心,今日的事决不会再有其他人知晓。你只说遇上崴伤了脚知以,又怕她在人前失仪,所以从后门将她送回了我们府上,耽误了些许功夫。”

        云楚忱放下心来。

        这救命之恩,虽然是好事,但云楚忱被坏人套麻袋、又被带去隐秘之处,这些事情最好还是不要让人知晓的好,所以众人商量之后,只对外说是王家人自己找到了王涣之。

        云楚忱的马车和两个丫头等在王家后门,她辞别刘氏上了马车,春芜跟蘅兰都是十分紧张地上下仔细检查。

        云楚忱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问道:“春芜、蘅兰,你们怎么样?”

        春芜道:“奴婢醒来的时候,是在余记附近的济仁堂,药铺伙计说是一个大娘把我送过去的。等奴婢回余记再看,姑娘跟蘅兰都不见了。”

        “有没有受伤?”

        春芜摇头:“没有,奴婢就是后脖颈被那人敲的有些痛,倒是姑娘,定是受惊不小……”

        “晋亭来的及时,我倒没什么事,反而是他,伤势不轻……”

        想到他手臂上那两道伤口,云楚忱心里五味陈杂。

        两人一见面就横鼻子竖眼睛,从小吵到大,没想到自己有事,却是他次次全力相帮。

        蘅兰道:“当时奴婢脑袋有些懵,实在想不出来该去找谁求救,只好去找了晋二公子。他一听姑娘有事,立即就带人出府四处去寻。好在是找到了姑娘,要是姑娘出了事,奴婢也不活了!”

        云楚忱嗔道:“胡说什么,咱们谁都不会死。”

        “是是,姑娘长命百岁!”

        蘅兰笑了。

        几人脸上,满是劫后余生的后怕和喜悦。

        春芜道:“不过,上次的人情还没还,这次又添了救命之恩,姑娘可怎么还?”

        云楚忱感激之余,更多的是气闷。

        这个二傻子晋亭,满脸都写着“你得好好谢谢我”。

        蘅兰捂嘴笑道:“按照话本子里说的,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才是……”

        云楚忱一眼瞪过去:“小蹄子,嘴巴该缝上才是!”

        春芜也伸手掐了她一把:“你又偷偷看那些东西!被人看到可怎么好,人家不说你不好,可该说咱们姑娘的不是!”

        公子小姐花前月下的话本不少,但未出阁的闺秀看这种东西难免给人说道,多是偷偷藏起来看。

        识字的小丫头们,私下里也都偷偷传看。看过之后就讲给不识字的听,茶余饭后也是个有趣的消遣。

        只不过云楚忱向来不爱看那些情情爱爱的,更爱看江湖游侠的故事。

        “姐姐放心吧,我早就给珠儿还回去了。”

        “那就好,你可小心着些,要是咱们院子里出了什么不好的事,那可要带坏了咱们姑娘的名声!”

        春芜说着还是不放心,又说:“前段日子,刘府上就有个小丫鬟看了不知道哪门子邪书,跟府里的小厮好上了,被主母发现,两人都给活活打死了!听说那小丫鬟还是一尸两命!”

        “啊?”

        蘅兰惊呼一声:“这……打死了?”

        “哪个院子里出了这种事,主子都是跟着没脸的。”

        心善些的撵出去,心狠的打死了,也只是赔点银子了事。

        蘅兰被她说的发毛:“以后我再不敢看了!”

        春芜见她是真的怕了,这才转而对云楚忱道:“马车上有备用的衣裳,姑娘换回自己的衣裳吧,这般回府难免被人胡乱揣测。”

        “嗯。”

        转眼到了府里,云楚忱去老妇人那里禀告了一声。

        老夫人听她说去了王家,不知道又在想什么,沉默了半晌才放她回去。

        云楚忱今日已是身心俱疲,两腿更是酸痛打颤,强撑着回了风澜院。

        “准备热水给姑娘沐浴。”

        潋月见云楚忱回来,神色有异,忙扶着她进去。

        “这是怎么了,姑娘怎么像翻了两座山头似的?”

        云楚忱坐下,忍不住长出一口气:“没翻山头,却也差不多了。”

        将今日的惊险跟潋月、照影细述了一遍,几人又是一阵唏嘘。

        云楚忱是真的累了,沐浴之后绞干头发就缩进了被窝里,困意阵阵袭来……

        迷迷糊糊中,耳边传来震耳欲聋的呼啸之声,奔腾的马蹄声,还有刀刃划破血肉的声音……

        云楚忱感觉自己骑在马上。

        她从来没有骑过马,但那种感觉如此真实,她身后还有一个人,在不停的抖动缰绳,抽打马匹。

        她想回头看看身后的人是谁,却冷不防后背贴上一只手,猛地将她从马背上推了下去!

        以为自己就要被马匹踩成肉泥,却见一把长刀挥过,斩断了近在咫尺的马匹,伸手一把将她捞了起来!

        她大惊之下再去看,入眼却是那人被冷刃刺穿的胸膛,热血溅了她满脸……

        猛地从梦中惊醒,云楚忱下意识地抹了抹脸。

        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

        原来是梦。

        一定是白天见了血,她才会做这样的梦……

        云楚忱长出一口气看了一眼天色,感觉才睡了没多久,便又躺了回去,只是怎么也睡不着了,总是忍不住去想晋亭手臂上,那两道血淋淋的伤口……

        ***

        晋亭回府,带着两道刀伤,晋夫人是习武之人,一看就知道,晋亭是跟高手交过手了,面色凝重:“怎么回事?”

        晋亭没有隐瞒,将前因后果跟晋夫人说了一遍。

        晋夫人与衡阳郡主是手帕交,云楚忱对于她来说也是自己人,闻言拍了拍胸口,惊魂未定:“这丫头真是命大!她也够倒霉的,怎么走在路上都能碰上这种事?”

        晋亭想起云楚忱找他帮忙,还要嫌弃他笨,就觉得气不顺,默不作声让晋夫人帮他换药。

        晋夫人说道:“你救了王涣之,王家怎么说?”

        “还能说什么,客气几句罢了。”

        晋夫人瞪了儿子一眼,道:“王琰算是个厚道人,你救了他儿子,他必定心存感激,往后交际处定要亲近些。但你可得知道,那是皇后的娘家人,你爹是武将,咱们两家本不应走的太近。”

        晋亭闻言没有多说,沉沉地“嗯”了一声。

        晋夫人知道自己这个次子,看似大大咧咧其实心里有数,便也没再过多叮嘱,而是问道:“你可知道王涣之为何被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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