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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亭听见云楚忱的声音头皮顿时一炸!蹭的转过身去,捏着嗓子说道:“你你你认错人了!”
云楚忱强忍着笑:“怎么会?云大姑娘智勇双全,巧治【创建和谐家园】,我方才都看见了!”
晋亭暗暗咬牙,不情愿的转过头来。“你都看见了?”
云楚忱点头,见他拿帕子遮着脸,掩唇笑道:“云大姑娘貌若天仙,有什么要遮掩的。”
晋亭额角狂跳,这个女人脸皮还是这么厚,居然拐弯抹角的夸自己!
“你方才就看见我了?”
云楚忱摇头:“那倒没有,不过方才你在院子里喊我大哥,让他快点的时候我听见了。不过比你早一步出门而已。”
晋亭瞪眼看了看田饱饭,吓得田饱饭一缩脖子。
“所以你故意让这两个【创建和谐家园】等我出门呢?”
云楚忱看着晋亭那张脸,唇角总之止不住的上挑,她诚恳的点点头,“即便这两个笨蛋没什么本事,我一介弱女子也不好对付,只好借你之手了!”
“哼,你倒是坦荡!”口中这么说着,晋亭眼中却有了几分笑意。
云楚忱这是拿他当自己人。
“好了,这两个人你就先帮我看着,等有了结果,再做下一步打算,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歹毒的心肠。”
晋亭听她说的轻飘飘的,忍不住说:“你倒是胆大,这都没吓着你?”
要知道,女子的容貌,尤其是在高门大户之中,是比性命还重要的东西。
云楚忱轻轻一笑:“怕呀,怎么不怕,只是这两个笨贼太好笑,冲淡了几分紧张。”
晋亭横她一眼:“信儿呢?怎么不带她出来?她的功夫不错,我不在的时候,能护着你些。”
云楚忱听他说要“护着自己”,心头一暖,笑道:“这几天府里怕是不太平,我让信儿先去母亲院子呆几日。不过出门的时候,我会带着不为。”
她指了指巷子外停着的马车,不为正直勾勾的往晋亭身上看呢。
晋亭几乎忘了自己一身女装,一听云府有事,就要细问,却听云楚忱又说:“这两兄弟的事,你先帮我看着。我这会却是不能不与你多说了,妥妥还在等我。”
“嗯……那你去吧。”
云楚忱点点头,带着两个丫头出了巷子。
待上了马车,春芜跟蘅兰才笑开了。
蘅兰乐不可支:“姑娘,晋二公子这一颦一笑,可真是……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一颦一笑皆风景……”
春芜也笑:“他今日这妆容应是出自大公子的手了,从前奴婢也没觉得,可今日晋二公子上了妆,奴婢才发觉,他这表情如此丰富……”
云楚忱眼中的笑几乎溢出来:“他若不是个子太高,的确能以假乱真。”
主仆几人对晋亭一顿品头论足过后,春芜想起今早黄姨娘的事,忍不住说道:“姑娘觉不觉得黄姨娘死的古怪?”
“何止古怪,根本就是疑点重重。偌大一个院子,总不可能黄姨娘吩咐下去,大家就全都去睡了!难道柳莺阁的人就这么贪睡?”
下人们私底下也是爱玩爱乐的,没事的时候躲着主子吃酒耍钱的不在少数。
“除非黄姨娘真的是自缢,可我实在想不出她要自缢的理由。”
蘅兰也说:“说实话,黄姨娘虽然泼辣了些,但实在算不上一个狠人,下人们只要不违逆了她,她便不会十分苛刻,因此柳莺阁的规矩也不像其他院子里那么重。所以下人们熟悉了黄姨娘的习惯之后,一见侯爷来了,便可放心大胆的撒欢去了!”
