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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屋子里能砸的东西全都砸了。
连佩的手被割伤了几个口子,淋漓的淌着鲜血,痛感让她不自觉的微微颤抖。
“摔完了?”
连老太爷还是那副淡淡的语气,好似并不觉得连佩的举动忤逆不孝。
可发泄了一顿的连佩却像没了方才的意气,跌坐在地上,无力感充斥着全身。
连老太爷说道:“与许家联姻势在必行,没有你,还有你的其他姐妹,你可以去问一问,有多少人等着你早点死了,她们好顶替你的亲事。”
“既然如此,祖父何不让她们去?一定要我去?”
“因为我连家不允许有半根反骨,你要么嫁,要么死,我也不拦着你。不过你可得想清楚。死了,就什么都没了,无论是你的父母,你的姐妹,还是你心心念念的什么人,从此往后,再与你没有瓜葛。”
连佩闻言直勾勾的看着连老太爷,似乎有些不能消化他所说的。
半晌,连佩才勉强开口道:“当初,祖父就是这般劝长姐的么?”
连老太爷“嗤”的一声笑起来,笑了很久才停下说道:“你姐姐啊……她可比你厉害多了,当初折腾的满府不得安宁,还死了几个亲近人。”
连佩听见这句,脸色倏然变了。
死了谁,她是知道的。
“从那以后,你姐姐的心肠就硬起来了。”连老太爷见她不说话,自言自语似的说道,随即他又对林佩说:“我倒是想问问你,你连死都不怕,嫁个人又有什么大不了的?何况对方是那等品貌?”
“这不同……”
“不同?”连老太爷常常的“嗯”了一声,好似没什么耐心再与连佩说下去了,他到语气缓慢,却不留情的说道:“你若是想好了,就只管上你的黄泉路,不牵挂着娘家的女儿,早晚是祸害,留着你也没用。”
说完,连老太爷就负手走了出去。
只留连佩跌坐在一地狼藉之中。
…………………………
云楚忱看完了许琳琅的嫁妆,就回到了府里。
一进院子就听说云靳醒了。
“醒了?”
“是呢!”
潋月的眸子里满是幸灾乐祸。
“我看二公子原本就没什么事,怕是连姨娘自己做的什么手脚,原本能得侯爷几分垂怜,重修旧好,结果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还把侯爷亲手送到了夫人跟前,这才两天,她就沉不住气了!”
昨晚云泓远又歇在了濯香院,满府的人都在议论。
云楚忱眼带笑意,说道:“这段时间工部忙的不可开交,父亲至多是去玉清院看一眼,连给靳哥儿治病的事情都交给了祖母,又哪里有时间去跟连姨娘你侬我侬。”
“是呀,二公子一日不好,连姨娘就得留在玉清院照看着,连与侯爷单独说话的机会都没有。眼看侯爷连着往濯香院去了两天,她就坐不住了!”
云楚忱笑:“话是这么说,可我觉得父亲就是想往母亲那里去,就算连姨娘没在玉清院,也未必能拌得住父亲。”
照影在一旁插话道:“就是,既然是有心往夫人那里去,就必定是有原因的。”
潋月疑惑道:“可奴婢有些不明白,侯爷怎么突然就喜欢往夫人那凑了?”
云楚忱笑而不语,照影说道:“你不知道,这人心若是长草了,可是烧也烧不尽的,总要有个眉目才能罢休。”
“眉目?”潋月若有所思,照应又说,“总之这次,是咱们占了便宜,一举将连姨娘身边那几个一肚子坏水心腹都给除掉了!”
没了左膀右臂,连姨娘以后行事自然要受制。
正说着,晋亭又来了。
云楚忱哭笑不得,“我是不是得跟父亲说一说,府上防卫的事?他这来去自如的,我心里好生没底……”
经过上次在平遥公主生辰宴上的事,两人之间的气氛就有了些许变化。
晋亭不像从前那般瞻前顾后,云楚忱也不再一心将晋亭拒之门外。
不过,自从感受到云楚忱的抗拒日渐减少,晋亭反而越发多了几分侵略感。
照影一摊手:“大概不是咱们府上护卫不行,是晋二公子的身手高出他们太多!”
潋月似乎想到了什么,忧愁道:“听说二皇子与晋二公子的身手不相上下,姑娘说,万一二皇子也……”
“瞎说!”云楚忱被她说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潋月扁扁嘴,跟着她去了小书房。
小书房中,晋亭瞧着二郎腿,一边喝着茶,一边吃着果子,一派有限自责的模样。
云楚忱见了哭笑不得:“谁给你上的茶。”
“当然是奴婢!”蘅兰喜滋滋的上前邀功,心想姑娘是不是要给我加鸡腿!
云楚忱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心道,晚上一定要减掉你的鸡腿!
晋亭一见她来了,立即放下手里的点心跳起来,眉飞色舞的说道:“那个买凶的,让我给逮住了,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审!”
