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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予承说:“你帮我把人带来樊城,我要用他。”
“用他?做什么?”许兆丰不解,“你就不怕易凉恬和他旧情复燃?”
顾予承说:“那样最好了。”
许兆丰动了动脖子,有点儿理解不了他,但也只是说:“我这就安排去了,你别后悔啊。”
后悔是肯定不会后悔的,顾予承说:“好,有时间去我酒庄里挑瓶好酒。”
一听有好酒可以喝,许兆丰便懒得深究他和易凉恬的那些事儿了,笑着说:“你说的啊。”
二楼的易凉恬同样没有睡,她在想有没有别的法子可以将她从眼前的境况中解救出来,思来想去只如同进了死胡同。
婚事是两方家长敲定的,她肚子里还怀着顾予承的孩子,似乎除了嫁给他再没有更合适的办法了。
既如此,便只能沿着最初的路走了。
她躺到床上去,不允许自己再东想西想,顾予承心里有人又如何,心里有人不也找了莫小凡,易凉恬不知道那个叫奕含的女人和顾予承有什么曾经,但在她在顾予承身边工作的这些年,她都没有出现在顾予承身边过。
再深的感情也架不住时间的消磨,她不应该消极怠战的,毕竟,她一直都知道,顾予承从来就没喜欢过她。
第二天,易凉恬不到七点便醒了,顾昔恩早吃了饭,顾予承他们还没醒,她不打算麻烦陈婶儿单独给她做早餐,便决定出去走走。
雨昨夜里已经停了,空气里全是好闻的清香气味,朝阳暖暖的晒在人身上,暖烘烘得舒服。
她走得离主屋有些远了,宅邸又大,等发现走来走去全是树和草地,一个人也看不到的时候,易凉恬才确定自己迷了路。
她看时间已经八点多,不能再耽搁,便给顾予承打电话:“我迷路了,你能安排个人来接我吗?”
顾予承刚洗漱完,还以为她没起,听到她说迷路,先是一阵无语:“你是小孩子吗?”随即问,“你周围有没有标志什么的。”
易凉恬也觉得不好意思,好在她发觉迷路后立时找了个明显的标志:“这儿应该是个湖心亭。”
那儿还挺远的,顾予承问:“你怎么跑那里去了?”又说,“等一下。”
易凉恬以为他会安排个佣人过来,没想到他开了辆观光车亲自过来了。
接上人,顾予承饶有兴致地开着车绕湖转了一圈,对易凉恬说:“这儿偏得很,建好后我自己都没过来几次。”
易凉恬问他:“我刚刚散步的时候就发现,湖岸跟里头的那岛并没有桥连接,平时要怎么上去,划船吗?”
顾予承笑:“有遥控的,桥藏起来了。”
易凉恬恍然,果然是有钱人,有够随心所欲的。
回去的路上,易凉恬趁着他心情好,说了自己的想法。
顾予承听完后沉吟片刻,说道:“婚事我并不打算操办,除了亲近的人,其他人也不会通知,不过你说的外人面前顾及些彼此的颜面,也是应该的。”
第038章:情人眼里出西施
易妈妈听说顾予承不打算办婚礼,还是有些不满的,背地里跟大姨嘀咕易凉恬,说她不自重,搞得夫家如今随意慢待她。
她嘀咕的次数多了,易凉恬总会听到那么几回。
这天刚下班,又听到她妈在那里说:“顾家不办婚礼,咱们这边嫁女儿怎么能没点儿动静。”跟大姨抱怨,“恬恬这死丫头没数,如今怀了人家的崽,可不任人拿捏嘛。”
他们那里方言叫人名字的时候喜欢在每个字后头加儿化音,听起来叫得格外贱,她妈又说得咬牙切齿的,真是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易凉恬终于受不了了:“你说话不凭良心吗?当时的情况顾予承也都跟你们说了,怎么就成我不自重了?”
易妈妈嚷道:“在我跟前儿耀武扬威干什么?有本事你去让人家给你举办婚礼啊,嫁个人都灰头土脸的,你有什么脸在这儿嚷嚷。”
易凉恬冷哼一声:“我是没什么脸,你拿着我怀孕的证据找到人家家里去的时候就很有脸了……”
“唉呀!”大姨叫一声,打断了易凉恬的话,“你这孩子咋说话呢?我们这不也是为你好吗?”
易凉恬只觉得可笑:“为我好?真的吗?我妈手里握着八百八十八万彩礼说为我好,我就问那彩礼不烫手吗?”
易妈妈气得胀红了脸:“你!你这死孩子,你要气死我!”
易铭昊劝她:“姐,少说两句吧。”
表嫂和大姨劝易妈妈:“娘俩儿别为了这点儿事儿吵架,不值当的啊。”
表嫂说:“这够好了,你看恬恬嫁了个这么好的丈夫,小姨你算熬出头了,以后恬恬还能叫你过苦日子啊。”
“你看看她那样子,我敢指望她吗?!”
易凉恬刚收的火又开始冒头:“你不指望我,你怎么不把彩礼还给我?”
易妈妈要叫她气疯了,两个人都拉不住,她扑到易凉恬面前戳着她的额头,唾沫星子一股脑噗到她脸上:“那是给你的吗?!我生你养你这么些年我白养你这个白眼狼!”
