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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分裂做事本来就没有逻辑,别太自责。”文翰安慰道,
“既然这样就不要让她知道向渭阳人格之一,这样就够了。”崇凌骞说,他舍不得继续逼迫元诺。
“不可能,所有的起因都是因为向渭阳,向渭阳会在他每个心智不坚定和怀疑时出来影响她。只要这个人格不除,她永远没有痊愈的一天,之前所做的一切都会前功尽弃。”文翰劝阻着。
“那我们该怎么做?”
文翰走到窗边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我们什么都做不了,只能靠元诺的意志摧毁这个人格,这不是杀一个人那么简单,元诺幻想中的向渭阳没有弱点,反之向渭阳这个人格很狡猾,他甚至比你了解元诺,她知道元诺的弱点是什么。我们甚至摸索不到他出来的契机,更不要说帮元诺除掉他。”
崇凌骞颓废垂下眼,又是无能为力,元诺的斗争中她一直都是孤军奋战,而他崇凌骞没有丝毫作用,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像一个废物一样。
“元诺在焦虑的时候向渭阳一定会再出现。”
文翰眺望城市中的霓虹灯,接下来会出现的事他也无法推断,结果究竟是好是坏,没人能知道。
他们两个这五年都像是在一根摇摇欲坠的钢索上行走,随时都有着坠落的危险,
他目睹着一切,有时候都会想崇凌骞是由什么样的感情坚持到现在,能让他承受五年里日日夜夜的痛苦和担惊受怕。
如果是他···
文翰摇头失笑。
但始终他不是崇凌骞,他无法设身处地的感受他们感情中的浓烈。
病房的门被敲响,护士扶着元诺走到病房。
第37章 我愿意
“我不放心过来看看,他什么时候会醒?”元诺说话时柔柔弱弱,文翰看不出她这么小的身躯如何把独自把崇凌骞从房间里救出。
“他···”文翰正打算他醒来,扭头看两眼装作昏睡的崇凌骞,耸耸肩,“就这样。”
“辛苦了,我陪着他就好,你们先去休息吧。”
文翰点点头和护士离开,贴心的为他们关上门。
元诺叹了口气趴在崇凌骞床边,一下一下点着他的额头,“起来喽,再不起来我就要给你带米老鼠耳朵了,这次可不是我一个人看着,人来人往的护士和医生都能看到,那样的话你崇大董事的面子都要丢光了。”又像不解气似的恶狠狠的戳了戳,“你怎么那么傻,我都和你说过那个向渭阳不是好人了,他给你吃的东西你都不会注意一点?都三十多岁的人了,警惕性都不懂。”
“你快点醒来吧,我现在脑子很乱,凌骞我好累啊。”元诺叹了口气,强颜欢笑。“我到底哪里值得你对我这么好,你真傻。”
“孩子没有了,你醒来知道这个消息会不会失望,也许是我们和宝宝没有缘分,我不后悔的,在我心里你比什么都重要。”
“凌骞,凌骞。”元诺神色黯然的叫几声,床上那个人并没有回答。“每次你都回答的。”
“宝贝,我在。”崇凌骞再也装不下去,他本是想听听元诺在这种情况下会说什么,但是他一丝一毫都无法忍受她的失落和无望。
崇凌骞像是安抚一个小女孩一样,将手覆盖在她头上揉了揉他的发丝,他喜欢这样。
自己爱上元诺的时候,元诺确实是一个小女孩,他看着那个会撒娇任性的小女孩成长为一个女人,他满心欢喜。
结婚的那天,他在心里发誓一辈子呵护这个小女孩,他却违背了誓言。
元诺猛然抬头,惊喜的望进崇凌骞的眼眸。“你醒了。”
崇凌骞长舒了一口气,看向元诺时依旧温情脉脉,“对不起,我没保护好你。”这份温情的内核是两人都无法承受的悲剧。
“我没怪过你,反倒是我···总是做一些伤害你的举动。”元诺想起来向渭阳甩给崇凌骞化验单时他的表情,他的心一定也痛彻心扉,那是他们的孩子啊。
崇凌骞不想再谈这些事,“事情结束之后,我们再举行一次婚礼吧。”
元诺埋下头地上抽泣,再次抬起头时眼眶微红,扬起幸福的笑容对崇凌骞说,“不用下次,崇凌骞先生,你愿意娶你对面这个女人为妻吗?尽管她伤害过你,怀疑过你。”元诺强撑着吐出最后面的话。“···欺骗你,你依旧愿意爱着你对面的女人吗?“
“我愿意。”崇凌骞回答,“元诺小姐,你愿意嫁给你身边的男人吗?无论他隐瞒过你,欺骗过你,你也愿意与他走完接下来的人生吗?”
