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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家两兄弟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一百两银子!就这么白白交出去了?!
云楚忱赞赏的看着王德福,吩咐春芜,“带他去收拾一下,明日送他到庄子上,安排一个合适的位置。”
“是,姑娘。”
王德福被领走了,田家两兄弟面面相觑,怎么这个王德福不但没有挨打,还成了云大姑娘的手下?!
云楚忱见他们两个直着脖子盯住自己,一脸期待,挑眉道:“怎么,你们有什么话说?”
田满粮满眼希冀:“云大姑娘,我们兄弟俩……”
“不行。”云楚忱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啊?这……我们……”田满粮嘴笨,见云楚忱态度如此斩钉截铁,有些懵,不明白她为什么拒绝,想问都不知道从何问起。
“你们年轻力壮,有手有脚,却不找点正经行当谋生,整日盘算着邪门歪路,我为什么要用你们这样的人?”
蘅兰也在一旁说:“就是,也不看看自己有多大本事,收人钱财替人消灾也是你们这两个笨蛋能干的事儿?也太没有自知之明了吧!”
“额……”云楚忱看了一眼蘅兰,话是说的没错,但听起来怎么有点怪呢,好像再劝他们学点本事再去作恶似的……
田满粮闻言脸臊的通红,“我们……我们不是,我们也去行作团市里找过活干,但都做不了几天就被赶出来了……说实话,我们也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我们真的不是坏人……”
田家两兄弟性情耿直,经常被人欺负。
尤其是田饱饭,胆子小,又总是说错话得罪人,田满粮不忍看弟弟被羞辱,难免要出头,结果就是两兄弟被人合伙被赶出来。
云楚忱其实早就让人去打听田家兄弟是来历过往了,知道他们并不是什么坏人,也没有真的想要动手伤害她,只不过,二人若是不能吃点教训,还一如既往的莽撞,她也的确没有办法用他们。
“既然如此,我给你们一个机会,不拘什么活计,只要你们兄弟俩能做满一月,我就收下你们,如何?”
田家兄弟对视一眼,都有些愁眉苦脸。
他们要是能安安稳稳找个地方干活,也就不会又今日这一遭了不是?
“怎么,你们到底答不答应?”
云楚忱目光灼灼的看着他们,如果连这点事都做不到,那她又何必要帮这样没有志气的人呢?
田饱饭拽拽田满粮的衣袖,“哥……咱们就试试,我一定不再闯祸了,如果有人打我骂我,我就忍着……如果能替云大姑娘做事,我们以后就不会挨饿,不会被欺负了!”
田满粮有些心酸的看着弟弟,咬了咬牙,朝云楚忱点头道:“好!我们一言为定!”
云楚忱点点头,吩咐道:“让人将他们送出府。”
看着田家两兄弟走了,云烨笑着上前,用折扇轻拍了一下云楚忱的脑袋:“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妹妹这是在教他们如何活下去啊!”
云楚忱道:“他们心眼不坏,我不过是看他们还有救罢了。”
蘅兰道:“就像当年姑娘救下小石子儿的时候,也并没有直接收留他,而是给了他几个钱,让他自己去找出路,如今小石子已经出徒,能在济仁堂里坐诊,看些简单的病症了!说起来,那也是神医胡明的徒孙了!”
“不愧是我的妹妹,不像某些世家贵女,给几个乞丐施舍些银钱就要吵嚷的满长安都知晓,宣扬自己的善名,我的妹妹,这才是真正的救人!”云烨与有荣焉。
晋亭一双眼睛亮闪闪的看着云楚忱,将云楚忱看的面色羞红,她转过身去,“好了,说这些干什么,连姨娘那边还需盯着些。靳哥儿也要找人照应着,莫叫他听了什么闲话,让人给教歪了才是。”
蘅兰应道:“话是这么说,可二公子已经八岁了,如果让旁人来照顾他,他恐怕会十分排斥,再有二姑娘时不时吹点耳旁风,不闹起来才怪呢!”
