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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云楚忱抱起一个孩子,晋亭一愣:“这是谁?你,你怎么有这么大一个孩子?”
什么时候生的?!
“笨蛋!闭嘴!先出去,再跟你细说。”
听了听外面的动静,晋亭点起火折子扔在门口,干燥的屋子顿时火起!
外面瞬间有人说道:“怎么回事!走水了!”
云楚忱一直在做着准备,等晋亭一打手势,立即从他钻进来的地方挤了出去!抱着王涣之,藏在了角落里头。
等到晋亭再次招呼自己,便看准机会,跟着晋亭身后奋力奔跑。
却还是有人发现了他们!
其中两名黑衣人冲在最前面,眼看就要追上云楚忱和她怀里的王涣之!
晋亭双目含怒转身,挥手一刀斩下去,顿时血液喷溅!
听见身后刀锋划破空气的声音,云楚忱不敢回头,只奋力往前跑!
可是她一个深闺少女,平时哪里有过这种运动量。
不大一会儿,就觉得胸口里刺痛不已!
但她不敢停下,停下来,就是惨死!
晋亭砍倒两人飞身追上,说道:“把孩子给我背着,你这样跑不快!”
有片刻的迟钝,云楚忱倒不是不相信他,而是她脑子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哎呀,你的孩子,我又不会杀了他!”
“?”
云楚忱有点想要吐血。
这家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活宝,这么要命的关头,他怎么还有心情开玩笑?
晋亭再伸手想要抱走王涣之,可王涣之虽然病得迷迷糊糊,却已经对云楚忱生出了信赖,不肯从她身上下来,紧紧搂着她的脖子。
晋亭一愣:“臭小子,倒是有点儿眼光。”
但云楚忱一直抱着他,早就体力不支,脸红气喘,额头冒汗。
晋亭眼见这样不行,忽然伸手,将她连同王涣之一同打横抱了起来!
云楚忱惊呼一声,只听晋亭说道:“又不是没抱过!逃命要紧!”
云楚忱脸一红:什么叫又不是没抱过!
这个时候晋亭习武的好处,就显现出来了,怀里抱着一大一小,却脸不红气不喘!
云楚忱窝在他怀里,只觉得眼前的街道飞速掠过,分辨了半晌才发觉这是城东。
片刻后,晋亭就在这又长又深的巷子中,疾速穿行,而后面的人也同样紧追不舍!
云楚忱道:“怎么办,有人追近了!”
晋亭眸子一沉,发力纵身一跃,翻进了一家院落!
紧接着又从院落里翻出去跃入另一户,这么几个来回,闪身进了一户人家的柴房,终于甩开了紧随的尾巴。
压低声音,晋亭道:“街上四处都是衙差,他们不敢乱来,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出去将他们解决掉,再回来接你!”
说不害怕是假的,云楚忱下意识地一把拽住了晋亭的袖子。
晋亭顺着力道回头,就见云楚忱眼里有一层浅淡的薄雾,那样子楚楚可怜。
他一怔,心里跟着揪了一下,用他自己都没想到的温柔声音安慰道:“别怕,我很快就回来。”
知道自己有些失态了,云楚忱松开手点了点头。
晋亭转身出了柴房,一个翻身从院子里跃了出去。
云楚忱低头看王涣之:“不要怕,我们很快就能脱身了。”
却见孩子睡的很沉,便知不妙,她伸手一摸额头,果然滚烫!
温度比刚才还要高了!
再耽搁下去,即便不落入歹人之手,这孩子也要被烧傻了。
心下正着急,一错眼见柴垛旁放了几个坛子,盖着红封。
她忙起身去看,一闻之下心中大喜。
是酒!