“我愿意。”很愿意。
元诺扑到崇凌骞怀里,两人再无言无语,紧紧相拥,贪婪的吸取着对方身上的温度。
小睡片刻的元诺醒来,崇凌骞已经沉沉睡去,元诺摸了摸他的眉眼后无声无息离开病房。
元诺打算同主治医生询问下他的病情,护士曾说过他吃了自己服用的药物,元诺不知道这些药物会不会给他造成伤害。
刚走出病房就被一个医生撞了一下,元诺走到办公室门口,又被跑出来的医生撞了一个踉跄,元诺皱着眉想着这个医院的医生都很奇怪。
回头看向那个医生,背影有种熟悉的感觉,元诺鬼使神差的跟在他的身后。
医生走进病房,元诺看向病房外的名牌,瞪大了双眼,这是崇凌骞的病房。
难道是崇凌骞出了什么事,元诺心脏剧烈跳动冲进病房。
那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正跪坐在崇凌骞身上,手术刀刀尖高举在头顶,刀尖对着昏迷不醒的崇凌骞。
他的侧脸分明就是向渭阳。
第38章 自欺欺人
“住手。”元诺惊恐大叫。
“别过来,你不是想试试我刀快还是你叫人的速度快吧。”向渭阳偏头看向元诺,似乎对她的赶到并不意外。
“你别冲动,你要是杀了他你也跑不掉。”
“我在乎吗?”
“你到底想怎么样。”元诺强作镇定说着,一边他的方向挪动着脚步。
向渭阳的刀尖像是戏弄元诺一样,根据着她挪动的距离,刀也向着崇凌骞进了几分。“我说了你别动,在动就要碰到他了。”
“你为什么一定要缠着我们,你的报复还不够吗?杀了我,不要伤害他。”元诺胆颤心惊的说,生怕他会伤害崇凌骞。
“不够,还差的远。”向渭阳的语气像是一个想要得到全部糖果的狡诈小孩,“我今天来不是为了杀他,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一个秘密。”
“你说,只要你不伤害他。”
向渭阳忽然开怀大笑,充满恶意的望向元诺,“你低下头看一看。”
元诺一愣,颤抖着双眸缓缓向自己身下看去。
为什么她坐在这里,为什么她穿着白大褂,为什么她会拿着刀指着崇凌骞,那个人明明是向渭阳,一定是向渭阳。
“还在自欺欺人吗?”向渭阳心情颇好的说着。
元诺猛然看向他,向渭阳的位置是她刚才站定的地方。元诺极度震惊的呢喃,不知道是在问自己还是在询问向渭阳“为什么?”