春芜连连点头,“是啊,侯爷前脚进了黄姨娘的屋子,后脚这帮人就找了地方吃酒打牌都是常事。反正黄姨娘有事也只会找梨儿,不会找别人。”
说起梨儿,云楚忱琢磨道:“其实,梨儿话也未必全是真的,她说自己只是去了茅房,只离开了一盏茶的时间,却根本没人可以证明。”
春芜被她说的胆战心惊,“梨儿对黄姨娘一向顺从忠心,万事都替她着想,再说,应该也没有说谎的必要才对。”
“人心难测,凡事皆有可能,她虽然不会主动去害黄姨娘,可保不齐有人会利用她。你们难道不觉得,满府的人都知道黄姨娘这个习惯,只要掌握好时机,调走梨儿,就很容易对黄姨娘动手吗?”
春芜很蘅兰对视一眼,皆露出惊恐之色。
春芜说道:“姑娘这么一说,侯爷和梨儿反而不是最有嫌疑的人了……侯爷跟梨儿都没有杀黄姨娘的理由,只是有人掌握了时机,就能让此事看起来神不知鬼不觉……”
“难道是连姨娘吗?”蘅兰立即想到了最有可能动手的人,她说道:“上次黄姨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连姨娘难看,还说她进府之前就与侯爷苟合,怕是早就被连姨娘恨到骨子里去了!”
“话虽这么说,可没有证据,谁也不能确定。”
云楚忱并非想插手姨娘之间的斗争,后宅之中争宠无可厚非,生死都是自己的本事。
但如果这个人是连姨娘,那就不一样了。
连姨娘对她和母亲有着很大的威胁,她已经没有耐心应对连姨娘三番五次的加害,她要寻找一个机会,让连姨娘彻底完蛋,永远不能再翻身。
“黄姨娘的死恐怕只是个开头……”
第一百四十五章 大草包的聪明才智
琼华院,连姨娘摆弄着两盆精心养护的牡丹,心情十分愉快。
“这醉酒杨妃是僖妃娘娘的心头好,养到年后,也该到了娘娘生产的时候,正好送上去作为恭贺之礼。”
在姚黄、魏紫、二乔等名品盛行的当下, 醉酒杨妃越发稀少名贵起来。
此花起楼重瓣,花梗柔软弯曲,似美人云髻低垂,醉意羞态,故名酒醉杨妃。
当初僖妃刚入宫时,与皇帝对饮萌生醉态,李肇便提及了此花,不少人投其所好,但此花十分难养,倒没几个姿态奇美的。
连姨娘算是个养花的高手,也不着急,只慢慢的精心养护着。
“听说娘娘孕相极好,十有【创建和谐家园】是男胎。”
云挽心兴奋异常,因为她们的好日子就要来了。
连姨娘嗔怪的看她一眼:“瞧你一副绷不住的神色,我早就与你说过,凡事要放在心里,莫要写在脸上。这点,你该学学你妹妹才是。”
云千亦道:“也不怪姐姐高兴,实在是这半年来,过的太憋屈了些。我亦是盼着僖妃娘娘能一举得男,为皇上生下一名小皇子的。”
连姨娘提唇一笑,没有说僖妃的事,只说:“一时吃些亏算什么,瞧瞧柳莺阁那个,就会逞口舌之快,一张嘴巴毒的如同断肠草,如今又怎么样,一根绳子吊死了,连个能为她说几句的苦主都没有,哼。”
云挽心闻言凑到连姨娘跟前,悄声问道:“姨娘,黄姨娘到底是怎么死的?”
连姨娘眸光一闪,“谁知她为何想不开,突然就吊死了呢。”
云挽心有些不信,明明之前姨娘将黄姨娘恨得要死,恨不得要食其肉寝其皮。“真的与姨娘无关?”
连姨娘放下修剪花枝的剪刀,不悦道:“我倒不知,你还想往我身上安个谋杀的罪名?”
云挽心一噎,“姨娘,我怎么会……”
一旁的云千亦赶紧拉住她,说道:“姨娘,姐姐怎么会是这个意思呢,她是想说,让黄姨娘这么轻巧的死了,便宜她了。”
云挽心连忙附和:“是阿姨娘,让她就这么死了太便宜她了!该让她吃点苦头才是!”
连姨娘看着两个女儿,说道:“她不过是个小角色,有什么必要为了她大动干戈。你们要记住,一时失利不算什么,要为大局着想。”
两姐妹对视一眼,云千亦问道:“姨娘,您……是不是要动手了?”