衡阳郡主是肯定不能去抚养云靳的,她与连姨娘之间的矛盾不可化解,就算再用心去抚养云靳,将来也难有好结果。
再说,云楚忱也舍不得她费这个力气。
“如果祖母愿意,将靳哥儿养在南华堂想必是可行的。”
云烨道:“这倒是个好主意,大伯说不出什么,大伯母也不用受这个累。”
云楚忱默默在心中盘算了片刻,道:“明早我就与祖母说一说此事。”
…………………………
清雪如絮,漫漫扬扬。
连府的马车行在路上,车内的气氛压抑至极。
秦氏忧心道:“这次咱们抓四姑奶奶背黑锅,三房知晓了定是要来问罪的!僖妃娘娘正是盛宠时候,又怀着龙种,这个时候跟三房生出龃龉,实在是不明智……”
“你以为我不知道?可咱们有选择吗?!”连胜行的面色黑如锅底。
他与连家二老爷是老太爷的原配所生,但连三老爷却老太爷的续弦所生,虽然都是有血缘的兄弟,毕竟不是一个亲娘肚子里出来的,隔层肚皮隔成山。
连姨娘与连三老爷是一母同胞,自然更亲。
但他不可能选择保连姨娘,不仅因为连佩是他的亲生女儿,更因为许家的亲事!这是他通往青云的路!
秦氏心急如焚,忍不住叹气,“四姑奶奶可是被连夜送到庄子上去了!咱们该怎么交代?老爷总要想个章程出来,到时候三房问起来,咱们该怎么说?”
“我是长房嫡子,为何处处要看三房的脸色!”连胜行闻言更是气闷:“我是淮阳侯府长房嫡子,爵位本就应该是我的,但三房出了僖妃之后,竟然有了不该有的心思!真是痴心妄想!”
第一百六十九章 伤害不大,侮辱性极强
连胜行觉得自己尊严受到了冒犯!
“这些年若不是我帮着父亲在外面周旋,连府能支撑到现在?如今因为一个僖妃,老三这个酒囊饭袋就翘起尾巴,不将我这个大哥放在眼里了!”
秦氏不想伤到丈夫的脸面,可又不得不说:“谁让三房现在势头正盛呢!只要咱们与许家结了亲,就能在府中恢复底气,也就不用再避让着三房了,一个外嫁女又值得咱们盘算什么!”
“三房且不论,就说父亲。”
连胜行绷着面色,道:“今天上午的事,父亲已经对佩儿十分不满,再加拒婚出逃,他若是因此怪罪佩儿,生出了别的心思,又该怎么办?!”
连姨娘虽然吃了这个哑巴亏,但连老太爷却是个人精,未必猜不到前因后果。
“老爷的意思是说,老太爷兴许会将婚配的人选换成府中其他女儿?”
“以父亲的性子,有什么不可能的?”
秦氏这下真的变了面色,嗫嚅半晌,终于还是忍不住问连佩,“佩儿,你究竟与云楚忱有什么恩怨,为何要这么做?”
连佩听她们张口许家,闭口许家,面色阴沉的厉害,听着这句更是死死攥住了拳头。
“父亲母亲怕什么!姑母一个外嫁女,怎么能与许家未来长媳相比!就算三房那边怪罪,也有祖父帮咱们挡着!”
夫妻二人听了她的话一怔。
许家未来长媳?
秦氏惊喜道:“佩儿,你这是答应了?!”
连佩垂下眼眸,长长的睫毛在眼下覆出深深的阴影。“我会跟祖父认错的,云楚忱的事情,你们就不要在问了。”
秦氏跟连胜行对视一眼,皆露出惊喜之色。
什么云楚忱,在他们看来不过是小姑娘家心里那点小仇小恨,许家的亲事才是大事!
“佩儿,你没有骗母亲吧?!”
连佩咬唇沉默半晌,轻轻点点头,“嗯。”
今天她已经将晋亭的心思看明白了!
他不仅一心护着云楚忱,还十分瞧不起自己!
她只觉得羞辱!
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创建和谐家园】!
连胜行轻舒一口气,方才的怒意呼啦一下消散开去,“为父就知道,佩儿一向懂事,怎么会不懂我跟你娘的苦心!”