“因为我就是你,我以为你早就察觉了,没想到你这么蠢,不过没关系女人蠢一点才可爱。”
元诺想把刀扔掉,却僵硬的只能维持这个动作,刀锋直指崇凌骞的心脏。
“我不会杀掉他的,我从没这么想过。”
“但是我想,杀了他你就能永远和我在一起了,仔细想想有没有很幸福的感觉。”
“你滚,我不是你,我是元诺,我是元诺。”元诺似是在说服自己的说着,
“别再执迷不悟了,其实你已经感觉到了,给他下药的那个人是你,在那个房间防火的人也是你。说起来我还是在帮你呢,你不是一直厌恶着那个房间吗?还有这把刀究竟是怎么跑到你手上的。”
元诺呆呆的看着那把刀,刚走出病房被一个医生撞到后的记忆变了。
她走进办公室,医生并不在这里,她打开柜子里的器械箱,好像很苦恼的从里面挑出一把手术刀,拿着手术刀的她看了看自己身上,似乎在思考少了点什么,正好旁边挂着医生的白大褂,她穿上后走出办公室回到病房,跪坐在崇凌骞身上举起手术刀。
“不可能,你是骗我的。”
“我是你幻想出来的,你其实一直都在怀疑,不过你更不敢承认那些想要伤害他的想法,出自你的脑海,更不愿意承认伤害崇凌骞的事情是你亲手做的。”
元诺意识忽然模糊。
下一秒,元诺像是旁观者一样,盯着自己诡笑着跪坐在崇凌骞身上,一下一下用手术刀刺入他的胸膛,元诺想阻拦,可自己的身体无法动弹,只能绝望的看着病床上的男人气息越来越微弱,鲜红的血液喷溅到四周。
巡房的医生看到病房的一幕大声喊叫,一把推开那个行凶的‘元诺’,指挥着其他医生全力抢救者崇凌骞,所有人都像是忽略了元诺,她只能站在一旁看着。
医生走到她身边摇了摇头。
崇凌骞被一块白布完全的盖住身体。
元诺木然的抬起手,一双被血液染满的手触目惊心,视线被眼泪模糊,她的世界仿佛一片血海,“我杀了他。”
“看清楚了吗?不是我,是你。”向渭阳说。
第39章 真相
从一开始就没有向渭阳这个人,从她第一次说向渭阳出现的时候,崇凌骞在那个时候就在配合着演戏。
第一次自以为被侵犯的暗室中,确实是她将药片藏起来之后,穿上一件婚纱站在镜子面前怨恨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切对话都是在自言自语。
直到崇凌骞回来,她拎着裙子翩然回头,走到崇凌骞面前将他扑倒,撑起裙摆附身亲吻崇凌骞。
她自以为梦游的那次,她醒来走下楼梯一脚踏空被女佣扶住,再到她惊恐的掀翻碗碟,她身边没有向渭阳。
家里的所有人都惊讶的看着她,她指着向渭阳的方向,那个看着他诡笑的人根本不存在。
她在狙击城堡,在在飞机上,在酒店,她身边都有没人,这一切都是她自导自演的幻想。
向渭阳的说服都出自于自己的脑海。
昨天她从打开客房门的一刻,自己的意识就被向渭阳的人格取代,她给崇凌骞下药看着他喝下去,又在卧室用着曾被伤害的方法想要毁掉肚子里的孩子,之后又点燃了暗室中的婚纱,才让房间里着火。
所有她自以为是向渭阳做的事情,都是她在做。
周围所有人都知道,唯有她被瞒在鼓里。
天色被黑暗取代,昏睡的崇凌骞忽然咳嗽起来,睁开眼睛看着周围的环境,“我···”
文翰冲进病房,叫醒崇凌骞。“你怎么还在睡,元诺独自一人去了天台。”
元诺坐在天台上,脚下十八层的高楼在这个城市并不显眼。
带着淡淡海腥味的风吹拂着她的头发,她似乎听不到身后人群的劝阻。
“你在等什么?”向渭阳坐在她身边,和她一样瞭望者远方,这里能清楚的看到那座名叫‘Poetry’的酒店。
“你一直都在说爱我,但是我从未感受过,无论是五年前活着的你,还是现在我脑海中的这个你。”
向渭阳耸耸肩不想回答。
元诺又说,“你的爱就是摧毁吗?你好像成功了。”
“我想要的只有你,不管是什么样,成疯成魔我也都愿意陪着你,你可你到最后都不愿意看我一眼,这三年我都在你身体里看着你和崇凌骞在一起,你知道我多痛苦吗?我费尽心力洗干净你身体上崇凌骞的痕迹,但是没洗干净你心里的痕迹,而我却被他轻而易举的代替。”
“没有代替,我心里只有他。”
向渭阳摇摇头,“不,仓库里我已经成功了,你忘记了他,你的身心都顺从与我,我本来打算等到真正杀死崇凌骞之后,抹去你的记忆,用全新的身份和你在一起,我也能给你盛大的婚礼。”向渭阳指着远方的酒店,“那种东西我也可以给你,疼爱也可以。”
元诺摇着头无声拒绝,
“我想做的事情全部被崇凌骞做了,他和我是一样的人,他不是也抹去了你的记忆?”
“唯一的区别是我爱他,你在仓库里和我说的每一句话都令人作呕,向渭阳,我的精神里竟然有你这种东西。”
向渭阳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元诺,“所以你在等什么?你不用太担心,你死了他马上就会来陪你,对了还有我。从你脑海中出现我的那天,我们就会纠缠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