“哼,那母女俩占了几次便宜,就觉得自己无所不能了。”连姨娘勾起一丝讽刺的笑容:“这件事,你们不要插手,知道的太多,对你们没有好处。你们只要记住,她们越轻敌,对咱们越有有利。”
云千亦垂眸思索了片刻,恍然明白过来,“我知道了姨娘。”
“好了,我去看看靳哥儿,你们先回去。”连姨娘净了手,系了斗篷,对两个女儿说道。
姐妹俩应承着出了琼华院,云挽心有些不甘心的说道:“真是便宜了那个【创建和谐家园】,之前让咱们那般难堪,我早就想撕了她那张贱嘴了,竟然让她这么轻易的死了。”
“黄姨娘孤身一人,她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跟她较劲咱们又能占得什么便宜,不过是平白拉低了咱们的身份。”
云千亦十分聪慧,听出了连姨娘话里的意思。
黄姨娘不过是个小角色,也只配做个引线而已。
她有些不放心云挽心,叮嘱道:“二姐,你就听姨娘的,不要多想多问,也不要插手。”
云挽心没有云千亦心思深,只听出了连姨娘表层的意思,说道:“行吧,人都已经死了,说什么也没用了,我就算将她的尸体拉过来抽一顿,她也感觉不到羞辱了!”
这厢连姨娘到了云靳所住的玉清院,还没看见儿子,就见奶娘从屋子里冲出来,神色惊惶。
连姨娘眉头大皱:“怎么了?”
奶娘一见她来了,急声道:“姨娘,您快去看看靳哥儿吧!靳哥儿一直睡到现在,怎么喊也喊不醒!”
院子里的下人们闻言都是大惊!
云靳虽然是庶子,却是长房唯一的儿子!
他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这一院子的人,都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连姨娘三步并作两步冲进了屋子,“靳哥儿!靳哥儿!”
床榻上【创建和谐家园】岁大的男童皮肤白皙五官精致,面孔生的与连姨娘十分相似,此时他双眸紧闭,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像是在熟睡。
可连姨娘一连串的“靳哥儿”喊下来,云靳竟无半点反应。
“怎么会这样?昨夜靳哥儿可有异常?”
奶娘和服侍的丫头们纷纷摇头、
奶娘道:“没有,昨夜小公子和寻常一样,温习了功课,到了时辰便躺下睡了,没有半点不寻常。”
“吃食呢?昨日吃的东西可有什么特别之处?”
奶娘亦是摇头:“小公子吃过的东西,一向是奴婢先尝过,可奴婢什么事都没有。”
连姨娘急出了眼泪,“快让人去请大夫,再去禀明老夫!”
……………………
云楚忱从巷心茶楼回来,就听说云靳病了。
“什么病?很严重?”
“请了不下十个郎中,都看不出是什么病,现下老夫人她们都在玉清院呢。”
云楚忱听潋月将云靳的情形说了一遍,率先问起衡阳郡主:“母亲呢?”
潋月迟疑道:“郡主在濯香院一直没出来。”
“母亲这副性子可不行……事不关己就不闻不问,如何未雨绸缪呢?”云楚忱叹了一声:“走,先随我去玉清院看看。”
云老夫人原本正在午睡,突然被喊起来十分厌烦不悦,待听说是云靳病了,面上的不耐全都变成了吃惊。
火急火燎到了玉清院一看,心下便是一沉,赶紧吩咐人去请大夫,折腾了将近两个时辰,云靳却依旧没有要醒来的迹象,甚至这么多大夫,连病因都没诊出来。
云楚忱一进玉清院,就见云老夫人满面寒霜,正在数落连姨娘:“你是怎么做娘的!靳哥儿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看你也不用活了!”
连姨娘哭的几乎背过气去:“老夫人,妾身上掉下来的肉,妾没有不心疼的道理,可靳哥儿这病来的突然,又十分奇怪,妾是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
老夫人何尝不知道,她不过是拿连姨娘撒撒气罢了。
云楚忱扫了一眼连姨娘,竟分辨不出她是真是假。见二夫人站在那里,便走到她身边悄声问:“二婶,靳哥儿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