连佩垂眸,并没有一丝高兴。
秦氏连忙打圆场道:“佩儿,只要你好好跟你祖父认错,你祖父还是疼你的!毕竟你姑母如何,关起门来都是自家事,许家的亲事才是一等一的重要。”
连佩聪慧出众,是最好的人选,要不然连老太爷也选她。
连胜行皱眉,“不知道外面到底都传了些什么?许家有没有听到一些不好的话,一会回到府中,你赶紧叫人去打听。”
秦氏忙不迭的点头。
连佩的目光望向一旁,车帘的缝隙中,偶尔会飘进来几朵莹白的雪花,裹挟着凉意落在她的绣鞋上。
云楚忱!晋亭!
你们今日这般羞辱我,我决不会让你们如愿!
她突然开口,问连胜行道:“父亲,四姑母是不是做过什么不可饶恕的事?”
连胜行有些讶然的看着她:“你问这个做什么?”
“方才四姑母本可以不承认,但听了父亲几句话便咬牙不再辩解,自然是怕父亲抖落出什么事情来,到底是什么是让她如此惧怕?”
秦氏拉住她:“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知道这些做什么,你现在应该做的,就是好好准备许家的亲事,顺顺利利的成为许家长媳!”
连佩想知道原因,自然是觉得这件事可以加以利用,不过父亲母亲都不肯轻易说出口,她也只好歇了追问的心思,决定先解决了眼前的事情再说。
此时在风澜院,云楚忱也在琢磨这桩事。
“连姨娘到底做过什么,竟然这么容易就被连胜行给说服了。”
“是啊!奴婢还以为连姨娘那般巧言善辩,一定会有一翻唇枪舌战呢!所以说,她肯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不敢让咱们知道。”
云楚忱刚刚沐浴过,头发还有几分潮气,她心不在焉的用手指捋顺着头发,一边说道:“连姨娘绝不想让咱们知道的,要么是她有什么丑事,要么是她对咱们做过什么亏心事。”
“那姑娘觉得是哪个原因?”
“我心里更偏向于后者。”云楚忱的手指敲击着桌角,说道:“连姨娘入府之前就与父亲有染,这种事我们都知晓了,难道她还有比这更过分的丑事?我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小。”
“奴婢觉得也是,连家无论怎么说,也是个侯府,总不会允许府中女儿胡来。连姨娘再不安分,丑事也比不过这一件了吧……”
云楚忱有些苦恼,“但这也只是咱们的猜测,凭空去想,显然不可取。”
蘅兰道:“连姨娘这么多年来做过的亏心事可不少,哪有一件能见光的,这么猜,实的确有些难。”
“你这么说倒是提醒了我。”云楚忱突然直起身,来了精神:“连姨娘虽然亏心事做的不少,但她既然肯替连佩背锅,就说明那件不敢见光的事,一定比毁了我的容貌更为严重,要不然,她是傻了才会认下此事!”
蘅兰“嘶”了一声,“姑娘这么一说,是有几分道理。不过……府里的几位主子,连姨娘能够得上的,无非就是老夫人,侯爷,郡主跟您。侯爷那里,连姨娘八成不会做什么,老夫人那里似乎也没有太大必要,就是您跟郡主,是她的眼中钉肉中刺,可是姑娘这些年来在府中的经营密不透风,若是连姨娘有什么大动作,咱们不会没有察觉才是。”
“或许就是真的没有察觉呢?”云楚忱也不能保证自己能完完全全的防住连姨娘。
潋月这时过来说道:“姑娘,您有些钻牛角尖了。”
云楚忱和春芜都转头看向她。
潋月笑道:“姑娘就算有颗七窍玲珑心,也不可能生来就会掌家理事,您不也是从牙牙学语蹒跚学步过来的,那个时候,连姨娘可已经学了一身的本事,会耍百般手段了。”
云楚忱忍不住站起身:“你是说,这件事也许不是连姨娘近期做的,而是从前……在我还没有能力掌控周身的时候,连姨娘做了什么事,或者说,她借助娘家的力量做了什么!”
潋月点点头,“只是奴婢也只能想到这么多,其他的,奴婢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了。”
云楚忱却如一语惊醒梦中人,“你说的没错,在我年幼的时候,或是在我还未来到云府成为这个大嫡女的时候,连姨娘兴许就做了什么!”
“那个时候?”蘅兰诧异道:“那个时候,连姨娘才刚进府不久,处处都该小心翼翼才是,敢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