她拿出帕子用酒液浸湿,解开王涣之的衣领,又脱下他的鞋袜,在他额头胸口,还有手心脚心反复的擦。
酒气带走了一部分热量,王涣之似乎好受了许多,嘤咛一声睁开眼睛:“姐姐……”
云楚忱一怔,不知道他是在叫自己,还是将她错认成了王知以。
但她还是柔声回应道:“涣之,别怕,一会儿咱们就能回家了。”
男孩子小时候长得慢,王涣之七岁也不过同她五六岁时候一样高,脸上还带着些婴儿肥,大大的眼睛稚气未脱,又强忍着不哭,看上去惹人怜爱。
云楚忱一出生就被送到了云府,没有见过自己的弟弟妹妹,从来没体会过血脉亲缘带来的亲昵。
这会儿王涣之的模样,让她有了从来没有过的感受。
胡思乱想中,害怕的情绪渐渐平息,她轻拍着王涣之,不停地安慰。
等待的时间格外漫长。
兴许已经过了半个时辰,也许只过去了一炷香的时间。
外面突然传来动静,不知道是这屋子的主人家来了,还是晋亭回来了,云楚忱的神经倏然紧绷!
那人进了屋,外面的光线刺得云楚忱,下意识的眯起双眼,待看清来人,却险些哭出声来!
第五十六章(上)你瞧不起我
是晋亭!
再一看,却发现晋亭手臂上有两道刀伤,一道深,一道浅。
浅的血流如注,深得足可见骨。
“你……你受伤了?!”云楚忱被眼前的血色惊得声线颤抖。
直面鲜血,云楚忱才意识到他方才是去拼命了!
“对,对不起……我不知道……”
云楚忱突然无比内疚,被抗在麻袋里的时候她都没有想哭,这会却止都止不住。
不知道是因为方才的委屈,终于借着这个缺口决堤,还是因为晋亭与她无亲无故,却能为她拼命。
“什么对不起?”晋亭皱眉,一边说话一边扯下衣摆包扎伤口。
“我以为你武功高强,解决那些人不在话下的。可现在细想,双拳难敌四手,想抓王涣之的人,也不会只派几个酒囊饭袋。你再厉害,一个人对付一大帮人也十分凶险。”
看着他自己一个人动手十分费力,云楚忱想要上前帮忙,又不知道从何下手,担心自己弄得不好,反而伤着他。
心中正惭愧着,谁知晋亭听了她的话,高高挑起眉毛:“你瞧不起我?!”
嗯?
云楚忱惊愕!
随即眼泪便憋了回去。
这人的脑子是怎么长的?!
她愤愤道:“对!我瞧不起你,才这么点儿人,还能受这么重的伤。”
晋亭被气到了!
“你这女人真没良心!我就不应该来救你!”
云楚忱也被气到了,又觉得好笑,憋在那里,看着晋亭给自己包扎好。
晋亭被她弄得没了脾气,瞪眼道:“还不赶紧走!”
云楚忱抱起王涣之,跟着他出了柴房。
巷子外已经有一辆马车在等着了,车夫是个陌生的面孔。
云楚忱有些迟疑,晋亭道:“放心,是我的人。不会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
云楚忱这才抱着王涣之上了马车。
晋亭紧随其后。
王涣之必须要尽快就医,所以马车率先往王家驶去。
马车哒哒前行,两人都有一肚子话想说,却又一路无言。
直到马车停下,晋亭掀开车帘看了一眼,道:“这是王家后巷,我已经让人通知了王家人,咱们直接从后门进去,免得被人看见。”
“蘅兰呢?有没有人去救春芜?”
“放心,她们两个都没事。”
两人刚下马车,王家后门便被打开了。
门里出现一男一女,正是王琰和刘氏。
刘氏一看见王涣之,顿时捂嘴哭了出来。
王琰还能保持理智,对晋亭和云楚忱连连抱拳:“二位快请进!”
衣衫满是灰尘,狼狈不堪,云楚忱怕让人看见,赶紧走了进去,还不忘朝刘氏点点头:“夫人。”
刘氏满眼感激,急急地伸手来抱走王涣之。
兴许是因为听到了母亲的声音,王涣之睁开眼睛,一见刘氏终于忍不住,“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刘氏心中的痛更甚,一边流泪一边安慰:“好了好了,涣之,没事了,娘在呢!”
“夫人,涣之一直在发热,还是赶快叫大夫来看看。”
刘氏一惊,去摸王涣之的额头:“快,赶紧去叫大夫!”
一阵手忙脚乱。
等大夫给王涣之诊治过,云楚忱已经简单的梳洗了,换上了王知以的旧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