第一百六十章 属藕的,心眼贼多
城南一处破旧的房屋中,买通田家兄弟的王德福被五花大绑随意的扔在地上。
他嘴里放了麻核,腮帮子被撑的鼓鼓的,只能发出呜呜啊啊的声音。
他用尽浑身的力气蹭到门边,用头去撞门,期待能有人经过,将他放了。
然而,在城中百姓都被吸引着去观看二皇子大婚的时候,这一处地方,几乎连个鬼影都没有。
就算是有,看见常五常六门神一样守在那里,恐怕也不敢过来。
王德福想哭的心都有了,他不过就是去黄记酒铺打壶酒而已,就被套了麻袋绑到这里来了!
到底谁这么不长眼,连一个穷光蛋也绑???
或者,对方是来寻仇的?可他最近也没做什么亏心事啊!
额,不对,亏心事好像有那么一桩……
正琢磨着,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
刺目的光线照进来,让王德福不自觉的闭上了眼睛。
只听头顶传来一句“这家伙怎么滚到门口来了”,随即一脚踹在他身上。
王德福痛的眼泪都下来了,打了几个滚才止住身体,脸正好面向进来的几个人。
他奋力的扬起脖子去看,只见打头的两人一高一矮,都带着帷帽,看衣裳的料子应该都是富贵人家的子弟,王德福在连府虽然只是个打杂的,但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呜呜呜呜啊啊啊啊……”
王德福不能开口言语,只能以呜啊表达自己的疑惑。
云楚忱隔着帷帽,将王德福打量一遍,往旁边挪了一步,露出身后的田家兄弟来。
田满粮和田饱饭早就被晋亭收拾的服服帖帖,可一看见王德福这副样子,还是忍不住庆幸,他们可是在第一现场被抓包,若不是有眼力见,早早臣服,肯定比王德福还要惨!
那边王德福见了田氏兄弟,就是完全不一样的心情了。
腿也不登了,嘴里的“呜呜啊啊”也停止了。
心想,完了,东窗事发了!
早知道就不该图便宜,去找这两个【创建和谐家园】办事!
现在事情没办成,这两个傻子还把自己给坑了!
瞧见王德福一脸生无可恋,云楚忱居然忍不住想笑。
到底是谁,肚子里憋了这么恶毒的注意,结果却交给几个这么笨的人去办?
“把他口中的麻核拿出来吧。”
“是。”
常五听见吩咐上前,将那两个超大个儿的麻核从王德福的嘴巴里抠了出来。
王德福只觉得松了一口气,呼哧呼哧喘个不停。
他腮帮子似乎被撑大了,说话有点漏风,“小人错了!小人再也不敢了!求各位放了小人。”
云楚忱摘下帷帽,看着王德福。”看来又是个识时务的,这么说吧,他们两个已经都交代了,你也不必隐瞒,直接说了吧,没必要浪费时间。”
这件事情她就是要摆在明面上处理的,所以并不打算隐瞒身份。
王德福一看是苦主亲自来了,松松的腮帮子又往下垮了几分。“云大姑娘,这事真不能怪小人……小人怎么有胆子做这种事情……”
田氏兄弟此时也知道了谁才是真正的云大姑娘,听见王德福废话一堆,在一旁催促道:“别说这些没用的,浪费时间,你只管说是谁指使你的!你又为什么来找我们兄弟!”
田饱饭听见最后一句,忍不住说道:“大哥,来找我们,自然是因为我们办事牢靠,讲义气,不赖账!”
田满粮翻了白眼,咱们办事牢靠,现在还能在这?!
“你别说话!”
“哦……”
田满粮瞪了弟弟一眼,又问王德福:“你是不是扣下了报酬!否则,这么难的差使,怎么会只有十两银子!”
王德福半点不心虚:“我是扣了,可当时我跟你们讲好十两银子,你们也没讨价还价啊!”
一句话说的田满粮哑口无言,郁闷的蹲在墙角不说话了!
云楚忱简直要被这几个给笑死了,她现在更想知道顾他们的是谁了。
“王德福,少废话,你若再扯些别的,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王德福被绑着十分不舒服,抬起来的脖子酸的不行,他干脆又放下了,看上去更加生无可恋。“让小人这么做的,是……是连坤连三公子!”
“哦?连三公子?”云楚忱看着他露出一个了若指掌的笑容,说:“看来吩咐你这么做的人并没有傻透气,知道你办事不怎么牢靠,一早就想好了后手,叮嘱了你,如果被抓住,就将黑锅扣在连坤头上是不是?反正他也是惯犯了不是么?”
王德福震惊的看着云楚忱,这副表情将他出卖的彻彻底底。
“看来我说对了。”云楚忱了然一笑,“行了,你也莫要再掩饰装蒜,将该说的都说了,也免得受皮肉之苦。”
常五常六闻言上前一步,显然已经准备好了。
王德福见状脸颊不自主的扭成一团,恐怕只要云楚忱一声令下,这两个人不知要使出什么手段来对付他……
他想到之前在市井瓦斯中听来的某某府上虐打折磨下人的传闻,身子就先软了半边。
可他要是这么轻易就说了,回头回了府上,还不是一样要完蛋?
云楚忱似乎看出了他心中所想,说道:“你放心,你只要乖乖按照我说的话做,我必定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