易凉恬懒得跟她吵,退开一步:“就这么着吧。”
从她十二岁家里有了她弟弟之后,家里就开始算计生她养她花了多少钱,从她还没出生的时候就开始算,直算到上完大学,七七八八地加起来,有十好几万。
其中上大学的钱花的最多,易凉恬那时候其实不知道,家里的意思是让她辍学打工,她只想着原来我要花家里这么多钱,愧疚得不行,所以放学之后从来都是在地里做农活。
如果那时候家里不碍着面子,直接让她退学,依着易凉恬要强的性格,她大概就退了。
现在回头再看,有些事情渐渐明了,便越发想要还清他们当初说的她欠他们的那些债,只是自打她工作之后,他们反而不提那所谓的债了,只和她算计生养之恩。
每当旁人跟她说什么生养之恩大过天,她都觉得可笑,在她看来,那恩情里尽是算计。
一个人坐在床边想这些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落泪,生她养她的父母都不肯爱她,谁又肯付出一切来爱她。
易铭昊敲敲门走进来,有些担心地问她:“姐,你没事吧?”
易凉恬擦去眼角的泪水,说:“没事儿,你有什么事吗?”
易铭昊踟蹰。
易凉恬看了他一眼,问:“怎么了?”
易铭昊犹豫了一会儿才说:“那我跟你说,你别生气。”
易凉恬说:“好,我不生气。”
易铭昊这才说道:“大姨和妈想让我问问你,你们领证后能不能叫姐夫去咱家里趟,算回门,也叫家里那边亲戚都认识一下。”
易凉恬看他:“这就叫上姐夫了?”
易铭昊耸耸肩:“不然呢?”
易凉恬也不知道该叫什么合适,便不再说什么,跟易铭昊说:“回头我问问他。”
易铭昊在她身边坐下来,易凉恬问:“还有事儿?”
十四岁的少年鬼精一样,跑去打开门瞄了一眼,才又坐会到她身边,问道:“姐,跟那人结婚你是不是不高兴啊?”
他倒是转换自如,这会儿叫顾予承又成了那人,好笑的同时易凉恬心中还是暖了一下,这家里至少还有弟弟是真的关心她的。
易凉恬摇摇头:“没有,以后你就知道了,他人很好。”
听她这么说,易铭昊轻松了不少,啧啧着笑话她:“情人眼里出西施啊。”
到底年少,不懂感情和利益的复杂,易凉恬叮嘱他:“妈和大姨那边你别跟她们瞎说啊。”
易铭昊笑:“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跟她们有代沟。”
易凉恬被他人小鬼大的模样逗得“噗嗤”一声笑出来:“还代沟呢,知道得倒不少。”
易铭昊肃整了脸色,一副正经模样道:“姐,你以后还是少跟妈吵架吧,她也不容易,爸没瘫的时候老喝酒打她,她自己扛着咱这个家,爸瘫了,要不是妈,咱这家也就散了。”
易凉恬听他这么说,眼泪差点掉下来,吸吸鼻子,说道:“你体谅她就好。”
易妈妈这副敛财模样,说到底确实也是为了这个家,爸的身子要钱,铭昊以后上学结婚也要钱,她眼下不攒,等以后老了更没指望。
“姐,我知道你委屈,”易铭昊抱抱她,“爸和妈都重男轻女,以后分家估计没你的份,不过你别怕,爸妈给我的那份儿里你想要多少都可以。”
易凉恬不太习惯跟家里人这么温情脉脉的,推开他,取笑他道:“要多少都可以?”
易铭昊重重点头:“都可以。”
“那我全要呢?”
想也不想:“都给你。”
易凉恬哼一声:“别叫你以后的媳妇儿知道,要让人家知道了,可不敢嫁给你,败家爷们儿。”
易铭昊笑得颇大男子主义:“那给我当媳妇儿肯定要听话啊。”
易凉恬怕他受爸爸影响,教训他:“什么听话,夫妻两个要有商有量的,自己媳妇儿疼都来不及,可不准搞爸那一套。”
易铭昊伸一个懒腰躺下来:“唉呀,姐,放心好了。”又说她,“倒是你,这么唠叨,结了婚以后姐夫咋受得了你。”
第039章:怀着孕还要赚钱养家
易凉恬神情黯然,她的婚后生活注定不会像平常人家那么琐碎而温馨了。
易铭昊看不到她的表情,兴头头地又问:“我听妈他们说,姐夫家可大了是吗?”
易凉恬点头:“嗯,咋了?”
她以为他想去玩儿,没想到他只是问了一嘴,转而说起游戏来:“那姐夫玩游戏吗?”
易凉恬想了一下,摇摇头:“我没见他玩过,大概是不玩儿吧。”
易铭昊一脸可惜:“我还说让他带我打游戏呢,”啧啧道,“这么看来,姐夫除了有钱,也没啥优点了嘛。”
他想法过于天真,易凉恬无言以对。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易凉恬想着要跟顾予承说一下回门的事儿,中午吃完饭便想去办公室找他。
被杭隶叫住:“易姐,我能跟你谈谈吗?”
易凉恬都走到办公室门口了又停下脚步回头看他:“嗯?谈什么?”
杭隶这两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话少了很多,只不过虽然她是特助部门的leader,却也只是挂个名,杭隶的身份又特殊,对于他的私事,她从来不去过多过问。
不过他要想聊的话,易凉恬会做一个合适的听众也就是了。
杭隶叫住她之后又没了话,犹豫了半晌后反而自己恼了自己:“算了,没事儿了。”
易凉恬疑惑地看了他一会儿,见他只是盯着电脑屏幕,便也不再管他。
心里想着杭隶的事儿,进顾予承办公室的时候就忘了敲门。
她以为自己敲过了,但显然她就是没敲,因为她进来的突然,导致顾予承略显匆忙地挂断了一个电话。
“我这边有点事儿,过会儿我给你打过去。”
这还不够,大约对方在跟他撒娇,他笑了笑,眼睛都眯了起来,哄道:“好,听话,乖。”
说完才挂掉电话。
都这样了易凉恬要是还猜不出来对方是谁,那她这二十六年就白活了。
她踩着高跟鞋,像一个斗士,话却说得轻描淡写:“奕含?”